我正琢磨着,他走过来,在我颊边亲了下,“下去吃饭,今晚早点儿休息。”
我抿了下唇。
吃过了晚饭后,阳阳或许是因为明天凌天赐要出差,所以很不舍,竟然一直拉着凌天赐陪他玩。
凌天赐黑着一张脸,想要发火又不能发的样子逗笑了我,他不悦的抬眼横了我一眼,极力让声音听起来很温柔的哄着阳阳,“阳阳,爸爸明天的飞机,很累了,你能不能睡觉?”
阳阳眨了下眼睛,“听妈妈说爸爸要去很久,不要。”
凌天赐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你到底睡不睡?”
阳阳被他吓的小嘴一瘪,我怕他哭,赶忙走过去,摸着他的头,“爸爸不是故意凶你,只是明天要出差不舍得而已。”
阳阳红着眼圈看着我,“真的吗?”
我笑着点了下头。
凌天赐烦躁的吐了口气,“这个小鬼!”
好容易把阳阳哄睡了,已经快要到晚上十点了。
刚进主卧,双腿突然悬空,我惊慌的勾住了他的脖颈。
“时间不早了。”
我的一句话宛若一盆水似的彻底浇熄了他所有的热情。
他黑着一张脸,“不管。”
我笑望着他,“你明天一早的飞机。”
“我精力旺盛。”
“那也不行!”
“特么的,都怪阳阳这个小鬼!”他开始咒骂起来。
我捂住他的嘴巴,嗔道:“你能不能小点儿声?”
他不悦的轻哼了一声,“为什么要小点儿声?他现在就是破坏父母感情的第三者。”
我无语的抽了抽嘴角,阳阳是第三者?!那如果再有个孩子的话,是小四?
就在我怔愣的时候,身上一凉,紧跟着他如同惩罚般突然咬了我一下,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坏坏的挑了下眉,“刚刚就已经快要忍到极点了,你有没有看到?”
这种狂野的举动是我从未曾见到的,带着如同宣誓主权的强烈占有欲,眸中也满满的都是邪肆。
我脸上一片烧烫,有些羞怯的将头向侧偏着,然,抓着他胳膊的手却在不断用力。
他捏住我的下巴迫我与他对视,“你这么不情愿吗?”
我轻轻舒了口气,不是不情愿,只是怕他明天误了飞机而已。
“你要是不情愿,那就算我自作多情。”他绷着嘴角说完,就准备起身,我勾住他的脖颈,声若蚊蚋的说道:“你这人还真是!”
他嘴角半勾着,眼底眉间全是喜色,“我这人真是什么?撩起了你,就准备走人?是这个意思吗?”
我涨红着一张脸,凝着他眼中的那个我,想到明天开始我们将有很久的分别,心里突然很酸,以至于我勾着他脖颈的手臂越发用力,好像恨不能可以将他揉入骨血般。
“凌天赐,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真的很坏?”我声音有些喑哑,透着一丝丝的媚。
他皱了下眉,额上的汗滴滴落在我的胸前,我的心狠狠的悸动了一下。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若是不坏,你现在可能会爱我这么深吗?”
我哑然,这人自我感觉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这一晚,他如同一只怎么都喂不饱的狼,而我想到分别,只想将之后的好多天的热情都给他,所以,各种姿势几乎都与他尝试了一遍,最后自己怎么睡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时,全身如同拆开重组一般,忆及昨晚的一幕幕,脸颊再次一片烧烫。
当我摸到身边已经空了的位置时,心里一慌,看了眼时间,竟然快要到中午了!
噌的一下坐起来,赶忙抓了衣裳披在身上,急匆匆的下楼,早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惠嫂看到我,将一封信递给我,“少夫人,少爷离开前让我给您的。”
我接过,俊逸的字体映入眼帘时,鼻尖突然一酸。
他告诉我,不想看到我送他去机场时掉眼泪,所以昨晚是故意的,今天早上也没有叫醒我,还嘱咐我要好好照顾自己跟阳阳。
我眼眶越来越酸,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打湿了手上的纸张。
阳阳走过来,抱住我的腿,扬着小脸,“妈妈不哭。”
我看着这张与他越来越像的小脸,心,就像是被什么瞬间掏空了般,只能更加用力的将阳阳拥入怀中。
没有了盼头,人就容易觉得空虚,虽然身边有阳阳,可是心里还是觉得越来越空。
为了排解这种空虚,我开始疯狂的弹着钢琴,阳阳坐在他的那架儿童钢琴前,竟然追随着我的琴音。
我愣了下,回眸看着阳阳,这小家伙只听了数遍,便能够追逐我的琴音,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著名的钢琴师。
见我终于停了下来,阳阳走到我的身边,“妈妈,我饿了。”
我讶然,时间什么时候竟然过得这么快了!
“好,我们吃饭,妈妈今晚跟阳阳一起睡。”
他笑得很开心,晚饭后,陪他玩了一会儿,又给他洗了澡,然后讲了一段故事,看着他安静的睡着,长长的眼睫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
思绪再次飘远,想起了那天在帝都的时候,我偷偷的将手落到凌天赐的眼睫上。
看了眼时间,他应该还在飞机上。
辗转反侧,没有丝毫睡意,我想了想,怕影响阳阳,便又回了主卧。
僵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突然觉得好无聊。
不知道枯坐了多久,我觉得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他最少要在L国待三天,我总不能每天都像掉了魂似的。
于是,将柜子里的所有衣裳取下来,然后找了抹布擦柜子,再将衣裳重新挂进去。
完成了这所有的一切,我看了眼时间,懊恼的吐了口气。
才只是过了这么一小会儿!
去了书房,帮他收拾书桌。
惠嫂应是听到了动静,看到我在做她平日里做的事情,脸色登时一变,“少夫人,要是我哪里没有收拾干净,您直说,您这样,让我很慌乱。”
我冲她笑笑,“只是闲着没事。”
惠嫂稍稍松了口气,“您离开的三年里,其实少爷也是这样的。”
我愣了下,“你说什么?”
“有好长一段时间,少爷连小少爷都不让亲近,说是看着小少爷就会想起您。”惠嫂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声音越来越低,“那个……少夫人千万不要跟少爷说我跟您说了这些。”
我冲她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你去睡吧。”
想着之前阳阳会那般畏惧听到“妈妈”两个字,我便可以猜到,我的不辞而别给凌天赐带来了多大的痛苦,才会让他把视若珍宝一般的阳阳伤害到那样。
突然想到那两幅照片,以他的个性,应该不会丢掉,会不会放到了储藏室?
去了储藏室之后,我找了找并没有找到那两幅照片,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他或许已经丢掉了。
第二天问了惠嫂,惠嫂也不清楚。
正好他给我打来电话,试了几次都想要问问,却又怕他万一真的丢掉了,会让他分心,是以最后还是生生忍下了。
“你的语气怎么是那样的?”他语气担忧的问道。
我勉强扯出一抹笑,让他不要担心。
他继续追问,最后竟是问我是不是想他了,我笑笑,“你自己琢磨吧。”
他发出一阵轻笑声,“我现在正要去酒店,一会儿会听听汇报的情况,暂时不能给你打电话。”
通话结束后,我的心又再次沉了下去,叹了口气,去厨房给阳阳做早餐。
天气不错,想到上回去游乐场,阳阳很开心,我便打算带着他去本市的博物馆转转。
我算了算时间,那个蜗牛慢递应该快要到了。
阳阳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一般,对什么都很好奇,总是追着我问这儿问那儿。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打发过去,路经电影院门口,有动画大片在上映,阳阳小眼神充满了渴望,我看他眼,“你想看?”
阳阳点头,“其实更想跟爸爸妈妈一起看。”
我心里有些酸,“等爸爸回来,我们再一起看别的,今天就先跟妈妈看。”
他乖顺的点头。
买了票,跟他进了电影院。
出了电影院,已经是晚上七点,正准备上车,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咖啡店里的两道人影。
我蹙紧了眉,实在不清楚沈越与蓝欣究竟因为什么事情凑到了一起。
怕他们发现,我领着阳阳匆匆上了车。
在车上,反复考虑究竟要不要把这个告诉凌天赐,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毕竟之前因为我,他与沈越的关系已经越来越远,几乎到了如履薄冰的程度。
这时候手机屏幕亮起,阳阳提醒我有电话打进来。
我看了眼屏幕,接通。
凌天赐愠怒的声音传入耳中,震得耳膜有些疼。
“你究竟怎么回事,给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都不接?”
我讶然,“刚刚带阳阳去看电影,手机调成了静音,再说了,你不会打去别墅?”
他粗喘了口气,“就因为打去了别墅,知道你带着阳阳出去了一天,我才会这么着急。”
我心里又酸又暖,“我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是白痴路盲,你别瞎担心。”
“瞎担心?”他拔高了声音,“的确是有人在故意针对凌氏,所以最近你最好减少外出,我也会让刀疤派人好好盯着的。”
我愣了下,再度想起刚刚沈越跟蓝欣,总觉得蓝欣虽然跟米可没有任何交集,但是蓝欣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恨意,但,一个记者会有这么大的能力破坏掉凌氏的生产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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