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赐的脸色彻底黑了,“你这是第几次了,嗯?”
我不解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眉头紧拧,额角的青筋都在跳动,“我都跟你说了,是被人阴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说我?到底要我怎么证明,你才肯相信,我根本就无法跟别的女人做?”
因为太愤怒,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完全懵住,嘴唇翕张了两下,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他死死瞪着我,一双眸子仿佛幻化出了无数柄锋利的刀刃,想要将我凌迟。
我紧张的咽了下口水,“你到底在说什么?”
“要不要老子现在就联系方亮,给老子送几个女人过来,看看老子究竟能不能硬起来。”完全不顾形象的怒吼着,仿佛我欠了他几吊钱似的。
终于弄清楚了他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抿唇笑笑,“我不是说你那儿脏,是说你去洗澡。”
他原本黑沉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舒缓,随即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原来我误解了啊。”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难道你以为?”
他僵僵的挤出一丝笑,“现在不行?”
我瞪他眼,手指着洗手间方向,“快去洗澡!”
他冲我挑了下眉,“那你等我。”
我没吭声,翻了个身,将后背丢给他。
久久没有听到脚步声,我蹙眉,却又不好回头去看他此刻的表情。
“要不,你跟我一起吧。”他走过来,手撑在床边,几乎是恶趣味的一边在我耳边说,一边吹着热气。
这么长时间的分别,哪里能经得起他如此挑逗?脊背紧绷,缩了缩脖子,咬牙说道:“你快点儿给我去洗澡,不洗干净了,别碰我。”
他发出一阵轻笑声,下一瞬,我整个人被他抱起。
我倏然变了脸色,手用力捶打着他的胸口,“你这个混蛋,我都已经要睡了,你把我折腾醒了干什么?喂,我已经洗过了!”
他猛地将洗手间的门踢上,紧跟着拧开水阀,然后将穿着睡衣的我丢了进去。
我无语,这个该死的男人!
每次都要把我衣服弄湿了,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也像沈越那样有什么特殊癖好?
见我眼神不知道飘到了何处,他捏了下我的脸,“老公半夜回来,只为了陪老婆,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抽了抽嘴角,没好气的说道:“你如果觉得我的表情不好看,你去找……唔……”
话还没有说完,便又被他的唇堵住,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一点点顺着喉咙向下滑去,直到最后,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刚刚自己想要说什么。
“以后如果再敢说这些惹人生气的话,绝不轻饶。”他恶狠狠的对我说道。
我瞠了瞠目,“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
他挑眉,“不管像什么,有句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好笑的看着他,“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不是人呗?”
他眉头一拢,紧跟着挤了浴液就开始往我身上抹。
我完全懵住,好久才尖声说道:“你干什么?往衣服上抹什么?”
他挑眉,“那你觉得不好的话,脱了呗。”
我只觉得周围的温度蹭蹭飙高,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他眼,他沾着浴液的手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滑腻腻的,又火热无比。
又是一个炙热无比的吻,带着两个人的思念和牵挂,我用力的咬了下他的舌尖。
他“嘶”了声,一脸恼恨的瞪着我,“你这是干什么?”
我挑了下眉,“给你点儿教训,让你以后长长记性。”
说完,我主动攀住他的脖颈,送上自己的唇。
一切都发生的很自然,当彼此就要紧密贴合在一起的时候,意想不到却又发生了。
小腹突然涌上一股不适,我皱紧了眉。
他蹙眉看着我,柔声问,“怎么了?等不及了?”
我推开他,“说不定是来大姨妈了。”
他愣了下,接着,脸色迅速变得暗沉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不能没有吗?”
我死死瞪了他一眼,“你别在那里胡说八道了,这边让我给你生孩子,那边又抱怨我不应该有大姨妈,过分。”
去了洗手间,可是很快小腹的那种不适又消失不见,以为的大姨妈也没有来。
我算了算日子,忽然一惊!
开了洗手间的门,一脸慌乱的看着他。
他此时正懊恼的坐在床上,“是吗?”
我抿唇。
他越发不耐,“到底是不是啊?”
“我好像,似乎又怀孕了。”我声若蚊蚋。
想着之前我总是会馋泡面,可是又吃不了多少,便觉得似乎真的是怀孕了。
只不过这次竟然没有孕吐反应,也真是奇怪。
他亦是完全惊呆,“你说什么?怀孕?”
我开了衣柜,找了一件睡衣出来,手抚在平坦的小腹上,“有点儿意外,不过,如果真的是的话,也挺好的。”
他绷着嘴角,“那婚礼怎么办?真的要大着肚子?”
我抿唇,轻轻吐出一口气,“那也没办法,反正登记了,不行就再往后拖一年。”
他懊恼的吐了口气,“睡觉。”
躺在他的怀中,他突然问:“你这段时间就一直抱着我的枕头睡觉?”
我没吭声,免得他又要打趣我。
他嘴角的笑容弧度又加深了些许,“算你还挺有良心。”
我努了努嘴,“累了,明天上医院还得做检查呢。”
他轻嗯了声。
第二天,当阳阳和美妮看到他坐在饭桌上时,两个小家伙惊呆了,紧跟着阳阳扑到他的怀中,即便是个男孩子,看到了亲生父亲,也会撒娇腻歪着。
我看了眼美妮,似乎美妮还有些怕凌天赐,冲她招了招手,美妮来到我的面前,我冲凌天赐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最好不要差别对待。
凌天赐脸色沉了下,不过还是尽量放柔声音问美妮最近过得怎么样云云。
吃过了早饭后,凌天赐要带我去医院做检查,我记得他似乎还要去见L国的那个投资商,拒绝了他,只说又不是没怀过,而且也不过就是一个检查,看看是不是,没必要他跟着。
他凝眉想了想,“好吧,那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
饭后,我去医院,他去酒店与冷誉一同去见投资商。
有点儿忐忑的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说实话,这个孩子来的有点儿意外,完全不在我的预料之内。
当大夫让我去拿结果的时候,脸色微变。
我皱眉看着大夫,“是怀孕了吗?”
大夫摇了摇头,“我建议你去做一下胃镜检查。”
“嗯?”我不解。
大夫说道:“你这不是怀孕的症状,我觉得你去做一下胃镜检查应该是绝对有必要的。”
看着大夫那沉沉的脸色,我的心里无由升起一丝不安。
去了胃肠科,经过各种检查,大夫看着检查报告单,脸色变得很严肃,“你自己来的?”
我点头。
“没有家属吗?”大夫头不抬的继续看着我的检查报告。
我有些紧张的攥紧了手,“是不是我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
大夫看着我,“最好还是让家属来一下。”
我咬唇,好半天才缓过神,因为一般大夫这样说,那么就一定是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
大夫沉默了一会儿,“你也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我目瞪口呆,这么说我真的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
缓了缓心绪,我说道:“大夫,你就实话告诉我吧,我究竟得了什么病,我没有家属,所以,请你坦白的告诉我。”
大夫犹疑了许久,“我们在你的胃部发现了一处阴影。”
我蹙眉看着大夫,“那是什么意思?是肿瘤还是胃癌?”
这两个词,不知道究竟是如何被我说出来的,只觉得当这两个词脱口而出的时候,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瞬间抽空了。
我就说,我是个不祥的人,幸福不会垂怜我,看来真的是这样。
“现在还不敢肯定,不过现在医疗条件这样发达,国内不行的话,还可以去国外。”大夫声音温和的说道。
我情绪有些激动,“请你跟我说实话,究竟是不是,其他的,我不想听!”
大夫愣了愣,“我再给你开几个单子,你明天再来一趟,不过以我的经验,你有可能是胃癌。”
这两个字,即便我想到了,也说出口了,可是当亲耳听到时,还是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甚至,不仅仅是头晕目眩,还有天崩地裂。
深吸了口气,我笑着点了下头,没有去拿那些检查报告,一个人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出诊室。
“小姐,你的检查报告。”大夫追了出来。
我没有停下来,继续向前。
一个人不知道该去哪里,包里的手机没命的响着,我知道肯定是凌天赐,这么长时间,他一定已经见完了L国的投资商。
原本应该马上接起来,问他是否进展顺利,可是我现在没有心情,想到自己竟然得了这种病,心里便慌乱无比,也有些许的遗憾。
小腹又传来不适,紧跟着一股粘腻感清楚的提醒我,我不是怀孕。
仰头看着天空,很想大声的质问老天为什么总是对我如此残忍?可是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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