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恍惚

2018-04-15 作者: 楚齐
第三十六章 恍惚

他笑了,有些事儿,晚了半拍,就是晚了。把目光放在纪妍心身上,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笑得更欢了,迅速上前,把妍心逼到电梯后,双手固定着她的头部方位,使她动弹不得,对着她的唇,奋力地啃咬,吸吮。

“唔——”纪妍心不安挣扎,抗议着。

他却置若罔闻,这样另类地吻了她良久,才放开她。

伸手擦了擦,她唇边的血迹,问:“疼吗?”

纪妍心痛得泪水涟涟,气急败坏地吼,“废话!要不你也让我咬咬看?”

阎净焰越是愤怒,口气越为极为轻狂,“知道痛,就给我安份点。别可笑地拉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就妄想蚍蜉撼大树。”

“你嚣张什么啊?黑社会的,了不起吗?这天底下就没有法了?”纪妍心白了他一眼,她相信朗朗乾坤,总有个说理的地方。

“法律不是吗?我和它挺熟的,要不要带你去见识见识?”阎净焰勾唇,轻蔑一笑,在他的地盘上,和他谈法律,真是无知。

“我就不信了,全市的警察都是死人。还能任由着黑社会横行霸道?”

阎净焰勾起她的下额冷笑,“我看警察对我没意见,倒是你的意见大的很。”

“没错,我就看你不顺眼了,你想什么着?”纪妍心倨傲瞪着他,愤愤说,“我还差点让你给糊弄了,只要结婚证没有出来,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欺负我?”

阎净焰的脸色难看之至,天下女人,多得是等着他抱养,宠幸的。

他都卖她十二分的薄面,和她举行了婚礼,她还敢如此的不屑,把他的自尊心都踩在脚底下了。这女人,不教训一下,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你想怎么样?说说来听听?”捏紧了她的下巴,他睇着她笑,笑得森冷。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两清了。”

“就这样?”

“当然。过去被你欺负,我就当是被恶狗咬了一口,不予计较了。”

阎净焰嗜血的眸子愈显妖治,“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就等收法院的传票吧。”

“恐吓吗?你可以再狠一点,又加一条强暴!”眸子一凛,双腿夹紧了她的大腿,大手疯狂地扯向她的毛衣,三两下就将她的毛衣褪下,细弱的内衣系带更是不费灰吹之力,在他手下壮烈牺牲。

“阎净焰,你无耻,我鄙视你,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屈辱的眼泪在打转着,惹恼了这个残暴的烈豹,注定是要倒霉催的。只是她不甘心,好不甘心啊,凭什么要受他的欺凌。

电梯已经下到了第五层,再过几秒钟就将砰然打开,难道他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强暴吗?他还是不是人啊!

“阎净焰,电梯就要到底层了,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我给你机会,你不是需要一个机会去告我吗?我不成全你,怎么对得起你?”他笑着,大手不规矩地在她曼妙的躯体上来回游走着,依旧是妄狂的目中无人。

叮咚一声响,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住了。

眼泪也在那一刹那间,哗然而下。

他不惊不惧,拉开链子……

疼痛自下而上,沁入身上的那一个毛细孔,屈辱与不堪如潮水,将她吞没。

纪妍心愤愤地瞪着他,咬着牙,力道大得几乎倾尽全身的力气,坚持着不发出一句臣服的声音。

她越是倔,越是勾起他无尽的占有欲,不征服她,仿佛就是对他存活二十四年来的英明挑衅。阎净焰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蕾丝底裤,转了一圈后,就往她手中塞。

“好保管着,留个纪念。”嗜血成狂的笑声,愉悦而妄狂。

嘴角自然衔起的魅惑,他一边整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漫不经心补充,“还可以成为强暴的证据呢?”

纪妍心咬牙切齿,该死的恶魔,咒你,咒你,咒你……

他抬手,看了看表,“一分钟内没有收拾好,我要清场了。”

该死的!阎净焰,你狠!

纪妍心匆促地抓起被丢到地上的裤袜,迅速往上套。

还好毛衣宽松套得快,以至于五十九秒被推出去时,她还能穿得略为完整。

他就是这么的冷漠,只要跺一跺脚,就可以让这个城市震一震,她还妄想和他杆,自不量力,活该有苦头吃。

只是那件悲催的内衣和内裤,她就来不及管顾了。

跨出电梯时,她羞窘得无地自容,特别是看到电梯前,伫立得挺直的背影时,她恨不得找条地洞钻下去。

听闻脚步声,他正好转头,对上楚寻然的眼,妍心无措得想一头撞死。

楚寻然蹙眉唤她,“妍心……”

内衣都光荣成为恶魔手中的祭品,只剩下宽松的毛衣,裹在身上,单薄的可以,妍心哪敢有着片断的逗留,环抱住自己的前胸,狼狈地低着头,从楚寻然面前黯然擦肩而过。

“臭小子,离她远一点,不然别怪我无情。”狠狠瞪了楚寻然一眼,阎净焰迈开了大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焰,如果只是伤害她,不如放开她。”楚寻然的声音铮铮利落。

“我警告你,你再他妈的因为这件事和我废话一句,信不信,我让你永远变成哑巴。”迸出最后一个字时,阎净焰已经站在爆发的边沿,他最要好的朋友,竟然为了这个女人,三番两次地要和他翻脸。

反了,都他妈的反了。

瞪着面前弱小的女人,他愤愤地想,这妖精是不是上辈子苏妲己投胎的。转念又一想,她苏妲己,那他成什么了?纣王?

屁,连个妖精都治不了,他还什么混……

纪妍心,注定要被他治得死死的。

楚寻然愣在原地,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在众多好奇的目光中,她低着头,跟着阎净焰跨出旋转门。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刺眼到她想哭。

人人惊羡的豪门生活,在她看来,却是地狱般地恐怖,想到这辈子可能走不出那个牢笼,她就心灰意冷。

阎净焰瞪了她一眼,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车。

一路上,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手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的路况,她更是不吭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纪妍心总觉得冷。浑身都觉得冰冷刺骨,曾经被他碰触过的每一个细胞都倒竖起了寒毛。

车子行驶到西兜,他接了个电话,旋即便将车子倒了回去,拐了条弯一路狂奔着来到浦东机场。

把她扔车子上,锁了车门,他顾自下了车,往人流里挤。

兴许是接什么客人吧。

像他这么有钱的人,也有不敢怠慢的客人,这还真是奇怪了。妍心透过车窗玻璃再往外仔细瞧时,他的影子早已经没入人潮里。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才见阎净焰返回。

上了车,他踟蹰的看着前方并不说话,表情有些失落,兴许是没有接到那个重要的客人吧。

等红灯时,他掏了烟盒,取了根烟叼在嘴上,俾睨万物的姿态,魅到了极点。

看在纪妍心眼里,却是格外的刺眼。

注意到她正睇着他,他打了个电话,让李黑到西二环等他。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西二环公路旁停下,他招呼李黑上来把妍心送回去。

关车门时,不经意一瞥,见纪妍心咬着发白的唇,身子颤抖的厉害,忽然将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随手脱下身上的黑大衣,迅速她从座椅上一扯,就把大衣往她身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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