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着头皮,开口指责,“阎净焰,是你先惹我的,你既然想在人前丢人,也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
阎净焰额头暴起青筋,冷笑着,一脚踹向她的小腹,“白痴女人,留你何用?滚远点,免得脏了我的眼。”
被踹倒在地,腹部上传来一阵巨痛,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点痛,还比不上蚊子咬,不痛的,一点儿都不痛。
阎净焰重新回到长桌前坐下,“抱歉,处理家务事,让你见笑了。”
杰克斯嘴角噙着一抹玩味,此刻,他竟然期待起纪妍心的表现。纪妍心扶着红毯,霍地起身,将盈在眼眶中的泪,硬生生地逼了回去,缓缓地抬起头,咬破的薄唇上渗出点点血丝,越显得妖娆,野性不屈的眸子却是无波无澜,“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犯浑。”
“杰克斯,今天我是开学的第一天,误点的工钱还有双飞的机票,你要一并买单。”纪妍心当下决定,催个机票钱,毫不犹豫地掉头走人,至于阎净焰是死是活,那就留给他上心的人,操心去。
杰克斯微微有些讶异,终还是爽快地答应了,“那是自然的。只要阎夫人开口的,我一定照办。”
“那你呢,有什么想法和要求?”杰克斯抽了口烟,透着朦胧的烟雾,睇了林佳人一眼。
林佳人干脆直接跑到阎净焰身边,推着他的肩膀说:“焰,我很担心你,既然你没事,那我们走吧。”
“我不过是和杰先生玩了几场,你多虑了。”拍了拍佳人的手,阎净焰宽慰她。
“知人知面不知心,哪知道有些人会不会玩什么鬼花样。”林佳人含沙射影地咒骂了句。
杰克斯深邃瞳孔间蕴藏一丝微微的恼怒,“阎先生,我们这一局的赌注是?”
“越南的十家飞鹰商行。”
“阎先生好大手笔,不过我要的是赌注是你身边的女人。”
“我穿过的破鞋,你要是感兴趣,就尽管拿去。”阎净焰嘴角庸懒地,噙起一抹讥笑,他相信以杰克斯的高傲,是绝对不会接受这种馈赠品。
“阎先生大方,我却难以消受美人恩。只是游戏而已,何必认真呢?”杰克斯兴奋地说:“二选其一,你可以选择遣送一个女人,留下的就是那位就是今天的筹码。”
杰克斯补充了一句,“我的赌注是越南两大鹰帮分堂主。”
“看来我别无选择了。”阎净焰也不掩饰自己此时占下风的态势,鹰帮分堂主,竟然落入欧亚黑帮手里实在蹊跷,他身为鹰帮首席,又岂能放任着自己的属下任人鱼肉,而不闻不问。
赴会之前,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布署,千算万算,却没想到纪妍心和林佳人会出现。
她们的出现将这一切全盘打乱了。
“总裁。”李黑带着他的人,有些狼狈地出现。
阎净焰轻瞥了他们一眼,挑眉问,“外面下雨了吗?什么都灰溜溜的?”
“对不起,总裁,属下有负使命。”李黑狂汗!
又点了根烟,他深沉地下达了第一个命令,“带上佳人,给我滚。”
“总裁,让弟兄们护送林堂主回去,我留下来陪你吧。”李黑深知目前情势严峻,多一个人,也好多一份照应。
阎净焰瞪了李黑一眼,李黑黯淡垂头,他跟随阎净焰多年,深知他的脾气,也多少洞悉着目光中代表的含义。
纪妍心扯住了李黑,“李大哥,我跟你们一起走。”
李黑看了阎净焰一眼,忍不住追问了句,“那夫人呢?”
“阎先生,我们殿下的游戏规则是二选其一。”杰克斯身旁的金发男子友情提醒。
阎净焰指着妍心,“她留下。”
简单的三个字,却是那么地无情,犹如地狱里阎王的宣判,纪妍心的身体霎时一僵,阎净焰,你真他妈的浑!
“不,我不走,焰,我要留下来陪你,共生同死。”
纪妍心抬眸,嘲讽一笑,“那真是太好了,你留下,我走,求之不得。”
阎净焰接着命令李黑,“拉走林堂主。”口吻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焰,我不要,我不要离开你……”林佳人悲怆的哭喊声,弄得妍心心烦意乱。
她掉头就想走人,杰克斯的人却拦住了她。
“阎净焰,你这是装情圣吗?你知不知道,让女人哭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她想留下,你干嘛不让她称心如意,而非要拉我给你垫背呢?”想到林佳人残忍地要杀她,她就火大,再想到阎净焰视她的性命如草芥,她就气得快要失去理智。
“还有你,杰克斯。”越想越气,难道她天生就是炮灰的命吗?她才不干呢?
纪妍心把气撒到那个始作俑者身上,“你不是说给我返航的机票,让我走的吗?堂堂黑帮首席,言而无信以后还什么管下人?”
杰克斯把雪茄搁到烟灰缸里,睇着她笑,“留下你的人是你老公。”
阴险小人。纪妍心白了杰克斯一眼,发誓将他鄙视到底。
“听说阎先生的车速不赖,今儿个我们就来试试手气。”杰克斯边说着,边示意金发男子将纪妍心带走。
阎净焰倒也是客套,“杰先生18岁那年就已是美国联赛中的冠军,我岂敢在真人面前献丑。”
他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无波无澜,还是一惯的自信而骄傲,杰克斯那么精明的人,自然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阎先生过谦了,我倒是怕被你追上呢?”
“看来,我们很需要长时间的交流与切磋了。”阎净焰眼底闪过一丝不容忽视的阴狠,动他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非死即伤!
威胁他,杰克斯的身份,的确足格。
不过,最好别让他活着出去,不然今日之隐忍,他日卷头重来,必要杰克斯双倍奉还!
阎净焰阴冷的声音,听到杰克斯耳朵里,还是让他心头兴起小小的波澜,不过,他却并无半点惊慌,只是觉得玩味。
有意思!这个对手,真对他胃口,让他迫不急待地兴起强烈的过招**。
男人就是这样,如果是钦佩的同类,他们会惺惺相惜,携手并进。而如果是他们认为的敌人,就期待着来一场较量,在战场上,将对方打倒,以实现自己的最佳优越感。
山顶上,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一辆加长版的法拉利,并肩停放着。
整整数百名的异国男子,他们中规中矩地靠迈巴赫停放的位置后站着,他们手举着探秘最新款03式步枪,一脸戒备。
法拉利旁则冷清地站着阎净焰的两个随身保镖,他们悲催地举着两把速决手枪。
保护老大安全离开是他们的职责,虽然人单力薄,一旦开火,也誓要以死相搏。
杰克斯冷声斥责着,“把枪收起来,一场车赛,用得着小提大作吗?”
杰克斯的人收了枪,阎净焰往后一扬手,也示意他的人收起武器。
金发男子宣布比赛规则,“环山绕一圈,杰克斯的车先行三分钟,如果阎净焰追得上的话,纪妍心就由阎净焰带走,否则她就归属杰克斯。”
这个比赛过程是意料中的事儿,他没有的选择。
若今天只有他一个人,量他杰克斯也没胆把他留下。而今多了个人,局面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风扬起他的短发,阳光的罩住了他满身的愁绪与愠怒,吸完最后一口烟,他把烟蒂扔下,踩熄了烟火。
不远不近的距离里,她被杰克斯劫持在身旁,美目里扫出的竟是清冷的怒意。
几秒后,她被杰克斯强行拽至迈巴赫车内,阎净焰也紧接着打开了车门,坐进法利拉车内,他看了看表,再过三分钟就是正午十二点整。
他优雅地拧开音响,车中响起悦耳的爵士乐,修长的食指跟着音乐的节拍在方向盘上,扣着嘀嗒嘀嗒的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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