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我没有骗你吧。整形是很普通的事情啊,当初莫成鲸遭遇不幸时,我差不多就是这样给整形的。你明白吗?”华鹊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哪怕只有微小的希望,她都想说服刑明杰。
她真是背了太久的黑锅了,累死了,巴不得有机会,可以拔乱反正呢?
刑明杰接过报纸,默不作声看了起来,华鹊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他的眸子忽然一凛,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华鹊翻了个白眼,“不喜欢看就算了,摆什么脸色呢?”
华鹊十分不高兴地扯起他手中的报纸,身旁那人沉默着,手仿佛在这回收紧了。
华鹊火了,他这又是生那门子的气,发什么疯啊,偏偏要和她对着干,不爱看这报纸,就不能还她吗?她还寻思着要不要去这家医院看看,到底古代的整形术与现代的差别在哪儿。
医术的切磋是永远不嫌麻烦的,当然她也想借这个机会,向刑明杰展示一下,用行动告诉他,她是华鹊,如假包换,不容质疑。
“刑明杰,我想去医院,纽约医院。”
身旁的那位没有回应。
“我在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呢?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我是华鹊。”
刑明杰似是神游太虚,压根都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华鹊更为火大,她只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权利,也必须如此。“姓刑的,你给我听好了,我要去纽约州医院,不管你高不高兴,你都得带我去。在那里,我会给你要的答案。”
华鹊含糊其词地把这事情郑重地提了出来。
刑明杰依旧没有回答,微微阖目似是困了,华鹊咬牙切齿地瞪他,再瞪他。
就在华鹊用目光秒杀某人时,空姐悦人动听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地在机舵里回响着,先是英文,再是日文。
总之,没有一句话是华鹊听得懂的。
她只能无语。身旁那位忽然动了动身子,扯开了安全扣,就站了起来。
华鹊愕然看着他,听不见她的话,倒是听得见机械音,哪有这样岐视人的。华鹊估摸着是下机的时间到了,不过这回她就是不想动了。
对,就是赖皮不动了,看他刑明杰能拿她怎么着。谁让他先给她摆冷脸来着,不好好哄她,她可不会屈服的。
刑明杰淡淡开口:“下机了。”
华鹊把脸儿扭向一旁,“不走了。”
刑明杰举目自她头上往下瞧了眼,“那么要不要把你剥光了,让人给你抬出去?”
“不敢劳烦大驾,我自己会走。”华鹊扯开了安全带,站了起来,一边磨牙,一边嘀咕着:等着吧,等我证明,我不是莫成鲸后,有你哭的。
这回的刑明杰,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华鹊的碎碎念念,他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夜幕降临时,一如晨曦初上,纽约州的霓虹灯笼罩整座快节奏的城市。一辆加长版的深黑迈巴赫急速行驶在公路上......
车子在纽约大唐三号路街尾停下,华鹊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么赶,仅仅只是为了一根冰糖葫芦。
到达郑记老北京冰糖葫芦摊前时,卖家正在收摊。看得出来,今天的生意不错,他的玻璃架上的冰糖葫芦都卖得所剩无几了,剩下的两根,让他送一根给五岁的儿子,闲而无聊,自己咬了根。
“你的冰糖葫芦还卖不?”
女人微笑,“先生,你来晚了,我都卖光了。”
“妈咪,我不吃黄的,我要吃红色的。”小男孩举着冰糖葫芦嚷嚷着。
“乖啊,妈咪回去后,让你外婆给你做。”女人慈爱地摸了摸宝贝儿子的小脑袋哄着。
“我不吃这个,不吃。”小女孩淘气地跺着小脚,很霸王地不依。
华鹊笑了笑,冰糖葫芦多久没有尝过呢?
小时候父亲是不让她吃粘糖的东西的,怕她吃坏了牙齿。
小丫环背着她吃冰糖葫芦,被嘴搀的她发现后,抢了过来,吃了起来。
酸酸的,甜甜的,好好吃啊!
原来大街上还藏着这么好的东西,小孩总是喜欢新奇的滋味,她就缠着奶妈一起偷溜出去,偷偷买小糖人,买冰糖葫芦。
那是她第一次接触外面的世界,后来随着偷溜出去的次数多了,人心也就野了,本该是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倒变成了半个野小子。
记起这冰糖葫芦,仿佛又回到了那青涩的童年,无忧无虑的年代,让她由衷地扬起微笑。
“一百。”刑明杰掏出一百美金塞到那女人手上,“把你的冰糖葫芦卖我。”
女人瞪大眼,看着面前这个帅到酷毙的男人,“先生,你在开玩笑吧。”
“不够我再加,想要多少开个价。”
“一千够不够?”
“够了够了。一百就够了。”女人被刑明杰吓傻了,连说了几个够之后,才回过神来,“我是很想卖你,可我没有货了,要不你明早来,我今天回去做,一大早就来卖你。”
“不用了,你女儿手上的那根就行。”刑明杰把目光移到那个小萝莉身上。
女人愕,“这样不太好吧。已被拆了外包装了啊。”
刑明杰不以为然,“没关系,这样就行。”
华鹊微微一笑,“呃,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冰糖葫芦?”
“宝贝,快把冰糖葫芦给阿姨,叔叔买下了。”女人俯身拿过女儿手中的冰糖葫芦向华鹊递了上去。
女人羡慕无比地说:“有这么疼你的男人,还真是幸福。”
华鹊笑,这笑意无比僵硬,他,哼,他才不是呢?
华鹊接过冰糖葫芦狠狠咬一口,把它想像为刑明杰那货,更是用力。
“莫成鲸!”丫的,刑明杰眸子忽然冷若冰霜,“还我冰糖葫芦。”
啊啊!华鹊还来不及惊讶,手中的冰糖葫芦立即被抢走了,天哪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回事?
一根冰糖葫芦而已,至于那么小气吗?
“妈咪,叔叔和阿姨抢糖吃。”白净的小女孩,拍着手儿,乐呵呵地向妈咪宣传自个发现的惊奇大秘密。
“妈咪,你不能说小朋友才会抢糖吃哦,大人也会的。”
华鹊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这个刑明杰太太过份了,她的一世英明全让他给毁了。
这回华鹊正眯着眸子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刑某人敛下眼眸,特地回避他的视线,只是淡淡喊着,“走吧,还愣着干嘛。”
华鹊心不甘,情不愿地在某人的注视下上了车。
看着某人把冰糖葫芦擦在车前,她这心里特别地别扭,刑明杰不像是喜欢吃糖的人,他为什么要和她抢冰糖葫芦呢?
华鹊想了想,忽然记起刑明杰还有个长得很萌的儿子,那个小朋友看起来特别灵秀,原来这是想给儿子吃的。
有想羡慕他儿子的幸运,有个这么疼惜他的爹地,又为自己咬了一口冰糖葫芦而羞愧,汗,她怎么可以和小朋友抢吃的呢?
上了车后,刑明杰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华鹊也因为冰糖葫芦的事情,生着闷气,两人谁也没有搭理谁。
窗外忽然下起雨,哗啦啦地一片,不由地让人感叹,天气的喜怒无常。迈巴赫在雨痕中勾勒出一片璀璨的银色,吃起来更是清晰。
车子滑进了地下停车场。
“在这里等我吗,还是要一起离开?”解开安全带时,刑明杰问她。
华鹊降下车窗,环顾着周围的环境,很利落地摇头,“我要和你一起走。”
刑明杰淡瞥了她一眼,帮她解开了安全带,就在华鹊欢喜地觉得,又能呼吸到新鲜空气时,手腕忽然被抓住,银色的铐子既而铐上了她。
华鹊满脸错愕,“刑明杰,你太过份了。”
这份铐子,对她而言,是侮辱,莫大的人格侮辱和伤害,为什么,他从未体会过别人的心境呢?
她的眼中蓦然噙着一抹晶莹,这是要带她到哪里?最终的审判吗?刑明杰,你何其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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