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魏东亭有贼心没贼胆,好对付多了,不就想去鳌拜府上出出气,那还不好办?虽然外间传的是鳌中堂目无王法,但其实这人就是倨傲不恭,比较耿直,对下严厉之余护短。鳌中堂不如索中堂,虽然说索中堂平日慈和,但是一旦有人危级大清国的命脉,不管子侄兄弟,一律问斩。
鳌中堂不是,西北军要是犯了小错,拉出去,看着挺狠,几十军棍打下去。实际上真到了要命的时候,这位不杀,他保。所以老佛爷说得好,这索尼可以全信,因为他什么也不要,军权,钱财都不如索家的门风,这就好对付。
次之鳌拜好对付,这位除了徇私枉法之外,绝对效忠大清朝,你别说他造反,谁造反鳌拜在没戏。
再来遏必隆,这位不能进户部贪财,为了钱,他敢欺上瞒下,也敢目无法纪,没有鳌拜老实,好在他是你的舅舅,他不会害你,你的前程就是他的前程。
最后一个你记住了,费扬古你能留,苏克萨哈你不能留。因为这个人,无敬无谓,无法无天之余毫无错处。
连哀家都喜欢听他说话,要不是山西科考那案子,真看不出龙蛇。玄烨听着就觉得做皇帝不是好事情,还不如做个亲王。这样吃喝不愁,只要没过错就是有功,比那千古帝王业,一地江山错不好吗?不管你做的多用心,赶上诸葛先生鞠躬尽瘁,你还是没功劳,只要有过失就是你的错。
真不知道母妃怎么那么喜欢太子之位,有什么好的?
玄烨又看类一眼,默不作声的赫舍里,有点夸张的说:“哟,睡着了,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挺会说的吗?”
赫舍里脸色一变,心里琢磨:您不是看出来了,干嘛逗我玩儿呀,论年纪我大,你得喊声姐姐,加上前世,足以做你阿姨,你这不冒犯长辈,欺负我辈大。
她嘴里自然不敢冒犯三阿哥,心里多少要找点便宜回来,就算是幼稚无聊,也换个心理平衡。
“你抬抬手,看骨折没?”玄烨抓起赫舍里的胳膊,赫舍里突地胳膊一痛。“哎呦,你轻点,我跟你有仇啊。"
玄烨戏谑一笑说:“有仇,要没仇不成冤家,这么着无仇不成夫妻,你的胳膊给我看了,干脆嫁给我得了。”
赫舍里不敢再看他,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玄色的魅人眼眸,犹如幽深的潭水般深不可测,似要把人的魂魄给吸进去,只是这半是戏谑,半是玩笑的表情,让她很愤怒,可是介于三阿哥在上,不能忍也得忍了,于是扭头冷笑不再理他。
“怎么,要不是男女授受不亲,我还真不愿意娶你,看你的样子,干瘦干瘦的,脸色蜡黄,一看没有几两肉,娶回家里生不出儿子。”玄烨戏谑的继续说,有人这么说建宁,她立刻一个耳光打过去,毫不客气,那可是满族嬷嬷严厉调教出的公主,也就这修养,看着这位准急。
赫舍里心中自然是异常愤怒,只是眼前之人身份特别,于是低下头用衣袖里的手帕勒紧了伤口,玄烨见她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由问:“你在做什么?”
赫舍里轻轻的抬头,痛的这个脸都有些发青,低声说:“止血,你们不知还要谈到什么时候,我一个小女子做不得主,也只好拿着身价性命随你们闹了。”
“魏东亭备车,免得这位说咱们不管她死活,你倒说说你为什么在此出现?”玄烨冷眼看着索尼家的女儿。心里琢磨不会是索大人和老佛爷安排的吧?出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太和殿过永定门,再过宣武门,有差不多十六道关卡,以前自己出来一会就被打回去一会,今个顺的过头了。过去建宁为了偷跑出去逛庙会,什么招数都用。
哭哭啼啼的说是梦见自己母妃,非要去白云观上香,皆因为大清国满八旗有祖制,规定这女子不得在皇家庆典诞辰之外进太庙,所以非庆典诞辰,就连老佛爷烧香都要出宫。
所以建宁就有机会出去玩,她调皮古怪,威胁白云观里的师太的本事是一流的,所以经常可以去琉璃厂玩儿,自己出来一次不容易,本想去天桥琉璃厂逛逛,没想到遇上了她。
“回公子,小女不过是出来闲逛,所以没有带家人,半路上被个贼字投了钱袋,以至于要卖掉扳指抵账,想来就怒由心生。”赫舍里冷眼看了一下魏东亭,魏东亭便见这美人玉面寒霜,虽然长得清丽脱俗,可是瞪着眼睛的样子有点凶悍,一匹胭脂烈马?够三阿哥受的,于是陪笑道:“小姐,可是此物,这是我在路上捡的,却不知是谁的?”
魏东亭看赫舍里的样子就知道她清楚此事,再瞒下去没有自己的好事,这位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的确小女之物,大哥你路不拾遗,果然高风亮节。”赫舍里就要夺过来,就被玄烨抢了去,冷声说:“看你一脸贫贱相,这么贵重的荷包,一准不是你的。”
赫舍里心中有气,心想就算你地位为尊贵,有无上圣宠,你也不能欺负女孩子,有辱君子风范,简直丢尽了爱新觉罗家族的面子,老祖宗的脸。你还三阿哥呢?你要不是打你一顿。
她虽然是重生,比一般女子较为成熟,可是她死的那年也就26岁,虽然出身不是豪门贵族,可是自幼家庭殷实,父母宠爱在家里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么多委屈,倒是重生以后日日受气,额娘管教严苛,她心里很是不满,可是越不满被打的越狠,都快成受气包了,好容易当一回主子,出来给玛父跑腿,本想摆摆这小姐架子,没成想给这三阿哥欺负。于是越发的可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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