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重回故里(8)

2018-04-15 作者: 德拉克拉
第282章 重回故里(8)

“咿……咿…………呀…………呀……!听着,黄毛。12点方向有大量活死人,……快点把它们烧死。他妈的快点烧啊……真他妈爽,火焰中的尸体……咿……呀!先生,我们把它们都搞定了!全都搞定了。真是他妈的太好了。来,坐下,小伙子。你干的真是太漂亮了。”

当杰克进入这种幻想时,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当那小子驾驶着兰博基尼跑车颠颠簸簸的从小路上又轰隆隆地驶回大路上时,打了发蜡的头发竟然没有一丁点变形。杰克的心脏在胸膛里怦怦猛跳,皮肤上闪着汗水的光泽,他喝光了啤酒,憋不住的想要撒尿。

“不过我不怕她,”那小子说,“她吓不到我的。”似乎他们先前讨论天使还是女神的话题从没有中断过,“她他妈的没有,真是个冷血的婊子。老子之前对付过不少冷酷的家伙,我把她们抓起来,关起来,干她们。就像老大说的那样,因为她们都是冷血的婊-子。怎么样,黄毛,你相信不?”

“当然相信。”杰克应声答道。

“你喜欢老大吗?”

“当然。”杰克立刻答道,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那小子说的老大是谁。

“你他妈最好喜欢老大,黄毛。你想知道我的计划吗?”

“去东北?”杰克谨慎的说。

“我是指到了哪儿以后,懂吗?以后。”那小子不耐烦的说,“你想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不知道,”杰克忍住厌烦,“去干什么?”

“我打算加入4号避难所,然后躲一段时间。看看形势。怎么样,你相信不?”

“当然。”杰克说。

“他妈的,黄毛。你别老瞎扯。我只想搞清楚明白吗?”那小子叨咕着,“搞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然后……”

那小子陷入了沉默,在他镶嵌着公牛的放线盘上思索着。

“然后怎么样?”杰克犹豫了一下问。

“我要把她扒了,扯下她的黑发,抠出她的黑眼。让她知道我是谁。然后在把她丢到水里喂鲨鱼。黄毛,管你他妈叫开膛手杰克,还是斯什么图。到时候咱们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会受到梦境的困扰。他妈的,装什么女神。我看就是女婊。”

兰博基尼跑车轰隆隆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排气管喷出华丽的火星。杰克靠坐在副驾驶上,腿上放着变成常温的啤酒,头脑昏昏沉沉的。

8月25日,接近黎明的时候。杰克徒步走进北京城,人们还把它称作为“帝都”。在进入北京的最后五公里中,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鞋子磨穿了。现在当他走下弯道坡道时,他的脚步听起来像是一只搞笑的鸭子:噗啪、噗啪!脚掌拍打在地上,摇摇晃晃的,像只鸭子。他几乎要耗尽了所有力气。但是当他走在坡道上,看着堆积在路面上破车、一些被鸟类啄食殆尽的死人和虚弱的几乎无法行动的活死人时,又不禁微微感叹起来。他成功了。他迈过北京的界标,重新踏上北京的土地。在这蜿蜒的路途中,还他遇到并且经受住了考验。他看到许多破损的酒吧和夜总会,有些招牌半悬在空中,有些掉在了地上。招牌上写着“零度空间”,有的招牌上写着“7号会所”还有“威克斯酒吧”、“886Bar”。途中,他经过一个音像店,在橱窗玻璃内,他看见了一张名叫《罪恶之都》的CD,封面上一个男人怀抱着两个女人。他还看见玻璃上贴着的宣传海报,当海报被风吹动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看到海报上写着的标题,“瘟疫肆虐,政府沉默。”他看见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上写着“新片上映,6月30日至7月15日,每周二8折优惠。”他看见一家专门售卖珠宝的商店,在玻璃橱窗上有人胡乱写着,“北京欢迎你,也欢迎你死在北京。”。他看见一架翻到在马路上的钢琴,像是一匹垂死的野兽。天啊!眼前到处都是这些令人惊奇的东西。

他又往前走,开始看到更多的广告牌。别墅豪宅、卖车、珠宝商铺、电影广告、项目招商、水景花园、绿化种植。天,但是人都去哪了?水又在哪呢?

杰克漫无目的的走着,离开了那儿。他的头向前低着,下巴抵在胸前,边走边打盹。当他的脚绊在了什么东西上,一跤跌倒并把鼻子摔出了血,他抬起头判断自己在什么地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鼻子里的血流在破烂的衬衫上,他毫无知觉。他仿佛还打着盹,而这一切都只是在做梦。

一座高大的泛着银色光辉的建筑伸向城市的天空,像是死亡都市的丰碑,像一根针,像一座纪念碑。每一部分都能与美国曾经的双子大厦或埃及金字塔相媲美。它东面的窗户反射着朝阳的光芒,似乎是一种预兆。在这幢泛着光辉的大厦前面,在通道两侧,有两座巨大的冲天建筑,天顶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青铜徽章,上面刻着一个浮雕,是一只怒吼的狮子头。

杰克看着浮雕,轻轻的抚摸手指上的狮子图章戒指。想念家乡和亲人的感情瞬间涌上心田。他忍着泪水,竭力不让眼泪流出。抬起头,是几个简洁有力的大字,也是用青铜刻着的:“北京饭店”不过吸引住他视线的,是矗立在停车场合汽车通道之间,圆形草地上的什么东西。杰克定眼一看,立刻陷入了极度的兴奋。他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用流血的手支撑的身体,肮脏的绷带散卡的布条耷拉在两手之间,两只暗淡的蓝色眼球死死盯着喷泉,终于,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喷泉雕像在喷水。这是一个用白色水泥石头筑造而成的建筑,用铜镶嵌。彩灯环绕着喷嘴,把水变成紫色、橙色、红色、绿色;水花落入池中,发出连续不断的哗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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