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每个人的眼光不一样,刚才那女子的眼光就跟常人不同。无论怎么看,官长钰与皇湘阳都比慕云逸比较漂亮,且有气质。
那女子,怎的就偏偏看中了傲娇的慕云逸呢?居然还好死不死的去调戏慕云逸。
颇为纠结的在心中想着,玉倾颜终于来到了段从隐指定的房间。
这是最左边的一间房,此刻房门紧闭。玉倾颜站在门前,抬手轻轻叩了几下门。
不多时,便有一个人来开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玉倾颜也是惊讶了一下。
竟然是乔羽书,那个极具书生气质,却又儒雅的人。
乔羽书对着玉倾颜一笑,便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玉倾颜点点头,便走了进去。
乔羽书在看到玉倾颜身后三位身子欣长的少年时,眸中的惊艳之色,一闪而过。
房内坐着诸葛羽卓,兰钦泽,还有段从隐。
玉倾颜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等到三位男宠都进来了之后,她才笑着对那段从隐等人开始介绍官长钰他们。
从他们的眼中,玉倾颜分明瞧见了他们眼中难掩的惊艳之色。
“白衣官长钰,红衣皇湘阳,黑衣慕云逸,他的性子比较冷,各位不要见怪。”
随意的介绍了一下,她看向了官长钰等人,官长钰温凉的一笑,然后与皇湘阳,慕云逸一起微微一躬身,齐齐的道。
“见过各位。”
段从隐见此,却是立即站起来,面上带着十足的文雅笑意道。
“三位公子有礼了,在下段从隐,久闻你们的大名,今日得以一见,真乃三生有幸。”
却见他文质彬彬的样子,玉倾颜不禁觉得他们似乎太过于拘谨了,不自觉的笑着,玉倾颜默不作声,心中却莫名的高兴起来。
“段公子太抬举我等了。”
官长钰代表性的回了一句,嘴角依旧挂着笑意。皇湘阳也温和的笑着,却是默不作声。慕云逸纵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但是他依旧很给面子的做足了礼节。
“这三位是朝廷的命官,分别是诸葛羽卓,兰庆泽,乔羽书。”
一一介绍了一下,段从隐让众人坐下,然后叫人端来酒菜。
“今日一见……三位公子果然惊为天人,让我等感到好生惊艳,心中亦是激动不已。”
笑着看向皇湘阳,段从隐端起一杯酒,做敬酒之势。
“我们与平常人无异,段公子切勿这般说。”
皇湘阳与官长钰,慕云逸举起酒杯,语气客客气气的道。
玉倾颜也不情不愿的端起一杯酒,决定今晚就看在他们初次见面的份上,喝一杯好了。
朝廷的三位大臣也举起酒杯,满脸的敬意。
几个人在客气的谈话中,终于把公子这称呼给去掉,在名字或者姓氏后面加个兄字。
玉倾颜大有被人灌酒的感觉,好在她总是婉言拒绝,说最近身子不好,不能喝酒,不然这会儿准被灌醉。
几个人都很有话题聊,只有慕云逸独个安静的喝着酒,吃着菜,少言少语。
边喝酒边聊天,吃饱喝足后,段从隐便提议去坐船放河灯。
玉倾颜本想拒绝,但是想想,今天本该是放河灯的好日子,三位男宠长年累月呆在宫中,大概也没有放过河灯,就当去体验一下感觉也好,这般想着,玉倾颜便畅快的应允。
但是由于是忽然间决定的,而来到河边时,船只并不是很多,且比较小,非要分作两批坐船。
一时间,因为分配问题,几个人便开始陷入了犯难。
“据闻湘阳兄很会作画,羽书兄平时也甚是喜爱作画,不如这样吧,我们,湘阳兄一起坐一条船,你们四个坐一条船。
趁此机会,羽书兄也好向这位惊才绝艳的公子讨教讨教。”
就在沉默的那会儿,诸葛羽卓如此的说道。玉倾颜闻言,立即看向了皇湘阳。
“就按照诸葛兄说的这样吧。”
皇湘阳接收到玉倾颜的目光,却是十分乐意的答应了他所说的。玉倾颜担心把他一个人留在另一条船,他心中会不高兴。
如今看来,他似乎没有不高兴,说来,他们今晚的确很给玉倾颜面子。
“也好,云逸兄晕船,跟我们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古怪的笑了一下,官长钰对着周身温度瞬间降下几度的慕云逸,语速缓慢的说着。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上船吧。”
似乎是察觉到了官长钰与慕云逸的关系不太好,段从隐立即笑着道。玉倾颜点点头,拉了一下慕云逸,便率先走上了船只。
分别坐上船只后,段从隐买了一些河灯,便开始坐在船尾划船。玉倾颜坐在他的前面,点着河灯,脸上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
“清逸公主真是言而有信呢。”
瞧着低头点河灯的玉倾颜,段从隐语气柔和的说着。
“也是想圆了你一个梦,你不是把我当朋友么,那我也会把你的事情放心上。”
淡淡的笑着,玉倾颜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官长钰在离他们比较的远的地方,抚着袖子一边替不断干呕的慕云逸顺气,一边在他耳边问着。
“要不要安神药,吃下一颗就不难受了。”
每当他问完这么一句话,慕云逸的手就摸上了腰间的剑,顺带还很不给面子的拿眼神狠狠的刮他一眼。
“湘阳兄,你的姓氏,是皇帝的皇么?”
与皇湘阳站在一起,乔羽书笑着问道,那一脸的儒雅,给人的总是很好的感觉。
“对。”
点点头,皇湘阳毫不避讳的回答着。
“真是一个好姓氏,据说皇氏姓是前仓岚王朝的皇族姓氏呢。”
乔羽书闻言,随后便看着满面河灯,语气稍稍飘渺的说着。
此时的诸葛羽卓与兰钦泽,一个在船头划船,一个在船尾划船,刻意将玉倾颜所在的船只拉开了一段距离。
“仓岚王朝?我没听说。”
不明白乔羽书怎么忽然那般说,皇湘阳扭头看向了他,瞧着他眸子间的飘忽,皇湘阳的面上有些不解。
“湘阳兄当真一点也不记得仓岚吗?那个被灭掉的皇朝。”
忽然看向皇湘阳,乔羽书飘忽的双眸变得有些幽深了起来,且带着冷漠。
“我从小在宫里,什么王朝都不知道,更何况是被灭掉的皇朝。”
同样以冷漠看向他,皇湘阳的语气也有几分冷了起来。
“从小?湘阳兄忘记的事情可真多,还是这几年的娈童生活,让你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
眯眼打量着皇湘阳,乔羽书的语气变得开始阴沉,而他一脸的书生气也开始由阴郁取代。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若是想侮辱我,那你尽管可以将所有的刻薄话语说尽。到岸,我们就不再认识彼此。”
冷冷的回着他的话,皇湘阳放在袖子中的手,开始紧紧的握住。
“侮辱?你的姓氏是灭掉的仓岚王朝的皇族姓氏,唯有仓岚帝王与皇子才会是这样的姓氏!难道你都忘记了,我们的皇子!”
被他这么一说,皇湘阳却是惊得后退了几步,然而乔羽书却是又立即逼近了几步。
“我根本就不是你口中的皇子,你肯定认错了。”
退后了几步的皇湘阳在震惊过后,又恢复平静。只是他的心,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了。
怎么会有人忽然说自己是哪朝的皇子,他的记忆里,自己从小就进宫给公主当娈童了。
“我没有认错,你就是我们的皇子。我们一直在寻找你母后的消息,待我们找到了你的母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也说不定,你母后早就死了。
前仓岚王朝……被现在的女皇陛下给灭了,你的父皇被女皇陛下给杀了。
而你的皇姐们,都给她拿去充当军妓了,你们这些脸蛋长得漂亮的男童,全被她拿去当自己女儿们的娈童。
不好看的,都被发配边疆,死的死,自杀的自杀……这些你大概都是不知道的。”
无比平静的看着满脸震惊的皇湘阳,乔羽书恢复气质书生,然而眸子里,有某种沧桑的悲怆,似乎经历了很多一般。
“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就是……我根本就不是,如果我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根本就是个巧合而已,宫里那么多男宠,你怎么就肯定我就是,单凭这个姓氏?
如果我真是,女皇陛下为什么不将我姓名改掉?难道就不怕你们找来么?”
语气有些哆嗦,皇湘阳看向别处,眸子里的光芒,也闪烁不定。
“你以为我们事先不查清楚,就会随便找个人来说他就是我们的皇子吗?你是离我们最近的仓岚皇室血脉。
至于女皇陛下为什么不把你的姓氏改掉,也源于她太自以为是了。”
说到玉倾魅,他的脸上布满了鄙夷。
“清逸公主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湘阳……不,皇子殿下,女皇陛下会因为她的自以为是而覆国的。
那么多位公主,谁最后会继承皇位,又有谁能保证呢。
而女人当皇帝,你不觉得是一个笑话吗?更何况,如今的月印,跟我们仓岚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要为整个仓岚报仇,杀掉女皇,杀掉她的儿女,然后灭了她的国,重建我仓岚王朝!”
激动的说着,乔羽书的面容因为仇恨而变得有些狰狞。
“就算我是你们的殿下,我也不会去复仇的,你们忽然跳出来就说我是你们的皇子,就要我去给你们的国家复仇,你们凭什么?!
杀掉女皇?你们有何德何能去杀她?去刺杀么?别愚蠢了。再者,杀掉她的儿女,你是要我杀掉玉倾颜吗?”
凑近乔羽书,皇湘阳嘴角满是讽刺的笑。乔羽书看着他,脸上的狰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又是深深的鄙夷。
“舍不得你的公主吗?我们的复国计划……持续了多少年你知道么?从仓岚覆灭的那一刻开始,就在筹划了。
我爹死了,我接着我爹,直到现在。
你以为我们没实力,若不是我们知道还有个皇族血脉在这里,你以为我们不反么?
只是时机未成熟而已。”
“你们说的不过是借口,我看你们根本就没这个实力。至于你们为什么要依靠我这个没用的娈童,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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