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甄笠寒被信任的朋友出卖,他入了鸿门宴,中了致命的媚药!
起初,他不知道这种药的厉害,带着药逃出来,一路逃一路躲,头脑随着药性的作用越来越迷糊,迷糊的连路都认不清。怎么钻进观井街的,他不知道,就知道热,就想要女人。
可是,那里很黑,黑得一无所有,他难受的跌跌撞撞,鼻子像猎犬似的到处闻着女人的味道。闻了很久,没有女人的味道,却听到了女人欢快的叫声:“皇上,微臣来给您请安啰……皇上,微臣来给您请安啰……”他开心极了,追着声音跌撞的撞过去,果然有女人。
看不清她的脸,身高和他却是很搭。他上手很顺利,很疯狂,也在疯狂中彻底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家里的大床上,是霍周第一个找到他,还说他中的药很邪恶,必须是少女的第一膜血才能解。
如果不是,他必死无疑!
这五年,他一直在找她,很想找到她,即使她长得很丑很丑,她若愿嫁他一定会娶,还一定会疼她在心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他的命是她给的,她有权享受他的最好。
可是,去哪里找?相同的高跟鞋的鞋根满大街都是,根本就不能证明什么。一只珍珠耳环,有钱就能买得到,根本就无迹可寻它的来源。去哪里找?他要去哪里找?五年,他不停地更换女人,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找她!
妈妈给了他第一次生命,她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想见见她。如果她已经是人妻人母,已经有爱她的老公,他也想见见她,对她说一声,谢谢!
可是,她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啊???
站在窗边,看着耳环,目不转睛,他多么的希望这耳环有记忆功能,多么的希望这耳环能把它主人的信息传递给他……可是,不能,没有,依旧如五年前那样,像风,像梦……
敲门声传来,他本能地叫了请进,却回不了神思,手里一直托着耳环,眼睛一直盯着耳环!
乔琬诺推门进来,一进来就看见他迎着阳光站在落地窗前,温暖的阳光笼罩着他,却无法温暖他。他一身冷冽,织成冰冷的结界,让人无法靠近。
这样的他,不止冷,还有孤单,封闭的孤单,无法向人诉说的孤单!
这样的他,她也是第一次见!
有点心疼,有点担心,轻轻地走向他,想着就算挨骂被打,她也要从后面拥抱他。她的能量不大,但总是好过他一个人这样孤单的走不出困境,朝他走过去,受伤的右脚有点肿有点重,擦着地毯发出咝咝的声音。
他听见了声音,回过神,反转掌心,也来不及回头,后背就已经贴上一个温暖的小身子,飘来他熟悉的体香。
是她!
他的眼中亮起光彩,吹散阴霾,挥退冷冽,剩下一点点冰冷端着身份:“你怎么来了?有事?”
“二少在想什么?”她有点撒娇,故意的撒娇,哄他开心,好听的声音糯糯的甜。
甄笠寒喜欢,心软了,把耳环放进裤兜,反转身凝视她:“我在想女人。”
“我就是女人啊!二少在想我吗?”
“你脸皮真厚!”
“脸皮不厚,怎么能让二少想呢?要让二少想,脸皮必厚!”
“可惜,不是。”甄笠寒不想骗她,哪怕心里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他还是不想骗她:“我没有想你,我在想其它的女人。”
乔琬诺酸了,心尖鼻尖眼角全都酸了,酸得嘴巴噘起堵住酸酸的液体不让流出来:“二少怎么可以这样啊?您答应过的,我在的时候您只能想我,只能有我,只能用我。我还在呢,您怎么就站在这里开始想其它的女人?”
“你这样贪心,不好!”甄笠寒哭笑不得,享受她吃醋的小样子,又无能为力,伸手捏住她高高噘起的红唇。
不等他亲下来,她就摇头晃开他的手:“就贪心一点点时间,都不行吗?等我走了,二少再想她,不行吗?”
“你贪心的,可不止一点点时间。”
“可是,我真的不会呆太久……”
“你又想去哪里?”
“能去哪里就去哪里啊!去该去的地方啊!”
“这么说,你都已经计划好了?”
“这个,还用计划吗?不是自出生的时候,就给全部安排好了吗?”
甄笠寒似乎听到了不正的弦外音,脸一沉,寒气凌冽:“你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自出生就给全部安排好了?自出生就给全部安排好的事情,这世上只有一件,那就是死!乔琬诺,你想去死?你想去死,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你要敢死,我就不帮你对付杨飙,我让你死不瞑目。”
乔琬诺自觉说错了话,也及时给自己圆场:“我不是想死,只是想给二少心目中的女人腾地方。二少这么想她,我不该给她腾地方吗?好吧,我不贪心,我顺其自然,那我能不能问一问,她是不是很美?”
她赶紧转移话题,甄笠寒也被她骗住,悬起的心放下,同时无趣的松开她,转身看向深远的天空:“我也不知道她是美是丑。”
“啊???”乔琬诺被这个答案弄得懵逼:“二少不知道她美丑?二少没有见过她吗?她戴了面具?她一闪而过?她飞身入了二少的梦境?她是妖?人妖恋?她……”
甄笠寒醉了,转身捂住她的嘴,眸中有点点的笑意:“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霍周和你能闹得起来,你们的脑洞一样一样的。”
乔琬诺笑着推开他的手:“这种时候别提霍周,提他就是扫兴。二少,接着说,说她,她到底是什么东东?为什么不知道美丑,还会想她?”
“她对我很重要,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可惜,我连她的脸都没有看到,更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找到她。”然后报恩。
可是报了她的恩,乔琬诺要怎么办?乔琬诺这么霸道,这么贪心,她是不可能接受一夫两妻,他也做不到一夫两妻。痛色,在甄笠寒的眼中又一次弥漫,他现在已经没法放手乔琬诺,真要放手,他会很痛。
乔琬诺却不懂,以为他在痛那个女人,不依不挠的还要再听故事:“二少再说详细一点嘛!她是什么样的救命恩人?她在哪里救了二少?二少当时受了什么伤?时间?时机?地址……”
嘴唇又被捂住:“女人的好奇心不要太强,太强会害死自己!我的事情,我能对你说出一二,但不能全部都告诉你。好了,别再问了,到此为止。现在说说,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乔琬诺不死心,还要再问:“二少,如果不久之后的某一天,这个不久之后,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下周。如果二少忽然找到了她,那二少会怎么处置她?又会怎么处置我?”
甄笠寒的心狠狠一抽,眼睛犀利的扫过她,这个问题他刚才已经想过,没有答案。正想甩开这个难题,她又来问,逼得他心疼。可是,他还是不会回答,不懂要怎么回答。
“二少,你会留下她,把我赶走吗?”这才是她最害怕的,她还没有报仇呢,她还需要他的势力关照。
他张嘴,不?会?他不知道,反复犹豫,最后不爽的说:“这个问题,等找到了再说!现在说没有意义,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哪种情况。”
“那就假设她有几种情况……或者说,哪种情况下,二少会赶我走?”
“乔琬诺,不烦好吗?”
“没烦,就说说嘛,二少,说说嘛。”
“真的没法说。”
“怎么就没法说,说白了,不就是在她和我之间做个单项选择……”
“乔琬诺,你别没完没了,给你个台阶,你就赶紧地滚下去,还蹭着脖子上了脸,还想上房揭瓦?”甄笠寒烦死了,不想吼她,还是沉下脸严肃地训她。他没法选,他放不下她,又不能负恩。
这个问题只能等找到才有答案!
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说!
而她想要听的,无非是好听的话,选她不选那个女人。他说不出口,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男人。
乔琬诺却是吓得一哆嗦,也深深地觉得自己比不上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没有露脸,没有和他睡,但重要性已经远远超过了她这个露了脸又陪了睡的女人。她好受伤,真的好受伤,可是又不得接受现实,那个女人是他的救命恩人,而她只是一个想攀附势力的落魄千金。
出发点不一样,价值又怎能一样!
所以,认命吧!
鼓起腮邦,好失落好委屈又无可奈何,看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住涌上来的水,同时把手里的信封递过去,闷闷说:“新保险箱的密码,米秘书说总裁需要备份一份,我送过来给总裁备份。”说完,转身,走了。
没了来时的骄傲和阳光,满满一后背都是落寞与寂寥!
甄笠寒疼得瞳孔收紧,伸手要拽她,又犹豫地停在半天。拽了她,又会怎么样?她又问那个问题,他又要怎么答?没法答!可是,不拽她,她满满的背影又全部写着……不开心……她不重要,她没有那个女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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