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的意思,二少的意思……二少的意思又有谁能拗得过?
乔琬诺拗不过,拖着行李箱跟着他们上车,整整一路,她安静的就像一团无形的空气,一句话没说。
还能说什么?说什么能倒退时光,挽回现在这种局面?心都已经死了!甄笠寒这样逼她,也无非是想让她认清自己的份量,不要以为住进别墅就是受宠。她不受宠,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她能为甄笠寒做的,其它女人也能为他做,她就是一个床友,一个靠身子进行交易的贱人。
“乔小姐现在的心情如何啊?二少在里面忙了一天,忙得乐不思蜀,如鱼得水,你是想现在看个热闹,还是想现在看个新鲜?”霍周占据优势,一见到她,就迫不及待的向她宣战,来来来,来互相伤害,现在看谁怕谁。
乔琬诺的心已经疼到麻木没了知觉,亦无趣和他玩,她扬起眼帘,神情淡淡地看着他:“现在看。”
“什么?”霍周怔住,很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就这样接了招?就这样淡然的接了招?她不该蹦起来?不该跳起来?不该又哭又喊又叫的和他唇枪舌战吗?
乔琬诺平静似水,面无表情又说了一遍:“我说,现在就看二少玩女人,你可以打开门了。”
“……”霍周心塞,好心塞,怎么会这样?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这样的她一点都不好玩!每次她气他,都能把他气得嗷嗷叫。每次她治他,都能把他治得不敢嚣张。可现在一换位置,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要玩不起来的节奏!不,不行,他要玩起来,一定不能输给她。往前一步,他逼到她面前,眯起眼睛坏坏的说:“乔小姐,我记得我说过,你如果迟到是要受家法的。想看二少玩刺激,可以,但要在执行家法之后才能给你看。”
“好!”乔琬诺面不改色,欣然地接受了他所说的家法。
“……”霍周双眼睁圆,又一次当机,这这这,这什么情况?受刺激过度,傻了?他不服,拔高音量又强调一遍:“我说,我要对你实施家法!”
“我说,好的,可以,来吧!”
“你是不是有病啊?”
“没有!”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知道,家法!”
“你就不怕家法?就不怕痛?就不想反抗,解释,或者跟我大吵一架?”
“我一天没有吃饭,没力气跟你吵。你要家法,请快点。你要我看二少,请快点。我赶时间吃晚饭。”
“你现在还有心情吃饭?”
“有!”乔琬诺不想吵,也不想多说话,他们要怎样玩就怎样玩,随他们的便。她一个落魄的千金,也没有资格和他们唱反调,所以,玩吧,怎样都行。
霍周好像明白了什么,失望地笑了笑:“对,你就是这种人,费尽心思的只知道从二少身上挖取有利的资源,却从来不会关心二少做了什么想要什么。相比二少,季子腾才是你心目中的男神,不可触碰的男神!”
乔琬诺也笑了,笑得心都疼,季子腾,又是季子腾:“好吧!我承认!你们说什么,我都承认!”
“难道我有说错?”
“没有,你没有说错,你们都没有说错。季子腾就是我心目中的男神,我不止喜欢他,我还很爱他,爱到欲生欲死,爱到不可自拔,爱到没他不行。和二少在一起,我也是把二少当成他,二少就是他的影子,就是他的替身。霍妈妈,我满满的眼睛里只能看到季子腾,也只有季子腾。二少什么都不是,更不能和季子腾相提并论……”
“乔琬诺,你不要太过份!”
“我没有过份,我说的就是事实!你们要的,就是这个事实,就是想让我承认季子腾比二少更重要。行,好,我承认,你们说什么我都承认。我眼里从来没有二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嘴上说着没有,心里却在说有有有,她心里有二少,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给了谁,知道自己和谁在一起玩心跳。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不知道的,是他们,是他们,是他们……霍周却生气了,他最恨别人轻视甄笠寒,谁敢轻视甄笠寒,谁就是他不能手软的敌人,乔琬诺也一样。
叫人按住她,他实施家法,拿针扎她的唇:“扎你,是想让你知道,不能顶嘴,不能乱说话!我也最后一次警告你,说话要说符合自己身份的话,一个落魄千金,一个倚着二少鼻息才能生存的女人,是没有资格骑到二少的头上的。否则,天理难容。”
乔琬诺被按在墙上,没有反抗,任霍周扎她的唇。冰冷的针尖刺透她的唇,就像刺透她的心,千疮百孔,一个个针眼冒出来,一颗颗温热的鲜血滚出来。疼吗?应该是疼的,可是又觉不出疼,她浑身上下无处不疼,唇上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眼泪又管不住,呼呼的往上涌。没人懂她,甄笠寒也不懂,她好委屈,满满两眶泪噙在眼里欲落不落!
霍周似乎看惯了她的眼泪,没有手软,还在用力地扎透!
而他身后的门,也在这时忽的打开,甄笠寒站在门口,衣衫整齐,神情冷漠,看到霍周拿针扎她,他没有任何的反应,表情一片空白。乔琬诺也同时看见,他身后的地上蜷着一个一丝不褂的女人。拐角处躺着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那女人的两腿高高地支着,打开着,撒娇的呻吟:“二少……我没要够,我还想要……二少,别走,我还要……”而另一个过道,一个女人赤条条的钻出来,很兴奋地说:“二少,您要走了吗?我的衣服呢?您把我的衣服丢哪里去了?”
轰隆隆!
乔琬诺只觉五雷轰顶,异常的凌乱,眼睛辣得痛,不用看到现场的火热,也能脑补现场的激烈。三个,不,或者里面还有,霍周说他在里面呆了一整天,一整天何止用三个?
他的火力,她懂!
说不出的难受憋在心口,亦低下头不再看他……算了,继续心死吧,反正她什么都不是,风流二少也本该就是这样……所以,不要贪心,不要哭,他能帮她报仇就可以……她低着头,咬着唇,反复地劝自己不要哭,眼泪却不争气的往下落……
甄笠寒没有看见她落泪,她在低头的那一刻,他就转身走了。他同样不想看她,多看一眼都恶心痛心伤心,大步流星地离开,手藏在口袋紧紧成拳,好痛,好痛,好痛,哪里痛?他的心?还是,她的唇?
保镖立即跟上,霍周叫人清理套房,再把乔琬诺带下去:“回家再收拾你。”
“我不要回家,我要吃饭,我肚子好饿。”乔琬诺不走,扒着墙死活不走,还转过身,把脸上的泪全部擦干。
霍周看到了,也难得一次的心软,没有再强迫她,他一个人走了,上车对甄笠寒如实说:“不知道是我扎痛了她,还是二少的冷漠伤了她,她死活都不肯跟我一起下来,一个人在上面哭。”
“哭?”她会哭?她不是一直忍着憋着吗?怎么,现在一看时机不对,就想用眼泪来打动他?甄笠寒握紧拳头,没有理会,叫司机开车,回别墅。
回到别墅,煎包一连问了他好几次:“小蚂蚁呢?小蚂蚁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小蚂蚁的手机关机了,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甄叔叔,这么晚了,你说小蚂蚁吃饭了吗?”
甄笠寒被问烦,随意扒了几口饭就去花园散步,可是,越散越烦,烦到午夜十二点,还没有看见乔琬诺回来。他不禁不点担心,坐上车又下车,再上车再下车,反反复复好几次,还是狠狠一关车门,上楼睡觉去了。
管她呢!
是死是活,关他屁事!
他又不是季子腾,他管不着!
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翻去全是她留下来的气息。抱着她睡过的枕头,他还是睡不着,心里好乱好乱。又从床上跳起来,想开车出去转一圈,可是刚走到门口,他就听见窗外有说话声轻轻传来。
他走到窗边躲在窗帘后,看见花园的路灯下,乔琬诺已经回来,手里拖着那个该死的行李箱正和管家说话。
“王伯这么晚还没有睡?”
“人老了,神经衰弱,总是睡不着,就出来转转。乔小姐呢,这么忙吗?这么晚才回来!”
“不忙!出去见了见朋友,拿了一点东西。”
“乔小姐吃饭了吗?厨房还有宵药,要不要吃点?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王伯,要吃我自己去拿。”
“你声音怎么哑了?生病了吗?厨房里面有汤,你自己拿着喝点,败败火,这天热!”
乔琬诺嗯了一声,抬头看向甄笠寒的卧室,她哭了一路,把声音都哭哑了,心里还是觉得委屈,她什么都有做,甄笠寒凭什么给她判这种刑?她想去解释,又无法原谅他的风流。
好脏的感觉!
甄笠寒躲在窗帘后面,心脏砰砰乱跳,他能说,他今天很没出息吗?霍周给安排了六个女人,全部脱光光的晒到他面前,又是叫床,又是摆姿势,可他恁是没有硬起来。
他生气,可心里还是喜欢她!
他恨她,可心里还是爱她!
他也收回那句话,他没她就是不行!
在总统套房他忽然开门,也是透过猫眼看见霍周对她下狠手,她能一直不疼,他疼!
可是,疼也不会就这样原谅她,这一次他要让她尝尽苦头!
躲在窗帘后,看她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收回视线,长叹一口气:“王伯,这么晚二少都已经睡了,我进去怕会吵醒他,我一会儿去煎包的房间……”
“小少爷晚上不开心,你一直不回家,手机又打不通,他很担心你,怕你出事。”
“我明天跟他道歉。”
“他很乖的,最会体贴大人的不容易,这一点还真是特别像二少爷。二少爷小时候,就特别体贴太太。乔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小少爷长得很像二少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都以为他是二少爷的儿子!我觉得,二少爷应该带他去做个亲子鉴定,不定就是他在哪里惹的风流债,不然哪会长得那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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