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不要这样……放开我……”
我一边哭,一边颤颤的哀求。眼前的黑影,却依然不断逼近。
他们将我按在草地上,不容我半分挣扎。然后一个,两个,三个……
我哭的快要沙哑,浑身痛的痉挛,却换来他们越发的兴奋……
……
我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那种惊恐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肆虐。因为我意识到,那其实并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了的事情。
就在昨天晚上,在学校的后操场,我被几个陌生的男人欺侮!想到当时的痛苦和羞辱,我忍不住捂着脑袋,痛苦的尖声狂叫。
我哭的嘶声力竭,叫的喉咙发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失控的状态。这个时候,却有一双有力的手,忽然死死的握住我的胳膊。
那人焦急的说:“你冷静点,事情已经这样,不要再想了!”
可我什么也听不进去,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昨晚的画面。
我觉得我要疯了!为什么要让我遭遇这么残忍的事?
为什么?
为什么?
我不可控制的继续哭叫,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那人见了很是焦急,无措又紧张的说:“别哭了!已经过去了!已经过去了……”
可我根本听不进去,心底的恐惧和羞愤真的快让我疯了。我死命的捂着脑袋,一直的叫,到最后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就这么在嘶喊中晕了过去。
等到我再次醒来,天色已经黑了。我手上输着液,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记忆袭来,那些惊恐的画面再次侵袭我的大脑。我都没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环境,便又忍不住的大声哭叫了起来。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就见白天那个陌生男人,带着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外国男人急急走了进来。
我一看见那外国男人,却一阵紧张害怕,整个人惊恐的直往墙角缩。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晚上强暴我的那些人,全都是外国人。虽然晚上的时候光线暗,但学校围墙外的不远处有一条街,街上的路灯很亮,以至于学校的边缘也能照到些。
隐隐约约的,我能瞧见那些人的大致轮廓。加上他们说话的口音,我可以肯定,他应该都是当地的混混,只是不知道怎么混进学校的。
那络腮胡子的外国人见我很怕他,立刻用英语对我说:“小姐,你不用紧张,我是温先生请来的医生。你身上有点伤,情绪也很激动,需要治疗。”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的害怕终于淡了些,却还是满身排斥。
我激动的说:“我不需要治疗,你走!快点走,我不想见到你。”
那外国医生听了,也没勉强我,只是对之前的那个陌生男人道:“她身上的伤没有大碍,只是精神上受到的刺激太大。我给她开了些镇定类的药,你记得给她按时服用。如果不能缓解,最好再找个心理医生帮她看看。”
那陌生男人听了这话点头说:“我知道了,麻烦你了汤姆先生。”
外国医生说:“不客气。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情况再联系。”
陌生男人将外国医生送走,然后又回到房间来看我。
我这个时候的情绪虽然还是不稳,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一点。瞧着周围的环境很陌生,眼前的男生也从来没见过,忍不住又防备而紧张的问:“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却听那男生说:“我叫温睿,是理工学院的大三学生,这里是我家。昨天晚上我回学校取东西,在后操场发现你晕倒在地上,就把你带了回来。”
那男生说着,目光在我的脸上扫了一圈,神色有些奇怪,可能是目睹了我当时的惨状,有些不自然。
我一听说他是我同校的学长,心里的防备倒是少了一些!可我觉得有些奇怪,昨天那么晚了,学校的大门早关了,温睿怎么还能出入自由?
而且,我当时被那群人拖到了一个很隐秘的角落,那地方白天都没什么人经过,他又怎么会走到那里?
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温睿又说:“学校后操场的一处围墙,不知道怎么破了个洞。正好我住的地方离那边近,自从发现了这个破洞后,就经常从那里抄近路来学校。结果昨天晚上就发现了你晕倒在那里。因为……你当时的样子比较惨,衣服都破了,我就没声张,先把你带了回来!”
听了温睿的解释,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里微微有些庆幸,幸好温睿没有报警,或者通知学校的领导。否则,我真的不想活了。
这种丑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麻木的对温睿道了声谢,却听他又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报警吗?”
我一听,立刻摇头,还哀求着对温睿说:“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求求你!”说着泪流满面,心乱成了一团。
被人那般欺侮,其实恨不得将那些混蛋千刀万剐、剥皮抽筋。可为了名声和面子,却又不敢追究。这种感觉,真的很窝火。
温睿见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虽然觉得不妥,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叹息着说:“既然不想追究,就忘了这件事吧!免得心里又不痛快。”
温睿只知道我被欺负,却不知道我被欺负的有多惨!我想,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种的伤痛和耻辱。
温睿见我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些,又给我倒了杯水,然后说:“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就住在这里吧!我睡在隔壁房间,有什么事情就叫我。”说完便离开了。
我一个人躺在陌生的床上,根本没有睡意。脑子里全都是那种惊恐的画面,折磨的我差点又要发疯。
想到被那么多的男人碰过,我心里觉得好脏、好恶心,忍不住掀开被子,连鞋子都没穿的跑到浴室洗澡。
我洗了一遍又一遍,擦的皮肤都红了,可依然觉得洗不干净。最后,我就这么站在水龙头下,“呜呜”的痛哭流泣。
谁知这个时候,浴室的门忽然被推开,就见温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他一看见我,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脸色一变,又慌乱的把门关了起来。
他在门外紧张的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看你,是怕你会做傻事,所以……”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已经被温睿看光了。
如果是以前,遇见这种事情,我肯定会紧张又害羞。
可在经历过昨晚的事情后,我现在整个人都是麻木的,连反应都迟钝了。
我没回答温睿的话,在里面又哭了好一会儿,这才裹着浴巾出来。却发现温睿还在外面没有离开,似乎在等我。
我想,他大概是担心我,心里微微有些感激。想了想便哑着声音说:“很晚了,你去睡觉吧,我没事的。”
温睿迟疑的看了我一眼,好像还是不放心。他说:“算了,天都快亮了,不睡了。”说着递给我一套睡衣,又道:“你之前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要是不介意,就先穿我的,一会儿商场开门,我帮你重新买一套。”
我麻木的点点头,也没说谢谢,就这么木偶似的回了房间。
回房间后,我也没换衣服,傻傻的坐在床上,内心却波涛汹涌的不能平静,脑子里总是控制不住的回荡着那些羞辱的画面。忍不住又卷缩着身子,不断的瑟瑟发抖。
我不知道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多久,只觉得房间里的光线越来亮,很快便到了天明时分。
可天色再亮,也照不进我阴暗的心。那些令我屈辱的笑声和疼痛,更是挥之不去,我感觉大脑都快要炸了。
终于,我受不了了。总觉得以后都不可能走出这样的阴影了。
如果这样的记忆每天都在大脑里重复千百遍,我宁愿死。
我的心里悲凉一片,眼泪又是一阵汹涌而出。目光却忍不住定格在书桌前的一把美术刀上。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死。可我觉得不死的话,迟早有一天,我会疯掉。
真的太可怕太恶心了!噩梦都没有这么恐怖。
终于,我颤颤的站起身,将那把美术刀用力握在手中。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的胳膊,对着手腕处用力一划。
美术刀非常的锋利,我激动之下,又微微用了些力道。
顿时,手腕上的皮肉破开,鲜血泉涌般直往下流。
不过好奇怪,以前一向胆小又怕疼的我,此时居然居然一点也不怕,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妈妈。
她把我养这么大,我却没法报答她。
不过,沈伯伯对她那么好,就算没有我,她也能过的很好吧。
这么一想,我又微微放心了些,看着不断往下流的鲜血,心又是一阵决绝。
谁知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却被温睿忽然推开。他刚买好东西回来,一看见我傻傻的站在那里,手腕和地上全都是鲜血,顿时脸色一变。
“你这是干什么?要自杀也别在我家里啊!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怎么说得清?”
温睿说着有些生气的样子,然后霸道的将我推倒在床上,之后迅速了找了根有弹性的绳子,在我手腕的上方用力缠了几道,似乎是想帮我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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