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程千钰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偷偷去支持自己的电影还要意外,赵落花措辞半天,最后没能说出一句话。
“花花,你要原谅我。是我不懂事,我不是那块料,也不想当演员了。”
憋了半天,赵落花终于开口了,“萱萱,你怎么了?”
“对不起!我跟你说那事,你也忘了吧。”说完,许萱慌张的就把电话挂断了。
赵落花都傻了,呆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又直直看着程千钰,“你干的?”
程千钰刚喝了一口营养冲剂,差点没吐出来,“什么?”
“许萱的事。”
“我可好久没见她了。”程千钰忙着撇清关系。赵落花身边的这些人,个个都是大神,总之是绝对惹不起的。
既然不是程千钰,难道是出事了,赵落花得去找许萱问清楚,“不行,我得先走了。”
“别走呀,哪有你这么看望病人的。”
“抱歉,我现在有点乱。”赵落花拿着包就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刚才电话里的对话内容,程千钰还是听到了一部分的,立即给助理打过去电话,“帮我查一下许萱。”
赵落花上了车,一直在打许萱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因为很担心,所以不得不先联系重点怀疑对象。
刚要给林岚拨电话,没想到她却先打过来了。
“yuki,你朋友那事我给你办了,剧本还不错。不过是她命好,剧组缺钱,延迟开机半个月了,咱们得带资进组。”
说的赵落花一愣一愣的,“岚姐,那个,先别敲定。许萱那边出了点问题。”
“没敲定呢,我这不先跟你说呢吗。”
“那就好。”无论是做哪一行,最忌讳的就是出尔反尔,“等我解决完了再联系你。”
林岚有点急躁,“她要是犹豫着不想演,干脆就别占着茅坑不拉粑粑了。真把自己当个腕儿呀!”
“岚姐,你别气,我先了解下再说。”
这一通电话,赵落花搞明白了一件事情,许萱的突然改变主意,和林岚无关。
那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呢。亦或是这是许萱欲擒故纵的招数,现在赵落花已经分不清,她是否真的是来寻求帮助,还是单纯来报复的。
需要马上找到许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对朋友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了。她甚至不知道许萱做什么工作,住在哪里。
电话打不通,赵落花只好作罢。她有预感,许萱一定还会出现的,要不然,她就是真的有危险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司徒沉扎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姐,你回来了。”
“你做饭了?”
“嗯,新学的几道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当小白鼠。”
赵落花胃里早就空空如也,“愿意。”
温暖的食物,让人格外的安心。本以为会因为许萱而辗转难眠,意外的睡的还挺安稳的。
早晨一睁开眼睛,司徒沉就把早餐已经送到房间里了。
赵落花明明已经醒了,却全身乏力。想起都起不来。
“yuki姐,再睡一会儿吧。醒了再吃饭,我去趟孤儿院。”
“我也想去,等我一下。”
起个床都需要巨大的毅力,赵落花发现最近身体状态不好。总是困,乏力。
太阳蛋和豆浆。虽然是平时最爱吃的早餐,但是今天却意外的吃起来没什么滋味。
吃过饭才重新回去收拾床,发现枕头上掉了好多头发。
和司徒沉一起去孤儿院的路上,赵落花心情郁闷。
“yuki姐,身体不舒服吗?”
赵落花让身体全部重量靠在车座上,“没事。”
云山孤儿院重建已经基本完成了。亲眼看着这里变成了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赵落花总算有了点精神,“这里建设得可真好。”
“这都是你的功劳!”司徒沉脸上也闪耀着幸福的光芒,“孤儿院的孩子们,可都是你的小粉丝。”
“如果以琛能够看到就好了。”
随着赵落花目光的飘远,司徒沉悄悄的看着她,又淡淡的问,“很少听你提起表哥。”
“我是一个太胆小的人。”赵落花看向司徒沉,“我以为不提起,他就还在。”
司徒沉本来没有表情的脸上,挂上一丝疑惑。“yuki姐,有没有喜欢过我哥?”
“我和他,从来就是超脱爱情之外的关系吧。”
“真的吗?”司徒沉言语中,像是成熟了不少,“那你有做对不起我哥的事吗?”
本来可以拒绝回答的,毕竟话虽然没毛病,但是从司徒沉嘴里问出来有点奇怪。
可是这仿佛也是她的心结,“有过。”
“没听哥哥提起过。”
回忆起以前对柯以琛的亏欠,赵落花心里不舒服,“我先去车里坐会儿,就不进去了。”
“没事吧?”
“没事。”赵落花突然想起来,无论多美好的世界,柯以琛都再也看不到了。很伤感,如果他还在就好了。
坐在车里缓了很久,仿佛从这样悲伤的气氛中走不出来了。
司徒沉嘴角微微勾起,而后进了孤儿院。他刚一进门,那些孩子一下子全都扑了过来。
“小沉哥哥!”
等司徒沉出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姐,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没胃口。”
赵落花觉得身体上,有一种莫名的难受感,分不清是来自心里,还是其他地方。
司徒沉上车,“那我也不吃了。”
“我有点想喝酒。”
“我陪你去吧。”司徒沉不但没有阻止,反而迅速同意了。
赵落花实在是个酒量奇差的人,吵着来喝酒的人是她,不过两杯红酒下肚,人就晕的坐不稳。
“我带你回去吧。”
司徒沉把人扶进车里,赵落花脸红红的,他看她的眼神,慢慢染上了仇恨。
“以琛……以琛……”
赵落花像是做了一个极不安稳的梦,梦中不住的呓语,叫着柯以琛的名字。
司徒沉的目光冰冷的不带一丝的温度,看着赵落花,就像看着一个已经被缠到网里,无法挣脱的猎物。
手放在赵落花的脖子上,又冷酷的笑着,试图收紧力道。
“我有点心软了。你也是这么想的,长痛不如短痛吧……”
就在司徒沉真的要加大力度掐人的时候,赵落花突然醒了。
他应激反应收起手,接着赵落花开始毫无征兆的哭起来。
“小沉,我真得很想以琛。呜呜呜……”
司徒沉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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