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御一直凝视着她的背影,鹰眸中闪耀着复杂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低语道,“以后?”
这个女人现在都已经让他慕容御对她服软,失控了,他还能有什么以后呢?
像是担心她会突然又离开了似的,慕容御在书房里没待一会儿,还是不放心,跟着去了旁边蓝心笛的房间里,正好见她在地毯上铺着的一块白色垫子上做瑜伽,舒展身姿,好似已经没有了刚才离开时的那些情绪,这才稍微的放心了一些。
低声的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最多明日,阎狐那边就会有结果出来,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在这之前,你一定留在这里,这也是为你好!并不是要限制你的自由。”
“我都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蓝心笛闭着双眸深呼吸着,淡淡的说道。
慕容御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异样,轮椅前行了一点,在她面前停下,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逼着她睁开眼看向自己,淡淡的问道,“真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蓝心笛也不反抗,清眸毫无畏惧的看着他,开口道,“你真的该走了,不要忘了,你亲爱的老婆刚刚可是哭着跑出去的,小心她出点什么事,你就后悔万分了。”
慕容御久久凝视着她的眸,还是勾起了唇角,说不出是真的笑,还是冷笑着,沉声说道,“你很关心我和她的事,只是,不要忘了,就算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也是因为我要护着你的原因,所以,你以为你就躲得开关系了吗?”
蓝心笛紧抿着唇瓣,不想再理他了,索性闭上了双眸,继续开始保持静心。
偌大奢华的卧室里,那个纤弱的女人带着一丝傲气的挺直了腰杆,就算是被一个如此冷傲霸气的男人扣紧了头,可还是保持平静如水的模样。
慕容御极度不喜欢被她如此漠视的感觉,眸色冷了几分,沉声道,“如果出去,让司机送你,让人跟着你,去哪里打电话给我说一声,不要让我找不到你,知道吗?”
她未动,却也算是默认了。
“到底听清楚没有?”慕容御蹙起了眉头,特别不喜欢这感觉,直接俯首,凑近在她面前低语着。
“我耳朵没聋,听到了!”蓝心笛突然睁开眼,冲着他吼了一句,有点像是在耍小脾气般。
慕容御嘴角漾起了笑意,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大掌顺势滑下去,捏住她光滑柔嫩尖细的下巴抬头,重重的亲吻了一下她的唇瓣。
这跟前两次她在失控时不一样,此刻,她很冷静,也很清醒,蓝心笛的神经瞬间绷直,却并没有躲开,只是有些惊诧的望着他。
不过,她的这一点反应,让慕容御心里腾起了几分满意的语言,淡淡的说着,“那我走了!”
说完,就直接放开了她,挺拔的身影坐直,双臂转动着轮椅,走了出去,只留下她一个纤细的身影木讷的坐在垫子上。
直到看见那个轮椅缓缓滑出了她的视线,蓝心笛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游魂般的瘫软坐了下去,前两次她很激动,没有任何的感觉。
可刚才不一样,她知道,那是心悸的感觉,就如曾经在他每一次对她温柔一点时,她心底都有这样的感觉,三年了,她的心难道还没有彻底死绝吗???
保镖把慕容御推到附楼的时候,慕容御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眉头紧蹙着,难道是她已经走了吗?可刚才门口的人向他汇报说,卫语彦哭着跑进来后,就一直没有出去啊?
冷冽的目光扫向了楼梯口,附楼跟主楼的设计不一样,他现在这样没有办法上去,只得沉声说道,“你上去看一样,跟她说,我在下面等她!”
“是!”保镖恭敬的点了点头,就直接往楼梯口走去了。
只是保镖刚走上二楼,就看见房间的门是半开着的,门口还有着散落在地上的钱包,手机,衣服,像是被人撒气后乱扔的一般。
可这些都跟他这个小保镖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稳了稳心绪,还是恭敬的开口道,“太太,太太,你在吗?老板请你下去一下,他想跟你谈谈。”
半晌之后,任何没有任何声音,但凭着职业的敏锐,他好像嗅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想了一下,他还是微微的推开了那扇半开的门。
果然,眼睛里看到了除了一室的凌乱,还有那铺着高档乳白色地毯上那些鲜红的一缕血迹,顿觉不妙,想都没想,直接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震惊的看到了头靠在床沿上,瘫在地毯上的卫语彦,正一手还拿着刀片,另一只手却已经垂在了地毯上,血肉模糊一片。
“太太!”保镖大喊了一声,可卫语彦早已经陷入了昏厥,根本就没办法再给他任何的回应。
他只能赶紧抓起被扔在地上的丝巾,动作利落的抓起她还汩汩冒着鲜血的手腕死死的缠紧,捆住,然后将她拿着刀片的手掰开,咬了咬牙,还是伸手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往门口冲了出去。
“老板,老板,太太她自杀了”保镖抱着卫语彦用最快的速度往楼下跑,边跑边大声的嘶喊着。
听到声音,慕容御双手紧紧的抓紧了轮椅,冷冽的双眸中满是震惊和心痛,她竟然连命都不顾了吗?
多亚医院。
慕容御看着刚才那个抱卫语彦来医院的保镖,满身鲜血淋漓,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连这样都不能接受,而且还到了连生命都不顾的地步了吗?
示意后面的另一个保镖推他进去,看着站在旁边指挥着其他人缝合伤口的司徒安,哑声道,“她怎么样了?”
“正在抢救,你先出去吧!”司徒安知道他担心,就简单的说了两句,便又开始转头说道,“马上确定伤口的深度”
慕容御眼眸猩红,眼睛里除了病床上的人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再有了,俊脸有些苍白,其实在他的印象中,卫语彦一直都对他很好很好的,曾经那么细心的照顾陪伴着上官瑾兰。
而这三年,自从结婚后,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对待过她,就算他明知道不爱她,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对她是不是真的残忍了一点?
否则,她怎么会拿她如此年轻的生命来开玩笑?
放在身侧的双臂有些颓然的放在了膝盖上,他闭眸示意后面的人把他推了出去,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眸子里灼烧着心痛,闭眸喘息,大掌攥紧的拳头死死的抵着额头,这个问题狠狠的在拷问着他的心脏!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那些缝合的医生终于满手是血的走了出来,慕容御面色僵硬的看着司徒安,再次哑声道,“她怎么样了?”
司徒安吐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伤口有两条,但是划开的都不深,顾及时间也不长,除了失血过多外,没有什么大问题,醒来后,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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