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识依照曹林之言,拒战黄忠;信使随即匆匆忙忙的赶回黄忠营塞。对黄忠言张绣不战,黄忠听完后。摸着雪青交杂的胡须沉思了一会。方才赞叹的点头道:“老夫倒是小看了杜识,此人奉命增援危机的曹才和失守的木云城,却能稳的住气不受老夫挑拨,非一般武夫所为,看来这个杜识似是比那李典、曹才还要难缠一些”
黄忠副将陈应问道:“老将军,既然那杜识不战,那我等又该如何破敌?。
黄忠闻言呵呵笑道:“陈公勿要着急,杜识不战,正中老夫之意,木云城在我之手,曹才被玄德公甩困,反正咱们是不着急的,拖得越久,对咱们便越有利,何惧他杜识之流?”
陈应闻言哈哈笑道:“老将军果然厉害!原来这封请战信根本就是多余,战与不战,老将军都已是成竹在胸啊!哈哈哈。”
黄忠闻言亦是呵呵大笑,半晌挥挥手道:“陈公可去传令,三军严加防范小心夜袭!呵呵,只要咱们不给杜识可乘之机,老夫担保,不消一月,那曹才则不战自亡,杜识也是白来一趟了,呵呵呵。”
杜识大军营寨中,只见杜识一脸焦急的摩擦着双手在屋中走来走去,而上面的曹林则是闭目养神,好不自在。
杜识着急的看了看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将军,我已经依照你的意思不与黄忠交战了可是,可是那老匹夫竟也与咱们打起了持久战这么下去,我倒不要是紧,可曹才将军他们那里撑不住啊!”
曹林打了个哈气,睁开双眼笑道:“杜识将军也别太急了,我料定以曹才将军的粮草,至少还能坚持半月有余,杜识闻言苦笑道:“那咱们也不能在这与黄忠干耗啊须得想个办法破敌才是!”
曹林笑着点点头道:“这是自然的,以我这几日连续派人的观察来看,黄忠老儿似是将营塞保护的跟铁通一般,咱们无论是偷营,还是劫寨,还是断粮,都不可取,唯一的希望就是声东击西的攻打木云城,逼这老头回军救援。然后”曹林将左右两掌狠狠相击,微笑道:“前后相交,可获全胜!”
杜识听的一愣一愣的,半晌后才摇头苦笑道:“大将军,杜某手下只有六万兵马,对持黄忠尚且还嫌不够。哪里分的兵来去偷袭木云城?”
曹林呵呵笑道:“将军似是望了,木云城之战中。除了曹才将军的卒力局和杜识将军的增援军外。军队就在不远处。”杜识闻言卡巴卡巴眼睛,想了半晌,突然说道:“将军是说李典将军的兵马”。
曹林举了个响指,笑道:“杜识将军真历害!”
杜识摇头苦叹道:“我闻李典将军被黄忠打成重伤,主将受挫,兵马目前是军心涣散,难成方圆,别说去偷木云城了,就是自保都是问题”
曹林呵呵笑道:“李典将军受伤,兵马士气低落涣散,这也是黄忠不以其为意的理由,不过,若是现在有一位身份和的个都足够代替李典将军的人亲往那里指挥,就可以挽回士气,鼓舞军心”。
杜识闻言先是一惊,接着突然喜道:“将军,莫非你要亲自往李典将军帐中指挥?”以曹林在军中的威望,他若能亲自前往前线指挥,必能瞬时鼓舞李典军的士气,如此,则己方便可在增加一支生力军助阵了!
不想曹林却是摇头笑道:“恐怕不行,曹某有些特殊原因,不好露脸,况且我此时若是去了,只怕会暴漏身份,若是让刘备知道我来了,必然会加一万个小心,如此我们日后要救援曹才将军就难上加难了。”
杜识闻言失望道:“将军不去,还有谁能当得此任?只怕就是杜菒亲自去了,也难以挽回李典将军手下兵卒的士气。”
曹林呵呵笑道:“我虽然不能去,但有一人却有足够的身份鼓舞军心。”
杜识闻言奇道:“不知将军所说何人?”
曹林笑着抬起一根手指指向王杰道:“他!”
站在一旁的王杰闻言不由一愣,诧异道:“将军,你不是在说笑吧?我可从来没有领过兵啊?”
曹林笑着摇头道:“这我知道,可是,目前军中有身份能唤起衰兵士气的就只有你了”
杜识细细的考虑了半晌,也明白了曹林的意思,点点头道:“不错,王杰小哥他虽然名头不及将军你,但他却是你的嫡系亲卫头领,若是他在此时亲往败军营中,与败兵共进退,同荣辱,必可唤起极大的士气,如此便可兴兵夹击木云城了!”
曹林笑着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正有此意。”
却见王杰起身抱拳道:“将军!我去帮忙,没问题,可领军打仗,我是真的不行啊!”
曹林呵呵笑道:“看你平日里虽然没有作为,但关键时刻却能对自己有正确的认识,真是难的,没关系,你只是去做个挂名的主帅而已,我让杜识将军从这里挑一个善战的将领做你的副手,帮你指挥三军,攻打木云城。”
杜识闻言摸着下巴想了一想,随即拍拍手道:“剑儿!剑儿”。
少时,只见一今年轻的灰甲将领迈步而入,冲着杜识和曹林抱拳施礼。
杜识随即为曹林介绍道:“将军,犬子杜剑随我南征北战,他虽还不是什么名将,却也是熟悉军务,颇有胆识。若是将军许可,杜某便让犬子辅佐王杰小哥,跟他一统前去!”
曹林上下打量了杜剑半晌,点头笑道:“好!既然如此,杜剑,王杰,王兵你们三个今夜便偷偷出,前往安风津,接管李典将军手了的军队,挽回兵马士气,然后去攻打木云城!黄忠这里,自有曹某和杜识将军应付”。
三人闻言领命,王杰在临走时冲着曹林眨了眨眼睛,曹林立刻明了其意,随即跟着王杰出了营帐,但见王杰一把抓住曹林的衣服,低声问道:“将军,我虽读过许多的兵书,但却从未参与战事更不知道如何挽回士气,将军,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曹林呵呵笑道:“办法啊,多的很。但我不能告诉你。
王杰闻言一愣,只见曹林不紧不慢道:“平日里夸夸其谈,但临危应变却百无一能,你是这种人嘛?”
王杰闻言哼道:“当然不是!”
曹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如此。就证明给我看,这也不是什么艰巨的任务”当年宛城临危,我派你们的老大叶云去鼓舞三军士气还差的远呢。你要是连这点事也做不到”曹林顿了一顿,叹气道:“那我日后就只能安排你在徐洲城了。”说罢,曹林转身便走,留下了一脸沉思的王杰。
曹林走了没多久,却见那王兵走来拍拍王杰的肩膀道:“大哥,这次挂帅虽然是个难题,却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你知道吗?”
王杰闻言一愣,急忙问王兵道:“机会?二弟,你的意思是?”
王兵抬头坚毅的看了看曹林消失的方向,一字一顿道“大哥,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大将军他正在考验你呢!一旦功成,日后,您便有足够的身份与能力替大将军一起为曹氏平定天下!”)次日,王杰便在杜剑和王兵的陪伴下。悄悄的率领一些亲信,削角李典军的大营。李典的军马本有一万,经过几番周折,如今已是只有四千余众,且一个个成天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好似霜打的茄子一样,一点也没有军队的肃容,王兵等人到达时,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这么一副狼狈不堪模样。
王杰颇为疑虑的随着杜剑来到李典帐中,此时的李典浑身挂彩,卧倒塌上,难以动弹分毫,曹冲急忙上前问安道:“李将军,您还认识我吗?我是小杰啊”。李典费力的转头看了看王杰,笑着点点头道:“原来是王小哥啊,多年不见,你长的这般大了唉。”
王杰坐在塌前为李典掖了掖被子,长叹口气道:“将军为国为民,乃至于此我王杰深感敬佩。”
李典摇摇头道:“王哥不必如此多礼,您此番前来,定是有军机大事,还是讲明,以免贻误战机啊!”
王杰敬佩的看看李典,从怀中取出曹林的书信交给李典,李典吃卓的拆开来看。沉默半晌,忽听李典冲着帐外喝道:“军司马!取我领军印绶过来!”
少时,便见典军司马匆匆的取来一个锦盒,李典双手呈上,对着王杰一字一顿道:“王杰,这领军印绶,我李典现在就交给你了”李典的话虽不多,但让王杰的心头却乍然因为这一盒印绶而升起了一股沉甸甸的感觉,面丢着李典信任的目光,在想想曹林给他的考验,向玩世不恭的王杰忽然感到自己似是多了一份重要的责任!
待王杰的双手接过印绶,王杰冲着李典鞠躬道:“李将军,我王杰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厚待”。
李典虚弱的微笑道:“王小哥,您是大将军的嫡系随从,我李典相信您一定能够做到!”
夜间,王兵来到王杰的营寨外,只见王杰站在营寨外愣愣的看着天空。王兵信步走上前去,问王杰道:“大哥,这么晚不睡,想什么呢?”
王杰打了长长的哈气,揉了揉眼睛道:“二弟,你也看到了,李典将军虽然将军印交给了我,可是。这支军队已经因为敌人的打击而受挫。士气根本就上不来,用这样的一支军队去攻打木云城说句良心话,无意是去找死”。
王兵闻言沉默了一会道:“大哥,您知道行军打仗,除去战术和战略之外,最重要的是什么?”
王杰闻言摸了摸下巴,笑道:“自然是兵马的精锐了!”
王兵叹了口气。道:“先前我也是这样认为,认为除去兵法与策略,认为勇猛的军卒才是作战的关键,可这次我随将军南下之后,方才知道,咱们都错了”
看见王杰颇有些疑惑的眼神,王兵沉声言道:“自从见过将军,我才知道。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军威,要有一个大大的军威”
王杰闻言惊道:“二弟,此话怎讲?”
王兵闻言回道:“大哥,您别看将军一天笑呵呵的,但他在军中的威望却是极高!自随将军南下来到徐洲一带,无论是车胃,还是陈氏父子,甚至是受了重伤的李典将军,行动上和言语中。对将军都是毕恭毕敬,人人拜服。而大将军本人更是兵尊爱将,将知兵!如此军威,也就步难怪他能在六年内平定徐洲、青洲这两个洲了”。
说罢,王兵看了看王杰道:“而现在,这支军马因为李典将军的战败负伤,士气低落,所以,大哥若想挽回士气,就必须立军威”。
王杰看了王兵半晌,突然一笑,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明日就将全部的将士召集到较场!”
次日,不足五千的徐洲衰军都遵照军令来到较场点兵,但见这些士兵一个个没精打采的,士气低落,王杰站在点将台上,紧张的咽了下口水,笑呵呵道:“诸位打手,你们你们跟着我王杰,什么都不不用怕”。
这句话磕磕巴巴的说完,战场上鸦雀无声,王兵的头上不由的低下了一颗大大的汗珠公子,你在想什么啊,振奋士气需得说些有气势的话吧?而随行而来的杜剑也是疑惑的看着在台上口不搭边的王杰,眼神中流露出了深深的疑惑。
但见王杰并没有因为士兵们的沉默而尴尬,他笑呵呵走下点将台,来到一个士兵面前,指了指他手中的长枪道:“懂点兵法的人都知道,将帅如头颅,士卒如手足。其实啊。这军队也是一样就拿这支长枪举例子,杜识老将军他们士气正旺,赶来帮助咱们,他呢,就好似这斤小枪头!可咱们呢?打了败仗,锋锐不在,就好像是没有枪头的棍棒尾部。”
王杰笑着从这名士卒手中取过这杆长枪,叹气道:“枪头很锋利,杀人打仗很厉害可这枪身呢,有没有尖,又不锋利,在战场上,根本伤不了人,一点都不厉害。”王兵和杜剑顿时汗颜,天啊?你这是在激励士气,还是在打击士气啊。
只见王杰转身又走上了点将台,笑呵呵道:“可大家仔细想想,一根长枪,只有枪头,没有枪棍那还叫一条枪吗?又如何上阵打仗?又如何击溃敌军!?”但见王杰又将长枪立在身旁,收起笑容道:“一枪在手,枪头枪棍皆不可少!就好似现在的大军一样。杜将军想要破敌,就少不了咱们!没有我们的帮助,杜将军的部队就好似没有枪棍的枪头,在锋利,也伤不了人!”
王杰冲喘了口气,大步上前,高声喝道:“我知道,李典将军受伤了。荆州军又夺了木云城,又困住了曹才将军,大家都有些怕!说实话,我也怕!可是,怕又能怎么样?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直捣木云城,与杜将军两面夹击,狠狠的教黄忠那个老匹夫!这才是唯一的出路!我王杰从没领过大军,可我知道。要想活下去,就必须要打,要想救出在木云城的亲人,就必须要打!要报仇雪恨,为了那些死难的朋友报化更是必须要打!”
王杰冲话音落时,一时间,但见较场上的士卒一个个低声话语,似有躁动,王兵惊喜的看了看四周,接着赶忙抬头给了王杰一个鼓励的眼神。但见王杰对他微微一笑,又高声喝道:“我知道你们好多人的亲属都在木云城,难道你们不担心他们?难道你们不想与他们团聚?!黄忠算什么?他吗的顶多就一个老匹夫而已!只不过是败了一场,有什么了不起?我王杰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打赢荆州军,夺回木云城,重振我们徐洲军的声威!”
说罢,但见王杰拿起身边的锋利的长枪,狠狠的刮开了自己的左手。鲜血顺着手掌滴滴落下地去。王杰将手掌上的鲜血狠狠的向着脸上一抹,喝道:“我不过是一个跨绉子弟,我敢跟他拼,难道你们这些将士都不敢吗?啊!”话音方落,顿时只见满场的徐洲士兵尽皆高声大呼道:“威武!威武!威武!”但见一边的杜剑高喝一声。跑到点将台上,用双拳狠狠的敲打着巨大的战鼓,伴随着整齐的鼓点,只听整个较场上的士兵们齐齐呼道:“威武!威武!威武!”
王杰放下金是鲜血的手,长长的出了口气,转头望去,只见王兵低着头,偷偷的对着他挤了挤眼睛,并竖起了大拇指以示赞扬,王杰则是用力的向他点头呼应着,接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掌,暗自低声哭道:“将军!我做到了,将军!”。
不过一日,王杰在李典军营的表现便传到了杜识的军中,曹林听完之后,不由的点头赞道;“这小子先以比喻的方法打动众人之心,再用割掌立誓的手法坚定众人之志,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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