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希望我死的，又何止你一人

这湖，名为映月湖。

尤其到了傍晚时分，湖水中，像是沁染了一弯明月般。

众人只知映月湖水底明月比之天上的明月更加清晰。

殊不知，这里的水其实连通着天地。

不仅如此，映月湖还是天地之气汇聚之地，乃钟敏灵秀之地。

只可惜，世人皆不知。

这里远离世俗喧嚣，隐藏在东大陆一处众人皆知却不敢深入的深山之中。

凤舞不知道姒衣如何会来到这里，因为这里知道的人只有她与武。

映月湖，不止是钟敏灵秀之地，更多的，这片湖水是孕育了混沌并蒂双生青莲之地。

在天地未开之时，映月湖只是一汪混沌中的净水，直到后来天地初开，映月湖才真正的出现。

“下辈子~哦，不，你哪里来的下辈子呢？”似是想到了什么，凤舞轻喃着。

随风的话，终是消散在半空中。

看着那张渐渐苍白的脸色，凤舞眼底连一丝怜悯都没有。

“凤舞，你不得好死！”

“希望我死的，又何止你一人？！”凤舞摇了摇头道。

“原来你还知道。”沙哑的声音，带着倔强，不屈的模样，真是让人称赞。

凤舞张了张薄唇，突然不想在和她耗下去了。

毫无意义的争斗不是吗？

眼皮翻了翻，手指猛的攥紧，看着那蓦然失去呼吸的人。

掀了掀眼皮，毫不犹豫的离开。

于她而言，姒衣也好，姒锦也罢，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无关紧要的……人。

仅此而已。

不知何时，太阳落了，灰暗的天色，夹杂着几分落寞。

远处的高山，只能让人仰望，可若踏足山顶，也许看到的是另一片天地。

又一次站在云华岛上，竟已是半年以后。

谁会想到命运会如此捉弄人？

轻轻一笑，唇角的苦涩像是荡漾开的涟漪，令人心醉。

“主子……”

身后响起的话，令她一怔，回过头去，只见身形高挑的烨站在不远处。

凤舞看着他，笑了笑不语。

不想理他，便独自一人走进了灵女神殿。

谁会想到，再次来到这里，凤舞的目的却截然不同。

许是心境变了，也许是那半年的失忆，还有一瞬间的记忆，让她知道很多事都无法逆转。

“你来了。”

还未踏入神殿，耳畔的声音便缓缓荡开。

“嗯。”

轻轻应了一声，并未停止脚步，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那步伐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的目的，我不能答应。”蓦地一句话，却让凤舞一怔。

猛的抬头质问道：“为什么？”

“你当你想什么便是什么？舞，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天地之间的法则是不可逆，不可违的。”混沌的话，如一块巨石压在了凤舞心上。

可你，不是混沌吗？

此刻，凤舞多想怒吼，质问他你不是混沌吗？为什么不可以。

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声呢喃。

空气静了，除了呼吸声便再无其他。

整座灵女神殿中，仿佛沁染着一缕令人心烦意乱的声音。

烦躁的让人厌恶。

“你想让武恢复成为天道之前的记忆，与那个女子在一起对吗？”良久，混沌的话像是给了凤舞一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