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报恩的方式分很多种

当赫连宸站在白韶华眼前事，白韶华脑海中只闪过四个字。

惊为天人。

白韶华甚至怀疑，这状元是不是看脸选出来的，仔细去看，模样与即墨连城还有三四分相像，虽然五官没有即墨连城那么俊俏，赫连宸不如即墨连城冷漠，看着总像是笑着，像她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就别说其他人怎么看待了。

一个想来已久的念头在白韶华心里滋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新科状元赫连宸，听起来很像是第二个即墨连城，是最好的人选。

“赫连宸见过太女殿下。”虔诚有礼，着装干净。

“说吧。”这里没有第三个人，白韶华喜欢有话直说，被动与等待这种事，白韶华不会再对第二个人做。

赫连宸嘴角的弧度更是加深，倒是真对白韶华产生了一丝好奇：“微臣想与太女殿下合作。”他敢开诚布公，就证明他有足够的信心说服白韶华。

“本殿不懂。”白韶华假装糊涂，看样子，赫连宸是有备而来，不过区区一个新科状元，竟然能对临安城内的事了如指掌，白韶华不该天真的以为，赫连宸很傻，放弃投靠朝中两大势力而来找她。

白韶华的直接告诉她，赫连宸比即墨连城还要危险。

“微臣人轻言微，身家清白，对太女殿下并无企图，只要太女殿下承诺微臣一条，微臣愿为太女殿下肝脑涂地。”

“继续？”赫连宸的条件很诱人，白韶华的确没有反驳的理由，赫连宸表现的越是友好，白韶华越是觉得赫连宸不简单。

“微臣想，整个南朝，应该没有一个男人会迎娶太女殿下。”

“赫连宸，本殿看你是嫌命太长了。”他竟然用了会而不是敢，她的头号冤家白瑞玉都没胆量这么跟她说话，谁给他赫连宸的勇气。

“微臣实话实说，太女殿下若是看不惯，尽管摘了微臣的脑袋，微臣绝无怨言。”

这张嘴与这张脸还真是不配，白韶华可以当做，赫连宸的口无遮拦得罪了不少人，才找上她这颗不成气候的大树吗？

“贫嘴。”

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白韶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两人从院落返回大堂。

“太女殿下无心帝位，微臣也无心官场，微臣请求功名并非为了光宗耀祖，更非为了为国效力，而是为了报恩。”

赫连宸一改毒舌态度，眼睛柔和的望着白韶华，饱含情谊真心的样子。

白韶华一脸吃惊，被赫连宸搞得晕头转向：“你，你说的人……不会是我吧。”我字脱口而出，白韶华可没空计较这个。

赫连宸点头微笑。

“等等，你别说话，让本殿回想一下。”白韶华吃惊的不是赫连宸苦读多年，寻她报恩，而是她，竟然救过人？她还以为她只有闯祸惹事的份，赫连宸倒是让她重新认识了自己一回，人之初，性本善，她是被即墨连城教坏的，这么想着，白韶华心里一下子顺畅了。

既然即墨连城这么多缺点，她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牺牲精神，勉为其难的替天行道好了。

“你难道不是人？”她偶尔会见路边的小动物可怜，赏他们一些事物。

赫连宸震惊，然后摇头。

“或许你记错人了？”赫连宸与她年龄相仿，往后推算，那时的她还不是皇太女，而是君瑶公主，宫里的公主众多，封号又相似，记错人很正常。

赫连宸蹙眉，然后摇头。

白韶华揉了揉穴道，想的头痛。

“呵，微臣可以说话了吗？”一个人的脸上怎么可以转变那么多的表情，震惊、烦躁、愤怒、得意……

赫连宸背对白韶华而立，将他深藏在心底的记忆娓娓道来。

“就这样？”经赫连宸的提醒，有些许片段浮现，白韶华记得，那一年她只有五岁，父王还是太子，即墨连城还未出现，无忧无虑的她，受不了皇宫的约束，每天最爱缠着父王偷跑出宫，那一天，她看见几个身穿北朝服侍的男子踢打一个小男孩，就闹着要父王救下他，谁知救下男孩的第二天，男孩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久而久之的，也就被白韶华跑到脑后，更何况，二年后，即墨连城的出现，占据了她大半个心。

你不该救我，不该救我，如果没有救我，那么，现在你……。赫连宸的目光突然变得哀怨。

白韶华走到赫连宸跟前，赫连宸立刻收回，换上一张明媚亲和的笑脸。

“嗯，你只是一瞬的恻隐之心，却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现在，他不能告诉她。

赫连宸的心尚在矛盾，既想让她知道，又害怕被她知道，命运弄人啊。

“你需要我承诺什么？”赫连宸没有骗她，她的确救过他，白韶华就更没有必要猜疑赫连宸在打什么主意，他不会害她，她都不知道这股自信是从哪里来的，第一次见一个人，就有种相识已久的感觉，赫连宸是第二个。

“不如你先记着，等哪天我想到了再告诉你。”似是看出了白韶华的顾虑，赫连宸又加了一句：“绝不牵扯他人性命或有失身份之事。”

赫连宸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若是再不答应，好像怕了他似的。

赫连宸对白韶华张开双臂：“所以，现在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白韶华阴险一笑，缓缓靠近赫连宸，倒是身为男子的赫连宸默默后退，被白韶华的大胆吓到。

“你，你要干嘛。”

白韶华扑扇着眼睛，轻抬玉手，顺着赫连宸的脸颊滑落：“公子如此俊美，做本殿下的面首可好？”

赫连宸的脸因为羞愧与窘迫一下子变得通红，几年不见，她已出落的娇媚万分，想着她与即墨连城长达十年之久的情谊，他当真还可以挽回吗？赫连宸没有自信。

“好。”赫连宸回答的毫不犹豫。

“喂，报恩的方式分很多种，谁让你以身相许了。”他愿意许，她还不愿意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