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白浩瀚从使馆内走了出去,与北朝的摄政王有说有笑的,我害怕他们在一起合谋对你不利的事,就下了马车走了过去,然后就被白浩瀚算计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进了使馆陪北朝的摄政王和皇后待了一会儿。”
她要是敢说北朝的皇后根本不想看见她,所以最后的画面是她与公子归度过的,即墨连城听完后一定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太女府,留她一个人风中凌乱。
“一会儿?”他貌似来的时候就不见白韶华在府上,他貌似已经来了两个时辰了。
“你也知道啊,女人天生比较麻烦,一旦遇到个脾性相投的,话题总是很不容易停下的,从女子穿着打扮说到诗词歌赋,从宫廷斗争说到农家幸福,总之,时间就这么匆匆而过,还是翩儿若儿提醒,才艰难的挥手告别。”第一次睁着眼说瞎话,还是在即墨连城面前,白韶华表示很有压力。
脾性相投的没遇到,天生有仇的倒是遇见一个。
“哦?”即墨连城差点没忍住笑意,先不说半江月是个什么人,就拿白韶华来说,她又跟若娘或者赫连宸说过这么多话吗?那就更别提,仅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半江月。
白韶华除了对他感情热烈之外,对于其他人的感情总是迟钝的,与若娘是不打不相识,若娘的包容让白韶华有了第一个朋友,她不需要有尊贵显赫的身份背景,与赫连宸是阴错阳差的缘分,即墨连城做不到像赫连宸那般无私付出,赫连宸也做不到像即墨连城般荣辱相随,与白麒麟是血缘里流淌的亲近,只可惜白麒麟无法做一个称职的皇兄,但即墨连城知道,白韶华对白麒麟是有感情的,止步亲情。
这些年即墨连城在南朝混的风生水起,他也没错过北朝的风起云涌,公子归一步步的取代自己的父亲,成为家族的根基,半江月如何出卖身体,去换得荣华富贵,爬上龙榻。
“真的。”只要她一口咬定,假的即墨连城也只能认,白韶华又不怕即墨连城跑去像半江月或者公子归去验证。
“嗯,我信你。”他家的华儿是越发不乖了,成年后先是学会了对他用计,后是学会了与他冷战,现在还学会了跟他说谎。
对于白韶华成长后的改变,即墨连城很不满意,这种感觉让他很不放心,生怕哪天,他的华儿长出了翅膀,飞出了他的世界。
“真的?”白韶华一下子扑进即墨连城的怀里,双手搂住即墨连城的腰身磨蹭。
即墨连城粗糙的手掌抚摸过白韶华的脸颊落到白韶华的胸前。
真到了那一天,即墨连城不介意亲手折断她的翅膀,对她终生囚禁。
“你欺负我。”白韶华红着脸盯着即墨连城一点儿也不老实的手掌,想要挪动身子却被即墨连城更加用力的按住:“别动,明天便是登基大典,今晚我不能留下。”白韶华要是在他身上点了火,他不介意奋战到不眠不休,“你身子弱,明早要是又下不了榻,这下可就不止太女府的人笑话你了。”而是整个天下。
即墨连城说完,白韶华果然没了动作,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到,即墨连城大笑出声。
“我的华儿怎么这么可爱。”有时候强势倔强到令人心疼,有时候又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你又欺负我,不跟你玩了,哼。”白韶华推开即墨连城的身子,想要起身。
“啊…”
又在顷刻间失了重心,与即墨连城一同滚到了地上。
“我分明警告过你,别动,你非不听,现在该怎么办?”
即墨连城意有所指,白韶华感受得脸红耳赤,即墨连城的身体反应…他竟然……
“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拉住我才会跌倒的。”就算与即墨连城常常会发生那个,事前事后白韶华还是总是羞涩,对于那件事,她是又向往又害怕。
向往的是与他登临绝顶,害怕的是他的一次又一次。
即墨连城直接抱起白韶华起身走向深闺:“是谁先扑向我怀里把我紧紧抱住的?又是谁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唤醒它的?又是谁……”
“好了好了,是我。”白韶华敢断定即墨连城是故意的,“反正今晚你也没打算放过我,要来就来,即墨连城你什么时候这么爱斤斤计较了。”即墨连城难道没发现,她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吗?或者说,她比他还急迫还想要。
“说出的话就要付出代价,别后悔。”任何错误,男人都敢于去承认,唯独男性尊严不容侵犯,白韶华犯了大忌,即墨连城乐得惩罚。
今晚白韶华再求饶再哭闹,即墨连城也绝不会放过白韶华的。
以前的他顾及着她的身子与年龄,一直不敢过火,今天他会用实际行动向白韶华证明,白韶华招惹他的后果。
“我…”即墨连城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表情,白韶华懊恼不已,真是祸从口出,她本意是想好好地与即墨连城云雨一番,怎么话出了嘴边就成了激怒即墨连城了呢。
即墨连城连改口的机会都没有留给白韶华,低头堵住了那张他又爱又恨的小嘴。
“唔唔…”不要。
“唔唔…”我错了。
“啊……”我再也不敢了。
最后白韶华终于得偿所愿的累倒了即墨连城,不过白韶华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在新帝的登基大典上,身为摄政王的即墨连城错过了祷告礼,官服也皱皱巴巴,一夜操劳的样子迟到出场。
而身为皇太女的白韶华,因身体原因,只能出席登基大典过后的宴会。
“太女殿下,翩儿特意吩咐厨房里做了一些补气色的膳食。”
“太女殿下,若儿也去药铺买了药膏,要不要给你送进去?”
白韶华趴在榻上咬着被角,即墨连城怎么不直接要了她的命,她哪里还有脸出去见人,现在全天下知不知道白韶华也毫不关心,因为她此刻连关心自己都觉得不够。
“你们不要进来,不要理我。”
尤其是翩儿若儿,仅次于即墨连城,不想面对。
“可是……”这些都是摄政王走时吩咐的事,再加上翩儿若儿本身就很担心白韶华。
从早起到现在都经过三四个时辰了,白韶华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她们怎么可能放心的下不去理会。
摄政王说,他会在晚宴之前赶回太女府带走太女殿下,翩儿若儿只期盼着摄政王早些结束。
“我说不准就不准。”
翩儿若儿立即噤声,不敢再惹怒白韶华,默默的站在门外,随时等候白韶华的召唤。
白韶华把枕头当做是即墨连城,狠狠地抽打与咒骂:“即墨连城你狠,我不过是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你至于这么对我吗?”明知道今天是登基大典,她心里再不想去,面子上总要过得去吧,这下好了,本来就臭名远扬的皇太女,再无翻身从良的可能了。
“只是说错了一句话?”
“我不是说过,我现在谁都不想……”额,即墨连城?他怎么会在?他不是去了登基大典吗?
一连串的问题从脑袋里徘徊,白韶华傻傻盯着即墨连城。
即墨连城端着从翩儿若儿手中接过的热粥和药膏:“先把热粥喝了,我在给你抹药,我可是丢下一众人跑来。”
他就知道白韶华会闹脾气,所以在登基大典仪式上一直心不在焉,放心不下,最后在白浩瀚回殿换龙袍的空隙,他从皇宫里离开直奔太女府。
只要白韶华还是南朝的皇太女一天,白韶华就不能耍小孩子脾气。
不过谁要是敢提出意见来弹劾白韶华,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说句真心话,别说缺席登基大典,白韶华就是有意破坏了登基大典,那白浩瀚就别想安稳的坐在龙椅上。
白韶华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假装看不到听不到。
“哎。”即墨连城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想让她乖乖听话,他只能下一记猛药了。
即墨连城坐下,把药膏先搁置在一旁,端起热粥吹了吹:“众人都以为你是不想承认白浩瀚的新帝身份才未露面,若是你不补充点体力,以现在的模样去了晚宴,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你昨晚干了什么。”
见被褥动了动,即墨连城继续说道:“没关系,比起与新帝结下梁子,日后不好过,不如干脆告诉众人,是我缠了你一宿,不是你的错。”
白韶华听完,二话不说从被褥里钻了出来,不要,她宁愿跟白浩瀚加深成见也不要别人知道真相:“我要喝粥。”然后打扮的比哪天去见半江月还要用心,告诉众人她很好。
即墨连城端起粥,把一勺递到白韶华嘴边。
“我要自己吃,自己抹,你去前院等我。”
她才不要让即墨连城看到她狼狈的模样,那比直接要了她命还要难。
“随你。”即墨连城揉了揉白韶华的脑袋,起身离开:“我唤翩儿若儿进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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