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连城嘴角带笑:“好。”这句话可是白韶华说的,回了客栈,她可不要后悔。
等等,她说了什么?白韶华这才开始后悔,竟然三言两语被即墨连城带进去了,虽然两个人好不容易解除了冷战关系,但是想起来接下来的亲密接触,白韶华的心还是有几分抵触的,见面到现在,除了第一晚的情难自禁和昨天的故作不知,他们两个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的恨不得时时刻刻缠绵悱恻一番,多日来的距离,白韶华又怎么可能做到满不在乎。
白韶华瞪了即墨连城一眼,再看看周围这些男人的嘴脸,又觉得天下男子都是相同的,满脑子都是想的一种东西,不管以前是什么模样,开了荤后都是一样。
“你放心,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我对你是有爱产生的欲望,越是想要……”即墨连城故意有所停顿,“便越是爱你,那些男子满脑子只想着那事,恨不得睡遍天下女子,而我只想睡你一个一辈子。”
白韶华听完又瞪了即墨连城一眼,不过这一眼中尽是女儿家的娇羞与窘迫,瞪地即墨连城更是心痒难耐,搂着白韶华的手紧了紧:“开始了。”
白韶华刚想挣脱开即墨连城不安分的手,一听到即墨连城说的立刻又看上擂台,任由即墨连城为所欲为了,她量即墨连城也不敢太过分,他要是舍得让别的男子瞧去她情迷的模样,白韶华也不不会介意的。
即墨连城只是保持着两人紧贴的动作再无其他,白韶华的嘴角这才算是微微扬起笑意,专注的看向擂台,在青城的救兵未搬来之前,她与即墨连城是万万不能轻举妄动的,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先不说他们在人数上吃了大亏,便是让胡三胡四等人知晓了她与即墨连城的身份又能如何,与其给机会让他们等死,他们宁愿冒险取了她与即墨连城的性命。
所以白韶华与即墨连城今夜出来只是为了调查事情的真相以及眉阳县这个边境小县城是如何做到与临安城一般的繁华热闹,未进来时看到的都是犹如落魄村庄一样的县城,就连白韶华和即墨连城在刚进眉阳县时也是这般认为,可是当他们落脚在眉阳县一家普通的一家客栈时,白韶华和即墨连城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他们对眉阳县的认知了,这普通客栈里的普通客房,也与临安城内普通客栈内的天子号房不相上下,那就更不用提这眉阳县内响当当客栈内的情况了。
敲锣打鼓的声音想起,一块满天大的布帘遮住了擂台上的情况,白韶华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在临安城的那次碰到的与翩儿若儿差些起冲突的男子带的场子也是这般,白韶华可以断定,那人一定是从眉阳县内学去的,只是其他地方不比眉阳县,其他地方允许有烟尘之地、奴隶市场,但绝不会允许光天化日之下大街上的人口买卖。
“三天一小戏五天一大戏,今天是每月最不容错过的十五前的预热,你们准备好了吗?”白韶华想说,那吆喝的男子更想问的是大家前都带够了没吧。
“好了。”
擂台下围观的人群之中一下子响起了满天的叫声和掌声,白韶华都吓了一跳,幸好即墨连城及时捂住了白韶华的耳朵,将白韶华护在自己的身躯之下,不容别的男子触碰一下,惹得白韶华苦笑不得。
“喂,你这样把我护在这里,倒是没有别的男子挨着我了,可你看看你左右身后的女子,都恨不得贴在你身上去,难道我心里就好受啊。”她对他的占有欲与控制欲,即墨连城几年前就应该见识过才是,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虽说她现在的确学会了隐忍与隐藏,那不代表她骨子的那些与生俱来的沸腾血液能够消失不见,她要是能把即墨连城给戒了,那么白韶华就彻底没什么可怕的,但也一定没什么可活了。
即墨连城并不会厌烦白韶华的这种行为,反而很喜欢,她越是在乎就证明她越是爱他,这样被心爱的女子爱着,哪个男子会是不幸福不高兴的呢。
“你放心好了,她们的靠近对我来说犹如瘴气我都是在用忍耐在撑着,丝毫没有把她们当做是女子的认知,这样你还是难受吗?”
刚才还拼命的想往即墨连城身上拥挤的女子们听到了即墨连城对白韶华说的话,纷纷都拉开了与即墨连城的距离,她们不过是想找个顺眼的男子,既然人家看不上她们,她们自然也不会强求,只是……那些女子都时不时的向白韶华投去羡慕的目光,白韶华看的出来,那些女子对她并无恶意。
白韶华摇了摇头,人人都在抱怨老天的不公平,可有时候想,老天似乎又是公平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幸与不幸,你羡慕别人的,可能恰恰是那人不想要的,而你想要丢弃的,却是别人所向往的。
擂台上的帘子已经被拉开来,大的擂台上摆放着十几个不同颜色不同大小的箱子,每个箱子内都睡着一个女子,而此次擂台是为了三天后十五那天真正的选美预热,所以规矩玩法上自然又是有些不同的。
比如每个男子都有靠近箱子的机会,甚至可以与箱子内的女子对话,但有趣的是这箱子是使用特殊的材料制造而成,箱子外的人看不见箱子内,箱子内的女子却可以看到箱子外的画面,所以最终在出价相同的男子之间,箱子内的姑娘还有选择的权利,再一扫下擂台下看去,来的人大多都是慕名而来的富商,其中肯定也不乏有些官员混在其中,长的大多其貌不扬,这些人若是想要抱得美人归就得下着狠心去砸钱,又彼此不知道对付砸下钱数的多少,所以变相的激起了这些有钱人的明争暗斗,有些相貌的想要取得绝对的胜利,这砸的钱数一定不能太少,这没貌有钱的,就恨不得多砸些,以免人财两空,而这十几个箱子又看不得里面女子的相貌好坏,有的倾尽所有砸一个,有的砸几个,有的十几个箱子全砸,就不信走时带不走一个佳人。
原来这就是眉阳县的生财之道,白韶华和即墨连城倒是还真是小瞧了这胡家两兄弟,原以为只是两个愚笨不堪贪财好色之人,这头脑是有的,就是没用到正道上。
白韶华忍不住往即墨连城怀中缩了缩打趣问道:“即墨……”收住了叫他名字的冲动,“你说我要是被关在上面的箱子里,你猜会是哪一个?”
“没有这种可能性。”就连猜测也不可以,即墨连城蹙眉,那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女人,白韶华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即墨连城就不允许白韶华拿自己与那些女子作为比较,他才不在乎那些女子是自愿的还是被迫,与他无关,他自始至终关心在乎的女子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让他抓破脑袋也甩不掉的跟屁虫,最后偷走他的心,他最害怕失去的白韶华。
谁让他刚才逗她的,白韶华岂能轻易放过一个还击的机会呢,白韶华笑指着第七个箱子,众多箱子中最不是最亮眼却也不会被忽视的那个箱子:“那个,我会想要那个。”
“为什么?”显然对于女儿家的心思上,即墨连城也并不是都能猜到。
“不告诉你。”她知道,理智如即墨连城,他一定会用对她的各种了解去分析她选择这个箱子的原因,但白韶华是不会告诉即墨连城,她选择那个箱子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普普通通,简简单单,平平凡凡。
“又淘气。”即墨连城拿额头轻顶了白韶华一下,似是认命地说道:“我就知道,带着你出来根本没办法好好的思考。”这句话猛地一听很容易让人误会,而即墨连城就是故意这么对白韶华说的。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不希望我跟着喽?好吧,那我一个人回去好了,你一个人慢慢思考慢慢调查,说不定身上的钱没带够,凭借着这张脸给我添个妹妹回来呢,哦对了,临安城还有个姐姐,你可真是艳福不浅。”白韶华略带醋味地回答。
即墨连城知道,他留玉玲珑至今,一直都是白韶华心中的一根刺,这次回临安城,即墨连城正有打算与玉玲珑结束互相利用的交易,玉玲珑得到的足够多了。
即墨连城哪里会让她真走,白韶华又哪里会真走,若是这普天之下白韶华都读不懂即墨连城话中的意思,那么还指望谁能够懂,她知道,即墨连城是在夸她的魅力大,他对她是含在嘴里怕化了,装进口袋怕丢了。
两个人打打闹闹间,擂台上已经开始了第一批人的挑选,他们就好像菜市场挑菜一样,细细打量,明明从箱子上看不出什么名堂,他们还真不怕那副恶心的嘴脸吓到箱子里的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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