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天,说变就变,刚到下午,天空就轰隆隆一阵,闪电交加,接着便是倾盆大雨,王小川本来要去采药的,也不得不呆在家里。
大雨中,王小川见斗村长的轿车王丽山乡驶去,王小川心里好奇,就用透视眼看了一眼,车里面,中午风光着的斗一凤正蹙着眉头,双手捂住胸口的大馒头,额头上汗水滴滴坠落……
“嘿,这妞,我就说你奶子得病了,你还不信……”王小川嘀咕一句,车子却已经走远了,想必,是去乡卫生院,找斗一清医治奶子去了。
……
雨下个没完没了,斗村长的车,去了乡上就没回来过,天逐渐黑了下去,王小川见地面全是水洼,有些担心诊所,万一漏雨,把诊所的药给弄湿了,可咋办……
“妈,我去一趟诊所!”王小川冲里屋喊了一句,冒着雨就往外面走。
当王小川走到井边的时候,忽然“咦”了一声,停下了身子。
他往井里一看,又啥都没有,“难道我看错了?”
王小川自语一句,心里又想起丢失的沉香木来,这可是值上万的钱啊。
就在这时,天空咔嚓一道闪电划过,劈在王小川身边的井口里,王小川只觉身子一麻,头发顿时竖了起来,像一头刺猬,身子一歪,头向着井口倒了去。
“擦,老子没做坏事啊,难道是好事遇多了?遭雷劈?我不摸女人的奶子还不行吗?”王小川只觉大脑里轰隆隆的乱想,胀痛胀痛的,双眼不由自主地散发出亮光,几丈深的水,阻挡不了王小川的视线!
水井底部,那一块沉香木,此时正散发出一片白光……白光中,一个仙风道骨的小人手拿着一把木剑,偏偏起舞,看似随意挥出的一剑,都让王小川灵魂颤抖,好似自己就是他的敌人一般,在小人的周围,金色的字从他身体冒出来,又回到他的身体里,最后那小人竟然抬头看了一眼王小川,眼中露出看不透的神色,他盘膝一坐,比出几个晦涩的动作来……
“靠,难道我已经死了吗?”王小川看着下面小人的动作,头越来越痛,最后啊的一声,晕倒在井边。
王小川的叫声惊动了里屋的王大娘,她出屋之后,惊呼一声,一把把一脸焦黑的王小川搂在怀里,“儿子,你可不能死啊……妈背你去看医生!”
大雨中,王大娘步履蹒跚地向前前进着……雨水中,她的脚印,很快被淹没……她往日孱弱的身子,在这一刻,变得高大而坚毅,风在吼,雷在啸……
“妈……放我下来……”王大娘背上,黑漆漆的王小川,似感觉到了什么,干裂的嘴唇,被雨水一滋润,艰难地说了一句话。
“儿子……你要挺住,妈带你去见医生!”王大娘白色的头发上,雨水唰唰滴落!
对面,斗村长的车嘀嘀嘀地呼啸而来,他的脸上,还挂着醉意,显然,下午陪乡干部喝酒,他很得意。
“妈的,瞎子啊,再不让,老子给撞过去!”斗村长又狂按了几声喇叭。
副驾上的斗一凤双手依旧捂着胸口,她听见喇叭声,睁开眼看了一眼,“爸,你干啥……那是王大娘……停车,停车啊!”
“我知道……”斗村长叼起一根烟,“她背上是王家的小崽子吧,咋成这样了……哈哈,遭报应了吧!一凤,你放心,你的病,你二姐能治好,等回去,我让你娟婶给你打几个鸡蛋补一补!”
斗村长车开到王大娘身边的时候,一按喇叭,王大娘吓了一跳,脚一滑,身子歪了歪,瘦弱的身子踉跄几下,最后竟然奇迹般地稳住了。
“嘿,这个犟婆娘,男人死后,她还挺坚强的嘛!”斗村长吐出一口烟雾,却发现斗一凤正用冰冷的眼睛盯着自己。
“咋了?一凤,你还不舒服?”
斗一凤一脸不满,“爸,你怎么能这样,当年我妈在的时候,我妈没奶,我还吃过王大娘的奶,王小川虽然……没出息,可你也不能这样……快,开回去,王小川好像是被雷打了!”
斗一凤当了老师,自然有些孤傲清高,她虽然看不起王小川,觉得他不学无术,在村里是个祸害,但内心里,却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她见王大娘在风雨中步履蹒跚,心里大急,直呼着老斗停车!
斗村长往后视镜看了一眼,面色冷漠,“女儿,你干啥,外面那么大的雨,你又得了病,你难道要去帮他们母子?”
“我有病,那你呢,爸,你是村长啊……”斗一凤眉毛紧皱,她双手捂着胸,面色有些白。
“我是村长,是管村里事的,听乡上的指挥,又不是别人的衣食父母……”
“爸……你!”斗一凤身子一动,猛的一下踩在刹车上,车吱呀一下就停了下来,斗一凤和她爸两人头撞在玻璃上。
斗一凤却不管头被撞,一下打开车门,把她爸往外一推,“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先回去,我送他们去医院!”
斗村长被女儿一下推下车,身子不稳,栽倒在了混水里,起来之后,身子湿了个透,车子,却已经调头,去拉王小川和王大娘了。
“妈的,王小川,你这兔崽子,你最好被雷劈死了,不然你给我等着!”斗村长捂了捂额头,又一跺脚,“一凤啊,都怪爹把你给惯坏了!”
……
大雨之中,王小川身子一丝力气都没有,脑海里被那小人的动作,还有那些字反反复复充斥着,外面的一切,王小川看得很真切,身子,却不由自己控制!
当王小川看见斗村长的车嚣张而过,差点把自家母亲弄倒的时候,王小川气得嘴角都溢出鲜血来!
“斗大佬,等我好了,我要杀你全家!”王小川暗暗发誓,眼里,却忽然闪过一道妙曼的身影,她从车上下来,面上还带着痛苦,她搀扶着自家的母亲,让她先上了车,然后,王小川只觉自己身子一软,倒在了她香软的怀里!
“这妞……原来也不是那样可怕嘛……嗯,长得还挺美的!”王小川靠在两团香软的馒头上,眼皮一重,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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