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龙在医院里经过一番慎密的思考,终于做出了一个痛苦的决定,但他现在还没有功夫约谈犁叔,摆在他面前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宴请苏氏集团的救星、“未来女婿”——杨不凡。
想到这他顾不上什么狗屁医嘱,毅然拿起了电话,通知三少开车把他强行接回了家,到家后顾不上喘息,立即吩咐常妈准备第二天的家宴。
翌日,苏氏豪宅的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香飘四溢。还有一瓶百年干红睡在那里。藏獒吐着鲜红的舌头,流淌着口水,但主人没有指示,它只有干巴眼。苏晨龙今天特意叫来了三少、犁叔作陪,感动的犁叔眼圈有点湿润。
终于今天的主角杨不凡在“白衣天使”苏文宣的陪伴下出现了,他一身名贵的白西装,披着黑色的风衣,加上英俊的外表,显得潇洒不凡。手腕上戴着Ts名表、金光闪闪,举手投足间显得豪气十足。
“哇塞,好屌呀!”三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脱口而出。
“不得无礼。”苏晨龙低沉的嗓音呵斥道。随后满脸堆笑,老远伸出手来:“杨董欢迎、欢迎呀!”
“苏叔叔客气了。晚辈早想登门拜访,一直俗务缠身,今日来迟还望见谅。”杨不凡嘴里寒暄着,手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锦盒,双手呈上。“苏叔,这是晚辈送给你的见面礼,还望笑纳。”
“哈哈哈,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苏晨龙接过锦盒。
“爸,打开让我们看看不凡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苏文宣说道。
苏晨龙打开锦盒,一道金光闪现,里面装着一串梨花木手链,十四颗圆润的珠子,飘散着清香。“啊,太贵重了。”苏晨龙嘴上谦逊着,心里乐融融的,他知道这串手链一颗珠子起码一万多。看来这位未来女婿真舍得呀!
苏文宣给杨不凡介绍道:“这是我三哥,这位是我家司机犁叔。”
“久仰、久仰!”杨不凡微笑点头。同时从风衣的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两块金表,站起来双手递上:“三哥,这是给你的,犁叔这是送你的。”
“不、不,这怎么好意思呢?”犁叔受宠若惊,连连摆手。
“犁叔,收下吧,小小礼品不成敬意,我经常听文宣说您在苏家呆了二十多年,是看着她长大的,就是一家人。”杨不凡双眼投射出真诚的光芒看着犁叔,容不得他半点拒绝。
这么名贵的礼物,犁叔还在踌躇,他看了眼主子苏晨龙,今天苏晨龙似乎对他特别好:“老犁,晚辈的心意,你就收下吧。”苏晨龙心里暗想:这杨不凡果然不凡,不但嘴能说会道,还会笼络人心,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呀!文宣真是没看错人。
犁叔只好收下了,但满面的谦卑,对杨不凡能瞧得起他,从内心充满感激。三少接过金表仔细端详了起来,这款金表确实臻品,原产瑞士,表盘上还镶着十八颗钻石。看来价值不菲,这杨董一出手就是一掷千金,这钱可能多的没死活。要是他不是萱萱的朋友倒可以狠狠敲他一笔。所以他慢条斯理的说:“这表不错、不错。不过把我叫三哥,我看怕是早了些。”
一句话震惊四座,文宣娇声道:“三哥,你……”苏三少故意偏过头不理会她。苏晨龙怒道:“不可胡言滥语,大家坐下吃饭吧,老犁开酒。”
犁叔给每个人面前的杯子都倒满了红酒,三少见自己这句话惹得大家都不高兴,惺惺的拿起酒杯:“杨董,我是个粗人,说错话的地方希望不要介意,我自罚一杯。”一仰脖咕咚灌下。
“好气质,豪爽!”杨不凡拿起酒杯站起身:“我敬大家一杯。”五个人都站了起来,碰杯、干杯。
“文宣,我代你喝了。”杨不凡看见身旁的文宣不胜酒力,接过杯子干了。
“你……也少喝点。这酒有点历史。”苏文宣关心的看着杨不凡说道。
“好样儿的,有男子汉的气概。”犁叔敬佩的赞道。
“哈哈哈。”苏晨龙笑着说道:“看到你们这么相亲相爱,我真是高兴呀!”
杨不凡脸红了,苏文宣也羞涩的低下了头。
今天的酒喝的尽性,感情联络的畅达。最后,苏晨龙亲自给杨不凡和苏文宣碗里各舀了一调羹甲鱼汤,略带醉意的说:“作为家长,我要说几句:孩子、我看你们情投意合,年龄也不小了,我在这里就给你们做主了,下月16号就是好日子,你们完婚。要紧跟时代,什么繁文缛节都省了。”
“谢谢、谢谢叔、不,谢谢爸爸。”杨不凡站起来深鞠一躬。
“哈哈哈……”苏晨龙满意的笑道:“文宣你看怎么样?”
“爸——女儿、女儿听你的。”苏文宣面如桃花,娇艳欲滴。
“这孩子领导几千人的总经理,没想到今天害羞了起来。哈哈哈……”
犁叔、三少,也都偷着乐了。把文宣羞得跑回到了二楼自己房间。
酒席散后,文宣才下楼送杨不凡回家。喝的醉意朦胧的杨不凡被苏文宣扶进了跑车,嘴里还在不停的感谢着苏老爸。
今天是苏晨龙这几个月以来最高兴的一天,他送走杨不凡以后,哼着京剧走进了客厅,见苏三少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藏獒在桌子底下啃着骨头,犁叔帮常妈拾掇着餐桌。
苏晨龙点燃一支雪茄,坐在沙发上抽了起来,烟雾缭绕,呛鼻的烟草味儿弥漫了整个客厅。以前的佣人都跑光了,常妈和犁叔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收拾完厨房。常妈卸下围裙,捶着肩膀离开了。
犁叔也脱下手套“老爷,收拾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等一等,老犁呀,陪我坐会儿,说说话。咳咳咳……”苏晨龙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老爷,你少抽点烟吧,身体要紧。”犁叔给苏老爷倒了一杯水递到手中,两眼满是关切。
“别管我,死了倒清闲。”苏晨龙沙哑的说道。
“老爷,你可不要妄自菲薄,苏氏不会倒的,您一定会东山再起!”犁叔轻轻的给苏晨龙捶着背,安慰道。
“老犁呀,我们相交20多年,我不防老实告诉你,苏氏就是头雄狮现在也是病入膏肓,苟延残喘呀。所以你就像阿福一样走吧,对了,那辆宝马就送给你,略表我一点心意。”
“不、老爷,我不走。只要苏氏集团存活一天,我就像它一样跟着您。”犁叔一指那条吃饱了的藏獒,站起来坚定地表达着自己的胸臆。
“你真傻呀!咳咳咳……”苏晨龙又咳嗽了起来。
“老爷,你别急我看有姑爷帮忙,苏氏很快就会重振雄风。”犁叔倒是充满自信。
“嗨,那都是后话,现在我都自身难保,还怎么振作?”苏晨龙面色颓废,仿佛有意要引出犁叔什么话。
“老爷你说谁威胁到你,我、我……”犁叔想说我去干掉他。只见苏晨龙摆摆手:“跟你说了也没用,是警察在调查我,我牵扯到一命桩命案,我是个杀人嫌疑犯,哪还有精力去重整苏氏企业呀。”老奸巨猾的苏晨龙,显得无奈的两手一摊说道。
“老爷,你说的是杜泽淳的案子吧,那是我做的!与老爷您无关。”
“你、你怎么做出如此傻事?杀人是要偿命的呀!”苏晨龙关切的眼神看着犁叔假装责怪道。
“谁叫他调查老爷,一气之下就把他干掉了,我清楚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既然警方怀疑老爷,使老爷无心做大事,我就投案自首澄清老爷的清白。”犁叔铿锵有力的说道。
“你走吧,有多远逃多远。”苏晨龙说着话,手却悄悄的在茶几的掩护下拨通了手机上的“110”。出卖了犁叔。
“不!我现在就去自首,替老爷洗清冤屈,以报您对我的知遇之恩!”犁叔说着就要往外走。
“慢着。你就这么去警察能信吗?”其实是他不信犁叔,担心他会逃匿。
“我、我这还有一个杜泽淳的公文包。”可怜的犁叔还蒙在鼓里,对面前的这位主子深信不疑。
“坐下吧,既然你敢作敢当,又这么仗义,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来,让我亲自给你上一支雪茄。”苏晨龙递上了雪茄,拿起打火机点燃,感动的犁叔眼泪都要下来了。
犁叔刚吸几口,警察就到了。还没等警察询问,犁叔就自觉地站了起来:“抓我的吧,来吧,杜泽淳是我杀的,与苏老爷无关,我跟你们走。”
一听有人承认自己是杀害杜泽淳的凶手,警察激动不已,立刻向上级汇报。连同犁叔带杜泽淳的公文包一起带走了。
“老犁呀——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苏晨龙追了出来,假装抹着眼泪。
“老爷不必了,你要保重身体,老犁不能再伺候你了!”警车呼啸而去,犁叔的声音还在苏宅回荡,他那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概让苏晨龙为之动容,肩头如释重负,但心里却隐隐有一丝愧疚和忧伤。然而这份愧疚和忧伤只停留了几秒钟,便被一种莫名的兴奋所取代。
他想起了温雨晴,以及那天给她的承诺。这位年轻时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才女,现在虽历经岁月沧桑,但仍然风韵犹存。自从上次一见就再也挥之不去。
人就是这么奇怪,拥有的不知道珍惜,失去才觉得可惜。苏晨龙洗漱了一遍,刮了胡须,换上干净的西装,仿佛年轻了几十岁。他神采奕奕地到车库,驾驶出他那辆只有重大场合才用的大奔去找温雨晴。
他要抓住岁月的尾巴,再叙前缘,谈一场轰轰烈烈的黄昏之恋。
给读者的话:
琐事缠身,没来得及更新,请朋友见谅,民工争取每天一更,尽快写完心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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