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被打下來,邺城的搬迁工作突然就这样停了下來。
无他,大家都在怂恿,让刘铭坐镇长安,那里距离幽州远了一些,但好歹是帝王之都沾了龙气,刘铭沒有了王位,在那里沾沾龙气也好,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成为真龙了。
更多人是出于安全考虑,邺城靠近前线不安全,就算有黄河相隔也不安全,长安左右上下都是自己的地盘,而且也有几道险峻的关卡作为屏障,更别说宫殿住宅什么的都有现成的,修缮一下就可以使用,多么方便。
刘铭却沒有答应,依然以邺城为居城。
前段时间才把‘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样的狠话说出來,还沒有冷下來就直接反悔,这样以后自己再有什么决定,岂非就沒什么可信度了,再则,臣子说什么,自己就要做什么,这样的君王太危险了,要知道这年头内阁这玩意还沒有出现,君王软弱的唯一结局,就是等着被权臣勒令禅位。
雍州打下來也是好事,至少包围雍州的军队,可以投入到别的地方去了,大概五万大军可以空余出來,用于镇守其他的要害之地,别的不说,延津那边先增加了五千人马镇守。
“下个月搬家了……”这是刘铭在自己的软床上呢喃的一句话。
“搬就搬吧,家里的贵重物什都搬过去了,刘氏商会的总部也搬了过去,唯一可惜的是王爵的那套仪仗是沒办法使用了,”身侧的何玲难得埋怨到。
至于另外一边的刘华,更是沉默不语,她或许默认了自己和刘铭的关系,床第之间也在像一个女人一样索要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爱情和滋润,但此外基本上不会多说一句废话,不以刘铭女人的身份,为她分忧,是她坚守的最后底线。
“邺城可比范阳大多了,也热闹得多,日后我们过去那里,出去逛街也多一些东西可以买,”甄洛作为当地人,在刘铭胯间抬起头來,兴奋的说到。
“算了……不想那些了,话说节儿……不过來吗,”刘铭压了压甄洛,对不远处蜷缩成一团的曹节问到。
曹节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阵仗,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此刻早已是羞得面红耳赤,整个人在床角蜷缩成一团,也不知道是难为情呢,还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节儿,你那沒良心的父亲可是把你嫁入了刘家,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刘家的小妾,夫君给你一个妾侍的身份,已经算的对得起你的父亲了,你总不能对不起你父亲的期待,以及夫君对你的喜爱吧,”何玲一把抱过曹节,低声在她的耳边述说到。
曹节就算再害怕,也不敢让自己的父亲失望。
于是,她只能认命的來到了甄洛的身边,在她的帮助下,学习一些男女之间的游戏,很可惜,她还太小,该享受的还沒办法。
曹节最后是嘴酸得要死,累得昏睡了过去。
“夫君,按照你的品味,似乎可不会那么快就要品尝一个小孩子的,就算是吕绮玲,不也当成女眷养着,怎么突然今天,却是要开始让曹节过來侍寝了,”何玲在亲吻了一下刘铭之后,低声询问道。
“这得问问她那老子,兖州糟了蝗灾,许多地区颗粒无收,可笑这些家伙把蝗虫当成了天灾,不仅不扑灭蝗虫,居然还在田边焚香祷告,这也就罢了,他直接以岳父的身份,向我求粮,你说我到底要不要给他呢,”刘铭非常不爽的说到。
“呵呵,夫君也甚是有趣,若非打算给他,何须要让曹节侍寝,”何玲低声嬉笑着说到。
“好了,目前与我们接壤的是吕布,曹操还远了点,他们两个火拼什么的,那是我喜闻乐见的事情,若是因为沒有粮食,被吕布给灭了,那不符合我的利益,给他就给他把,不过你让刘氏商会,迅速给我取兖州抢占市场便是,这点便利,想來他也不能不给,”刘铭恶狠狠的说到。
“夫君果然是夫君,就算一件不得已的事情,也要把剩余价值给压榨完毕才行,”何玲真的很佩服刘铭的手段。
不过这件事,其实她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让甄洛侍寝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让曹节侍寝是另有隐情这是肯定的;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叫过來,显然有什么地方要用到刘氏商会;至于刘华,她是添头,自己來的场合她也会被叫來,一直都是这样,刘铭的恶趣味还是那么让人苦笑不已。
嗯,就是这样,刘华不说话,其实又一部分也是知道这个原因才这样的。
小娘子的,知道自己被当成了添头,若说心里沒点意见那才奇怪。
曹操的粮食,在五天后就随着吕布需要的粮食一起运了过去,当然,分成了两股运过去,省得另外一方心生不满。
和曹操的不同,吕布的占领区不仅要付出一定的商业市场,而且这批粮食多少还得支付一些银钱,刘铭很有良心,只按照市场价出售,不免费的原因更简单,谁让吕布规定吕绮玲不满十二岁不能圆房來着。
这世界上沒有傻瓜,吕布很快就知道,曹操那边也得到粮食,不过沒花钱。
很不爽的找來陈宫问了问,陈宫想了半天,只想到一个原因。
吕绮玲在后宫,不得宠……嗯,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把这个猜想告诉吕布,吕布的脸立刻拉了下來,说是要北上和刘铭大战三百回合,却是被陈宫劝阻,陈宫难得稍微暗示了一下,吕布这才明白敢情不得宠居然还和自己的要求有关……作为一个宠溺自己子女的父亲,更作为一个诸侯而言,此刻他陷入了无休止的纠结之中。
事隔一个月,让刘铭烦心的事情出现了。
蝗虫吃完了兖州的粮食,居然北上了,河北之地开始受害,然而和兖州一样,那些愚民居然把蝗虫当成了天灾,当成了神明的化身。
刘铭此刻刚好在搬迁,至少居所已经搬到了邺城。
得知治下州郡,放任蝗虫肆虐不加以阻止,居然还焚香让它们多吃一些……
好吧,文武大臣也别太清闲了,搬家事情可以先缓缓,过來开会。
“高老哥,你说主公这是闹哪样呢,那么着急把我们召集过來,”张飞在开会前,先找高顺问了一下。
“我哪知道,我也才督促军营的安置工作,就被叫了过來,”高顺摇了摇头。
“老师,你那边可知道内幕否,”张血低声向文若求教。
“主公是看了蝗灾的报告,才叫我们过來的,应该和那个有关,”荀彧回忆了一下,随即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來。
“那的确是大事,主公这是打算祭天呢,”张血从寻常人的角度出发说到。
“按照主公的那个模样,只怕不带兵杀上天庭,已经算是难得可贵了……”荀彧摇了摇头,当时的场面怎么看都不是要祭天的节奏。
不多时,刘铭出來了,难得的是还有侍从居然端上來一碟碟的菜肴。
每个臣子的面前都有一个碟子,只是当大家看到里面的菜肴时,顿时脸色阴暗了下來,无他,里面装着的,都是被炸得油香酥黄的蝗虫,这些在兖州吃了个饱的蝗虫,个头可真的不小。
看着,就让人喉部不断涌动,仿佛滔天巨洪将至,而堤坝危机。
“我很不爽,难得兖州那边给我们送菜了,结果不吃也就罢了,居然还让这些菜把我们的粮食给吃了……我们治下的百姓,都那么淳朴到,可以容许鸡鸭牛羊什么的,光明正大在田里吃庄稼,然后高呼‘多吃点’的吗,”刘铭一把坐在主位上,语气非常的不善。
“主公治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居有定所,市场繁荣,乃是难得的大治之世,不过就算这样,臣也不觉得,百姓会那么做……”荀彧自然不会认同这样的观念,但随即他看了看盘中菜肴,又噎住了。
这玩意,似乎不是菜啊,主公,你行行好,被那么残忍好不,。
“卡兹,”却不想,刘铭拿起一只蝗虫,就直接放进嘴巴里面咀嚼起來。
说真的,他以前也沒吃过这玩意,只知道小说里面都有说,这玩意味道不错,于是也不多说,派人抓了一大袋的蝗虫,直接用豆油给炸了。
第一次吃,而且要毫不犹豫的吃下去,他也是把眼神转移到别的地方,尽量别去看它们,然后这才拿起來放进去把里面咀嚼起來。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贝爷附体,成为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事实上,当剧烈的咀嚼了几下之后,感受着油炸蝗虫的酥脆喷香,顿时觉得少了不少障碍,美美的吃了起來。
第二只开始,速度变得越來越快,就算看着吃也不会觉得恶心,人的转变就是那么简单,当可怕的东西变成了食物,那么它就永远都是食物了。
“可惜,太少了……嘎嘣脆,鸡肉味的……你们值得尝尝,”刘铭吃完了最后一只蝗虫,意犹未尽的朝着臣子们看了一眼。
他的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只是下面的臣子,至少文臣那边,就沒有一个不是脸色铁青的,仿佛,吃那么一只蝗虫,就是人间最恶毒的一种酷刑一般。
“若蝗虫可吃,那蝗灾以后就不可怕了,”高顺沒人下口,身为曾经庄稼人的他,觉得冒死一试。
他算是看出來了,刘铭就是要把蝗虫变成菜,如此大家踊跃捕杀它们,蝗灾自可不攻自破,再则,那些受灾的百姓,好歹也有点果腹之粮。
拿起一只,高顺最终是毫不犹豫的吃了进去,随即双眼一睁,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蝗虫吃我粮草,我等为何不能吃它,”荀彧见状,顿时安心了许多。
他也知道刘铭的意图,不过高顺的试毒让他非常的满意,显然,这玩意看起來难看,吃起來味道是不会差了。
拿起一只抛入口中,他沒有看蝗虫的样子,只是默默的咀嚼着,放下了心中的厌恶,这玩意在淡淡的盐味的渲染下,味道的确和鸡肉差不多,再加上之前在兖州吃了不少粮,正是肥美。
见荀彧和高顺都开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周围的臣子也纷纷忍着心中的厌恶,开始吃起了蝗虫,不多时,已经是狼吞虎咽。
“民间可沒有那么多油……”荀彧吃完,抬起头來说出自己的顾虑。
“沒事,水煮沒那么美味,但至少可以吃,”刘铭点了点头。
“如此,蝗虫无虑矣,”荀彧由衷的感慨道。
各地官吏被迫吃了一顿蝗虫大餐,这是必须的,上官都吃了他们沒理由不吃,不过吃完之后,立刻派人捕捉蝗虫,煮熟分给百姓吃。
顿时,河北之地,开始流行吃蝗虫。
兖州之地,曹操和吕布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吃了一只油炸蝗虫之后,顿时捶胸顿足,大呼自己真是太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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