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点起了手电,四人排成纵列,由徐蕾带头阿峰垫尾的列队方式进了地下的密室。Www.Pinwenba.Com 吧
密室里每隔一段距离也点有火把,因为密室较大火把微弱的光使得密室昏昏暗暗,阴阴沉沉。
我们四人摸着泥巴墙向里走着,一路上相安无事也没有碰到奇怪的东西。
往里走了许久,过了一个较窄、较短的甬道后,我们的面前又出现了一道泥巴门,泥巴门大开,它的两旁点着火把。
“应该就是这了!”徐沫手里拿着罗盘道:“一路走来越往里罗盘的指针晃动的越厉害!”
“现在呢?”我问道。
“已经打转了!”徐沫耸了耸肩说道。
徐蕾回过头来向阿峰使了个眼色,阿峰心领神会的掏出手枪上了膛。
“继续走!”
徐蕾带前猫着腰从泥巴门走进了另一个密室里。
密室不大,通过我们四盏电灯的乱照,我们看到密室里的入口处,墙的两边都有几十个黑坛子竖排贴着墙一个一个的安放着。
坛子的尽头是一个祭台,祭台前放着一口黑漆大棺材。靠着祭台的另外一面墙上钉着一排排木制的书架,书架上全是一本本摞好的书籍。
我们四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祭台前的黑漆棺材旁,我们看到祭台上放有一个香炉,香炉山插着的十几柱香还是点燃的。香炉的上下左右还放有祭祀的器具,祭祀的食物等等。
祭台的墙上挂有两幅画,一副画的是一个只有背面的女子,此女子身穿大红襦裙,头戴金钗,一头乌黑的头发像瀑布般倾泻到腰间。
细细观察我们才注意到背对着我们的那个画中女子手中还拿了一个骷髅杖子,这根骷髅杖子让女子多了分鬼魅之气。
另外一幅画里画的是一俊男,此男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黑色的眼眸多情又温柔,他高挺的鼻梁似乎能够挺起天地。男人身穿一身淡黄色的锦袍,头上戴观腰间系着束金玉带,玉带上还有一块佩玉手。男子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脚穿高头鞋履,看起来风流倜傥,流淌出一股王者之气。
“这石大柱祭祀两幅图画干嘛?”徐沫望着这两幅画疑惑道。
“这里还有!”阿峰指着祭台旁另一面墙说道。
我们把目光和电光都转移到了那面墙上,墙上一共挂有九幅画,画上均画的是身披铠甲的男子。诡异的是九幅画上的男子身穿铠甲,威风凛凛,可是都没有头,而且颈部上还有血迹。
徐蕾的目光聚向了一副画上,她上前摸了摸那副画。
此画排在九幅画之首,画中人物身穿白银战甲,身骑脚踏黄河两岸的一匹骏马,手拿一柄铜黄锏,看起来霸气外泄,勇猛过人。
“你门看这些画上面还写有两字!”阿峰用电筒照到九幅画顶头的墙面上说道。
我们抬头望去只见墙上写了两个朱漆大字“御守”。
我无意间通过电筒的灯光余光看到徐蕾看到“御守”二字时脸上惊愕的表情。
我心中忽生一猜想,仔仔细细的又把九幅画看了一遍。当看到倒数第四幅的时候,我这个猜想又进一步得到肯定!因为我看到倒数第四幅画的时候,那位身穿铠甲的男子手上握有罗盘,更重要的是他脚边放有和徐沫一模一样的箱子。
或许画上的人物是徐蕾和徐沫的祖先也说不定!徐蕾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我记得目童说过她是秦家的人,可是她却姓徐,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走!去看看书架上的书籍!看能不能有另外的收获!”
我跟着徐蕾走到书架旁,随意的在书架上抽了一本书,书没抽出来书的一角已经被我撕成了碎片。
“看来这些书历代久远已经都氧化掉了!”徐沫叹了口气道。
徐蕾倒是没有放弃,她借着手电筒的光一排排的仔细找着什么。
我们都是男人没有女人心思细密,也没有女人用手脚时懂得轻重。我们没有再去翻书,而是看着徐蕾再找寻着什么。
徐蕾寻了许久,她在两书的夹缝间抽出三尺来宽的丝帛来。
丝帛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我们三人都凑了过去。
“这字是古时候的楷书,谁看得懂啊!”徐沫摇头道。
徐蕾把我一指道:“谢文啊!”
我?莫名其妙!我又没学过古文,更没研究过楷书,他们怎么知道我看得懂。
“你们都看不懂!我怎么看得懂!”我回徐蕾道。
“相信我!只要你仔细的看!一定能看懂!”徐蕾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我,感觉我像是她生的一般对我从头到脚都很了解。
殷勤难却!我实在无法避开徐蕾杀手锏般的眼神:“好吧!我试试!你们也太抬举我了!”
说着我仔细的看起丝帛上的字来。
说来也怪,起初我是看不懂这些文字的,可是我越专注去看,这些字就像变了型,变成了我能看懂的现代汉字。
“天佑元年,天下以乱,吾乃石家传人,朝廷著作佐郎第……”
我望着丝帛上的文字,不经意间念了出来。
“我说谢文!你真是饱读诗书啊!这字你都认得出!”徐沫惊呼道。
徐蕾白了徐沫一眼,示意让他安静下来不要打扰我。
丝帛上大部分写的是石家考取功名,发家致富的无聊家史,待到了最后一段的时候才切入到了正题。
“吾为平息隐太子顽妻之咒怨、为帮御守、已正真史,吾将玄武门之变至今的正史刻于十二块亡碑上,印于高僧手迹埋于险道十二处,已定顽妻之怨!还我安定河山,大唐盛世。”
文字写在这里,正文就已经告一段落,后面还有一个尾记。
尾记写道:“若亡碑出土,必有灾祸,见碑者死,摸碑者死,且殃及后代,后代活不过三十,除非……可解”
“除非”到“可解”中的字似乎被刮掉了,根本看不清。
“没了!”我揉了揉鼻根眼睛有些累。
“看来石家是唐朝历代的史官只不过官衔最低的那种!”
唐朝史官主要要有记注官、专职修史机构的史官和非专职修史机构的史官。唐朝建立之后,统治者出于控制修史的需要,设立了很多的史官。主要分为三个档次:第一个档次是记注官。记注官包括起居郎和起居舍人,这些史官属于职事官,他们具有固定的职责、俸禄和品秩,具体负责起居注的修撰
第二个档次是专职修史机构的史官。专职修史机构有两个,唐初史馆制度尚未完善之时,设立秘书内省,以秘书内省修唐前五代史,体现出一定的过渡性。其后,随着史馆制度的完善,废除秘书内省,由史馆中的监修国史、史馆修撰和直史馆负责修史,一直延续至唐末。史馆中的官员虽然也有固定的俸禄、品秩和职责,但他们属于差遣、使职官员,其职责不具有延续性,修史结束即解散。
最次的就是非专职修史机构的史官。包含著作局的著作郎和著作佐郎,唐初,著作郎和著作佐郎的职责不再是编修史书,而是撰写碑文、祝文等,但还参与史书的修撰,这是魏晋以来著作官制度的延续。
所以照丝帛上的记载,石家的官职一直是非专职修史机构的史官,但是既然是官在石家村的地位也算是相当的显赫了。
“不管他官职!总之我觉得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亡碑上记载的史实有关系!”我推理道。
“嗯!不过我们的父辈已经找到了四块!而且已经全部被焚毁了!你的父亲就亲手焚毁了两块!”徐蕾说道。
听徐蕾这么一说,我一下想起了当年父亲和哥哥带回来的两个大箱子。亡碑不能看和触摸,可能因为这个原因父亲和哥哥就着大箱子和亡碑一起毁掉了。
“那线索不是断了吗?”我问道。
“所以我们才要重回父辈们到的地方,旧地重游寻找蛛丝马迹!”徐蕾每一个字都说的铿锵有力。
“好了!重要的资料也到手了!我们该去迎风山了!”徐沫提起箱子准备离开密室。
徐蕾点头将丝帛放入了双肩旅行包里。
“走吧!”阿峰将抢收了起来。
“咚咚!”
“咚咚!”
我们转身要走,祭台前的棺材里发出了声响。
“不好!有僵尸!快速撤退!”阿峰迅速的掏出手枪,跑到最前面,挡在了我们身前做掩护。
“咚咚!”
“咚咚!”
棺材里不停的发出敲击声,却不见棺材盖子打开。
“等等!”徐沫半蹲在地上从他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红木的棺材模型还有一根小蜡烛。
徐沫把红木小棺材对着那口大棺材摆好,又将蜡烛点燃放在了红木小棺材上。
蜡烛上的火苗起初有些摇摆不定差点熄灭,过了一会儿火苗挺住了没有熄灭,也未在摇摆而是直挺的燃烧着。
“棺材中是活人!”徐沫皱着眉头说道。
“难道石大柱逃跑后躲在了棺材里,可惜他把棺材盖子盖的太严实开不了了!”我猜测道。
“只有打开盖子才知道!”徐蕾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朝棺材走了过去。
阿峰紧随其后“大小姐!危险啊!”
“阿峰!你懂我的,要不带他们走要不帮我开盖子!”徐蕾说着已经走到了棺材前。
“咚咚!”
“咚咚!”
棺材里又有了敲响声,只不过声音比刚才要弱了些。
我和徐沫怕他们二人有危险,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阿峰的身后。
阿峰与徐蕾护目而视,他们同时点头后,二人握在棺材盖上的手同时使力,一下子将棺材盖给掀翻了。
棺材盖子落地后“砰”的一声响,棺材里的情景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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