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孙雪晴的单肩包翻了一个遍,包里除了瓶瓶罐罐我不懂的药之外就是那个放有银针的木盒匣子。Www.Pinwenba.Com 吧
孙雪晴的额头已经很烫手,她开始哼哼唧唧的边笑边说梦话来。她说的梦话很含糊,在一边想办法救她的我听不太清楚,只隐隐约约听懂她重复的一句话:“妈妈……带我和爸爸走吧!妈妈……带我和爸爸走吧……”
我不知道孙雪晴到底梦到了什么,如果她真的在梦中被她妈妈带走的话,那现实生活中她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情急之下我只能有病乱投医了,我试着像徐沫打醒我一样拍着孙雪晴的脸又从木盒匣子里掏出一根银针刺在了她的人中穴上。
事实证明我的所作所为都是无用功,孙雪晴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
我看着奄奄一息的孙雪晴把我从不离身的香囊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当时哥哥给我香囊的时候嘱咐我说香囊能保我平安,虽然我遇到了许多惊险但是确实人还是平平安安的,希望是这个香囊的作用,希望香囊能救孙雪晴一命。
或许是菩萨保佑,我心中默许的愿望显了灵,我把香囊带的孙雪晴脖子上时,香囊闪了一下,这一闪很快可能是错觉,不过孙雪晴戴上香囊以后不在说胡话,脸色慢慢好转,烧也退了下来。
我望着孙雪晴的脸欣喜万分,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现在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救人的快乐和极乐世界的快乐是一样的。
孙雪晴被救还不能高兴的太早,我们困在杜门里进出不得,一定要想到破解杜门里奇门遁甲的方法。
我拿起对讲机拨通了徐蕾的频道:“徐蕾我是谢文!”
“我不是徐蕾我是徐沫!别混搅我的性别!”那头发出的是徐沫的声音。
“对讲机怎么会在你那?”
“徐蕾觉得碍手碍脚呗!”
“你们那里安全吗?”
“可能是徐蕾老大煞气太重吧,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我想多知道关于杜门的解释!”
“哟!遇到麻烦了?”
“没时间跟你扯!”
“好!容我想想!”
另一边没了声音,我守在孙雪晴的身边等待着徐沫。
“谢文还生还着吗?”
“废话少说!”
“真苛刻啊!杜门通于巽卦,古书上常代表闭绝不通,杜绝之意。我略听父亲说过奇门遁甲,若进杜门在行为决策上,不管是吉还是凶,好还是坏,死还是生,都应该做到有进有退。
“有人说临杜门应该保守退之,这是不对的,因为进了杜门就休想再出去,应该要积极主动的以退为进勇于突破屏障。杜门如同一道屏障,你突破了它,就能成功。
“你知道大局伏吟局吗?”
“不知道!”
“伏吟局旧时术士占卜吉凶时所得卦爻之象,人命若中此局,就会时运不佳,进退维谷,如果你咬牙推进一下,或许能突破伏吟的这种状态。所以古人说的好哇!命中注定,但又人定胜天就是这个道理。
“杜门形如伏吟局,它是保守的,封闭的,但如果你凝聚很大的力量来突破这个屏障,就能突破万难走向成功的路。
听徐沫唠叨完后我挂掉了对讲机,我守着孙雪晴思考着把杜门“隐”的特性和徐沫说的话联系了起来。
既然睁着眼睛会碰壁接着探灯的光走不出去,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把眼睛闭起来,让一切都从我眼中消失“隐”起来。
这个想法危险系数很大,但是却一直在我脑海里反复的出现。最终我下定了决心,背起徐蕾闭上眼睛,健步如飞的往前直冲而去。
说来也怪,我一路奔跑不仅再没遇到任何阻力,反而身轻如燕一点不觉得累,背上背着的孙雪晴根本感受不到她的重量。
跑了大概有些许时间,越往后身轻如燕的感觉越来越小,背上的孙雪晴越来越重,待我实在受不住停下来的时候双腿发软,背上做疼。
我睁开了眼睛,气喘吁吁的把孙雪晴放在了地上后四处观察看我到哪里了。我的眼前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边都是手拿火把的唐代战士,他们身穿铠甲头戴头盔,腰上挎着长剑,长相不同表情却都很坚毅。
我往后一望,我身后是三道石门,石门上写着“杜门”,“伤门”,“惊门”。原来三道门都可以走出来,我立马打开对讲机拨通了频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徐蕾和白发大叔。
徐蕾一路走来很安全,白发大叔的频道拨通以后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会不会遇上了大麻烦。
出了杜门以后基本上已经安全,我不敢贸然往前走而是守在孙雪晴身边等待其余人的到来。
孙雪晴高烧早已褪去,她脸色平和红润,看起来可爱漂亮。
“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孙雪晴像诈尸般睁开了眼睛,吓了我一跳。
“我看你烧退了没!”我掩饰着自己的慌乱道。
“哦?”|孙雪晴微笑道,“算了,看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轻浮我!”
“轻浮?”我无语道,“我说孙小姐,请不要把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好吗?”
孙雪晴没有搭理我,她站起身来活蹦乱跳的到处看:“咦嘻嘻!原来我们已经逃出来啦!看来你还是有些本事!“
我无奈的望着孙雪晴问道:“在我昏迷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孙雪晴走到我身边坐下道:“我看见你的背上坐着个女人要掐你,我就拿着在外面买的符印去吓开她,没想到我冲过去的时候身边的景色就像放电影般一下子变了,我回到了家里看到母亲坐在摇椅上正织着毛衣。
“我跟母亲絮叨了好长时间,最后她说要带我去个好地方,一直拉着我去,然后你就跑出来了,母亲就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女鬼要来害我们,女鬼扑过来的时候你身上发出了一道光像是剑光,女鬼就死了,我也昏了过去。”
哥哥给的香囊在关键时候救了孙雪晴一命,我以为英雄救美的事情永远不会在我身上发生,今天却发生了。
“被你妈妈害心里是不是不舒服?”我看出了孙雪晴的满腹心事,她的脸色不大好。
“嗯……妈妈在我11岁那年去世了……”孙雪晴抱着脚坐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抱歉,让你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孙雪晴摇头道:“没事,我爸爸妈妈都是在县城里当医生,据说我们家还是唐代的药王孙思邈的后人。后来在我四岁那年爸爸和一群人走了,他一去就是七年,虽然他走后会有很多钱寄到我们家里来让我和妈妈的生活越来越好,可是妈妈的身体却越来越差!爸爸一走就是七年,期间他没有用任何方式跟家里联系过,等他回来的时候妈妈已经卧床不起了。爸爸是个很厉害的医生可是他救不活他最爱的女人,妈妈去世后爸爸就再也没笑过,就算他飞黄腾达从县城调到北京最好的医院当主任也没有开心过!”
听孙雪晴的述说看来他的父亲和我与徐蕾,徐沫的父亲是一路人,说什么盗墓贼其实跟我们一样都是来探寻找父辈们一走七年到底做了什么,那么多人的性命与他们有何关联以及其中最主要的亡碑。
“节哀顺变,人都是要学会自己去坚强的!”我鼓励孙雪晴打起精神来,然后把我知道的事情不做隐瞒的全告诉了孙雪晴。
“听你这么一说你爸爸他们要寻找亡碑?既然亡碑为平息隐太子顽妻的咒怨,那为什么他们还有把它找出来这不是害人害己吗?”孙雪晴对我说道。
“是啊!特别是若亡碑出土,必有灾祸,见碑者死,摸碑者死,且殃及后代,后代活不过三十!而且能避免灾祸的方法已经被抹去了!”我无奈的摇头道。
“爸爸那么慈祥和善为什么要去做害人的事情……”孙雪晴楚楚可怜的望了我一眼。
我望着她的眼神感觉的到她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单亲家庭的孩子或多或少都会这样。
“啧啧啧——哟!你们敢情还蛮有夫妻相啊!”阿峰背着徐沫从伤们里走了出来,徐沫啧着嘴做着怪模样。
孙雪晴嘴上一嘟,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阿峰前对着徐沫做着插眼的动作:“你信不信我插瞎你的双眼!”
徐蕾挡在孙雪晴前冷冷道:“还好你没走伤门,像你这种易激动的女人恐怕得伤在里面”
“你什么意思!”孙雪晴双手插着腰伸着头盯着徐蕾。
徐蕾漫不经心的与孙雪晴对望,孙雪晴气的脸通红。
“好了!好了!大家都一路人!”我见气氛不对赶忙跑到他们中间和解道。
两个女人之间的摩擦还没有解决,另外一扇“惊门”里眼镜推着坐在轮椅上神色慌乱的白发大叔猛在洞里猛冲出来,轮椅上的车轮在地上“咕噜咕噜”剧烈的翻滚着。
白发大叔身上全是伤,他头发乱作一团。胡子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渍,眼镜的一边碎的像蜘蛛网。
眼镜男满身是血,身上的衣服上是横七竖八的抓痕,他摔着头张着嘴巴唾沫横飞,推着轮椅往我们这边猛冲
“快跑!快跑!”白发大叔两眼圆凳挥着手对我们大叫,“快跑!快跑啊!”
白发大叔后面紧跟上来的是两团黑影。我们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他们的惨状我们赶紧往前面的甬道里跑。
眼镜男推着白发大叔出了门后,两团黑影也跟了出来,黑影出了山洞后我才扭头看清楚两团黑影居然是刀疤男和绿毛。他们两个身上长满了棕色的毛,脸上长满了黑色的毒瘤子,两只眼镜发着红光,就像是山里要吃人肉的怪物。
Copyright 2021 乐阅读www.27k.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