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按照原地的路线开车前往灵芝八一镇。Www.Pinwenba.Com 吧
八一镇海拔2900米,它位于尼洋河畔,距雅鲁藏布江与尼洋河交汇处30余公里,距拉萨市420公里。
大清早大家在车上轻松愉快,易康一边吹着口哨一边驾驶着汽车前行。
我们坐在车后面听着白玛讲着八一的历史,孙雪晴望着在当地老婆婆手上买的地图还问了许多的问题。
“哎呦!好不容易来趟大西藏,美丽的八一要是能去”夏瀑冬冰”、“措木及日湖”、“巨柏林”,尼洋河玩玩就好了!“孙雪晴嘟着嘴抱怨道。
我靠着窗户望着窗外与地如此近的天空、千变万化的云朵、挺立绵延的山峰,我早已被生活世俗纷杂包裹起来的心似乎被眼前神圣的美景所净化。
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那么多的驴友要来西藏,因为这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
我们从拉萨开车到林芝八一镇要走4-7个小时,路程的长短主要根据天气,因为我们要翻越5200米的米拉山口。如果不下雪路就好走,如果下雪路滑就不好走。
只有祈祷不要下雪了。
因为今天凌晨起来和奥克兰闲聊所以没有睡好,我靠着窗户望着窗外美丽的景色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发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窗户玻璃上全是雾气和冰凌,还好车子里开了暖气所以没感觉到冷。
“怎么了?”我打着哈欠道。
“下雪了!而且下的很大!”易康坐在驾驶位上拿出一个别致的银色不锈钢贴身小酒壶,他拧开盖子喝了口酒。
“我说四月天西藏还下那么大的雪啊!”我无奈道。
“当然!西藏高原奇特多样的地形地貌和高空空气环境以及天气系统的影响,形成了复杂多样的独特气候。四月天下雪很正常的!永远不要小看高原气候!”奥克兰解释道。
“比起这个……我说易康你穿那么少,与其喝酒暖身还不如多穿点!”孙雪晴露出一幅鄙视的表情道。
“我从小走南闯北习惯了!”易康回道。
我拿了一张餐巾纸出来抹了抹窗户玻璃上的雾气,窗外朦胧一片,雪花已经快把玻璃铺满。
看来我的祈祷并没有被上苍感应道,一场大雪将我们困在了原地。
“我们已经到哪了?”
“快到米拉山口了!我正在想办法联系米拉山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白玛一直在拨着号码,电话一直未接通,可能因为下雪,海拔又较高所以信号不是很好。
我一个人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车外一望无际全是白皑皑的一片,不时寒风吹来让人冻的发抖。
我走到车外主要是想透透气,其他人好像也在车中憋坏了,除了白玛都出了车子。
“哇!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景色!”孙雪晴带着白色的针织帽,她张开双臂,微微扬起额头享受着自然的恩惠。
我倒是不觉得这景色有多美反而觉得有些恐慌。
“我们来堆雪人吧!”孙雪晴兴致高昂带着皮质手套就开始在雪地上挖起雪来。
易康靠着车门点燃了根烟闷闷的抽着,奥克兰双手插在荷包里望着绵绵无尽的雪地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白玛也从车里出来了,她手里拿着手机摇着头一脸的沮丧。
“车上的GPS都没有信号,手机不可能有的。”
易康安慰着白玛,他的话也让我恍然大悟原来我们已经困在了弥漫无际的大雪中了。
“啊——”忽然在一边兴致勃勃挖雪堆雪人的孙雪晴大叫着站了起来,她一脸的惊慌望着脚下。
“怎么了!”我们连忙走上前去。
易康眉头皱紧扔了烟头也跟了过来。
“有死人!”孙雪晴指着脚下道。
我们寻着孙雪晴指的的方向望去,我们看到一张冻青的脸出现在孙雪晴挖出的雪口子里。
“妈的!这里怎么会有死人!”奥克兰抱怨道。
“挖出来看看!”易康说着从车子的后背箱里拿出了折叠铲。
白玛看着雪里的死人显的很淡定。
奥克兰接过易康丢过去的折叠铲与他一起开始铲雪,把雪地里的死人从雪地里挖了出来。
男人手里死死的捏着一卷塑料制的纸。
“什么东西?”奥克兰用力的将这卷纸抽了出来。
从奥克兰用的力道来看,男人死前将这卷纸抓的很紧,这纸对死去的男人来说一定是很珍贵的东西。
奥克兰打开了卷纸,当他看到纸上的内容后脸色立马变了。
我见势不妙连忙凑上前去看卷纸上的内容,当我看到后一种恐惧从心里油然而生,冷汗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纸卷上印的是一张西藏的地图,我们几个人的照片出现在了林芝八一镇的地域上,然后我们每一个人的头像上都画了一个“×”,相片周边用奇怪的字体连着成了一个圈把我们的照片圈在了这字圈里。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抹了把脸道。
白玛脸上也挂着惊慌:“这是密宗里流失千年的冥文!”
一听到“冥”这个字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玛!八一镇我们不能去了!”奥克兰双眉紧凑当机立断道。
“到底怎么回事?”我云里雾里道。
“此地不宜久留!上车再说!”
奥克兰率先进了车里,他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说来也怪,男人被挖了出来以后,GPS还有手机都有了通信。
白玛进车以后神色惊慌,身子有微许的颤抖,她双手和十与胸口里念念有词:“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菩提薩埵婆耶……”
我坐在车子里听着白玛叽里呱啦的念词,因不知所云而烦闷、焦躁的心略有安抚。
奥克兰指着车子上GPS上的地图与易康商量着路线。
孙雪晴偷偷的凑到我耳边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点头:“没事有我在!”
白玛念完词后,她仿佛又回到了如以往般天山白莲一样波澜不惊。
“白玛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见白玛心神安定下来,我忙问道。
“我们被密宗里阴邪的密咒给诅咒了……”白玛闭着眼睛道。
我圆瞪着眼睛完全不懂白玛说的是什么意思,白玛也明白我不懂于是为我们解释了其中的奥义。
西藏最开始信奉苯教,以占卜休咎、祈福禳灾、治病送死、“役使鬼神”等为其主要活动。传说吐蕃先王以苯教治国,直到7世纪时,苯教首领在赞普朝廷中还保持着较高的地位,如大小盟会时告神的巫者即是。
无论什么宗教都会衍生正邪两面的教义,比如基督教好的一面里的主干天主教都宣扬的是正能量宣讲天国的福音,劝人悔改,转离恶行。坏的一面里“三赎基督教”,残忍暴行的十字军,将哥白尼、布鲁诺、伽利略等污蔑为异图杀死的教徒。
包括中国的道教,有锄强扶弱的全真教,降魔除怪的茅山道士,也有用一些歪门邪道祸害他人的主旨。
苯教也一样里面有向善的也有作恶的,其中“巴咪涅”是最大的邪教组织,他们的宗教的教义是“入冥府才能得善心”,意思是为了帮助人们不再作恶,唯一的途径就是杀了他。所以巴咪涅就到处用极为凶残的方式与邪术密咒乱杀无辜。
松赞干布执政后引进佛教,秘密的将巴咪涅给铲除掉了。
从此西藏也回复了大太平。
“没有想到时到今日!我居然会看到有人使用巴咪涅里的邪咒!”白玛叹了一口气。
听完白玛的讲述,我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设想,不过这个设想只是灵光一现,马上就被其他人的谈话给打断了。
陆虎载着我们在已成为雪地的公路上行驶着,易康为了安全起见将车速控制在30码左右。
我们听完白玛的讲述后都没有在做声,车子里安安静静的每一个人都在想自己的心事。
我靠着窗户,心里别提有多郁闷。本来蚁穴、Mahjong就已经很让人头疼了,现在又出来个巴咪涅!
我不知道奥克兰与易康选着了哪条路绕过八一镇去派镇,我只知道这条路相当的漫长。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们的车子还在漫无目的雪原上,四周的山峦也渐渐随着天色而黯淡模糊起来。
天完全黑了以后易康忽然停下了车来。
“怎么停车了?”我问道。
“在黑夜的雪地上开车很危险!”没等易康开口,奥克兰已近帮忙解答。
“不!还有个原因!”易康死死的盯着前方,他拿出了银色不锈钢贴身小酒壶,拧开盖子喝了口酒。
我们朝着易康的方向望去,车灯前面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很长的黑影,这个黑影是人的形状,但是身高却又三个男人那么高。
白玛看见这个黑影连忙低下头,双手合十胸口又念起经文来。
“关灯!”奥克兰看到以后连忙对易康说道。
易康照办连忙关了灯。
“那个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孙雪晴有些紧张道。
“是阿吒毗,它是佛经中三十六种鬼之一!”
我看到奥克兰说“阿吒毗”的时候额头上留下了冷汗。
“妈的!真是不吉利!”
似乎易康也知道阿吒毗的事情,他因愤恨用力的将方向盘一拍。
陆虎的车前灯关掉后易康又把车里的所有灯都关掉,车子立马沉浸在黑夜之中,我们坐在车子里都看不到各自的脸,之听的到彼此的呼吸和白玛口中喃喃的念经声。
“记住!千万不要望向窗外!熬一个小时便好!”奥克兰对我们告诫道。
我屏住了呼吸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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