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无法理清心里的情绪。
百里宏的脸色逾发阴沉下来,转身看向管家,管家会意,让佣人带着白安安下了楼。
直到被人塞上了车,白安安才清醒过来。
她身旁一左一右各坐了一个佣人,开车的是她不认识的司机,她一征,问道:“我们要去哪?”
竟然没有人开口,白安安看着两旁陌生的道路,心下有些发慌,百里宏之前的脸色很不对,他不会是怀疑她和这件事情有关吧?
白安安在忐忑中被人载着开了一段路,车子终于停下了。
两个佣人下了车,一左一右,半扶半搀的夹着白安安往前走去。
白安安抬起头,面前是一个高顶的灰色建筑,墙面有些古旧,一看就是有一些年头了,白安安从来没来这里,看着这周围森森高树,心里又开始打鼓。
不一会,她就被人送到了建筑的门口,白安安终于看清那建筑上面的古色牌匾—静室。
静室?
这又是什么地方?
白安安正想着,大门被人拉开,她被轻轻一推,推了进去,紧接着大门在身后关闭。
两扇门扉一合上,光线便全被遮住了,白安安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面前的台桌上摆着一排蜡烛,隐约照亮了周围的一块地方,其实的空间则隐在黑暗之中,看起来甚是吓人。
白安安愣了一下,四周都没有人,只有她一个人站在穿旷的大厅里。
“有人吗?”
根本没有人回应她。
老爷为什么把她弄到这来?
这倒底里什么地方?
而此时,东院。七楼的卧房里。
百里宏靠向在床上,皮特医生正在帮他进行检查。
管家垂手站在一侧,佣人们都不由的禁声,屋里的气氛十分的僵冷。
半晌,皮特起身。
管家赶紧将他拉到旁边:“老爷怎么样?”
“我建议还是去医院。老爷的情绪波动太大,这对他的病十分不利。”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皮特出去后,管家来到床边。
“孽子!孽子!”百里宏捂着胸口,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他这一辈子女人不断,没想到到老了竟然被自己的儿子戴了绿帽子,简直是家门不幸!
“那个畜牲呢!”
管家低头道:“三少爷己经被送禁闭了。”
“给我打!打到他求饶为止!”
“老爷,他毕竟是三少爷……而且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也不好,我看,不要就算了吧。”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也为他说话?!倒底这家是他的还是我的?!”
管家赶紧摇头:“这百里家当然是老爷的说的算。”
“我对他一向不薄,可你看看他,从小不学无术,他哪怕有千然千分之一的上进也不至于混到这种地步,我百里宏怎么生出这么个东西来,咳咳!”百里宏气的咳起来,他挥开管家的手,“那个贱女人还是什么也不肯说?!”
“正打着呢,估计一会就会松口了。”
正说着,一个保镖走进来,恭敬道:“她招了。”
不一会,阿兰被人拖了进来,一张娇俏的脸庞己经青肿难辨,保镖将她甩上地上便离开了。
阿兰躺在地上,瑟缩着看向百里宏。
“说!你们倒底在一起多久了!”
百里宏怀疑他们根本就不是第一回偷晴,敢明目张胆的跑到他书房里做这种事,这摆明就是在挑衅他的权威。
百里席生故然可恶,这女人也脱不了干系!
贱女人,连他的床都能爬,何况是百里席生?
阿兰抖了抖,声音低的像蚊子:“老爷,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您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迫的,真的,老爷您相信我。”
百里宏向手下使了个眼神,马上有保镖过来拉着阿兰的头发,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阿兰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我说我说,我都说!”
……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突然吱呀一声,身后的大门被人拉开了。
刺眼的光线照进来,白安安不禁闭上眼睛,待她睁开时,看到管家着老爷走上进来。
百里宏坐在轮椅上,腿上盖了着一层毯子,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他们身后,阿兰被人连推带搡的也推了进来,但只走到一半,就被人按跪在地主,不容许再近前半步。
管家将百里宏推到烛台前,这才道:“点灯。”
瞬间,大厅的四个角落缓缓燃起通红的烛红,偌大的烛台被人点亮,缓缓将整个空间照亮起来。
白安安这才看清这里的全貌。
原来这里竟然是一个祠堂,就在她的最前面的高高的墙壁上,深陷墙壁的凹槽里摆设着数位百里家先祖的牌位,烛影缀缀,给这里增添了一抹神秘而肃穆的气息,让人心里不由的升起一丝敬畏。
“跪下!”
白安安一愣,回过神,不知道百里宏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却不想,下一秒,一个佣人走过来,将她按跪在地上。
膝盖一下了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白安安疼的皱眉。
百里宏死死的盯着他,手背上青筋绷起。
“你有没有什么要说?!”
白安安一脸茫然:“……说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在给我装傻?!”
装傻?不是他让阿兰通知她去的书房吗?她只是不小心撞见了这种事。
“老爷,不是你昨天让阿兰通知我去书房的吗?”
“我?我什么说过这种话?!”
“可是她……”
白安安扭头,阿兰半躺在地上,闻声却开始挣扎起来:“夫人,你不用再演戏了,老爷都知道了……昨晚你让我去你房里做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白安安一愣:“我让你过来的?我什么时候让你过来了?”
“不是你让佣人给我传的纸条,让我去你房里一趟吗?纸条我己经给老爷了,老爷爷辨认过了,那上面的字迹就是你的。”
白安安更是莫名,她什么时候给她传过纸条。
却见百里宏将一个纸团扔到她脚前,白安安伸手捡起将纸团打开,却见上面果然写着一行小字:今晚来我房间,否则后果自负。
那清秀的字体果然是她的。
可是她什么时候写过这种东西。
白安安直起身:“这不是我写的。我连阿兰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怎么会写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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