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大人…着你可就难为我了啊,你看,本侯一会儿就要回府呢,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小美人等着本侯回家疼爱呢,你让本侯睡牢房美人守空房,不是等着别人钻空房吗!您是无欲无求了,我们可是正值当年啊!”
廉大人翻了翻眼!“罢了!三天之内你若不叫老夫看到你是真被冤枉的,找不到凶手另有其人的证据……老夫就直接捉了你下狱!”
“也成!”
……我们在这讨价还价了半天,一回头发现不见了个人。
我忽然一愣,“七杀?”
定睛一看,那个浅灰发色、月白衫的细瘦男子,正负手站在木板床前盯着人家姑娘瞧。
听我唤,扭过看过来,一脸淡漠:“刚才你们说这女人怎么死的?”
封大人借着回一句,“经受不住丧子打击,悬梁自尽。”
七杀手里不知哪捡来的一条白布,缠在手指上就去捏着人家姑娘的下巴摆弄,斜着眼仔细端详了下,淡淡道,
“这女人真是稀奇,还拿锁链套脖子上自尽?还勒的这么深,好像脖子不是自己的似的。”
他这话说的轻松平常,我却觉得他好像看出了什么……
一起从座位上起身的还有封大人,冷冷的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都围上那木板床。
封大人瞥了七杀一眼,“劳烦公子抬手将这名女子的脖颈处露出。”
七杀侧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出奇的乖顺,默默的伸出白布缠绕的爪子提起了姑娘的下巴。
封大人低头弯腰,细细端详了半天,直到等来了所有人都围过来,他才肯定的出声:
“看她脖子上隐隐约约的链状的勒痕,不止是白绫,应该还有锁链,说明她不是自尽,必然另有隐情。”
我脱口而出,“是不是凶手要杀她灭口?啧啧…真狠呐,可怜了这姑娘青春容貌。”
宇文直试探问,“君侯这算是没事了?清白了?你们这些文绉绉的案理本公实在听的有些迷糊。”
七杀闻言,冷哼了声,“反正她不会干这事的,和你们讲不清道理就不讲也罢!”
我忽然注意到他手上的白布了,突然想起这现场好像是丢了样凶器,细思极恐…“七杀,你手上的白布哪来的?”
他眸色黑润,神情淡漠。“这女人身边拿的。”
我顿觉头皮发麻,恶心的不行…“那是凶器啊!你嫌晦气不晦气啊!”
他眼睫一垂,幽幽道,“总比拿我的铁手触碰这女人要好。我杀的人死多久我都不嫌弃,别人杀的我就嫌弃的不行。”
“……”
……我实在是无语了,干脆低头去瞅木板床上的姑娘。
目光正落在她乌黑鬓发中的那只金钗上。
“她头上的簪子很别致啊,淬金的兰花,就是形状有点怪。”
七杀也过来往我看的地方瞅,看完之后一脸鄙夷,“你看人家簪子干嘛?”
“没看她簪子还带个锁芯,手里攥着锁链么?我就是奇怪。”
小丫鬟带着哭腔的软弱嗓音突然插上来:
“这钿合金兰成双簪子是情锁姑娘的一位知己送的,本是成双一对儿的,一为锁一为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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