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解析。”
“真无趣,我们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有了。”欧雅琪笑着,摆摆手,和另外的同学离开了,亮丽的围巾飘荡着。
洛晴看着,苦笑转进了老师办公室。收拾好东西,感觉头还是有点痛,有点晕。她看看手机,调整了一下闹钟。因为时间还早,她决定去人面桃花之前,在这里趴一会儿。
闹钟响,她猛地抬起头。
忽见到了面前坐着一个人。
他满身汗水,大寒天气的,只穿了一件短袖运动衫,蜜色的肌肤紧致地绷着。那汗味有一种少年的青春气息。
“顾非寒?你怎么了,还没有走吗?”洛晴有点惊讶地看着他。
“我也要补课,昨天你给沈初补,今天你给这么多学生补,为什么不通知我?”
“因为我说这件事的时候,你还没有上学。”洛晴没好气地,憋闷的低声说。
“那我明天早点上学,你给我补今天早上的课。”他大喇喇地坐在她的办公桌上。
那一股汗味更浓了。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晚……洛晴连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明天行吗,我想下班了。”
“不行,今日事今日毕。这是你下午写在后面宣传栏上的话。”
洛晴怔忪了一下,无声地翻出今早给学生们测试的卷子,递给他。
“借一支笔,行吗?”他把洛晴旁边的那一张属于程峥的办公椅子拉了过来,坐在她的身边。
洛晴又去给她翻出一支笔来。
她沉默的坐在一边,表面是看着他做作业,其实是神思游离。
“嗯,顾非寒。你去踢球了?一身的汗水,”
“嗯。”他头都没有抬,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洛晴又问:“你不冷吗?汗水都干了。”
“你给我披一件衣服,在那边。”他随手指了指门口。
洛晴走过去,原来他把大衣随手搭在了一张办公桌上。洛晴把大衣拿过来,看着他很专心的样子,咬咬牙,帮他披上衣服。然后又坐在一旁。
瞄了两眼他的卷子,没想到他居然能认真地去做,好像想很久才写一题,但居然全对。
“洛老师,这里我不懂。”他把卷子递过来。
“洛老师,这里我不懂。”他把卷子递过来。
洛晴看看,英译中:ankle()bleed()swelledadj()
她说:“第一个是脚踝,第二个是流血,第三个是肿胀的。怎么,是Unit5的内容,你没有记住?”
“这时候明白了,那老师,某器官肿胀,翻译成英文,怎么说?”
“Someorgansswellingtranslatedinto。”
“那,看得出来吗?”
“Seeittranslatedinto。”
他笑,眼里挂着那一种极为邪气的光芒:“我是问,我的某个地方肿胀了,有点痛。老师你看得出来吗?”
说着,他很迅速地一把拉过洛晴的手往他的某处按!
洛晴的脸一下红透,像是碰触了极为危险的东西,站起、甩手,连退了几步:“顾非寒!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行为!”
他站起来,步步紧逼:“洛晴,程峥的事情,你有必要这样难受?他和你一起恋爱一年多了,还没有上你,你不明白吗?还真的蠢得像猪!他不喜欢你!你难过个Pi。”
“顾非寒!”洛晴失声低吼,如果这里不是办公室,她必然……必然!
“看你,趴在了这里写的都是什么!”他甩给她看。
那是一张纸,洛晴的笔迹。写的都是一个句子:
“此情可待成追忆”。
尤其是“成追忆”三个字,反反复复地描摹。还打了不少的问号。
洛晴看了这几个字,自己不是一直想休息一下吗?怎么胡乱中写了这些字?
“他不温不火的缠着你,你心里就一直为他而干枯?你一直因为自己的自卑而不敢靠近,他却是一味等你自己决定。洛晴,这样一个没有主心骨的男人,值得你这样?”
“你怎么知道?”
“这不是你要明白的问题。”
“我……大不了问清楚他。明天就问!”
“我猜,你不敢问。”他抱着臂,冷眼看她。
“顾非寒,你……”洛晴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那一种感觉太不好了,她一下抓狂起来:“和你有什么关系!感情是什么你懂多少?你还是一个学生!快回家去,都要天黑了。”
她抓了包包,往外面冲。
“你又去人面桃花?你要相信我现在能撕了你的皮!”他淡淡地在她的身后,又再说着冷狠的话。
她站住,慢慢转身,一股心酸突然冒了上来:“顾非寒!你告诉我,你凭什么?”
“就凭你是老师!”
“有学生管老师这样多的事情的吗?”
“我不会跟一个在夜总会跳艳舞的女人学习。相信其他同学知道了,他们都不愿意。”他站在了她的跟前,十米远的地方,声音很冷。
洛晴气结:“你……”
“今晚要是你去了,明天你就不能来顾氏教育中心上班了。”
洛晴轻闭了一下眼,是!他是顾氏的太子爷。一个教师的去留,他当然有权利去定夺。
“顾非寒,我……有我的苦衷。”洛晴走近他,“我没有办法,真的。我妹妹的命等着我去救。”
“你的父母呢?”
“我父母很穷。”
“没有其他办法了,真的没有了?”他冷冷地看着她。
洛晴摇头,“我只会跳舞,教书。”
“你有一副好身子,不利用的话,暴殄天物。”他薄唇恶劣的轻轻勾起,带着狂放之极的邪恶。
“你还是不是孩子!?”洛晴气得微颤。
他高傲地看着她:“你前天就知道我不是孩子,我已经长好了,洛老师,你刚才也已经碰触到。”
洛晴气得差点跳起,低吼:“顾非寒!”
“跟我走吧,你要是不愿意利用你的身体,我送你去人面桃花。”他阴晴不定的眼眸凝看了她一眼,像是控制了一下自己过于激扬的情绪,转身就往办公室外走。
坐上了他的布迪加威龙,他才幽幽的又说了一句:“其实,你当我的情妇还是可以的。”
“顾非寒!”洛晴低声喝他。
“你喊了我好多次了,却没有一次是有实质性的意义。”他淡淡瞟了她一眼,淡淡地笑,完全不像是一个少年应该有的神色。好像已经万事万物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样的一种笃定、淡然。
今晚天气阴冷的可怕,像是谁用了一层黑色的布幔遮挡着天色。人面桃花外面的天空,漆黑、寒冷。
布迪加威龙停在了门口的广场。他打开了车门。
洛晴下了车。见他一动不动,不由靠到驾驶座,问:“你不进去吗?”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很无害地说:“洛老师,我未成年。”
洛晴望着他,瞪了一眼,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人面桃花。
灯火辉煌,纸醉金迷的世界永远不会有冷、寒。
可是洛晴在后台出来的时候,她怕了!她的面前,站的是郝正勇,还有昨天的林三少。
郝正勇上一次吃了顾非寒的闷亏,被撤职查办。后来花了不少的功夫,躲过了牢狱之灾,也没有把事情在舆.论媒体前宣扬出去,现在正是一个无业流氓。
而林三少,洛晴到了后来才知道他正是现任市长的儿子。
他们一直找机会报复。顾非寒他们是撼动不了了,只能找洛晴。
他们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在更衣室门口各人一边,抱臂,悠闲地吸着烟。
洛晴刚想开口说什么,郝正勇就一下把烟蒂丢了,一脚踩灭,眼里的狞色轻易就显露了出来。
“洛晴,我看你今天跑哪里去。”林三少发了狠的扳着手指,一步一步走过来。
“你们!……不怕顾非寒……”洛晴抱住自己的身子,钢管舞少得可怜的舞衣总是遮掩不住她美丽的身体。
“他说过,今晚不会来扰我们的雅兴。”林三少嘴角的笑,要多得瑟就有多得瑟。
他说过?——顾非寒说过?洛晴没想到他居然给这两个人渣说了这样的话!
“你跑啊。”郝正勇嘿嘿地贱笑,露出了满口的黄牙。
洛晴看看四周,不能!她不能等死!
“咿呀。”后走廊连接的更衣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刚跳完钢管舞的女子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洛晴猛地一闪身,在郝正勇和林三少中间冲过去,推开了那个女孩,冲进了更衣室。她记得,更衣室有一个侧门。
上一次,郝正勇就是从这个门进更衣室,拦住了她的。
果然!这次他们也是从这里进来的!洛晴飞快地跑过去。
砰的一声,门被她撞开。
砰地一声,她又甩上了门。
啪啪啪啪她跑得飞快。穿过走廊,冲进的好像是厨房,厨房的后面是一个小门,应该是厨房用品进出的。那里停放了一堆碗碟和桌布。
她几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踩着桌布,跳过碗碟,也撞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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