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她和顾大成有染?

2017-07-31 作者: 淡绯
第68章 她和顾大成有染?

“非寒!”她瑟缩在车内,不准自己再去喃喃他的名字,把头埋在臂弯。坚决不去看医院里闪烁变换的灯光,不去看闪烁变幻的人影,不去听那若隐若现的枪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条黑影飞奔而来,打开了车门。“砰”的又关上,马上,车子就像是一支箭一样飞了出去。

洛晴愕然抬头,她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手开车,另一手半垂着,蓝色的衬衫上染满了红。

洛晴惊呼:“顾非寒,你停车!”

他冷凛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车子开得飞快。

“你停车,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可顾非寒还是好像没有听见,车子仍然如离弦的箭往前奔驰。

“打电话给沈初。”他冷冷的命令。

洛晴这才放开要的出血的唇:“我的手机坏了。”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我右边的裤袋。”

洛晴明白,他是让她拿他的手机。洛晴从他的裤袋拿出了手机,弄了几下,还是不能解锁。

“蠢死!#¥@**&&@”他说了几个号码,洛晴按他说的去解锁,果然能打开。

“沈初,非寒受伤了!”洛晴急急地对着电话吼。

电话那头,沈初像是怔了一下:“地点?”

“沈初问地点。”洛晴转头看他,见到了他的额上大滴大滴的汗水。

“叫他在家准备好,我中了两颗子弹。”他的声音毫无变化。

“哦,沈初,非寒他中了两颗子弹。你在家里准备好!”

沈初十分冷静,说了一声“明白”就把电话挂了。

洛晴放下电话,眼睛离不开他的脸,心里又是紧张,又是疼惜:“非寒。”

“别叫我!我讨厌你叫我的名字!”他冷声喝过来。

洛晴用力地抿着唇,心里一阵委屈。眼里看着她他的手臂,越来越大的一片猩红,还有被子弹烧焦了的衣服。胸腔内就像堆着一大团的干棉絮。堵得她好难受。

很快,沈初的家到了。大门已经敞开。顾非寒把车直接开到了楼下,洛晴急忙越过他的身体,打开车门,他却极其厌恶地推开她,独自下了车。

洛晴怕他又把自己锁在车内,用力去抵车门。,不料,他的右手已经受伤,根本没有关车门。洛晴用力过猛,一下冲车上载了下来,扑倒在泥水中。

他完全不知道一样,大步走进了屋里。

洛晴趴在雨水中,无力再把身子撑起,她真的好累。

“姐姐。”一个温婉的声音,一把小巧的雨伞挡在了洛晴的头上。是沈初的妹妹,沈墨。

“来吧。”沈墨扶起洛晴,带她到她的房间里,塞给她一套衣服。洛晴换上了沈墨的衣服。出了浴室,沈墨已经在那里等着她。

“姐姐,非寒哥在哥的房间里呢,带你看看去?”

洛晴有点迟疑:“他会骂人吗?”

沈墨淡定地笑了一下:“他不会骂我的。”说着,拉着洛晴的手,就往外走。

他见到她们进来,只是抬了一下眼眸,什么都不说。

他上身赤果着,口里咬着一个黑色的木头,沈初穿上了大白褂,带着手套,手里拿着一柄闪着寒光的手术刀,一把手术剪。

沈墨拿了麻醉针给他注射,他摆摆手:“不用了。”沈初愕然地看着他:“两颗子弹,兄弟?”

“没事,不能打麻醉。剐吧。”

沈初咬着牙,点点头,心想:顾非寒他也真够狠的,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沈初在他的手臂上剪开了一道口子,沈墨在一边帮忙止血,可是他的血也流的太快了。一会儿他的手臂上就被染成了通红。血从伤口往外流,就像是一条条的红色蚯蚓,极快的在他的手臂上蜿蜒,交错。

洛晴看到他把牙关咬得紧紧,双手抓着椅子的背,青筋暴起。

“噹”一声,子弹被剐了出来了,带着血浆,在沈墨端着的那一个盘子里。

“快,上药、止血!”沈初语气急切。

沈墨没有说什么,把整包的药粉撒了上去,场上绷带,绑紧。不去看顾非寒的汗哒哒的脸。

“沈墨,你能不能怜香惜玉一点?”他居然跟沈默开玩笑。

“非寒哥,你能不能对洛姐姐好一点,你让她摔跤了,我还没跟你计算。”淡雅温柔的沈墨,原来也是牙尖嘴利的。

可是,这一句话明显是踩中了顾非寒的要害,他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了。

“还有一颗子弹呢?”沈初看着顾非寒,问道。

“沈墨你先出去。”顾非寒说,“洛晴留下。”

沈墨没有任何的话,点点头,走了出去。沈初指着桌面上的工具,小声告诉她哪些是止血的那些是消炎的。

“可以了?”顾非寒问。沈初再次戴上口罩,点点头。

他站起来,一只手解裤子,但动作怎么也不利索,见洛晴忤在一边,吼道:“你就傻站着?帮我脱下来!”

洛晴的脸上一红,沈初戴着口罩,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笑,可是他的眼睛那一种目光,简直就是快要止不住笑出声音来的眼神。

“沈初,你少幸灾乐祸!”顾非寒龇着牙,吼沈初。

“原来你不打麻醉,原因不在手臂,在这里啊?”沈初还是笑出声了。

“子弹在哪里?”洛晴傻傻地问。

“哈哈哈……”沈初禁不住了,大笑起来,“洛老师,你帮他脱了裤子不就知道了?”洛晴的脸更红了,手还是不敢伸向他的裤头。

“你快点!就是往H色方面想。”他冷嘲。

洛晴想辩解一下,还是止住了,咬着牙,伸手解开他的皮带,拽住他的皮裤,尽量不碰触他的皮肉。

“快点!”

“哦。”洛晴什么都不敢想,拉扯他的裤子,往下,往下。

皮裤脱下来了,洛晴目瞪口呆:他的左边髋部一个大口子,正隐隐往外冒着血。腿上全是血迹,他腿上的毛发本来就比较浓,现在全是黏黏稠稠的。洛晴不由一手抓住他的手臂:“痛吗?”

他的眼睛明显湿润了一下,还是把她的手腕拉开了,直接就在沈初的床上躺下来,“沈初。”

“哦。”沈初擦擦汗:“寒,我还以为你的二弟直接被打坏了!”

“你去死!你这一张乌鸦嘴!”他低声骂了他一句,“我才十八岁,多少女人等我宠幸啊!”

洛晴沾了消毒布,大力地擦在他的腿上:“是这样做吗?沈初。”

沈初低头一看,哇!洛晴在干吗?洗地板啊?这样的用力?可是,某人的脸上虽然狞色,但还是很难掩饰愿意被虐的样子。

沈初挑挑眉毛:“嗯,先擦干净。”

洛晴把他腿上的脏污血迹擦去,这时盆子里的消毒水成了暗红。接着有端起了装着手术器具的盘子,看着沈初手术刀、手术剪在他的髋部剪、剐、挖、挑。

洛晴不敢眨眼,不敢呼吸。沈初为什么能把他的肉当做是豆腐啊?那一刀刀、一剪剪就像是扎在自己的心尖上,一下一下地疼。

血腥布满了整个房间。洛晴好像想呕吐了。

“来了!”沈初喊了一声。洛晴瞪大了眼睛,看到了他血肉模糊的髋部,两厘米深的地方,一颗闪着黑色光泽的子弹。

顾非寒应了一声,洛晴听到他把牙关咬得咯咯响。

“噹”子弹被撬出来了,落在了盘子上。

他闷哼一声,身子一软。“非寒!”洛晴一手把盘子丢开,把他抱住。盘子当当的在地上滚了一圈。沾满了血污的工具、纱布落满了一地。

“沈初,他怎么了?”洛晴急了。她抱着他,他双眸紧闭,额上全是汗水,全身冰凉冰凉。

“沈初,干什么了?”楼下,一个男人的声音喊道。

沈初摘下口罩,大声回答下面:“爸爸,没有事情,起床的时候,撞翻了东西。”接着他小声吩咐洛晴:“给他灌酒。”

“酒呢?”洛晴小声问,看着昏迷过去的顾非寒,手足无措。

“桌上。”

洛晴踮着脚尖走过去,一手捞了一瓶酒,拧开了盖子,又找不到杯子。

这时候,沈墨进来了,低头去打扫地上的脏污。

“用你的嘴巴喂。”沈初脸上阴沉了些,一边低头处理着顾非寒身上的伤口,一边说:“洛老师,我不希望你是一个拘泥小节的人。”洛晴咬咬牙,仰头,往自己的口里灌了一大口,走过去,抱起顾非寒的头,舌尖撬开他的唇、牙关,把酒渡了过去。接连几口的酒液,洛晴的舌头都麻了。头轰轰的响。

她这时候才发现,那一瓶是伏尔加。

终于,顾非寒幽幽的醒了过来。

“我已经打了电话,钟阿姨十五分钟内到。寒,你最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初脱下了白大褂,洛晴看到他瘦瘦的身上那一件睡衣居然全部湿透。

“按时间顺序讲,还是按照地点?”他有点虚弱,还是瞅着沈墨:“沈墨,非寒哥的身材还好吧?”

这时候他的身上已经全—裸,虽然手臂和髋部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不过蜜色肌肤、精装的肌肉还是那样的有力量。

沈墨脸上一红,却不转开脸:“肉还是多了点。”

“哎呀,就你哥哥的那样瘦才好,是不是?”他挨在床上,调笑着小沈墨。

“沈墨,出去。”沈初挥挥手。

“沈初,沈墨是你们家的宝,但是不能总是藏着掖着啊。”

沈初脸上一沉:“胡说,快点说,发生什么事了。”

他斜睨了洛晴一眼:“第一件事,我到矜贵园去把某人的金屋拆了;然后在医院,我把顾大成打穿了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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