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准备被她再一次的蹂躏。她死的心都有了,无所惧。
他怔了一下,撑起双手,半跪,把她抱在怀里:“不管怎样,我是爱你了。”
洛晴无言无语,也没有表情。
他咬牙,“既然我明确自己,我就不会放手。如果你不想自己受伤害,最聪明的办法就是适应我,而不是去抗拒,逃避!”他为什么要霸道,为什么要伤害?是因为害怕,他想得到她的身心,真的很想,所以才不顾一切!
本来,他不相信自己会爱。可是昨晚他自己所有的行为、心情想了一遍,最后还是悟到了这一个道理。
昨夜:
人面桃花夜总会里,他和周毅在喝酒。沈初是迟一点才到了,还带了俞筱宛。她比较羞涩,顾非寒他们就一个劲地劝她喝酒,加了冰又加雪碧、咖啡的。
她喝了半天,觉得自己没有醉,傻起来居然自己点了冰酒。结果一下就醉倒了。
沈初拿这两个损友没辙,只好扛了俞筱宛回家。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就不管了。
后来周毅问:“寒,洛老师的事情到什么时候是一个结果?”
顾非寒低头喝酒,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你不是真正的爱她,放手吧。我看那个郑子旭也是能给她好日子的人。”
他拿着酒死死盯着周毅,吓得周毅连声道歉:“当我没说!真的,当我没说。”
周毅见他一直喝着闷酒,叫了两个女人来,他好像很快已经玩开了,把女人带走。
周毅看着他离开,才给了小费叫身边的女人走。
当周毅来到了停车场,却兀地发现他靠在车上吸烟。
“怎么了?那个女人不好?再叫一个?”周毅走过来问。
他说:“一点都不好玩。”
“为甚?”
“教了她装作清冷一点,她居然一下扑过来动手乱摸我,一副饥渴的样子。”
周毅上下看了他一眼,“我说,寒少,你有病了?出来赚钱的女人那个不是主动的?”
“我……怕她……有病。”
“TT呢?出来混的女人自己有TT的,这是基本常识。寒少!”周毅真的怀疑,这一个还是他们的精神领袖顾非寒吗?
“我……”他也是不耐烦了,吼周毅:“洛晴那么放心的不跟我出来,我这样……”
周毅哈哈大笑,把手里的烟都笑丢了:“天方夜谭,寒少玩女人要经过洛老师同意?你认了吧,你爱上了她了!”
顾非寒怔了一下,等他想去逮住周毅骂他出气的时候,周毅已经逃得没有了踪影了。
爱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爱也好,结婚也好,只要他认定了,洛晴就要跟着他、接受他。
管她是老师,管她是谁。
可是,这时她确实对他恨之入骨的样子。
如果这是爱,他不要爱。
此时:
“顾非寒,我们两清了吧?”她最后幽幽开了口。、
两清?什么两清?
“你帮助过我的,我谢谢你。你伤害过我的我忘记。从此以后,我们彼此不相欠。你做你的学生,做你的寒少,我都不敢管你了。我做我的老师,我忙我的工作,你也不要管我。我和你,能不能平平静静的过一段时间?”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要考的是国外的学校,资料都已经搞好了,高考结束之后,你就要出国留学,我们分开之后……你慢慢就会忘记我。”
“如果忘不掉呢?”
洛晴笑,苦苦地笑,程峥和她这样深厚、真挚的感情都能这样忘记了,顾非寒这样习惯玩乐的男孩,有什么会忘不了?
“会忘掉的,信我。”
顾非寒放开她,看了她几眼。几个月之后,他就出国,或许,真的能忘记。
“洛老师,你有没有爱过我?”
洛晴怔了一下,低下头:“如果我说没有,你会怎么对我?”
“没怎么对你,我只是想知道。”
“非寒,对不起。”洛晴拿开他的手,站了起来,试图与他双眸相对,告诉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爱他。可是终究发现是不能,她只能看了他一眼,马上转开了脸:“我目前,不谈爱情。”
“因为程峥?”
“不是,因为我……”
手机的闹钟猛地响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好像是从一个梦里面惊醒:他们刚才讨论的是什么?
谁都没有要把话题继续的勇气。顾非寒慢慢起来,走了出去。
洛晴呆了一阵子,把包包放下。木然的梳头发,换衣服。
佣人在外面敲门:“小姐,少爷说请你快点。”
是,每一天他上学都顺便送她回学校。今天,即使是吵架了,即使是明确了某些东西,工作还是要继续,他的学习也是要继续。
嚣张若他,还是逃不开终身一考。
他选择的是法国的私立大学。虽然TEF考试在上一年12月已经通过,可是法国校方必须他出示高考成绩,大学录取通知书。所以,他也是咬了牙关在奋发。
洛晴快步走向车子,一路上,洛晴和顾非寒都没有说话,一种尴尬的气氛在车子内蔓延。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就算以前怎么吵怎么斗,都没有过尴尬。
中午,钟凤仪本应已经在香港回来,可是直到晚上,都不见人影。洛晴有点担心,打了电话给她,她的助理才告诉她:昨晚半夜,钟凤仪突发性胃出血,住进了医院。
多事之秋!
洛晴和顾非寒马上坐上了特快列车,赶到了香港。
钟凤仪却在指责助理不应该让他们过来。
“妈,你就是铁娘子,是不是?装吧,看你什么时候能明白一个女人不能太强的道理。”他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瞄了洛晴一眼。
“我哪里有什么事情?一点小事,犯得着你们赶来吗?过几天我好些了就能回去,是了,洛晴。安排下来的高三毕业誓师大会,明天就要开,看来……”
“干妈,你还说!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好好休息?”洛晴给她喂瘦肉水。
“就是养女儿好,儿子总是闹心。”钟凤仪看了一眼顾非寒,没好气地说。
顾非寒一手抢了洛晴手里的碗,坐到了钟凤仪身边:“有了这个干女儿,儿子就是废柴?”
“我没有让你来,非寒。”钟凤仪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昨天你……是他的生日,我……”钟凤仪突然泪水滂沱泣不成声。
洛晴大怔,连忙拿了纸巾给她抹泪:“干妈,不要这样子,你生病!”
“洛晴……我……见到洛月了……”钟凤仪却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顾非寒和洛晴都愕然。
“董事长,你就不要掩饰了,说出来吧,心里会好受些?”助理小声地安慰着,给她顺着背。
原来,昨天钟凤仪根本不是到香港公干。而是回了香港的旧居。
顾大成在香港的山顶有一处豪华别墅。虽然现在定居在泰国,但是他十分迷信,他生日的这一个月,他必定是在旧居渡过的。因为有一个术士告诉过他:香港是他每一年的发财旺地,只要他在诞辰的那一个月在香港住着,那一年,他就是十分旺财。
离婚约定里,钟凤仪分到了顾大成的手里的部分财产。而这一个别墅,他们还没有分。当时顾大成说:这是他们夫妻两一起努力赚钱卖的第一套豪宅,具有纪念意义。
钟凤仪好想知道,这一年的生日顾大成有没有进这个别墅。
当她和助理坐着出租车,还没有来到别墅,就看到了顾大成的黑色悍马从山上下来。
没有保镖跟着。
钟凤仪思忖了一阵,决定跟上他的车。
这一相随,她看到了洛月。
那一个他们十几年前定情的咖啡厅,洛月坐在了顾大成的身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顾大成小心地讨好,一边给孩子喂着蛋糕,一边又去亲吻洛月。亲密的一家人,她看着看着,想起了以前自己养育着顾非寒,他却是到处招蜂惹蝶。
难道,她钟凤仪就不如那一个洛月吗?
看那洛月,二十岁上下,白皙的肌肤,丰腴的体态。美是美,可是总是不够大气,太过媚俗。顾大成年纪大了,居然眼光差到这样子?要是清高冷艳的洛晴在他身边,她钟凤仪也就算了,偏偏是洛月。
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顾大成哪里知道外面有一个钟凤仪在?哪里知道钟凤仪在叹息,在心痛。他只闻新人笑,何曾知道旧人哭。
助理看着钟凤仪脸色越来越青白,马上让出租回了酒店。那一阵子,洛晴恰好打了电话来。
看着洛晴和顾非寒,钟凤仪只能掩饰自己的悲伤。胡乱地跟他们说了两句,看到他们好像是和好了。马上就摁了电脑,痛得倒在了一边。
“干妈!”洛晴听着助理的叙说,难过得抱着钟凤仪就流出了泪。看上去没心没肺的钟凤仪,居然是这样长情。
昨天,不——今天早上,顾非寒才埋怨自己的母亲,只顾着工作,忘记父亲的生日。
“妈,我出去一下!”顾非寒站了起来,脸上的阴寒叫人不敢凝看。
“给我站住!”钟凤仪喝道:“是妈放不开,与你何干?你再鲁莽……是要气死我?”
“非寒,别去。”洛晴伸手去把他拉了回来:“妈在香港没有亲人照顾,我们陪她回华双城?”
“不用了,洛晴。没有大事,我过两天就能回去。”钟凤仪哭过了,儿子、干女儿也在身边,心情好了许多:“非寒要考试,你也忙。你们先回去。再说从香港到华双城少说车程也要好几个小时,半路上我要是出了问题谁能负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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