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了一下,要抬脚离开。顾非寒表情一沉,朝着他大步走过来,托着她的手腕,拉进了浴室。呆了一点粗鲁,一点邪气,扒掉他她的长裙,推着她站到淋浴头下。冰冷的水突然间铺天盖地而来,不过很快就变得温暖,在皮肤上激起了一阵细微的颤栗。
“你在和我闹什么别扭?”他的白浴巾也丢到了一边。温水冲刷着两人。顾非寒用力的握住洛晴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
洛晴垂下头没看他,小声争辩:“是你发了脾气。”
他的身上有着勃发起来的怒气,可是他在隐忍着。浴室里沉默,安静到只听见水冲刷着两人身体的声音。面前的顾非寒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握着她的双手也越来越用力。随着他越来越近的热烈气息,洛晴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几乎浑身赤果,本能的从面前这个男人的反应中感觉到了危险,她后退了一步,他的动作却更快,用力的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面对她,粗鲁的吻了过来。
洛晴知道他心里的那点事情,可对于他什么事情都用这样的方式去解决感到愤慨。她抗拒的用手抵着他的欺压,抗拒着他的吻。她的抗拒在顾非寒看来不过是一种游戏。顾非寒推着她贴到墙上,激烈的需索着她的身体。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唇,转而滑下啮咬着她的颈窝。他依然那么用力的掐着她迫使她不得不抬头向他袒露自己颈部的线条,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危险的探向了她身上最后的屏障。“顾非寒!”他的手指触摸到她隐.私的瞬间洛晴大喊出声。身体在他的掌控下被迫拉成一个弓形迎合他。水流顺着呼吸和这一声大喊呛进来,热辣辣的疼。
他对她的身体操控自如,只是惩罚的吻和平日的温柔缱绻是不同的,洛晴视线模糊,心里有一种恨、有一种怨念。她下意识的喊出他的名字,指甲在他的身上抓去,抓出了深深的痕迹。
抓痕破了皮肤,痛让他更为疯狂,唇舌搅动着,拉扯着她的,直接逼到了她的咽喉。她呼吸也困难。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绝望,贴着墙壁的身体僵硬冰冷,冰冷很快蔓延。然后整个人都僵了,在他的身上的手也垂了下来。不做无谓的挣扎。
可,顾非寒的手停了下来,他的呼吸依然粗重,他的头依然埋在她的颈窝。洛晴僵硬着身体一动不能动,感觉到他的手指依然没有离开她的某处,可是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热水哗哗的流淌着,顺着两个人的身体往下,沉默了很久,顾非寒终于抬头看她,那样的眼神仿佛要看到她的心底深处去。
嘶哑着:“不喜欢在这里?”
这样的人,这样的侵占着了,还这样问。他明明是有着愤怒,还这样的问。
“你有什么要生气的,说出来,我不要这样的方式。”洛青的小脸因为某一处被侵占,产生了阵阵战栗而皱起了。
“知道了我生气?很不错。”他邪肆的笑,修长的手指绕过她最后的防线探寻她私密的柔软:“这不是你想要的?”他恶意的轻舔过她柔软的耳垂,声音越发的低沉了下去:“我可以尽自己的所能,最大限度的满足你……好让你知道你自己要的是什么,该做一些什么事。”
洛晴身体僵硬着,感觉到他恶意的撩拨。他怎么可以把她说的这么不堪,难道她陪伴在他的身后,就是贪恋这个男人的肉.体?!洛晴想哭,泪水却被热水混合冲刷着淌走,她的心底泛起了深切的后悔。
他是恶魔,从不改变。但是她已经陷入了魔障,不得翻身。
他手顺着她的脖子下滑到她的胸前。掌心被那样细致的肌肤所诱惑,忍不住加大了力道揉捏那让他的理智逐渐脱轨的柔软。洛晴的身体开始很僵硬,不过很快就在他这样的爱抚下柔软了下来。
“你告诉我,你要不要我?”他逼迫着她。
这个小恶魔!为了那么一点小事就那样惩罚她,她……洛晴咬了一下牙,抬起了手,顺着他的身体至下而上抚摸过他的背部,带着让他心荡神移的感觉,慢慢的落到他的肩头,随即顺势下滑到他的胸前。
她要让他后悔!
“乖!”顾非寒情动,抬手关了水,拉了浴巾把两人包裹在一起:“吻我,我就放过你!”
浴巾里,两人糯湿的身体黏在了一起。洛晴踮起脚,在他的下巴狠狠咬了一下!惩罚他。
突然间天旋地转。自己的身体被这个男人拦腰抱起。他转身踢开了卧室的门,用力的将她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他的体重让她几乎无法承受,狠狠地狂嚣的吻凌乱地在她的脸上、唇上落去……不过只是那么一瞬间,他就撑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丝邪虐笑容:“我想要的就是你,如果你再怜惜其他人,我会更生气。”
他每一次都改变不了,每一次还是用这种方法来解决问题,洛晴像风浪中的小舟,只能抱着他,就像是汪洋里的浮木。两人相连的地方,一层又一层的密密麻麻的麻痹、晕眩、空白、战栗……一潮又一潮地涌来,激起。让她失去了自己。
他又逼着她说“爱”。
洛晴不得不说,其实她是知道的,自己爱他。不过自己到底爱这个孩子什么?她就不知道,或许就是因为爱的太多,所以反而没有答案。
泰国新曼谷机场贵宾通道,又迎来了一位低调又高雅的客人。她手里挽着名流款式的提包,身上是精致的套装,圆脸虽然看得出不再年轻可雍容华贵,戴着茶色的平光镜,黑色的发盘起,那是中年妇女时髦的盘法。
一群白色镶金边的制服的仆从恭敬地在身后护卫着,走出了长长的通道。
来迎接的是两列黑色的西装的人。走上前去弯腰敬礼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高挑身材,穿一身灰色西装,那衣服极熨贴的勾勒出他的腰线。身材好,面孔也生的好,凤目狭长透着锐利的光芒。
“阿姨。”他说着流利的中国话。对着这个温婉斯文的女士点了一下头。
明显,这个女人有点意外,但很快地,杏眸敛起了惊讶,淡然地点头:“非寒,我们到了住处才说话。”
“嗯。”顾非寒上前,扶着这一位妇人的手肘。
这一位就是不丹的大公主邬美琴。至于顾非寒为什么喊她作阿姨,那就是后边要讲到的了,在这里先买一个关子哈。
一列黑色的汽车悄没声息地开动,朝着楠月集团走。很快,又悄没声息地停下来了。楠月集团的门外已经站满了迎接的人。
阿楠明显有些激动。大公主的车一出现,他就站到了最前边,车子才打开车门,他的一只手臂伸进去,是要让大公主扶着下车。他身上穿的明显是最为精致的服饰,做的是一个小厮的事情。是谁?有如此表现?大公主有点踯躅不前。
“公主,鄙人侯楠。欢迎大驾光临。”他说话的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抖。十几年了,他从来没有如此接近她。
“侯先生,不必客气。”大公主最后还是选择了侧身下了车。
“妈咪!”小公主早已耐不住,像一只小燕,从人群里飞了出来,直扑到大公主的怀里。
洛晴远远的看着这个妇人,那么熟悉,那么温婉的妇人,在哪里见过?她揉了一下眼睛,再看,再揉。
大公主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近了……
洛晴的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呆住。她第一眼见到小公主邬雅琳的时候,就觉拿郑恬恬跟她比较。同样的杏眼,同样的圆脸,同样的骄傲。从来没有想过她们会是同一个母亲!
她……那个她——尊贵的公主殿下,顾非寒说过:“曾经嫁到中国,你见到她的话,会感到吃惊的。”
洛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大的一个“惊”。
大公主走得很慢,斯文淡定。邬雅琳在她的身边吱吱喳喳说个不停,一行人走到了门边,大公主有意无意地四下看了一下。
果然看到了洛晴,她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下颌动了一下。
“妈咪!她是洛晴!她教我讲越南话!”邬雅琳得意的说。
“嗯。”大公主保持的雍容,慈祥的目光里流淌过难以觉察的一点悲。
大公主的到来,阿楠表现出来的嫉妒热情让她十分不喜,至于盛情的留住,更是反感。
她哪里会答应留宿在楠月集团呢?
只是在那里逗留了几个小时,就携着小公主一同离开了,然后住进了酒店。当局派出了相当的兵力进行护卫。
小公主的婚事暂时还没有对外公开,大公主对泰国****作了友好访问之后,把顾非寒邀请了去。一直到了晚饭的时间还没有回来。鬼哥说不等了,洛晴在忐忑中才吃完了饭。
饭后大约半个小时,他就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却是:明天举行婚礼。
“既然要面对,迟不如早。”顾非寒坐在洛晴身边,看着她。她低头不语。
婚礼隐蔽举行。地点是一个曼谷的一个私人会所。参加婚礼的人也不算多,楠月集团的人占了一半,还有的就是楠月集团在本城的一些关系要好的朋友、客户,几乎都是阿楠邀请的人。
顾大成本想作为顾非寒的父亲角色出席,被顾非寒冷然拒绝了。鬼哥作为男方的家长出席,大公主那边非常低调,来的不过是几个朋友。洛晴奇怪的是:郑子旭压根没有出现。
仪式即将开始。洛晴把自己亲手挑选的一套白色的西服放在了化妆间的桌子上,正要离开。
门轻声响了下,洛晴回头一看:他进来了。
顾非寒走进了化妆室,顺手把门关上。
“你的化妆师呢?”洛晴问。
他挑起眉尖儿,凝着她,目光滑过了桌面上的衣衫,嘴角轻轻上扬。
“你就够了。”
洛晴瞥了一眼他,抿起唇:“我哪里会化妆?平时我自己都是涂一点的护肤油就算了,你是知道的。”
“就是因为我知道,只有你会让我最帅气。”他邪气地走过来,拿起那一套白色的西装,嘴角的笑意更是深刻:“来,来帮我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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