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嗤了一声:“好,我也没有要动手拿你眼镜的意思。动手动脚的是小孩子的行为,如今——我已经长大了!”
佑菡差点笑了出来:长大了?他还是她眼里的小孩没有听说过一个大男人说自己长大了。他们会通过自己的实力来证明自己是一个男人了。而不会这样幼稚。
这两个人怎么这样子不正常啊?莫希贤蹙眉,走过来拉着顾非寒:“寒。你会安排佑小姐一个什么职位呢?”
“哦,”顾非寒这个时候才记起莫希贤的存在,他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佑小姐,年龄也不小了,会做饭吗?”
做饭?佑菡愣怔了一下,点点头:“会的。”
“好吧,我的内阁成员就差一个做饭的,明天开始,佑菡小姐来顾氏教育中心,首席总裁的内阁组当一名厨娘吧。”
“寒!?”莫希贤奇怪啊,好歹人家是有名的教育专家吧?你居然让人家做饭?
“没意外啊。”他注视着佑菡,眼里开始复杂了:“佑菡小姐不介意吧?”
佑菡咬咬牙:“薪水怎么算?”
“给我做饭,一天三顿,早午晚。然后早餐我喜欢喝粥加蒸点;午餐我吃泰国、越南、法国、韩国的菜都可以;晚餐嘛——”他打了一个响指:“就中国菜就好了,明天吃粤菜,清淡些;后天吃川菜,然后鲁菜……”莫希贤睁大了眼睛:“寒?”
“没事,佑菡小姐做得来,她有一个本领:只要她想做的,没有什么做不到。阿贤——你要好好地学。知道吗?”
莫希贤看了一下没有任何表情的佑菡小姐,莫名其妙地点头:“嗯,寒,其实我也喜欢给你做饭的。”
他冷笑了一下,不置可否:“薪水方面,要等佑菡小姐想好了再提出来,好吗?你愿意来的话,明天上班。不愿意的话,另谋高就。”
佑菡清凉一笑,站了起来:“好的,顾总,我会好好考虑的。告辞。”她转身走了出去。走到了门边,还顺手的把门关上。
顾非寒看着消失在玻璃门外她挺直的脊梁,整个人呆住,就像是石化了一般。刚才他说了什么,干了什么?
他又见到了什么?
“寒?”莫希贤走过来,看着他:“你和这个佑菡小姐有过节?”
顾非寒脸上冷凛,背对着她挥了一下手:“你下去。”
莫希贤委屈了一下:她有做错什么吗?他的脸色突然之间怎么这样难看?就算是得罪了他,也是那个佑菡小姐吧。怎么这样对自己说话?
“阿贤,做一个聪明又乖的女人,就别多事。”顾非寒再次说。
“是。”莫希贤点头,退了出去。是的,正是由于她能做到聪明又乖,才能在众多仰望顾非寒的女人当众被选中,一直在他身边两年之久。
得之不易的一切,她定当珍惜。
顾非寒拿出贴身的手机,拨了一串数字:“鬼哥,帮我查一个人。叫佑菡。保佑的佑,草字头一个函数的函。是的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曾经在国外的知名教育杂志上发表文章。我给你传真她的身份证。”
鬼哥那边应允了,顾非寒放下了电话屈起食指压了一下太阳穴,又不相信什么似的,走到了窗户边,拿过了望远镜,轻挑开总裁办公室的百合窗窗帘,她褐色的西裤,白色条纹的衬衫。她每一步走得轻快,像是终于得偿所愿?
她的手里牵着小迪,那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
他们走出了顾氏教育中心的大门,他想:她又要打车吗?可是,他看到了一辆黑的的雷克萨斯缓缓地驶近她,她好像不认识这一辆车子,往后退了半步。顾非寒无来由的心里一紧。
可是,小迪的一阵欢呼,他的心里有一阵的才刺痛,他能猜到这个人了。
果然。这个时候车子走下来一个年轻男人,碧绿的眼睛,金黄的发。高高瘦瘦,简单的牛仔,随意的T恤。但是越是这样,越是显得这人的品味出众。通常一个人的一个举止就可以看到这个人的修养。
他走到了佑菡的身边,说了一句话。小迪蹦跳起来,男人抱起了他。佑菡笑了,很熟络地走近这个人。男人打开了车门,佑菡上了车子,他吻了一下孩子,把孩子送到她的怀抱里。
车,绝尘而去。
顾非寒的脸冷了下来:原来这个她真的是有一个有钱的……是朋友吗?是啊,在机场那一天,小迪说:他叫霍尔迪克林。这个男人就是霍尔?霍尔……他冷笑了一下,霍尔。
居然敢再次回到他的面前来。居然还有一个男人!
不用鬼哥证实,他可以百分之一百断定:这个佑菡就是他的洛老师,洛晴!化了灰他都能认得她,何况她还只是戴了一个眼镜就想要来诓骗他了?
真是太小瞧顾非寒了吧?
他端详着手中的身份证,嘿!小老师,你一万个猜想都没有想到吧?我居然把你的身份证掉了包。呵呵!
对别人我可以不玩幼稚的游戏,可是你不同。你是我的老师!明天?他很期待明天。但是他更心急于今天。她和那一个外国人做什么去了?
这一个问题就像是一根刺,刺着他的心。
他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拿起他黑色的风衣走出了门。走出总裁专用电梯,恰好莫希贤抱着一堆的文件走过来,抬头看见他:“寒?”
“我有事忙,你自己坐车回家。”他说着,脚步匆匆的往顾氏教育中心的门外走去。
“你不是说今晚……”莫希贤看着他的背影喊。
他已经转了个弯,朝着停车场跑去。
有什么事情这样急?他不是说今天是钟凤仪和鬼哥结婚纪念日,他们一起吃饭的吗?她已经订好了酒店了。
顾非寒的车还是喜欢布迪加威龙,还是冷静的银灰色。
“利比,那个车牌号码是……你给我精准地找出来。”他对着对讲器,低声说。
过了不几分钟,那边利比慵懒的声音带着哈欠:“寒少,那是俄.国驻华大使的尊驾,你跟大使先生过不去?”
俄罗斯?大使先生?霍尔拉莫维奇,俄罗斯那一个出版界、医药界的大商家?他想起了刚回来的第一天,市长们提到的那一个人。顾非寒的眉头蹙紧,“可能会过不去!”他咬紧牙,下颌的线条冷寒至极。
大使先生啊!怪不得能买那一幢的临湖别墅。霍尔……他就是霍尔了。他一踩油门,那边利比还没有收线,他低吼了一声:“你跟我要过不去吧?还不挂起!?”
利比像是被蛇咬了一口,连忙挂机。寒少发火了,他贱命不敢抗啊。
利比挂起了电话。顾非寒的气还是满腔,他要恨她吗?不知道,不知道她这五年来是怎么过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可能在那一场的火灾里逃生,怎么又消失了五年。
太多的不知道,他可以等待鬼哥的消息,但是已经练就了猎人性格的他,遇上了这个人,他就难以冷静下来。
如果已经是跟了那个霍尔,她为什么要回来?她把名字叫做“佑菡”,天佑顾非寒吗?她又何苦?现在的他不同以前,遇到事情不会马上去想到结果,他懂得了思索。以前他们之间的误会太多了。
他的车子到了那一临湖小区,他没有通行证,是不能进去的。他看了看,发现小区附近有一个高级俱乐部。此时正是下午,俱乐部里的人不多,有几个人在打桌球。他一眼就看见了潘嘉俊。
本城高干子弟就那么些,活动场所也就这几个了,抬头不见低头见。
“嗨!”他走过去,拍拍潘嘉俊的肩膀。
潘嘉俊一惊,抬头见是他,惊讶得张口结舌。
“怎么,老同学不认得了?”
“寒少啊!”潘嘉俊激动了一下,“不是认不得,是没有想到。”他朝周围的朋友挥挥手,和顾非寒走进一个雅间。马上,穿着短旗袍的服务员就端上来了茶具。茶叶放下,是上等的大红袍。
“不要客气。这是我的俱乐部,寒少来了!蓬荜生辉!”
“好,别扯了!”顾非寒打断了他的话,这人从来不多话:“你有办法进这个小区吗?”
潘嘉俊斜眼看了顾非寒:“是泡妞还是做生意。”
他笑了一下,指了一下那一个高贵的别墅小区:“打探一个人。”
“我告诉你,寒少。进去不是不行,只不过,别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潘嘉俊虚虚地笑,顾非寒这人,到任何一处都是王者风范,他怕惹出事来。
“放心,有时也不惹你这儿。我知道你小子的肩膀扛不起。”顾非寒冷笑,潘嘉俊的脸上难堪的红了一下,没有逞强。
“我这个俱乐部有一个侧门,可以进入这个小区。”他给顾非寒斟满了一杯茶。
顾非寒喝着茶,听着潘嘉俊说着班里面的同学在这几年的发展,谁都提到了,就是不说郑恬恬。
“班长大人呢?”他幽幽地问。
“班长?”潘嘉俊耸耸肩:“不知道,五年来从没有音讯。”
五年?顾非寒嘴角淡淡扯了一下,郑恬恬,是不是随着阿楠去了南美?据消息,阿楠的身边没有女人啊。况且阿楠后来被他整了一顿,蹲进了监狱了。
“原来寒少你还记挂着班长,没想到啊,我还以为……”潘嘉俊不说话了,因为顾非寒站了起来,脸还是那个阴寒。
“打开你的侧门吧。”他说。
顾非寒按照“佑菡”的身份证的住所,来到了那一幢别墅前。高大的梧桐站在别墅的院子里。梧桐树下,草地是新的,棚架也是新的。棚架下面是两株才有膝盖那么高的葡萄树,矮矮的,伸张着几片的嫩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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