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寒是拉不下面子去求程市长的，我独自去也有点怕。”
洛晴想了一下，转到她面前：“顾非寒知道你要去吗？”
莫希贤低下头：“我哪里敢告诉他？连龙小姐我也不敢说。”
“我跟你一起去吧，程市长……不是那么难说话的人。”
莫希贤咬了唇，眼里神色复杂，拉住了洛晴的手：“佑菡！你对寒真的太好了！”
洛晴轻轻抽出了手：“举手之劳，为集团分忧是每一个员工的责任。”
中午，雨还是没有停。她一直没有见到顾非寒，只是龙小姐送来了一份文件。洛晴想问什么，但是龙小姐好像很忙，于是，她也就不问了。
下午的三点，莫希贤神秘地来找她了。
洛晴拿了包包，莫希贤看了她的衣服一眼：“香奈儿？”
洛晴扯了一下嘴角：“我跟他吵架了，他道歉。”
莫希贤走出了厨房，摁了电梯：“真好，吵一架能有这样贴心的衣服来道歉。我和寒，连吵架都没有了。”
洛晴看了她的背影一下，低下了头，她没有权利去评议他们的感情。
可，进入电梯，莫希贤仍然在幽怨。
“佑菡，你听说过一个叫名字‘晴’的女人吗？”
洛晴震了一下，把眼光移开，这个时候大雨已经停了，外面的世界，残花遍地，枝叶折损。来不及流进沟渠的积水到处都是。
“我不认识。”洛晴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什么不妥当。
“是吗？那可能是寒最近认识的人。”
洛晴无语。
“他这两天晚上都没有回月湖别墅。那天……”莫希贤的声音带着哽咽：“那天我发着烧，他爬上了我的身上，居然喊了另外的一个女人的名字。”
洛晴的心噔了一声，往下沉去。
“他喊的那个女人是‘晴’。”莫希贤看着洛晴的脸，可惜，她没有看到了她瞬时变得很红或者很白。
“你听错了吧？”她淡淡的说，眼睛看着爬在电梯玻璃上的水流，根本不关心的样子。
“没有听错的，他喊了好几次了！开始的时候我没听清楚，后来他喊得很急，高兴地快要死的样子。我……”她的脸开始红了：“以前他也算是激.情的，没有想到他会对那个‘晴’这样的热切，我……你知道的，佑菡老师，我爱他，爱到了没有自我的地步。他喊那个女人又怎么样？我照样可以把自己的当作是她。我不介意……只要我一直留在她的身边就好。”
洛晴心猝然一跳屏住了呼吸。她的头脑乱哄哄，一种隐隐的不安突然间涌上心头，只是意识到一件事情：顾非寒在床上和莫希贤做着，喊的是她的名字！
他无端端地，喊她的名字干什么？她不是很坚决地拒绝了他了吗？他跟莫希贤那事情……是真是假？
洛晴转头，重新审视莫希贤。发现后者也是同样的眸光去审视着自己。
“莫小姐，你应该想办法跟他沟通。”洛晴开始觉得喉痛很痛，说出来的话像是带着刺，需要卡着喉咙，卡出了血才能说出来。
“我会的，如果我遇到了那个‘晴’，我是愿意把位置让给她的。寒如果是还爱着她的话。”莫希贤那嘴角神经质地笑着。
洛晴心里闷翳之极，也不明白自己要说什么，“要相信自己，你是能够让他幸福的。你这样一心为了他。”
莫希贤苦笑：“我只要他心里有我就好了，什么总裁夫人的位置我不稀罕。我不是不想争取，实在是没有了这个权利。”
她说的话，不正是洛晴自己的心？
洛晴再也找不到话语来安慰她。越是安慰，她自己越是痛，她不算很自私，但也要有一点自卫吧？怎么可以扒开自己的伤口，让自己一直一直地痛？
莫希贤叫司机王叔给她开车，目的地是丹枫白露大酒店。
程峥如约来了，他没有想到这个莫小姐带来了的朋友是洛晴。他睁着一双惊讶的眼睛，站着忘记了坐下。
“程市长，您太赏面了。”莫希贤伸了手，跟他握了一下：“我带来的这位朋友，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洛晴伸了手：“程峥，我是佑菡，忘记了吗？”她真矛盾啊，佑菡这个名字本来是随意拈来，没想到现在是一个谎言用千百个谎言去掩盖。目前她最怕的是莫希贤知道她就是顾非寒喊的那个女人。
程峥拉着她的手，久久凝望她的眼睛，最后侧了一下头，问了一句：“你的眼睛怎么了？”
洛晴轻淡而疏远：“生病了。”
“正在医治吗？为什么要回来？还到顾氏工作，我是不是能有什么可以帮助你？”
他的心里，岂止这么些问题。
“说来话长，程峥……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洛晴抽出自己的手。
“当然，我是……”他看了一眼看到了莫希贤：“坐吧，莫小姐，寒少呢？”
“明明说了来，他却临时没有空，他托我转达歉意。”莫希贤微笑着，温婉地说道。
“没关系。洛……咳咳，佑菡来了，我同样高兴，五年了！我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再见到你，佑菡。”
“哦？你们相识吗？怎么昨天没有相认？”
洛晴不得不再次打量莫希贤，这个人讲起大话来还真的没有一点点的皱眉啊。她本来是说“瞒着顾非寒来”，现在变成了“明明说了来，现在没有空。”她洛晴明明承认了自己认识程峥，她现在却假装不知道。
可是，这时候，无论程峥还是洛晴都不能拆穿她。因为以程峥对洛晴的熟悉，她用了这个名字，到顾氏工作等等，都是不可预知的问题。他怕影响洛晴，哪里敢问。
洛晴本身名字上就是有着秘密，也只能是猜想莫希贤的问题了。
“认识的，昨天……”程峥看着洛晴。
“昨天不是有寒少在么？他不是要跟霍尔开玩笑么？所以我们老朋友了，也就没有关系了。”洛晴干笑着。
“是啊，是啊。我们也老朋友了。”程峥拍手，叫了菜：“两位女士，程某人难得请到如此美丽的女士共进下午茶。”
“我要一杯柠檬水就好了。”莫希贤说。
“程峥，我……”
程峥伸手来握住洛晴的手：“我知道，拿铁。如果你饿的话，还要桂花糕？”
他怎么能忘得了？在师范学院的时候，她小巧的舌尖舔着桂花糕的那个俏皮模样。
洛晴抽出了手，瞟了一眼那边的莫希贤：“程市长。我不吃桂花糕了，太甜腻。”
程峥眼眸沉了下来，手放在了桌面，低着头：“莫小姐不要见怪，我和佑菡是老朋友，习惯了开玩笑。”
莫希贤讳莫高深地笑了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
莫希贤离开，程峥不再顾忌，一直看着洛晴，声音微颤着：“说吧，五年前怎么回事？”
“火灾，我被人救了。然后到了国外。”
“国外遇上了霍尔？”
洛晴点头。
程峥托着下巴：“那为什么回来？”
“顾氏教育出了点问题。我是回来帮干妈的。”
程峥想了一下，正想问其他的问题，莫希贤端着咖啡、柠檬水、一盒子午茶饼：“下午茶来了。”
下午茶过程中，莫希贤把顾氏教育中心的“问题”说了，程峥沉吟了一下：“这一件事情，媒体舆.论都很关注。我只手不能遮天啊。”
“程峥。”洛晴喝下了咖啡，有点晕乎乎的感觉，皱了一下眉：“那你能做些什么来帮他？”
洛晴想起今早，顾非寒那颓丧的样子，真的有点担心。
“我能帮的也是就是说说话……”
程峥喝了茶也是觉得有点问题，他连忙招呼服务员，莫希贤已经捧着头在流泪：“怎么了？我……觉得头晕。”
洛晴看着她：“刚才这些东西是你哪来的？”
“一个服务员……”莫希贤突然捂了肚子，“痛死了，我去一下洗手间。”
洛晴的眼前一片流萤乱舞，程峥也是难受的扯了领带，“洛晴，你快跑！”
“不行，报警吧？”洛晴全身软了，那个感觉……天啊！那一年，她中了药，感觉好像啊……糟了！
“不行，我看这个莫希贤有问题！不要报警，来不及……”程峥摇晃着站起来，咬了唇：“给我一个房间！”
洛晴看着他红得诡异的脸，也知道他也一定中药了。这个时候，莫希贤来了，她的脸是青紫：“我吐了很久，那个市长呢？”
洛晴趴在了桌子上，这时候服务员竟然没有了影踪。她的眼睛越来越花，一片模糊……
身上一件一件的衣衫被剥落，洛晴闭着眼睛，多年前，他中了药，打电话给程峥，电话按错了一个号码，来了顾非寒。这一次又中药了，可是狗血的，程峥在。
当时，她心里不爱程峥了。一点都不爱。
她……渴望顾非寒。
“晴，别紧张。”男人嘶哑着声音，最后要解她的文胸。
“不要！”洛晴捂着自己的身体，摇着头：“不要……求你！”
男人没有很焦急，握住了她的手腕，小声安慰：“不要怕，我会小心，不会伤害你。”
他大掌是带了火种，在她的颈脖开始，轻柔地爱抚着，喃喃着她的名字：“晴，我好想你！每一夜都想！见到你之后我都快疯了。”
“非……寒……你不要！”
男人一怔，然后轻笑：“那你想要什么？”话落，亲昵的吻落下，在她的脸上，她的嘴角，他刚健的身躯压在了她的身上，吻在她的锁骨上深深地缱绻着。
“嗯……”刹那间，洛晴的身体像被点燃，他的唇舌所到之处，就像是可以燎原的火焰。到处蔓延，她忍耐不住，轻吟出声。
一声，让男人血脉愤张，吻变得急躁起来，“晴！……晴！”他一声一声喃着她的名字，双手熟练的在她的腰身上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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