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小插曲成功的冲淡了房间内沉闷的气息。
水聂走至顾呈芊床边,轻轻佛着她的发丝,心疼的模向她高高肿起的脸蛋儿,都是他,他没控制好。
他受不了别人说他们不能在一起,所以……火凌雪见状,也不落后的走到她的另一边床头,牵起她的另一手。
既然俩方的实力都差不多,那么属下的人也就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他挥挥手,示意他手下的的人出去。
走时,面具人又突然扭过头看向秀气的逆,勾勾嘴角,她、他可是看上了。
逆感觉背后有些发凉,扭头一看,正看到面具人那占有欲的眸子,不会吧?他看出什么来了?
“你放开她。”
水聂朝火凌雪怒斥,他居然握他女人的手,他才不会那么大气,他突然有些害怕,她是他的,就是他的。
谁想和他挣,他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火凌雪气的大叫,本来他碰她他心里就不高兴了,他还不准他碰她。
他凭什么?他有霸占欲难道他就没有吗?
正当他们俩个吵闹不堪的时候,二十一世纪顾呈芊旁边的床上。
她闪着充满泪花的眸子,那种漆黑感并没有使她发出如此凄惨的笑声,她笑,是因为她和那个女人的云泥之别。
她们同样是女人,她得到的是俩个男人溺人的庇护,而她?
只是一根小草,任由他们柔捏利用,任由他们遗弃扔掉。
是啊,从她出生起,她的世界就是这样,她从小就是爹爹不疼亲人不爱,本来、她已经认命了的。
可是命运偏偏就要和她做对,它将水聂这个无情的人送到她身边,让她不可自拔的爱上他。
然后,又来告诉她一个残酷的事实,她只是个替代品,她所拥有的那三年的幸福的快乐。
只是她从别人的身上偷来的幸福的一个角,她斗不过他们,她能怎么办?
她不会弹琴不会下棋不认识字不会画画,什么都不会的她,能怎么办?
她尽量不让自己怨天尤人,她尽力从那个淤泥里爬出来。
可是,她爬了那么久,都只是从第一层地狱爬到第十八层地狱。
恨?没力气了,爱?更没力气了。
她注定就是个被不幸包围的人,死?呵呵,她是凤凰的契约者,她有不死之生,她连死都死不了。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她能一直一直生活在一个没人的世界,那个世界只有她,她一个人。
那么,是不是就不会受到其他人的伤害。
有时候,她会想,为什么她投胎时要选择做人?
她可以做木头,做地板,做一颗树,做一只鸟,做一只小小的蚂蚁。
但,为什么她要做人?
要问她是为什么要活着?呵呵……活着不就是为了等死?
一旁的凤小肆早就注意到她已经醒了,见到她笑,不由得问出口。
“笑什么?笑你们傻她疯狂的指着凤小肆和水聂她们。
“你们会后悔的,你们都会后悔的,你们爱上的,将是一个绝情绝心的恶魔!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她的嘴角流下一串鲜血,那挣劣的面容,那死寂般的眸子,在烛光的照射下,竟让她看起来如此的像刚从地狱爬上来的休罗。
她的目光突然放在刚好醒来的顾呈芊身上,当她的目光碰上她清澈的眸子时,她突然笑了。
笑的很温柔很温柔,那双认识她的人再熟悉不过的眸子。
“你、就是顾呈芊?我也叫顾呈芊哦。”
她朝她眨眨眼。
“快把她带出去。”
水聂眯眯眼,狠心的说道。
她肯定是要挑拨他和顾呈芊的关系。
“我出不去哦,我只要这里想着,“我不出去。”我就出不去哦。”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张强颜欢笑的脸,似乎被整个世界都遗弃了。
那双挣劣的眸子,闪烁着疯狂的阴狠毒辣,但却并没有什么动作。
似乎只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记得她,让所有人都看到她。
“你也叫顾呈芊?”
床上的顾呈芊慢慢坐起,水聂见状,连忙扶着她。
他这个动作成功的让对面的女子发疯了。
她一字一顿,说的清清楚楚,“那么温柔的看着她干什么?那么细心的的扶着她做什么?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跟在我后面吗?你以前不是说最爱的就是我了吗?”
她转转脑袋,流下一滴包含鲜血的泪水。
“为什么你会变心呢?变心的男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她又模模手上的凤凰印,“你看见没,你爱的人她没有像你一样用着包含爱慕的双眼注视你哦”
她看向雪白的凤凰印慢慢变黑,似在说她自己,又似在说水聂。
他不由自主的将视线看向眼里只有疑惑的顾呈芊,心里涩涩的,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她只是暂时忘记了而已,她会想起来的,她会想起她其实也是爱我的。”
他不甘的朝她怒吼,她又笑了,笑的讽刺,“你能重新爱上我吗?不能吧!你对她做的那些事,只有我可以原谅你,而她、不会。”
她将充满讥笑的眸子望向他。
“你知道她七岁就被顾展桦派去的人了吗?你知道一直含辛茹苦似的照顾她的奶奶是谁吗?是你妈妈,你知道她开朗幸福快乐的外表里其实藏着多少的泪水与心酸吗?
你知道她有多么多么的在乎那些疼爱她的人吗?
可是,你做了什么?哈哈,是你亲手捏死她对你的爱。
就犹如你亲手捏死我对你的爱一样。
你一直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你在乎的一直都是你自己,你有问过她愿不愿意被你宠着,愿不愿意被你用这样的方式爱着吗?
哈哈,她不会原谅你的,只有亲自感受到她的痛苦的人才会知道,她有多么的恨你!”
她有多么的爱你!她又笑了,这后面这一句她是不会告诉他的,她要他和她一样,被自己爱着的人伤害。
她要折磨他们俩个,这样她们三个人的三角恋才会平衡,才会公平。
她看向他震惊的眸子,诡异的僵住笑容,“你知道我为什么说如果是我,我会原谅你吗?哈哈。”她顿了顿,又说道。
“因为我要将你带上天堂,又在你习惯时将你摔向地狱!就像你对我一样。”
这种包含精神的折磨,是应该让你也尝尝不是吗?
“不是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带她长大的人是我娘亲,我要是知道的话。”
“知道的话怎样?”
她打断他的话,扭曲着嘴巴说道:“知道的话你也无能为力不是吗?”
那时候的你或许会去救她,但、那又怎样?
呵呵,只要她不知道你的心思,只要让她误会你,伤害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没有,我不是、不故意。”水聂抱住一直疼的脑袋,他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主子!”
逆一步上前,他也是震惊的,他没想到他的主子居然会这么对待他爱的人。
拒他所知,他的主子一向是个爱恨分明的人。
他对待属下也是及为的公平的。
就算是真的那么做了,他也相信,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知道要如何来表达他的感情。
因为他就没有得到过那种情感,他从小生活在丑陋的皇家中,处处都充满了勾心斗角,他同样也是父皇不爱,娘亲不疼的人。
她们都说她们无辜,那他的主子呢?他就不无辜吗?
纵使他千般不对万般错,他也是可以原谅的不是吗?
“你什么事情都说是主子的错,难道你就没想到过,其实你也是有错的吗?”
他心疼他的主子,她们知不知道,只有从小跟在他身边的他知道,曾经的他是多么的脆弱,曾经的她是有多么的自卑。
他如今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他如何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曾记得,他八岁那年,不和任何人说话,也不出门,人家打他,他也不会动,更不会反抗。
要不是他拼了命抱住他的主子,恐怕他早就已经不在了。
幸而,后来的他终于振作了起来。
“将她扔出去,我不想……不想再见到她!永远都不想!永远……”
水聂指着挣扎的顾呈芊,眼神涣散,浑身无力。
他慢慢的扭过头,看向眼神越来越冷的顾呈芊,心痛在心中的每一个细胞疯狂的增长。
他爱她,真的爱她,他不想她受到伤害,然而伤她最深的人却也是他。
这让他怎么接受?
“她出去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出去了?”
她冷着声音,及度平静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声音没有高低,只是淡的令人心生寒意。
她也并没有恢复记忆,只是心没了,声音自然就冷了。
“芊芊…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跌坐在地上,向她投去哀求的眼神,他走不动,他想闻一闻她的气息。
一旁的火凌雪算是彻彻底底的震惊了,他没想到这中间还发生了他查那么久都没查出来的事情。
看向顾呈芊的眸子瞬间充满了心疼。
他不敢想象,那么小就受到伤害的她,一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要说进这个房间之前,他不知道他到底爱上她什么,那么现在,他可以确定的告诉自己。
他爱的是她的倔强,他爱的是他冰冷的心,因为里面包含的,是她二十年的回忆。
她的缺点,她的优点,她的一切。
她身上所拥有的勇气和心性,是别的女人身上所没有的。
她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他爱她,就爱她的独一无二。
“抱你?“她讥笑出口”滚。”
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她开始穿衣服,看来他们是不打算离开了,那么、就只有她自己走了。
他们都面露不忍。
“呵!”
她冷笑,走到窗户面前,途手砸烂它,一步跃了出去。
众人皆是嘴角抽,动她……很彪悍,太有个性。
“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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