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做我老婆

2017-07-20 作者: 玄烟至渝
第99章 做我老婆

他知道她喜欢骑马,专门让人为她心中所希望风格的马场进行打造,才有了如今的皇家马场。但自从染染不在后,他就很少来骑马,一直都是交给东哲去管理的。

染染没有看他,垂下羽睫。她一直都没有忘记这个马场,日日都在脑子里放映着一幅幅熟悉的画面,且每一个镜头都是如此之清晰,让人过目不忘。她喜欢马场,或许不只是因为她热衷骑马,还有是男人只为了她曾经的一句无心一说的话,“如果真要有个骑马的地方就好了”便动作利落地差人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了。

苍鸩仰躺在地上,闲适地闭上眸子,说道:“染染,我这辈子,还没有为一个女人这么付出过。你却是个例外。”

“······”

他对女人本身就不那么上心,也自然而然地不会去为她做什么上天摘星星,下海捞细针的事情,值得他这么去做的,必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她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纯净无暇的,清除了他身上强烈的戾气,也让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页发生了改变。同时,她也继承了她生活在蒙古的爷爷一切优良品质,无论男人再怎么冷眼相待,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她永远都不会耿耿于怀。反之,包容了他身上的所有缺点,恶劣的品行,用自己的那颗淳朴的心捂热他。

可以说,没有她的功劳,就没有今天的他。

良久,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像是要等对方先说一般,于是缄默着。

染染抱着自己的膝盖,抬眸眺望着远处,“我值得你这样做吗?”

“······我不值得吗?”

苍鸩从背后将她整个环在身里,不答反问。末了,他寻思了会儿,补充道:“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你问我你和她,要我选一个出来。我现在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他坐到染染的身前,盯着她的娇颜,声音黯哑道:“我会让你名副其实地做我老婆。”

染染眼底闪过震惊之色,“可是”了半天,才小声地道:“可是你已经结婚了呀。”

“没关系,谁规定结婚就不能离婚了。”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脏猛地缩了缩,莫名地跳动地快起来了,冥冥中像是有人在冲他吼着,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症状。他敛起眸子在她光滑的脸蛋上浅吻了下,慢慢抬起头。

他说过,只要完成这次的任务,就一心一意为她报仇。如今染染回来了,他就得实现他的承诺,好好和她过日子,给她幸福。结婚是他的禁忌,和一个自己爱的人结婚,更是这样。所以,他还要采取行动,终止他们效命。否则,被那些人知道他犯了大忌,后果是很严重的,也有可能牵连到身边的人。他必须得谨慎。

“······离婚?这样做,一定很伤她的心吧。”

染染也是女人,当然深知离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承受得起的。这么说来,她真的就只能成全他们,委屈自己?但可能吗?爱情是自私的,她口头上说的,看似不想让他们离婚,心中还是渴望苍鸩能和她在一起,一如既往。

“傻瓜。难道你觉得我就能让你伤心了?”

男人嘴角浅漾,拍拍她的脑袋,轻轻呵出这么一句。

染染盯着苍鸩的眼睛,他说真心话的时候,眼底总会变得很深沉,瞳仁中自己的影子都看不见了,仿佛被浓墨给覆盖住了。别人看不懂他,可是她能看得懂。

她忽然笑了,且是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的笑。不像其他的女生,只是闭着嘴有些拘谨的笑,或是捂着嘴“笑不露齿”,她很喜欢这样咧嘴而笑,“肆无忌惮”的开怀一笑,只有在心情万分愉悦的时候,才会这样。

“哼,但你之前让我伤心了。所以我决定了,不论你怎说,就不和你结婚。”染染把头一偏,佯装不悦地道,带上了点赌气的口气。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染染倔强扛上,她连从母马那把她的小马崽抢到手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

“染染——”

“嗯?”

她扭过头,疑惑地瞧着他。

“等我把天下所有男人关起来,让你只能和我结婚。”

······

苍鸩开车载着染染回到皇家雅范。他想去探望下她的爷爷。

准确来说,是别墅旁边的一栋小型别墅。苍鸩给她和她爷爷的房子,就与别墅离得很近,那是他以前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搭建好了,只是没有取名罢了。如今一并为它取名为——融景阁。

染染说两个人住,不用那么大的房子,于是男人便没有再给她另找一栋。

他走在前头,推开了别墅的门。客厅的光线很暗,不必要的家具苍鸩让人搬走了很多,他听玲说过,精神分裂的人居住的环境要简单,减少一切可能会导致病情发作的因素。

“你爷爷呢?”

他压低嗓音,四处打量了下,问道。

“应该在里头的房间,我特地等他睡下了,才敢出来的。不知这会儿醒了没。”染染换上拖鞋,装了杯水给他,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带着他来到一个关着门的房间前。

染染轻手轻脚地扭开门把手,一点一点地推开。

苍鸩随着她走进去,借着打进窗户的光线,看见了一个坐在床边,背对着他们的老人,歪着脑袋,貌似在看着窗外的景象。

“额布格。”染染轻声道,走到他的跟前。毕竟爷爷常年生活在蒙古那边,也到中国生活过,但是近几年才搬到銮盛市,中文也不是很会说,平时她还是得用他们那边的语言和他交流。

这里指的交流差不多是她自说自话,叙述一些以往的事情给他听,至于歌爷爷听进去多少她无从知晓。

歌爷爷怀中紧抱着一个东西,看都不看她一眼,似乎她是不存在的。

染染生活的每一天,都要对着爷爷,和他沟通,偶尔他病情稍稍好一点,她才考虑着带他出门透透气,又不敢走太远,时时刻刻都要陪在老人身边,以防他走丢了,或是又发作了。可是,他几乎没有一次正眼看过她,像是不认识这个人一样,说出去的话,得不到一点响应。

他静默地站在一旁,蹙起眉心望着歌爷爷。

浓密的黑胡子杂乱的,同他的头发一般无二,像是几十年没有打理过。土黄色的脸扭曲着,下唇歪向一边,贴不上上嘴唇,龇牙咧嘴的模样看了便让人心中产生了几分恐惧,眼角顺着被牵动,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盘成一条缝,嘴里“啊啊哦哦”地不知发出串什么声音,表情看不出是哭还是在笑。

“你爷爷平时······都是这种情况吗?”

他难以想象,她每日都得面对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重重复复地陪他说话,做着在他眼里就是徒劳的事情,是有么恐怖。

染染低叹了声,“大多数都是这样,有时可能会正常一点,偶尔也能对上几句话,只是不认人。现在自理还是有点困难的。”

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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