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黑哥，你……”

“怎么，你以为我要直接破解密码然后让你对我的崇拜再上一层楼么？笨。Www.Pinwenba.Com 吧”

整个本子已经写满了一半的纸，里面通篇都是一些对于解剖实体的数据记录还有些心得。但是有三句话引起了范无救的注意。

“我讨厌那些毛茸茸的动物，十分讨厌。”整整一张纸上面只有一句话，就那么几个字孤零零的在纸面上，字体和前面的一些很不一样，可能是因为愤怒或者是一些过激的情感所致吧，写字的时候李坤肯定不是正常的心理状态。

第二句话，“尸体，真正的人类肢体。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之后还有一个日期，日期下面还重重的画了几道线。

“小明，你们大一的时候什么时候开始丢尸体的。”

张明义说了一个日子。正是笔记本上的一个日期。

笔记本上面引起范无救注意的第三句话，“干瘪的尸体，僵硬的皮肤，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快感而言了。”后面还有一句，“我和和你说过，我讨厌被威胁，但是你还没有停下来，你已经越过了我的底线了……我会让你永远闭嘴的。”本子上有一个被刀子或者是什么连续不断的戳过很多次的地方，那里应该是一个名字或是人的代称之类的字。

“看来李小胖同学很讨厌这个人，应该已经到了恨到想要杀之而后快的地步吧。”范无救摸了摸笔记本上那个名字的位置，被插的这么严重，根本就已经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字了。但是从字间距来看的话应该是两个字，而且肯定是人名，李坤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在自己的本子上写别人的外号吧。

这个时候一阵鬼嚎一样的笑声在房间内响起来。张明义第一时间就抓住了范无救的胳膊警惕的看着四周。

“小明，你这样叫我很难堪啊。”范无救艰难的从张明义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从裤袋中掏出来一个手机。刚才的那阵小声正是范无救的手机铃声。

范无救很无奈的看了看身边表情精彩万分的张明义，接听了电话，“喂，小齐妹妹想我了啊，哦，好，恩，马上到。”收了线，范无救拍了拍张明义，“走吧，美女请吃饭。”

穆小齐经过了半天的时间，在警局里面跑上跑下的总算是弄到了一些最基本的资料，所以才约了范无救在一家小饭馆见面。可能是和范无救接触的时间长了，穆小齐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自己的变化，慢慢的她已经很少喝咖啡了，更多的时候是喝茶水，也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干净明亮的拥有超大落地窗的饭店了，更多的时间都是在路边摊撸串和吃小饭馆，而且还吃的津津有味。这些在以前的穆小齐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学医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洁癖的，不知不觉间范无救已经把穆小齐的一些小习惯给改变了。

“小齐，想我想的这么入神啊。”一脸欠揍表情的范无救拉了椅子坐在穆小齐的身边随便摆摆手示意张明义坐下。

“菜还有一会才能上来，我想和你说点正事吧。”说着穆小齐从包包里面掏出一沓资料丢在范无救的面前。

“你先看看，我和你说。二十年前，何川的父亲是海城医学院附属医院的一名外科大夫，赵明和陈晨的母亲都是当时附属医院外科手术室的护士，李坤的父亲在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太平间的管理员。而且这三个人先后都离开了海城，中间的间隔并不长。虽然并不知道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定有事情发生。”穆小齐在范无救看资料的时候在一边解释道。

范无救翻了翻资料就丢在一边了，“有价值的东西不多，算了，先吃饭，食不言寝不语，吃晚饭咱们去一下医学院。”

从小饭馆出来后三人打了一辆车直奔医学院。

在车上穆小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看坐在前排的张明义，小声的在范无救的耳边说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去下面问问，问一下死了的人的鬼魂，到底是谁杀了他们不就好了，方便快捷。”

“傻妞，他们身上的魂魄不是被鬼差捉走的，是被人收走了，连渣都没剩，我咋问啊。”

“哦，这样啊。对了，我一直都没问过你，你那个令牌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恩……就相当于你的警官证，我的身份证明，只不过我的级别比一般的鬼差高而已。”

“切，能有多高。”

“用你们现在的警衔来衡量的话，我相当于你们警察里面肩膀上带国徽的那种。”

穆小齐也不知道范无救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甩了一个白眼过去。

下了车，站在门口的时候张明义说到，“最近发生这些事情，我真都不想再来这里了，这里给我很不好的感觉。”

“放心啦，没事，小黑哥带你去一个很多女人都不穿衣服的地方。今天夜黑风高的，正好合适。”范无救又露出了大灰狼一样的笑容。

本来学校就还没有开学，校园里面就比较冷清，而范无救说了句话之后张明义就开始双腿打颤了。

“小明啊，带我们去现在正在使用的存放尸体的地方。”

“黑，黑哥，那里都是死人你去那里干什么？”

“你都说了那里都是死人，死人死都死了有啥可怕的。”范无救说着还搂住了张明义的肩膀，“没关系，死人我搞定，活人的话那个漂亮姐姐摆平，他可是警察的，而且还是你的学姐哦。”

张明义看了看一边的穆小齐，看上去只不过是一个稍微比自己大一点的女孩而已嘛。穆小齐尴尬的笑了笑，“别听他胡说，走吧，我们是来查案的。”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穆小齐的心里面也是底气不足的，她是警察没错，但是没听说过哪个法医来医学院的实验楼，里面查案的，说是实验楼实际上里面的气氛比太平间好不到哪里去。

“走了走了，里面很多女人不穿衣服的。”在范无救的拉扯下张明义很不情愿的迈着步子。

“没想到我毕业这么多年了，这里还是什么都没变。”穆小齐感叹了一句。

“走了走了，我带你怀旧去。”范无救做贼一样的压低声音说道。

“那个黑哥，你来这里做什么？”张明义四处张望着，生怕被人看见。

“现在我的猜测没错的话李小胖房间里面的尸体就是从学校里面偷得。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才一年的时间，所以这里面应该有记录的。而作为一个大学生的话盗尸这种事情我觉得一个人肯定是做不来的，要么和老师烟酒烟酒，要么就是拉几个几人和他一起。我很倾向于后一种，就是拉个人和他一起。而这个人我觉得何川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来证实一下，顺便看看他们两个人招惹到了什么东西，让他俩死的不明不白的。”范无救已经去开实验楼的门了。

三个人进到楼里面，只有张明义一直心惊胆战的紧紧跟这范无救。

“要是你查那些东西的话我们就去地下一层，我记得那里面有一个管理室。领取实验教学用的尸体都要在那里登记的。”穆小齐走在前面带着范无救向下走去。

“小齐啊，其实我和宋慈的关系不错的，法医的东西我也在他那里知道不少的。”范无救走在楼道里面四处看着。

“什么宋词，还唐诗呢”

“就是写洗冤集录的那个嘛。你学的法医，你别说你不知道那本书啊。”

“胡扯。”穆小齐也懒得和他说话了。

见到穆小齐又不理他了，范无救又扭过头来问张明义，“小明啊，你说走在这种地方你一个鬼都没见到你不觉得不正常么？”

“那个黑哥，别瞎说啊，不要吓到小齐姐。”

“放心，她比你见得多了，妖魔鬼怪基本上快见全了。”

“哦，我学的是医药学专业，所以我基本上是不来这个实验楼的。所以我不知道这里面什么情况。”张明义还是小心的打量着四周。

“说的也是，按理说这种地方晚上应该比白天热闹才对啊。”听到范无救的话穆小齐也开始思考起来了。

“还没开学的嘛，这里面能有啥，有的话也都是在冰箱的保鲜室里面的。好了，一会再说这个问题，咱们先去管理室看看再说。”这句话应该是在安慰张明义吧，毕竟一个大男人在自己身边哆哆嗦嗦的让范无救很不舒服。

到了管理室的门口，范无救直接开门进去，比进自己家还随便。

范无救坐在一张办公桌前，一边打开抽屉一边说道，“分头找，找他们大一开学的时候的值班日志之类的东西，丢失尸体的话不会没有记录的，既然丢失尸体的事情都已经被爆出来的话，老师应该是不会和李小胖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不然小胖子也不会上到大一结束都没有被处理。”

范无救翻了翻手边的几个抽屉没有什么收获，之后有站起身打开了一边的档案柜，抽出几本文件夹，翻到其中一页的时候范无救问“小明，你认识的大一的学生里面有几个叫何川的。”

“恩？就一个啊。”

“那就是了，你们看看这个。”范无救把文件夹摊开到办公桌上，指给穆小齐和张明义看。

两人借着手机的亮光看着文件里的内容。一张勤工俭学的申请表，名字是何川。

在海城医学院里面有这样一个站们面相家庭条件不好的学生的勤工助学活动，就是在学校里面设置一些简单的工作交给学生去做，并付依报酬，而何川就在开学的时候申请了这个并且得到了一个实验楼停尸房管理员的工作，每次上班的时候就是登记教学和实验用的尸体的使用记录还有定期保养标本之类的工作。当然了老师不想值班的时候也都是他在这里。

“小齐，你的那份资料里面说何川的老爹在二十年前就是一名外科医生了，在我的印象里面大夫这个职业都是做的年头越长越值钱的，为什么何川的经济条件要去申请勤工助学呢？”范无救说着又开始在档案柜里面开始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