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挟制她

2018-04-15 作者: 凤飞九天
第八章 挟制她

莫筱竹咬牙白了他一眼,两只手撑着自己试图坐起来。Www.Pinwenba.Com 吧

胸骨处断了一样地疼,她试着蓄一口气,咬牙要从床上下来。

突然疼痛加剧,她呀地一声惨叫,身子硬生生摔回去。

紧跟着口中仿佛要溢出了什么来,带着铁锈一般的腥味,顺着嘴角,跟着滑下来。

看着她脆弱地连抬起指尖的力气都没有。

额头上铺了一层汗渍,随着若有似无的压抑性呼吸,跟着一齐跌落。

一阵潮红一阵苍白的脸和嘴角鲜红的血,火辣辣地刺激着欧堂曜的视线。

他高大的身躯猛然欺上去,右手伸出一把狠狠捏住她的下颚,凶狠道。

“既然走不了,就给我乖乖躺着!”

这个根本就没长心的死女人,非要以这样惨烈的方式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把她弄进监狱,非他本愿。

他要的不过是她的臣服,并不仅仅是在床上!

可这对她来讲,比登天还难!

宁肯在里面呆着,跟人打架斗殴,断了肋骨,也不肯对他软半句软!

欧堂曜简直要怀疑自己是凶神猛兽了,他何曾被女人这样不待见过。

莫筱竹的的确确是个例外!

床上的女人半点声音也没有,身体虚弱,胸口轻轻起伏代表也还活着。

半张着唇连呼吸都轻如羽毛,那双清灵的眸子微微眯着,神色涣散,仿佛已经人事不知。

拿毛巾拭去她嘴角的血,男人把杯子放到她唇边,慢慢地灌下去——

“咳咳——”

也许是灌得猛了,没侍候过人的欧堂曜,屈尊给她服喂,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只不过这一小口水下去,就看到莫筱竹瞪大了瞳孔。

眼睛突然布满了血丝,生理性地不断溢着眼泪,只能从她小脸上辨出难以自持的剧痛。

放在两边的手紧紧地绞着床单,仿佛受到了天大的痛苦。

身体更是绷得笔直,胸口处连动都不敢动半下,只是直挺挺地像僵了一样。

这样持续了有一分钟,欧堂曜冰寒的眸冷冷地盯着她每一丝动作。

最后手臂猛然被她死死抓住,他能感觉到那指尖已经破皮深入自己的肌肉。

张了张嘴,莫筱竹无意识地道。

“杀、杀了我吧,好痛,痛……”

她的另一只手缓缓地按向自己的胸骨处,仿佛自缢一样抓挠着,恨不得将那种戳出一个洞。

她越大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就越痛苦,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

眼睛瞪得大大地,绝望地看着头顶的吊灯。

眼角的泪水流干了,她直挺挺着身体,仿佛在挨最后时刻的到来。

“司宏!司宏!”

欧堂曜气急败坏地冲门外大吼,那医师慌里慌张地进来,还以为发生了大事!

“她怎么会这么痛?你怎么搞的?!怎么能让她这么疼?!”

刚才在手术的时候,一直没用麻醉,莫筱竹早痛痛醒醒反反复复好多次了,司宏中规中矩地回答。

“曜少,是您不让用麻醉的。”

“刚才她也没这么疼过!”

欧堂曜反手捏住莫筱竹的小手,大掌紧紧地包裹住她,冲司宏命令。

“给她立即用镇痛剂!现在!马上!”

打了一针后,莫筱竹的身体软腻下来,半闭着眼睛,仿佛陷入了昏沉。

司宏在旁边检查了一阵,最后道。

“曜少,她肋骨断骨处正好卡到了胸膜上,每呼吸一下都是难以忍受的痛。

“刚才给她接好骨后,可能是她移动了吧,两处骨头又断开了,一处的断骨处重又卡上,曜少……趁现在给她注射了针剂,我需要再给她做一次手术……”

“那岂不是又疼一次?”

看到刚才莫筱竹疼得仿佛僵死了的人般,连半点动静都没有。

只有眼睛里面含着无边无际的绝望,流着无尽的泪水。

“曜少,这也是没办法的……”

欧堂曜摔门出来,电话拨给傅阳。

“查到是谁干的?”

听到回信后,他冷笑一声。

“把她们的肋骨,全给我打断!还有,等她们只剩半口气时,再送去就医。这件事情,你盯着!”

樊娅?!

竟然敢在打了他的女人后,还声言要“出去”。

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

“天奇,我听周医师说,你从他那弄了点东西出去,你弄什么了?”

杜冉雅从走廊里逮住杜天奇,怪异地问他。

“哪有弄什么,我就是跑到监狱从莫筱竹身上弄了点东西下来,跟你说得一样,如果她真跟咱们杜家没关系,我可全力追求她了哦!姐,也免去你的心事了嘛!”

杜天奇低头掩过眸中的躲闪,转而潇洒一笑,讨好道。

“什么时候出结果?”

杜冉雅尖锐问道,最重要的是莫筱竹到底是不是那个贱人生的。

“咱们家医院,你放心,这出结果就是快,保证明天就给你结果了!”

“好,到时候给我传真一份!”

杜冉雅说着狐疑地停下脚步,看着杜天奇怪异道。

“你怎么验的,是用你的还是……”

“我从爸爸那里偷了根头发,姐,你可别告诉爸爸哦!”

杜冉雅点点头,嘱咐道。

“你自己看着结果点,我去黎园。听管家张伯说,堂曜把莫筱竹那个贱人给弄回来了。”

“是吗?那我也去!”

杜天奇面色微滞,神情闪烁,紧接着说道。

“天奇,你不要去,公司里面的事务还没处理完,你在这儿呆着。”

不知何时,杜博诚走了过来,温声阻止。

他眼中带着隐藏的算计,温文而雅的笑容,带着无限的慈祥之色。

径直带着杜天奇去了公司。

金壁辉煌的巨大吊灯,无数的水晶吊饰以及繁复的镂空手工。

灯光被调到最低档,能温暖人心的橘色,深黑的木质地板。

曾经铺着的幽暗的波斯地毯早被卸去,高而长的流苏式的床帘宽广地遮过来,露出深黑床海的一角。

杜冉雅涂着红黑相见的华丽丹蔻指尖颤微微地掀开,从里面传来刺鼻的药味,以及深处的血腥之意。

她眯了眯眼,瞬间闪过一道寒芒,目光定格在那张朝恨暮怨的明净干净小脸,她竟然变本加利了,这一次竟然还睡到了堂曜的床上!

伸着尖利的指尖,杜冉雅就朝莫筱竹扑去,十指抓向那张可恨的脸,恨不得把她撕烂!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仿佛发出一声呻吟。

杜冉雅一下子扑了个空,转而又去抓莫筱竹的头发,冷不丁地她扑下来时,莫筱竹蓦地睁开眼!

犀利锐狠的眸中全是凛凛寒意,正在这时杜冉雅也抓住了她的头发。

恨不得把她的头发都拔光,突然感觉到颈上突然细微的一记刺痛。

她一怔,就看到莫筱竹竟然摸着点滴的针尖处,朝自己脖颈刺来,堪堪刺进了皮肤里面。

杜冉雅只觉得浑身汗毛都冷乍了起来!

一种名为莫名传染性疾病,靠着血液传播的想法都涌上了念头,她几乎瞬间就僵住了动作,仿佛是被拿枪抵着脖子一样。

莫筱竹此时连咳一声都不敢,伸出手刺杜冉雅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把针头稳住勉强不刺进杜冉雅的皮下组织。

“杜冉雅,你看我病成这样了,你赶尽杀绝,不觉得惭愧么?

“哦,我忘记了,你们杜家人根本就没这种人类的感情!告诉你,在监狱里面出来,我得了很严重的感染,想保全你自己,现在就给我离开!”

“莫筱竹,你当我是谁,能被你轻易糊弄了?!”

“咳!”

莫筱竹终是忍不住咳了一声,接着便嘴角溢血,这把杜冉雅惊住了。

“通过血液传染的疾病到底有多少种,杜冉雅你慢慢数数,我……不客气了!”

“住手!我走!”

杜冉雅疯狂地尖叫起来,两只手缓缓地从莫筱竹的头发上离开,神经紧绷地瞪大眼盯着莫筱竹把针头拿离自己。

她眼疾手快,甩手给了莫筱竹一巴掌,正想要开口骂她,哪知道扑面而来一道血气,莫筱竹再度呕血,鲜红的腥味都扑到了自己脸上。

杜冉雅抹着满脸的血,几乎气疯了。

来不及报复莫筱竹,转身箭一样冲进洗浴间去洗清。

历经二次手术的莫筱竹虚弱不堪,被扇了一巴掌后,整个人虚弱得连呼吸都困难。

司宏进来看到满地的鲜血,惊了下。

一脚踢开眼前的椅子,往床前而去,也许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

不大一会儿欧堂曜也跟着进来,双手背在身后,冷傲盯着司宏的一举一动。

“她已经二次手术了,是不是断骨处又裂开了?”

司宏耸耸肩,看着莫筱竹的眼睛,又扫了眼被粗暴撸下来的点滴针。

零星鲜血点点染染,零落在枕间,手背处,他扯着唇格外赞赏道。

“这放在战争时期,她就是铁铮铮的女汉子啊,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嘛!”

听了这话,欧堂曜眸色一沉,脸色刹时寒了。

一步冲上前,大掌拎着司宏把他扔一边去。

他浑身散发着彻骨的阴寒,猛地撑在莫筱竹的头部上方,绝美的唇噙着丝残虐的专横。

“萧萧,你再敢给我进行第三次手术,这里、我让它永远断开,别逼我废了你!”

“随、随你……”

莫筱竹竭力撑住,接受头顶上男人绝寒的目光,心中却自冷笑连连。

杜冉雅是他的未婚妻,杜天奇是他的小舅子,杜家与他欧氏联姻,惟一没有半点关系的人就是她莫筱竹!

他想怎样,自然随他;哪怕放杜冉雅进来大闹一顿,最后受到责难的人,依然是她。

“你!”

额头青筋崩得紧紧,欧堂曜大手掐住她秀美的下颚。

怒火飙升,恨不得一下把她捏碎!

“杜小姐,您、您这是打哪儿来啊?”

正在这时,司宏惊讶的声音传来,令欧堂曜大手蓦地滞住。

机械地扭过头,寒眸如芒刺向正猫着步子,打算遁出的杜冉雅。

“我、我就是来看看。”

杜冉雅打着哈哈,尽量保持优雅地回身,款步而至。

“堂曜,真没想到萧小姐会在这里,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她非但不解释自己如何出现在这间卧室的卫浴间。

反而兴师问罪,带着醋意和反感在莫筱竹身上扫来扫去。

欧堂曜寒眸微沉,扫向杜冉雅湿湿的衣摆,有着未曾洗干净的血意。

他当即俯下身,下一刻身躯整个贴到床上的人身上,绝冷的唇对向莫筱竹苍白的唇。

重重吻了下去!

这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莫筱竹都倏地瞪大眼。

“我们在干什么,事情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怎么,有意见?”

杜冉雅美艳的眼倏地瞪大,仿佛不敢相信欧堂曜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气结后,反而怔住了,嘤嘤地哭泣起来。

“堂曜,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那!”

回答她的是欧堂曜再度俯下身,缠绵悱恻地亲吻着莫筱竹。

杜冉雅气得拧身跑了出去,司宏看到这儿,也发觉自己的多余,悄悄地退出去。

她的唇瓣柔柔地软软地,像两片甜橘,带着令人着迷的酸甜味道。

欧堂曜伸出舌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两片桔唇,她的呼吸轻柔,错觉上仿佛是她对自己的臣服和乖顺。

可以极顺利地进入到她诱人的檀口,勾着她的丁香小舌与自己共舞,直到品尝遍她所有的滋味。

欧堂曜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深眸灼灼地望着她。

身下的小人儿,脸颊绯红,呼吸依然淡弱,眉间紧紧拧成一团,显示她此刻有多么痛苦。

喝了口水哺进她口中,看到她顺利咽下,涣散的眼眸也跟着有了精气神。

欧堂曜心微微放下,坐在床前,轻轻揉着她打点滴时弄得青紫的手背。

“为什么?”

他的态度转变太快,快到让莫筱竹措手不及

。明明上一次还要杀了她的目光,可是转眼,他却这样温柔地吻她。

坦白说,莫筱竹并不讨厌那个吻,只从单纯意义上来讲。

可联想到他所做的一切,莫筱竹对这个吻产生了畸意。

“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要第一时间向我报备!”

欧堂曜想了想对道,看到莫筱竹的目光渐渐冷下来,他赶紧补充。

“你第一时间告诉我你的想法就行。”

“想法?”

莫筱竹为这句话怪异了下,他又想干什么。

“我要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刚才如果不是看到杜冉雅身上的血,他会认为那是莫筱竹故意反抗他,拿死来跟他对抗。

杜冉雅身上的血说明问题,她从浴间出来,更说明问题。

欧堂曜俯身把莫筱竹抱起来,往楼上宽大的浴室而去。

从把她接回来后,她的身上就有股怪味。

虽然吻起来的感觉还不错,可是把她洗干净了,才能晚上抱进怀里。

怀中的女人挣扎了下,欧堂曜手臂固定住她的胸部,防止肋骨再次错缝,一边带着她往楼上去。

“欧堂曜,我不要去……”

莫筱竹语带恳求,微弱地道。

她还记得,楼上的一处洗浴,四面都是镜子。

每一个地方都能照到她狼狈丑恶的样子,尤其是在被侵犯时。

“莫筱竹,你就这点本事。自己从牢里面出不来,直接就晕过去给我看?早知道你这点本事,就该被我养在家里。”

“我……你不是说让我老死国外,或者死在牢里吗,我没有让你失望。”

莫筱竹别过脸去,语带气愤道。刚才那个吻产生的温柔瞬间化为坚冷,她几乎搞不懂他。

“我这样受伤,你很满意,是吗?”

“你怎样受伤?你的伤是我弄的?”

欧堂曜语气不善,莫筱竹后抵着他结实的胸膛,能感觉到他突然涌起的怒意在胸膛勃发。

“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可能是被踢的吧?”

那四个女人太厉害了,尤其是那个毛寸头女人,一脚踢在自己身上,几乎要把她的肺给踢爆。

莫筱竹想到这儿,身子不由地哆嗦了下,想到在牢里受到的欺凌,不由地心头一阵凄婉!

在国外,她哪里受到这种罪。

这里虽然是她的故土,可是物事人非。

所有的人都带着可怕的嘴脸,妄图分得利益,甚至是为了利益则威吓她。

欧堂曜抱着莫筱竹的手臂跟着一紧,声音压抑着道。

“留在我身边,以后不准你再受这种苦!”

浴间早放好了热水,还是那间四面镜子的超大型浴间,可是镜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被撤走了,整个弄成了温馨的粉色。

莫筱竹诧异地怔了怔,耳边突然一阵温热,欧堂曜吹着暧昧的气息难得温和道。

“萧萧,能站立么,乖乖在这儿呆着,我去试试水温。”

他就像个尽职的执事,优雅地走到浴缸前,俯身轻拭着水温。

莫筱竹看到这男人标准的一九零以上的结实身材,混和着他无以伦比的精妙修养,与眼前欧式豪奢的宽大浴间相融。

如果不是转过身来时,他那逼人的冷漠邪魅,莫筱竹会感觉更自在。

“你简直脏透了,脱了衣服。”

走到莫筱竹面前,发现这个男人比她还高一个头,她需要仰望才能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莫筱竹身上还穿着从牢里面滚了好多天的衣服。

袖处破裂,裤子也被撕成开叉的,像街头流浪汉一样的造型,早令欧堂曜看不惯了。

“你出去。”

莫筱竹垂眸淡淡道,手还扶着墙角,借以支撑自己。

她的话令欧堂曜一阵气闷,不顾她的意愿。

大掌猛地伸出,哧啦一声撕开她的上衣,感觉到她惊得僵住。

男人大手轻抚过她露出被包扎的肋处。

“这里不能沾水,懂吗?”

莫筱竹点头,以为自己会颇费一番周折,才能把他赶出去。

哪知道他嘱咐了两句,抬步竟然出了浴间。

没想到他那么好说话。

莫筱竹放心地褪下衣服,露出洁白的身体。

这几天在牢里面呆着,连她都觉得不舒服,也难怪欧堂曜会对她那样的态度了。

浴缸里面的水温正合适,只是躺到里面会让会浸泡了伤口。

如果坐着的话,她又没办法挺直脊背。

莫筱竹无措地自浴缸中站起来,正待想找条毛巾擦擦身子了事时。

耳边听到一声吱呀,莫筱竹迟顿地循着声音看去,正好看到欧堂曜推让进来。

手中拿着柔软的毛巾和一条毛绒绒的四角方凳。

“你……”

莫筱竹惊滞住,她正站抬步走出浴缸。

雪腻的柔软娇躯,修长笔直的双腿,以及象征女性的秘密幽地,都在侧身间被推让而进的欧堂曜看了个通透!

他不是走了吗?

莫筱竹瞪大了眼,当看到浴间需根本就没上锁时,顿时气结。

相反,欧堂曜却好像没看到似的。

扳着张俊脸,快步进过来,将方凳放到浴缸中,有力的双臂穿过她的膝弯,不由分说把她抱坐到方凳上。

“这样,伤口不会沾到水。”

“欧堂曜,你能不能出去?”

也许是因为刚才那瓶点滴没吊完的缘故,莫筱竹觉得伤口处又隐隐泛起了疼,镇痛剂药效过了。

“不能。”

男人干脆利落地说着,拿着毛巾擦过她的身体。

莫筱竹缩了缩,坚持道。

“你出去。”

“你再说半个字,我就进去!”

“听说你一周换一次情人,那你一定很累。”

每个情人这样侍候着洗一次身子,这个男人比仆人还尽职!

“她们天天要不够,为了不浪费无谓的精力,我决定以后就你了。”

“你是在说自己满足不了那些女人?”

莫筱竹针芒一样的目光穿刺着他,听说男人最在意别人说自己不行,欧堂曜应该也不会例外。

“那些女人如狼似虎,只有你,一次都还没做完,就哭着求饶。莫筱竹,你什么时候能在床上满足我一次?”

莫筱竹听了这男人强词夺理的话,顿时气结,别过脸去,闷闷地不再看他。

身体被**牵引,莫筱竹无助地承受着强大的存在……

卧室早被收拾整洁,欧堂曜懊恼地看着**的莫筱竹。

暗怪自己把持不住,竟然真的做了,还在她受伤的情况下。

看来伤口得再次包扎了。

把司宏找来,莫筱竹皱着眉头盯着明晃晃的冰凉手术刀,在莫筱竹的身上走来找去。

“我忘记说了,刚动完手术,是不能动的,更不能洗澡,曜少您看——”

司宏左右看了下伤口,试探着说道。

“什么意思?”

欧堂曜的目光有些危险,带着冰寒的凉气。

“需要第三次手术。”

司宏认命地低下头,小声回道。

“动、动手术吧。”

躺在床上的莫筱竹,无力地看了眼面前这位一脸难色的年轻医师,嚅嚅嘴唇,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毫不在意。

这一次,她彻底栽欧堂曜手里了,竟然顺着他的话说,竟然求着他要自己。

莫筱竹对自己失望不已。

“这个……”

司宏听了她的话,感觉自己好做了一点儿,不过他还没请示。

“曜少您看,要不要上麻醉镇痛?”

旁边正好管家张伯送来了欧堂曜的热茶,被突然暴怒的欧堂曜猛然暴燥地扑上来。

砰地掀翻茶杯。

在溅湿一地,泼伤张伯后,他狂暴地冲上去。

两只手死死勒住司宏的衣领,几乎要把他勒死的力量,咬压切齿地发狠。

“第三次手术!嗯?!已经是第三次手术!你说用不用麻醉!你给我说!!”

司宏脸颊胀红,几乎被欧堂曜给勒死。

加上刚才他暴怒可怕的样子,简直是又吓又惧,身子都软了。

最后还是管家张伯把两人分开。

“少爷,您这样对待司医师,他会心里有阴影的。这样手术就会不顺利,到时候萧小姐可能会受更多苦的。”

欧堂曜瞥了眼神情涣散的莫筱竹,最后定格在司宏身上,冷冷地迸出几个字。

“如果她有意外,准备你的后事!”

“给我立即手术!”

可怖的手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司宏咬着唇,强迫自己痛,自己清醒,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术进行完的。

天底下没一个病人家属敢得罪医师吧,可欧堂曜就是个土匪!

他是个意外!

他在卧室一站,司宏就怕得要死。

明明自己才是掌控生杀大权的那个,可他却觉得自己的小命是掌控在欧堂曜手中的。

以后,他再也不要来黎园!

看到欧堂曜,他要绕道走!

手术结束后,司宏被安排进别墅的客房等待。

莫筱竹真正好了,才能离开。

司宏悲哀了,不过是个断肋骨的小手术,前前后后,反反复复三次了。

出门时,看到欧堂曜站在原地,死死地瞪着莫筱竹的样子,司宏就觉得浑身起鸡皮。

“那个曜少,她要一周后才能下床。”

话说到前面,如果再有个第四次,司宏觉得自己真的变成“死宏”了。

“给我闭嘴!滚!”

欧堂曜的脾性一向冰冷,不动声色。

对外,杂志、媒体、报纸,无一不称他是个极好相处的男人。

虽然性格冰寒,换女人如衣服,可到底算是“有情有义”。

即便使乱终弃,也会给女方一笔丰厚的酬金。

跟他作生意,也不会吃亏。

因为他会让你大赚,只是你根本摸不清楚,在这次的合作投资中,他欧氏到底赚了多少。

可是,人的反差怎么可以那么大!

性如冰的曜少,怎么可能一下子如烧爆的炸弹,说炸就炸!

而且还只是为了个女人。

司宏觉得自己看走了眼,欧堂曜则暗恼自己精虫噬脑!

他看着莫筱竹经历第三次手术,完成后,这女人连看他一眼的力量都没有,疲倦而匆匆地闭上了眼。

欧堂曜双手狠攥着拳,几乎要把拳头捏碎。

如果不是看到她嘴角流了血,在浴间里,他几乎要玩死她了。

她连句话都不说,生生承受着。

欧堂曜走近她,大掌轻抚着她的脸颊。

感觉她好像是个易碎的瓷人儿一样,此刻捏不得也碰不得,只有好好供着。

她受过怎样的伤,怎么能忍受?

怎么能不大声求饶。还是说求饶对她来讲,是折辱?

掀开薄薄的被子,从她的腿根处直往下。

一道自内向外狰狞的疤蜿蜒而来,是她那次车祸导致的。

这场车祸太狠,以至于看到这疤都觉得可怕,只是她走起路来,却好像并没后遗症。

这一次,欧堂曜揽着她睡。

手不敢搭在她的胸口,因为她微弱的呼吸不过一会儿就停止了。

欧堂曜惊吓连连,只好固定在她腰侧,防止她侧身,也防止她甩开自己。

男人像个粘皮糖似地紧挨着她,浑身散发着堂热的温度。

莫筱竹被她烘得浑身发烧,难过地甩出手臂,却不巧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

欧堂曜被这不轻不重的一巴掌给打醒,睁开眼睛,却发现手中的身子滚烫!

急急地把司宏找来,下了一剂药,她才渐渐安份下来,身体慢慢恢复到了正常温度。

“天奇交到医院里面的报告出来了没?”

杜博诚问道。

“天奇少爷已经拿到了结果,检验结果似乎并不一致,董事长,难道莫筱竹并不是当年您的女儿?”

缪安问道。

一句话把杜博诚问得滞住了,他狐疑地站起来,一手摸着下巴上尖扎的胡扎,一边沉吟。

“如果不是白薇的女儿,她怎么会长得那么像白薇?”

几年前他在国外见过一次这丫头,她看起来俏生生的。

虽然还没长成大人模样,可与白薇有那么几分神似,难道真的被他那次车祸给撞死了?!

“不对!上次根本没找到她的尸体!她绝不可能死!”

杜博诚阴狠地痛斥。

“你再想办法,我要亲眼监督整个检验过程,务必要最真实的报告!”

“是。”

缪安点头,接了命令出去,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被滑过的一道身影怔住。

“天奇少爷,您怎么在这儿?不进去吗?”

“不了,本来有份文件想问问爸爸的,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

杜天奇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朗的不自然,转而急匆匆而去。

缪安没在意,回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红色的跑车电一般飞驰出去,杜天奇纠结着眉头,帅气的脸上全是痛苦!

在医院那份化验单上,明明白白写着DNA鉴定的不符,而且是百分之百不符!

刚才在办公室中,他意外得知爸爸竟然监视这一切。

爸爸似乎对这件事情特别关注。

可是,爸爸不知道的是,他在那份DNA鉴定单上做了手脚!

那份DNA鉴定,不是爸爸的头发与莫筱竹的血一起送去检的,而是他的头发!

鉴定结果显示不符,杜天奇一点儿不奇怪,那说明他可以追求莫筱竹了,莫筱竹不是杜家的人!

可是,他背地里,拿了爸爸的头发与莫筱竹的血在另一处验了DNA,检验结果却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相符!

杜天奇曾经开朗毫无忧郁的眸子瞬间冒出痛苦的凶光!

事情再明朗不过,与莫筱竹的没资格比起来,他更是什么都不算!

真正不是杜家人的是他,是他杜天奇!

不,他不姓杜!

那么他到底姓什么!他是谁的种!

鲜红的跑车,飞速跑出去,眨眼之间已经驶到了黎园!

杜天奇知道这一切,莫筱竹一定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个女人,她给X市带来了风波,也给杜家带来了不安!

更给杜天奇带来了痛苦和未知!

他一定要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秘密在瞒着他!

“天奇少爷,您来了?”

管家张伯热情地迎了上来,对杜天奇的来意听后。

安排他先等一会儿,把莫筱竹的情况清清楚楚地对他说了一遍,便让他先等着。

莫筱竹正享受着星级般的服务,欧堂曜亲手喂她吃早晚,并且明言不让她动弹。

她像个木乃伊一样被对待,在这个男人的压迫下,只能勉强吞下稀粥。

吃过饭后,莫筱竹想休息下,却迎来了欧堂曜手拿着温热的毛巾,尽职地给自己擦身子。

“你真勤劳,如果是女人,该有多少男人想娶你。”

莫筱竹对欧堂曜擦自己的身体,时不时地揩两下油的作风,十分不满,极为嘲讽。

“可惜,我是男人,而且还最受不了女人脏兮兮的,莫筱竹,跟在我身边,你一天最少要洗三次身子。”

“我没说要跟着你。”

“很好啊,你现在离开我试试。”

男人挑衅的目光冰寒地射向她,莫筱竹忍了忍气。

试着坐起来,被男人彻骨的警告给逼得退回去。

“你敢再动,我把你锁起来!”

他口口声声地威胁着,莫筱竹满面不屑,这就听到欧堂曜跟着说道。

“张伯,去拿几副铐子,把她锁床上,甜心,把你摆着‘大’字形放到床上可好,随便我什么时候享用……”

“欧堂曜你。”

莫筱竹脸当即变色,现在她找出门道来了。

欧堂曜只要叫她“甜心”,那么她铁定落得被折磨的下场。

如果他正而八经地叫她,或者是叫她萧萧,那么她肯定不会受到任何虐待,反而这男人会古怪地对她温柔如水。

“我怎么样,你昨天走不出去,就该想到被我管的下场。”

“你,你欺负病人!”

莫筱竹试着示弱,清灵的眸子幽怨地瞪他一眼。

“萧萧,我是为你好,乖,不要逼我对你用强。”

果不其然,这男人温柔的吻落在额角。

仿佛自己是他深爱的女人一样。

莫筱竹应景地顺从闭上眼睛,享受这个被自己骗出来的吻。

心中却在喟叹,如果一切是真的,那该多好!

“少爷,天奇少爷在外面等您。”

张伯一动未动,静静地看着在床上斯缠的两个人在那腻歪,尽职地提醒道。

“天奇?”

欧堂曜怪道。

“他来有什么事?”

难道是昨天让杜冉雅滚蛋的事情,把这小子激怒了。

体贴地把莫筱竹裹得严严实实,她里面可没穿衣服呢。

欧堂曜离开前,把张伯也给叫出去,屋里面一时间安静针落可闻。

还没等莫筱竹沉入梦乡,卧室的门就被打开。

欧堂曜又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子。

莫筱竹定晴一看,竟然是杜天奇。

“天奇说你手臂上的红肿可以消除,他来看看。”

欧堂曜难得耐心地解释着。

接着便保护性地将莫筱竹的手臂露出来,上面肿起了一个大疱。

开始的那个小小的针孔早已经不见了。

莫筱竹抬眼静静地看着杜天奇,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曜少放心,她这肿痛的地方,去拿一点儿薄荷的叶子,挤出汁水来,涂上后,就会消肿。”

杜天奇清澈明亮的眉眼透着些许孩子气。

“要不,我去找叶子,回来后给你敷上。”

转身这小子就跑了,来也快,离开更快。

欧堂曜实时还有些怀疑他的来意,眨眼间看他离开。

也没多言,让人都退下,亲自给莫筱竹套上衣服。

“过一会儿,杜天奇再回来,你这副样子,怎么见人。”

“欧堂曜你心里明白,杜天奇其实是我弟弟。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没错,他是不知道,所以我担心你勾引他。”

欧堂曜俯身,呼出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几许警醒的味道。

“能得到你亲自照顾,我还真是荣幸啊。”

莫筱竹不屑一笑,随手抓住男人的衣襟,认真道。

“帕瓦罗蒂现在怎么样了?”

“等你养好伤。”

男人回复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莫筱竹无奈,却听他道。

“你先睡一会儿,我去书房。”

欧堂曜刚走,后脚杜天奇就到了。

“你没有去找薄荷叶。”

莫筱竹定着朝自己一步一步而来的杜天奇,看到张伯缓缓地往外走,并且把门带上,这一刻,她什么都明白了。

为什么杜天奇地这么快而迅速地回来,却不被欧堂曜别墅里面的保镖阻挡。

为什么那天晚上杜冉雅会那么轻易地来到别墅,进入这间卧室,一切都是这个张伯在暗中接应!

“那些话不过是骗欧堂曜的,莫筱竹,你刚才没戳穿我,我得好好感谢你!”

杜天奇随手把早揉成一团的两张化验单扔给她,“好好看看。”

两份DNA检验报告,两种结果。

莫筱竹看后,怔怔地抬头看杜天奇,秀眉间一片疑惑。

杜天奇明亮的眼睛笑得弯起来。

“莫筱竹,猜猜,那个不符的是不是你?”

莫筱竹垂头,未发一言,身体坚定地保持着一动未动。

她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使杜天奇刹那燥动起来。

冲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臂,激动道。

“你就这么坚定,自己是爸爸的女儿!难道,你那个妈,就不会骗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笃定!你以为你是谁!”

两只手臂任他死死抓着,即使抓疼了,莫筱竹都理智地没还嘴,更没动一下。

她知道绝不能再进行第四次手术,以欧堂曜的脾气,一定会让她断着骨头去愈和的,而且她也受不了这种苦了。

“……难道说,这张不符的检验单是,你的?”

莫筱竹抬眸,清灵的眸透着诡谲的犀利!

接着就看到杜天奇的脸上一片尴尬和难处,莫筱竹突然笑了。

那溢出唇角的笑意,带着来自内心的自发和着年轮的苦涩。

当年妈妈被迫离开杜博诚,最终是因为曹伟芸生下了杜家的继承人。

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怎样,杜天奇根本不是杜家的人!

“莫筱竹!我不姓杜!虽然这是事实,但你也别想这么好过!”

杜天奇冲上去一把捏住莫筱竹手臂上的红肿,警告地威胁她。

“杜天奇,你是个开明的孩子,你不适合杜家的黑暗,离开杜家!”

莫筱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不为所动地一字一句道。

“不可能!”

“天奇少爷,您采摘的薄荷叶呢?萧小姐可消肿了?”

两个人没说多久的话,傅阳进来恭敬的声音带着强迫的味道。

“她马上消肿。”

杜天奇从口袋需拿出事先准备了的薄荷叶子敷到了莫筱竹的手臂上。

起身,他意味深长地盯着莫筱竹。

“等你好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有好的那一天。”

莫筱竹低头看着自己的红肿处,到底那一天在监狱里,杜天奇人她注射了什么?

她绝不相信,那只是一些无关的营养液之类的,杜天奇虽然本性不坏,可是到底是从杜家长出来的,他不可能天真。

“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你放心吧。”

杜天奇莞尔一笑,露出雪白的小虎牙,灿烂的模样,空灵俊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莫筱竹目色复杂,这个杜天奇性格很复杂。

虽然他不是杜家的人,可是他对自己怀有的目的,很不分明。

一周后莫筱竹能下床了,这一星期,她被欧堂曜折腾得精神疲惫。

她严重怀疑这个男人有妈妈欲,饮食起居,她不能动的这段时间,都是这个男人代劳。

其他人,严禁接触自己。

莫筱竹几乎怀疑自己是他的私有财产,即使是去卫生间……

莫筱竹额角几不可察地冒出几丝黑线,想到自己被欧堂曜像个物品一样抱进卫生间。

然后像小孩子一样叉开双腿,上厕所的样子,莫筱竹几乎羞愤地想要撞墙而死。

她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男人面前表露无疑,她到现在看到他,脸皮还在腾腾地发烧。

“还不能动吗?想上卫生间?我陪你。”

不知何时,那男人来了,上来俯身就把莫筱竹轻易地抱进怀中,接着往卫生间而去。

“欧堂曜放我下来,我能动了!快放我下来。”

“怎么,你身体里面,哪个部位我没有看见过?现在害羞起来了,是不是那里又上火了?放心,我找药来给你抹抹……”

“你闭嘴!”

莫筱竹低吼,转而推开他,气呼呼地朝外走去。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她身体不能动的那些个分分时时里。

这个男人像探索宇宙一样,把她的身体探索了个遍!

看到他那里坚硬如铁,莫筱竹只惊得闭目装睡。

可是冷不丁地自己秘密之地被他一点点的探索着,触到一粒突起的疙瘩,这男人像终于找到新大陆一样。

翻着她的身体,逼问她到底有没有跟别的男人怎样。

最后又风风火火地跑到司宏那儿……

莫筱竹不知道司宏那是怎么说的,总之这男人没再多言。

而是拿出个软状的药膏,说她上火了。

肯定是最近炖的猪骨汤放太多大补的药了,所以才会这样。

被逼着涂了药,莫筱竹只觉得自己几尽丧权辱国,如今连领土都丢得一点儿不剩了。

“我得去公司看看。”

吃着这男人做得饭,莫筱竹满意地咂咂嘴角。

自己病的这几天,都是这男人掌勺,莫筱竹觉得他真的有家庭煮夫的特质。

如果能这样继续下去的话,让这个男人留在自己身边,也是不错的。

莫筱竹心中暗道。

蓦地惊觉,自己竟然产生了与这个男人长相厮守的打算。

“你才刚能下地走动,这伤,三个月不能工作。”

欧堂曜想也不想拒绝,亲自舀了碗人参汤送到莫筱竹的汤碗中。

“像说话一样的事情,能算是工作吗?”

莫筱竹忍不住辩白,欧堂曜看着她微掀起红唇,娇憨可人的模样。

心中满意,脸上的轮廓也变得柔和了一些,只是冷硬的语气不减。

“我说不准,就不准。”

人是他养出来的。

白白胖胖娇娇嫩嫩的身材也丰润有致,他还想再多养肥了。

过几天给自己下菜好好吃一顿呢,怎么能把人放回帕瓦罗蒂去?

到时候给他一个枯瘦的小人儿,扔到床上,一摸一把骨头。

非但做不到最后,还直接昏过去给他看。

欧堂曜觉得自己傻了,才会答应这女人。

“欧堂曜,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我身上没贴着你的标签,请你放聪明点。”

莫筱竹同样寸步不让,在公司她的坚决和冷硬风格是出了名的,没谁能在她计划实施地敢搞个另外一手。

欧堂曜这种不讲理的霸强土匪作风,只会让她更反感。

听了她的话,欧堂曜第一次调高了眉头,不由分说挥手将莫筱竹面前的汤碗整个摔出去。

刺耳的声音连带拖着桌上整个大汤盅都跟着摔在了地上,莫筱竹被这巨大的反差,震惊地抬起了头。

刚才还低眉顺眼,温柔以对的男人,眨眼间就翻脸无情。

那张俊美的脸上,全是冰冷寒酷。

他怎么可能翻脸跟翻书似地那么快。

莫筱竹是被他狂暴的气质给震住了,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碎瓷片,久久未语。

“堂曜,干吗发那么大的脾气,莫不是萧小姐又伺候得你不舒服了?不舒服可以另找女人嘛,不过,能为你生孩子的,只有我一个哦。”

远远地就听到杜冉雅的声音,带着银铃一般的笑声窜了进来。

莫筱竹诧异地看着她进来,阳光普照落在她的身后,一身休闲装,修伟温柔的男人也跟着进来。

莫筱竹定晴一看,心头莫名地有些酸意,喃喃道。

“学长……”

被欧堂曜发了一顿脾气,莫筱竹突然见到韩林野。

这段时间无法相见,他也同样被关起来,以及曾经两个人的大学生涯,自己总被温柔的韩林野照顾。

所有的画面一一在脑中浮现,莫筱竹心中的天平顿时倾斜,一下子歪以韩林野那边去了。

她想起身,却被欧堂曜猛地一拍桌子猛喝。

“坐着!”

扶在桌子上的双手,被欧堂曜大力的拍桌子的震动声而瑟缩了下。

仰起头,渴望地看向走过来的韩林野。

韩林野大步而来,上前温柔地抱住莫筱竹,低头一记轻吻落到她的眉间。

“上帝保佑!你没事就好。”

“堂曜,莫筱竹既然对你没意思,何必留着她,让她跟韩林野走吧,况且你也不喜欢留一个不情愿的女人在身边不是?”

杜冉雅走到跟前,妩媚的妆容散发着绝顶的媚惑。

身子娇柔地倚向欧堂曜,伸指轻轻地描画着男人的眉眼。

“滚开!”

欧堂曜蓦地挥手,把杜冉雅一臂拂开,冷森道。

“我想给的,没有谁敢不接受;我不想要的,谁也休想拿走。”

他冷睨了眼杜冉雅,冷眸中含着警告。

说着一把扯过莫筱竹,跌撞间把人往卧室扔,莫筱竹甩开他,愤然拒绝。

欧堂曜双目冒火,在韩林野不甘愤怒的目光中,压低声音对莫筱竹道。

“甜心,需要当众公布一下,你诱人的小身子上有几块吻痕,还是让我在这儿扒光你,数数你雪白翘臀上有多少毛孔?”

“欧堂曜,你无耻!”

莫筱竹陡然气红了眼,心头闷着股气,强自维持着一惯的冷静。

“我无耻?”

欧堂曜冷笑。

“我给过你机会,可你没走出去,否则你现在也不会站在这儿了,到底是谁更无耻呢?”

“欧堂曜你放了小竹,她不是你的私有物!”

韩林野温柔的眼眸中带着丝丝心痛,他连半分力气都舍不得在莫筱竹身上施予。

如今竟然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的男人这样作贱!

满腔的愤意爬上了心口,韩林野发誓,要把小竹脱离出虎口。

“没错,她不是我的私有物;但也不是你的。现在,你跑到我地盘上来干什么,抢人也不带你这么凶神恶煞!”

欧堂曜一边说着,一边闲适的坐回椅子,满桌子的菜肴跟着冷下来。

地上还沾着被切成一片片的人参,挂在长毛地毯上,狼狈而孤零。

“韩林野你刚从里面出来,又犯了个私闯民宅,看来,我得让你再进去反省反省。”

他说着朝左右看看,冲张伯道。

“把皇甫律师请来,顺便谈谈帕瓦罗蒂抹黑我欧氏的罪责,我们把这笔账一起算算。”

“欧总是想解除与帕瓦罗蒂的合约吧?既然这样,您直说就行。这样扣着小竹算什么。”

韩林野话音刚落,就被抢上来的莫筱竹拽住。

“不能,合约已经签了,在北面那块闹市区还有大片的待建,等着去开发,一些事情无足轻重,学长,你不要意气用事。”

莫筱竹还知道,北面的闹市区有部分是属于杜家的地皮。

她肖想这个机会很久了,韩林野不能一句话就否决了她的努力。

否则,她被欧堂曜玩了这么久,最后难道要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么?

她不要。

“小竹,你还是不想离开他?”

韩林野眼中闪着火光,那样温柔的目光也有冒火的时候。

“听说你肋骨断了,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学长,听说你也进去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莫筱竹眸中盈盈,带着水眸缱绻地望着韩林野。

没看到旁边欧堂曜冰寒彻骨的目光。

“帕瓦罗蒂如果没有你可就完了,无论我怎样,你要守住公司!”

“傅阳,送客!”

欧堂曜冒着寒气的口吻冷然低嗤,接着不由分说,拽着莫筱竹,把她丢进卧室。

“堂曜,你要干什么呀?”

韩林野被傅阳带进来的人给扔了出去,整个场中就剩下她自己了。

杜冉雅跑上前想去卧室,被欧堂曜强硬地丢了出来。

身子一个趔趄摔在地板上,嘤嘤地低泣起来。

欧堂曜只扫了她一眼,便对赶上来扶的张伯道。

“把她送回乾蓝苑。”

那是他送给杜冉雅的别墅花园,欧堂曜想不清楚,这女人总往自己的黎园跑做什么?

以前他那么多女人,都没见这女人这么死盯过,简直无法无天了。

“张伯,再让我看见她,你就给我走人。”

欧堂曜毫不留情道,张伯听了微一哆嗦。

急急地应了一声,扶着不甘不愿的杜冉雅往外走。

莫筱竹捂着肋下,刚才被一甩开,她那里再度有裂开的征兆。

看着欧堂曜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她机敏地朝窗边退去。

床是个危险的地方,一旦被压制到床上,她只有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而窗子……

正好可以逃生。

“甜心,等你跳窗后,在黎园逃一圈,最后累到气喘吁吁,被我手下抬进来好,还是乖乖躺上,等我上你好?”

莫筱竹深深知道,这个时候的欧堂曜是最危险的。

他不叫她名字,也不严肃地喊她萧萧了,他现在叫她甜心!

“欧堂曜,我绝不会做你的禁脔,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男人凶狠起来有些可怕,莫筱竹心里面清楚。

可是面上却不表现出来,让他知道,自己怕他,这个男人以后会缕试不爽!

到时候,自己就有了被他钳制的把柄了!

“曜少,这是您要的东西。”

傅阳规矩地走进来,将一枚细小的针筒交到欧堂曜手中。

莫筱竹看到里面兑满了粉色的液体,好像毒液一样朝自己晃晃。

她惊得瞪大了眼睛,想起自己被杜天奇硬生生压着。

刺痛的针头扎进自己的身体里面,被一瞬间推进去的药液。

瞬间胀满了她的肌肉组织,痛,身体本能感觉到痛。

“你出去。”

欧堂曜对傅阳施了个眼色,后者把门带上。

房间里面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甜心,乖乖过来,不会让你痛。”

欧堂曜晃晃手中的针筒,冰冷的脸上露出几分吝啬的笑容。

“欧堂曜,你记住,我恨你!”

莫筱竹痛苦地低泣,被逼到无路可退,突然翻身,跨上窗户就要往外跳!

“回来!”

后面的男人眼疾手快,飞身纵上。

强悍的身躯猛然侵上前,把莫筱竹整个圈禁在怀中。

望着她绝裂的眉眼,欧堂曜皱起了眉头。

平生第一次现出丝丝犹豫,看着自己手中的粉色液体的针筒。

他培养出来的有益菌苗,好不容易弄出了一个“欧”字。

植入人的身体,便会在身体上面形成粉色的突起,连贯起来就是一个象征他的“欧”字。

他也想过,在这娇美诱人的身子上生生刻上自己的名字,可那样太痛。

莫筱竹断肋的三次手术,已经让他气愤得想杀人。

如果为这点小事再让她痛,欧堂曜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乖乖地听我说,这东西没有害,它只会提醒你,你是我的。”

“不要……欧堂曜,不要这样,不要——”

莫筱竹无助地颤抖着,眼前突然浮现出杜天奇来。

她拼命地挣扎,却只换来欧堂曜粗暴的钳制。

身体被扔上床,接着便感觉到裤子被褪掉。

莫筱竹一阵惊惶,无助地并拢双腿。

感觉到小腹得一阵刺痛,她仿佛被逼到了崩溃边缘。

尖叫着全力挣扎着,神智混乱,她嘴里不住地低喊。

“杜天奇,不要!不要!”

欧堂曜手中的针尖循着她薄薄雪白的肌肤往里刺去。

那个字需要在皮肤组织处绽放,所以,一定要种植在表皮。

拇指缓缓地推进,直到粉色的液体全部被注入体内,男人陡然听到莫筱竹颤抖的低喊。

大掌猛地一顿,欧堂曜的脸瞬间被冰封。

联想以莫筱竹这个时候叫别的男人名字,而且还是在这个动作下!

他们做过什么?为什么也会在这个时候叫杜天奇!

手中的针筒毫无怜惜地拔出来,扔出去。

欧堂曜矫健的身躯猛地覆住她娇弱的柔软,一掌架住她的细弱的手腕,一掌捏住她秀美的下颚。

“杜天奇碰过你?怎么碰的?什么时候碰的?怎么碰了?!”

“痛痛痛……”

身下的女人一个劲地呼痛,除了摇头流泪外,什么都不肯回答。

欧堂曜气结,愤怒的扔开她,站起身往外走。

门外面,傅阳正准备着涂抹的药。

“少爷,赶紧给萧小姐涂药吧,要不,图案会显示不出来。”

“不用涂了!”

欧堂曜挥手把一干瓶瓶罐罐的抹药摔翻在地上。

横了一眼傅阳,思索片刻,最后道。

“你去监狱,调出监控,看上面有没有杜天奇去找过莫筱竹!”

莫筱竹离开他的视线,也只有她呆在监狱的这段时间。

杜天奇能接触到她,也只有这段时间!

欧堂曜狠狠地盯着地上的瓶罐,心头突然升起股莫名其妙!

他为什么这么珍视那个女人,到底为什么!

即使是身陷牢狱,她也不忘跟她那个带着血源关系的弟弟搞上,就为了报复杜博诚。

这种女人,心里面只有仇恨,没有是非。

她已经扭曲了心理,他为什么要珍视一个这样的女人?!

欧堂曜想着,一脚踹开瓶罐,他竟然担忧她疼。

不肯把自己的印记生生烙在她身上!

他竟然还在意她的伤才好,小心翼翼地不敢弄疼她!

既然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存在,那么要那么珍惜她做什么!

欧堂曜一脚踹开卧室门,扑进内卧,如虎似豹地扑上床。

莫筱竹正慢慢恢复情绪,刚才她有些失态。

早已经经历过死劫了,她不应该为扎针这种小事而失了自我。

她正试图马自己的裤子提上,感觉到刚才皮下注射渐渐皮肤上涌起一片粉色。

接着周围的皮肤都红肿成了一片,高起皮肤有一指多高。

毫不在意地拿衣服盖住,已经有了杜天奇之前的那一针,以后再有更坏的结果,也无所谓了。

心里面安抚着自己,莫筱竹突觉得眼前一黑。

抬头就看到欧堂曜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进来。

那张俊美的脸万年冰寒,狠狠地睇着她,莫筱竹丝毫不惧,扬起下巴冷嗔。

“你还想做什么?”

“杜天奇,对你做了什么?”

欧堂曜大掌伸过来,死死地握住她的左臂。

深寒彻骨的冷眸凝睇着她,注视着她每一分变化。

莫筱竹眉头大皱,本能地扭头看自己的左臂,眼眸深处划过一道惧瑟,快到一闪而逝。

欧堂曜敏感地捕捉到了,仿佛意识到什么,他缓缓地松开手。

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她的左臂,记得他从监狱把她带出来时,她的左臂不肿成了一个大疱!

现在虽然消了,可那处依然红通通地。

记得自己晚上撬她嘴巴,可这个女人坚定得很,根本半个字不漏。

“如果我说,我跟杜天奇做了,欧堂曜你是不是会把我从这儿扔下去?”

说到杜天奇,莫筱竹心情更敞亮起来!

当那份DNA检测单出来后,她的心情一直都好得不得了。

杜天奇竟然不是杜博诚的儿子!

他们杜家终于绝后了!

当年杜博诚费尽心机伤害她妈妈,伤害她,只因为妈妈生了她这个赔钱货。

现在,曹伟芸给杜博诚生了个野种,呵呵!

有什么比把这真正摔到杜博诚脸上,看到他痛苦的滋味更令她感觉痛快的呢!

莫筱竹找到了出口,欧堂曜把她扔出去最好!

“不会!”

欧堂曜坚决否定,看到莫筱竹眼中的意外时。

他冷笑一声,靠进她的耳畔轻吐着气。

“杜天奇碰过你哪里,我要在那里都烙上我欧堂曜的名字!”

“你,你简直疯了。”

莫筱竹瞠目地瞪着他,心头亦害怕他会真的那么做。

傅阳回来后,莫筱竹四肢被缚在床的四头,呈“大”字形。

司宏要来给她吊点滴,也被拒出门外。

欧堂曜让她反思,直到她有话想对自己说时,才放开她。

“录相已经拿来,杜天奇一共找过萧小姐两次,而且第二次还……”

傅阳眼中现出片刻担忧。

“恐怕萧小姐左臂上的东西,有些来路不明了。”

“放录相!”

欧堂曜严冷地站在屏幕前,眼睁睁地看着杜天奇推倒莫筱竹,掐着她的手臂,将个针筒往里面刺。

太远的监控,只照到了侧面。

而且杜天奇似乎在有意躲避着什么,松开莫筱竹后。

他有意背着监控的方向,那针筒接着就不见了。

想到刚才莫筱竹无措到混乱,那样清明干练的人。

竟然痛苦地带着求饶的声音叫着杜天奇的名字。

欧堂曜只觉得心头又闷又堵,仿佛有一只手在生生揪扯着一样。

“杜天奇对她做了什么?”

看莫筱竹手臂上的红肿,一定是注射什么了,男人抬头望向傅阳。

后者抿唇未语,他当即冷叱。

“查清他!”

“是!”

欧堂曜回到卧室时,莫筱竹已经歪着小脸睡了过去。

男人坐在床边,大床的一角陷了下去。

她似乎感觉到了不安,嘤咛了一声,手臂动了动,想要换个姿势。

这一周,欧堂曜时刻控制着她,让她平躺着睡,以免压到断骨处。

这几天她养成了习惯,不再磨蹭着侧躺着。

只是手仍然不安份,喜欢放到身侧,偶尔放到胸口处,压着心脏。

每当这时,欧堂曜都对上她狠吻一通,直到把她吻醒,告诉她手不能放到胸口心脏。

一来二去,莫筱竹在睡梦中也长了记性,乖的时候会把手放到两侧睡。

不乖的时候会举高过头顶,闷闷地哼哼几声,然后继续睡。

思维停留在此,欧堂曜就看到莫筱竹迷糊中睁开了眼睛,望着自己冷笑。

“想好处置我的方法了?”

“萧萧,乖乖地养好伤,我就让你离开黎园。”

欧堂曜听到自己的声音,看到莫筱竹愣神和意外的表情,他补充道。

“但是,前提是你要做一顿令我满意的晚餐,才能离开这里。”

莫筱竹真正意外了,这个男人神经搭错了?

先前还对自己凶狠无比,转眼就这样温文和蔼。

“只要是你满意就行吗?”

看到男人点头,莫筱竹讶异了,但脸上的表情很快便自然起来。

莫筱竹喝着被翻着花样做的骨头汤,伸脖子看看对面的男人。

正襟危坐,吃顿饭像跟打仗似地,连脸都是冰的。

“这个……是你做的?”

莫筱竹从来没见过欧堂曜扎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样子。

她认为那一定很滑稽,虽然管家一直在强调,最近萧小姐恢复身子的骨头汤一直是少爷亲自熬制的。

“不是。”

欧堂曜撇了眼长长餐桌对面的女人,淡淡地否定。

莫筱竹脸上立即浮现出我就知道这样的表情。

“除了这顿,之前全是我亲手打理。”

男人冷不丁地补充一句,莫筱竹脸上带着轻嘲的表情僵住了。

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对面的男人,终于挤出一句话。

“你很喜欢中国菜?”

除非他老爸是个厨子,把满汉全席当传家宝,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执著于做菜?

而且还顿顿做,还给自己做。

莫筱竹觉得欧堂曜的脑袋肯定是透逗了。

“相对国外来讲,比较熟悉中国菜罢了。”

男人轻描淡写,莫筱竹这时舀了勺汤。

张开小嘴吞下去,只觉得唇齿留香,泌人心脾。

这样熬制的手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了。

欧堂曜竟然仅仅说是熟悉,他也太谦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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