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抱进卧室,拿薄被将她盖住。Www.Pinwenba.Com 吧
可林泽却看到了刚才歪在一侧,压住了的一半脸颊米粒状大小的紫痕交错纵横,顿时蹙起了眉头。
“小竹,你真的被人绑架了吗?”
他喃喃地低语,可惜床上的人根本就听不见。
掀开她凌乱的薄片似的衣服。
林泽看到那被破旧布包扎过了的肩部伤口,赶紧去拿了医药箱。
许是消毒的滋辣着的疼痛扰醒了她。
莫筱竹悠悠地转醒,当看清楚面前的人时,不由地低低一笑。
“抱歉,我是不是个大麻烦?”
“的确很麻烦。”
林泽淡笑。
“比我那些情人要麻烦好多。”
他看看自己这间装饰华贵大气,女性风范十足的公寓,低念着说道。
“本来我是偷情才会来这里的,可你看,却无意中把你带来了,我的情人们如果来了,肯定会误会。”
林泽这说着,边帮莫筱竹处理伤口,伤口结痂,有转好的迹象。
不过在痂口处又再伤而扯裂了,里面流出新鲜的粉色的血液。
“下一步要怎样做?”
说了一番话,却没有听到莫筱竹搭茬。
林泽知道自己想转移话题的期望被识破了,只好转到正题。
“我联系了杜博诚。”
莫筱竹默了默,淡淡地回他。
轻灵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铤而走险的寒冷。
“你觉得杜博诚接下来会做什么?”
“你怎么能与杜博诚合作?!”
林泽蓦地收手,站起来,凌声质问。
包扎了一半的伤口,还露着殷殷鲜红,他也没管,只是紧盯着莫筱竹,问她原因。
“我现在一无所有,又出不去,困兽犹斗,只能如此。”
接过那半截纱布,莫筱竹草草地为自己包扎上。
“你想离开,我可以送你出去。”
林泽复又倾下身,语重心长道。
“小竹,你不是最恨杜博诚么?现在你联系杜博诚,无异于与虎谋皮。”
“虽然我不知道你与杜博诚合作,到底为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韩林野绝对没有出卖你,在公司里面散布你母亲的那些丑恶新闻,绝对不是他发的。”
“你被弹劾出帕瓦罗蒂,也绝对不是他导致的,要知道,他现在在总部也是步履维艰!”
……
草草地在伤处打了个结,莫筱竹默了良久后。
侧过犹带着瑕疵的一边脸颊,冲他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明显是不想再进行韩林野这个话题。
“欧堂曜一定在到处找我,如果你有真本事送我出去,又为什么把我藏在你用来招待情人的公寓里?”
林泽脸一下子僵住,幽蓝色的眼眸又是委屈又是无奈。
干脆夺过桌上的咖啡自己吞了一大口。
“散播故意丑化我妈妈的事情,我自然会查清楚,这件事情,是不是与学长有关系,我会慎重处理,你不必为他辩解。”
莫筱竹站起身来,轻拍他的肩膀。
“你也不用气成这样,我又没说什么,而且杜博诚也不是老虎,他不过是只上了年纪的病猫而已,既然病了,相信有些东西一定能让他暂时忽略我的。”
把伤口用避水的绷带包裹住。
莫筱竹在林泽的公寓里面,满满地泡了一个安心澡。
披着浴袍出来后,她有闻到空气里面食物的味道。
微烤的培根乳蛋,南瓜蘑菇煎汤以及酱鸡翅松肉饼,小巧而精致的摆上了桌子。
莫筱竹大赞一声,笑眯眯地坐下来,一手刀一手叉。
叮铃交鸣着仰起小脸,满是幸福地看着一身厨师装的林泽,摆上最后一道大餐。
“哇,林泽,你手艺越来越好了。”
不等对方答复,她双手合十低念一声。
“感谢上帝,感谢阎叔叔,感谢妈咪,感谢林泽,我要开动了哦。”
林泽看到她低下头,开动狂吃起来,当即不由地摇摇头。
“你这吃相也忒难看了。”
“是啊。”
在大吃狂吃的人竟然没反驳,嘴巴咀嚼着食物,一边含糊不清道。
“所以在外面,我从来没吃饱过,得拿捏架子,各种各样的礼仪,层出不穷。”
“林泽啊,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真正的莫筱竹啊。”
她感慨着,舀起一汤匙南瓜汤,吞了一口。
轻吁了一口气,把食物都咽下去,最后舔舔嘴角,放下刀叉。
“就吃这么点?”
林泽皱眉看着,莫筱竹每一样食物都动一点,却并不吃尽,导致偌大的浪费,报怨道。
“以后谁娶你这样的败家女人,谁倒霉。”
“听我爷爷说过,娶的女人如果点餐时,每道餐只吃一点,那么这种女人是不准进门的,实在是太浪费粮食了。”
林泽做了一个就是你这种女人的表情。
莫筱竹则笑了,扮可爱地凑到他跟前。
长长的头发犹带着水气,都沾到了林泽宽厚的肩膀上。
她可怜兮兮地蹭蹭他,乖乖巧巧地低喃着。
“我不是女人,我是你家养的小猫呵,所以,把这些好吃的饭菜都收起来吧,下一顿,由我解决!”
天知道,她最近都没吃过一顿可口的饭菜。
也只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才知道,当长期的不得味的饭菜吃下肚。
如今再见这么一桌子可口的饭菜时,她那乞丐心理再度发作。
不愿意全部吃完,好像以后再也吃不到一样。
“你呀!”
林泽摸摸她的头发,淡笑却无奈地摇摇头。
伸出有力的手臂,轻轻地把她纤柔的身子搂在怀中,没有任何欲念,却异样和谐而美好。
“小竹,辛苦你了。”
他的手臂轻拢着她的腰际,一点儿也不敢用力。
刚才她睡着时,他抱着她,她的轻了很多。
隐隐露出来的身体的一角,犹带着於痕。
他知道,在这次绑架中,她一定吃了不少苦。
欧堂曜犹疑地婆娑着早窜出一截胡渣的下巴,专横冷酷的眼眸中全是莫测的诡异。
傅阳在旁边立着,小心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又问道。
“少爷觉得这件事情怎么办好?”
“如果她不在那里……”
“少爷,我们大约知道萧小姐在那里,不如派人先去探探,然后再观察?”
傅阳试探性说道。
“也好,让你的人先去看看,回来再说。”
欧堂曜终于觉得这方案可行,摆摆手示意傅阳下去做。
林泽的表情不像是知道莫筱竹在哪的样子。
如果自己的人闯进林泽平时用来招待情人们的公寓,欧堂曜不但觉得会扫草惊蛇,更会事先破坏他完美的计划。
目前他的计划还算成功,至少把韩林野那个碍事的,在莫筱竹心中给抹黑了。
至于杜天奇,根本构不成威胁。
现在只剩下一个林泽了,欧堂曜玩味地邪邪地勾起唇角。
关于林泽这场戏,他得好好玩玩。绝不能事先搞坏了。
他拿起桌上的那份巫照凡传来的检查报告,重又看了一遍。
心里面已经把与杜天奇接触的所有的人过滤一遍,似乎明面上只有那个周境得最可疑。
他是搞医学的,更是研究药物成分,而且还是博士生导师。
不但经验丰富,更是顶级专家。
尤其是在杜家的资助之后,这个人说起来还是相当危险的。
不过,把他与杜天奇挂勾,欧堂曜还是觉得有些勉强。
这时傅阳进了来,把任务都交待下去,他又带来一个并不算好的消息。
“少爷,查到杜家近期有一笔票据支出,款子不少。”
“杜天奇的公寓空了,还有,我们也查不到周境得的行踪,也许您怀疑得对,杜天奇向萧小姐注射的药物,极有可能是从周境得那里来源。”
“能查出他们去哪儿吗?”
听了这话,欧堂曜却是看不出半点异色,仍是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
“暂时不能。”
傅阳懦了懦,轻声道。
“别灰心,就算咱们不盯着杜天奇,杜博诚也会盯着他。”
欧堂曜冲傅阳安抚一笑。
“杜博诚是绝不会放过杜天奇,这顶偌大的绿帽诱因的。
“虽然他不是曹伟芸生的,不过杜博诚想查出杜天奇亲生父亲的势头还很不低。我们坐等就好。”
“至于周境得——”
欧堂曜刚才还轻松畅快的语气,一下子变得阴沉冷硬。
“捉住他,我要亲自处理!”
两人正在说着,傅阳的电话响起来。
他接通了只三秒,便将电话挂了,眼中冒出精芒。
“少爷,找到了。”
莫筱竹十分粗略地把自己被绑架的过程给简短地说了一遍,省略掉钻石部分。
在林泽问及自己身上的於伤和脸颊上的斑痕时。
只是解释了一下,自己与周境得的近身肉搏。
当听说欧堂曜竟然把林泽找去,追问自己下落时。
莫筱竹只是冷笑,对林泽的规劝充耳不闻。
“你不必担心,用不了多久,欧堂曜会自动放弃对我的执著。”
“小竹,你至少应该再找个地方吧。”
林泽不放心道。
“我是从曜少那里出来的,我很担心他会派人跟踪我,到时候他找到你,那就麻烦了。”
不敢想象,她会再被带到璀华别墅里去,与自己永远隔绝掉。
对此莫筱竹只是无畏地耸耸肩,大气地翘起二郎腿,轻松地扮了个鬼脸,显得毫不在意。
“让他来找吧,我会让他要不起我。”
“原来我在你眼里,并不是永远得不到,而是‘要不起’……”
公寓客厅里面突然响起一道阴鸷低沉的嗓音。
莫筱竹正抱着个苹果,放在嘴里,正想以极其嚣张的样子,痛痛快快地啃一口。
哪知道,这熟悉的带着磁性的男人。
悠忽入耳,她刹那间滞住,像是被点穴一样。
轻灵的水眸死死地盯着从门口处,如魔似魅般缓缓走进来的男人。
他一身冷色系西装革履,浑身煞气冷森。
高大挺拔的身躯如撒旦降临,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凝固成冰。
莫筱竹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她呆呆地看着这如神魔一般。
刚才说到,便刹那降临的男人,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几乎都停止了。
心头涌起的并非畏惧,更不是臣服。
而是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的感觉。
当她的目光撞进这个男人那双愤懑如烈火燃烧着怒气的眼眸中时。
莫筱竹心头的感觉更复杂了。
“萧萧,告诉我,怎样的代价,我才能‘要得起’你?”
这男人薄薄的嘴角噙着一丝锐利冷森的笑,带着强势的气压朝她倾身覆下。
莫筱竹手中的苹果,被他抢过去。
带着凶狠的力量,他率先咬下一块肉来。
看着他如刃般的寒眸中的狠意,莫筱竹本能地打了个寒战。
机械地看向那块凹凸不全的苹果,心里面本能地升起。
这男人把苹果当成了自己,是恨不得把她咬成一块块地吃掉吧。
“曜少。”
林泽上来,想把欧堂曜拉开,还没迈出步,就被跟上来的两个不名人士控制住。
欧堂曜连头都没回,盯着眼前的莫筱竹娇柔却憔悴的小脸,一字一句道。
“林泽,给我滚出这间公寓。”
“……曜少这是我的地方。”
林泽气结,半才天找回境,强烈抗议地瞪着欧堂曜。
他看向莫筱竹,想向她施个眼色。
可她的身子整个被欧堂曜罩住,根本就无法眼神接触。
“我代表警方,征用你的宅子。”
欧堂曜不急不火,徐徐道来。
身后有人把一项文件举到林泽眼前,林泽立即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
嘴巴半张着,声音卡在喉咙中,却说不出话来。
莫筱竹挣开欧堂曜如钢铁般的环绕,看向林泽,见到他的表情。
立即就明白了,不甘道。
“你怎么会有这种权利?”
“甜心,如果连这点小case都搞不定,怎配做你的男人?”
说罢,他扬起指尖在空中打了个响指,极其嚣张地笑。
“让他滚。”
“是。”
手下人拖着林泽,统统退了出去。
一时间,房间里面只剩下莫筱竹和欧堂曜了。
贵妃榻的一角被男人霸占着,莫筱竹翘起的二郎腿。
被迫放平,男人大掌攥着她纤细的小腿。
硬生生地、将它们分开到足以容纳他精劲腰身的宽度。
莫筱竹此刻正穿着简单的浴袍,酥.胸半露,下身更是一件衣服也没穿。
软绵绵的袍子,被男人揉捏在手中。
只需要轻轻一扯,就能窥见那雪白的胴.体……
欧堂曜心急火燎,自从知道眼前的女人被绑架后。
他是寝食难安,几乎每一分秒都在煎熬中度过。
可是探察的人回来,却说莫筱竹在林泽的公寓里面。
而且两个人似乎还在轻松地聊着天。
欧堂曜说不出自己初时听到这条消息那刻,心里里面涌起来的是怎样的滋味。
只知道,要冲进去,不顾一切地冲进去。
把林泽剁了,然后把那个逍遥的女人办了。
狠狠办了她。
只是,在听到她那胸有成竹的“要不起”三字后。
欧堂曜一瞬间被火烧焦了的理智,霎时间回神,瞬间冰冷如山。
他知道,莫筱竹绝不是说大话的人。
曾身为帕瓦罗蒂这种跨世界企业,亚太区的总负责人。
她绝不会口出妄言,更是每个字说出来,都带有一定的份量。
欧堂曜在心里愤恨她如此狂妄的同时,也在暗暗分析。
她的“要不起”是怎样的,他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要得起”她?
面对代价,他不会退缩,只要是他想要的,无论什么代价,他付得起。
可是,即使是上帝,也终有付不起的代价。
莫筱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她的谋略绝不在自己之下。
欧堂曜担心,自己出现在这座公寓里面,已经在她的算计之内了。
“萧萧,我要找回失去你的那些个小时,那些担心受怕,你要补偿我。”
欧堂曜低沉的磁性嗓音,喃喃在她的耳较,暗自早已横下心来。
不论什么样的代价,他已经出现在这里了。
就是堕入地狱,变成修罗,他也要眼前这个女人。
没有等着她的回答,欧堂曜果决地撩起她的衣袍。
莫筱竹受不住地弓起了身子,本能地缩起自己。
想要退后,可男人强大的手劲。
“萧萧,我知道你很疼,你有多疼,就该晓得我有多疼。”
磁性低沉的嗓音,魔魅地在她耳边不断地絮语着。
莫筱竹全听不进去。
她的脑中只浮起一连串字:强盗!强匪!淫贼!淫……
“淫棍……”
她吐出那两个字,感觉自己所有的气都随着那两个骂字而消减出来。
感觉终于出了口气般,可也知道,欧堂曜一定会报复她。
他报复她的手段,就是一整夜做那动物般的机械运动。
“萧萧,只有深埋在你的身体里,我能感觉到你是属于我的,只属于我。”
欧堂曜低沉着声音,头埋在她的颈间,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般,他紧钳着她。
“欧堂曜,你这是强盗行为。”
莫筱竹挣扎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男女间的力量悬殊太大,除非是猛袭,亦是出其不意,否则,以她的体力,根本不是任何一个男人的对手。
耳边传来欧堂曜嗤冷的声音。
“莫筱竹,在你眼里,我不但是强盗,还是淫棍?”
“很好,今天,我就履行这两项特性。”
欧堂曜把她扑倒在贵妃榻上,三下五除二,掉扯浴袍。
当看清楚她实在一件衣服也没穿时,他的眼中那股初来时的的怒火,又腾地烧了起来。
把本以控制得当的理智,一下子烧成灰烬!
她这副样子,就在林泽面前现身,而且还翘着二郎腿,光想都能知道。
那光洁纤美的双腿在林泽面前展现时的诱人模样……
除非他是同性恋!
否则欧堂曜绝不相信,林泽会不对莫筱竹起邪念?
是时候,也有必要向身下这个女人,立一下他欧堂曜的规矩了。
胸前的柔软,被残酷对待着,甚至被他一掌握住。
莫筱竹痛得挥舞着四肢,拒绝这样的惩罚。
双手被习惯性地钳在男人另一掌中,柔软带着伤的身子,被他强自镇在身下。
薄薄的奶白色的皮肤接触到男人冷硬质感的西装,莫筱竹本能地缩了缩。
迷乱中,看到身上的男人,竟然全身穿着整齐。
未褪半衣的侵略着此时不着寸衣的自己。
现实的不公,导致心理上的极不平衡,使她羞耻闭上眼。
逃又逃不脱,想反抗,最终却只得到更深更沉的进攻。
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猎人剥了柔软毛皮的某种动物。
在那一遍遍邪肆侵夺的目光中,失去了身为人的尊严,从而被迫变成了一只真正的动物。
想到自己在璀华别墅时,从被劫,到与周境得近身肉搏,差点儿藏身在自己深埋的弹药之下。
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被杜天奇注射药剂,狼狈地支撑着自己,变成那副呆痴样子,骗过他们。
直到在林泽面前,依旧淡然,她都觉得自己是如此强大,如此坚不可摧。
她甚至觉得自己无论再经历什么,都不可能向什么低下高贵的头颅。
可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莫筱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不会屈服。
“以后,不准再这副样子出现在人面前,不准让任何男人靠近你,不准对别的男人笑……”
欧堂曜把自己无法忍受的一项项“规矩”,随着深重的进攻,甫说出来。
这样的惩罚并没有进行多久,男人心中暗暗计算着她身体的承受量,只二十分钟,便将自己猛地硬抽出来,离开她的身体。
火辣辣的痛觉,随着被撤去的力量,莫筱竹的身子抖地一颤,不由自主地嘤咛了声,无意识地疼到皱起了秀眉。
男人刹那间,收整好自己,他还是那个西装革履的成熟魅惑的男人。
居高临下地望着沙发榻上,柔软洁白的身子被自己狂疯暴雨的一阵蹂躏。
仿佛被摧残的花儿一样,摊开来,白花花一片,纤细而柔美。
那曾经属于莫筱竹的那张,冷傲不知风情的小脸,随着疼痛的动作,渐渐地转过来。
她那双眼睛失神涣散,男人看到刚才没有看到的细节。
她脸上的紫色的米粒大小的斑点,深寒的眸蓦地一沉。
欧堂曜紧攥起双拳,阴冷地声音倏忽出口。
“你的脸是怎么弄的?”
那纤柔的身子在他的声音落下后,本能地缩了缩,无声地侧起身子,缓缓地收起四肢,将自己紧紧地缩成一团。
她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儿,把头深深埋进胸前。
不想看到他,不相面对他,她背对着欧堂曜,把自己深深地藏起来。
从雪白的翘臀,精致流线形如玉般的背脊,一路向上,直至修长的颈子,**般的完美弧度,带着一道返璞归真的纯致雅洁。
仿如稚子般,给以人最原始最纯净的洁白无瑕。
宿命一样吞噬了眼前的男人,蛮横地霸占了他所有的目光。
只想要就这么看着她,哪怕看一生,也不够。
莫筱竹,是他的,永远都是。
欧堂曜回过神来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走了神,刚才的话也不知道莫筱竹回答了没?
不过看她这副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的模样,看来是想跟他对抗到底了?
无妨,他最不怕就是反抗。
对付别人他可以有万种方法,想方设法,哪怕做到无耻也无妨。
不过,对付莫筱竹,他绝不肯那样,他只有一个方法就成,那就是做到自己尽兴。
欧堂曜缓缓地褪下,笔挺的西装,心里面已经打定了主意。
今儿,就在这间公寓里面,把自己的规矩立起来。
外衣脱下,只着一件白色衬衫的欧堂曜,隐隐可现薄薄布料中,即将爆发的坚实肌肉。
他一步步转到另一边,与莫筱竹面对面。
她想给他一个背影,他偏不看,他要看她脸。
不但如此,他还要让她看着他,知道自始至终,她有的,惟有他。
正当欧堂曜心中打定了主意。
怎么把眼前的美味,一点点儿剥开,好好享受大餐时,触手却是一片湿润。
欧堂曜不相信地,把手凑到莫筱竹的紧紧裹住的胸脯间又探了探。
这才发觉一片**的。
此时的莫筱竹蜷缩成一团,整张小脸都窝进了胸前。
欧堂曜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的小脑袋抬起来,只见
她鼻尖红红地,小脸也被捂得红通通地。
小嘴鲜红微肿,一看就是刚才咬得用力,才会弄成这样子。
欧堂曜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哭了?
那双灵动的眸子中,湿湿润润的,长长的睫毛都沾湿了,一缕缕地沾成一团。
她在这样清醒的情况下,会哭?
在自己的面前哭?
欧堂曜愣了愣,记忆之中的莫筱竹,除了被自己做得实在受不住。
哀哀地在他强大的**下,猫儿般求饶地低泣;就是在神志不清下哭泣。
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她会在这样清醒的状态下。
尤其是气氛这样对峙的情况下,她会率先软下来,向自己低头。
这样的哭,是代表着低头吗?
欧堂曜一时间只觉得她流出来的不是眼泪,而是金子。
莫筱竹伸手甩开他,身子转了一圈。
往另一边奔去,这间公寓里面房间很多,她不需要跟这个淫棍呆在一间里。
“萧萧。”
欧堂曜扑上去,猛地抄起她,把她整个抱了个满怀。
男人声音宠溺,带着心疼,喃喃地低语。
“别哭了,你哭什么?我又没怎么样你。”
莫筱竹挣扎不开他,只好停手,揉了揉即将流出泪来的眼晴,闷闷地带着鼻音的呜咽声。
“还有什么话,你全说了吧?过了今晚,就没有明天。”
“是谁动的手?”
欧堂曜没理会她的话,高高大的身躯径自坐回沙发,把怀中的小人儿轻揽着,大掌不停歇,上下摆弄着她的四肢。
眼睛也没闲着,四下检查着她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属于他的寸土寸地,好像都没有被人侵占过的痕迹,这令欧堂曜心中稍稍满意。
只是她身上那些青青於於,使男人暗暗都记下了。
找到那帮绑匪,这些青於,每一处按十倍还回去。
至于她脸上的那斑斑紫於?
这是怎么回事,不像是被打的,那就是……
因为药物??
想到这儿,欧堂曜一下子心头不安。
难道说杜天奇给她注射过的药物,另有其他作用?
是病毒还是什么?
他除了想控制莫筱竹失去某段记忆外,还有什么企图?
什么都不得而知的感觉,令欧堂曜抓狂。
而她,竟然没有回答他。
“说。”
男人缓慢而有力度地吐出一个字,钉在地上,坚硬的力度几乎能打上烙印。
莫筱竹收回四肢,避开他像检查物品一样的双手。
她紧紧抱着自己,虽然如此,还是没有办法掩盖住重点部位。
偷眼看男人,他的眼中好像没什么亵渎她身子的**,这令她稍稍安定了些。
“我没看清楚。”
“那你这儿,怎么弄的?”
微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婆娑着她柔嫩的脸颊,触到那斑斑紫痕时。
欧堂曜注意看莫筱竹的表情,她那双故作平静的眼眸中,带着丝隐忍的痛意。
欧堂曜看她这表情,就觉得自己胸口处闷闷地,难受得紧。
“什么叫没看清楚?没看清楚,你平安回来了?回来后,第一个找的还是林泽?!”
该死的。
又是林泽。
欧堂曜又想到当初她中枪时,第一个想到的是林泽。
这一次她回来了,想到的还是林泽。
惟有的那次电话求救他,还被自己给当成幼稚的游戏,直接给挂断了。
莫筱竹别过脸去,偷偷地拭去眼角的泪意。
坐在欧堂曜的大腿上,感觉到男人因大吼,而倏然紧绷起来的大腿肌肉。
“被炸弹波及了。”
“炸弹?什么炸弹?!”
知道她脸上的斑痕不是药物所致,欧堂曜非但没有放下,反而腾地吊起心胆来。
双掌钳住她的腰,一时没控制好力道,疼得莫筱竹又呜咽了声。
“不知道。”
欧堂曜并不是林泽,自己不想说的林泽不会多问。
即使自己叙述被绑架的过程,漏洞百出,林泽却一样会默默听着。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不一样,莫筱竹绝对相信。
自己说出一,他会顺着一,一直摸到十,甚至是更多。
那样的险,她绝不会冒。
见她不说,欧堂曜火了。
“到了这种时候,你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嗯?”
杜天奇迷失她的记忆,绝不会是为了她这个人。
一定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某种,虽然欧堂曜不知道是什么。
可莫筱竹这躲闪的态度,令他觉得,她一定是在瞒着他。
“欧堂曜我问你。”
莫筱竹没有回他,转而问。
“当初派那个杀手,两次来威胁我的人,是不是你?”
最后那一次,甚至对她痛下杀手,如果不是韩林野救了她。
恐怕那个杀手会把她的咽喉割断。
当初?
欧堂曜听了这话,默然,钳着她腰的双掌却蓦地松开。
那双深冷的眼睛里面,没有情感。
冷酷地仿佛极地冰封的黑夜,无法看出里面深藏的冰雪还是晴天。
莫筱竹一看他这反应,心里面就明白了。
她缓缓地自他腿间站起来,一步步后退,眼睛里面的温度比他的还冰。
“你在电话里说……?”
她的眼中是无以弥补的绝决裂缝,带着不可逾越的巨大鸿沟。
深深地看着面前穿戴整齐的男人,声音轻盈得近乎哄骗。
他对自己表现得如此热忱,差一点就骗倒了她。
莫筱竹自嘲地笑了,侧眸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枪伤。
在没有得到实质证据前,她也可以怀疑,刺杀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面前的男人。
就像前几次他派人威吓她一样。
现在,他凭什么对自己被炸弹伤到这么关心?
他在装什么,他又想得到什么?
秘密?
原来他想的,与杜天奇一样,也是那块钻石呵。
她从周境得那里受够了罪,回来又被他欺负,还“严刑逼供”。
莫筱竹低头看看自己腰间新印上的两排五指红印,冷哼一声,甩身往内室而去。
“站住!”
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
“……你都,想起来了?”
欧堂曜沉默了许久,他只有沉默,才能好好思考。
思考莫筱竹的不安,思考她的问题。
现在,他想通了,也明白了。
莫筱竹认定当初她脖颈上一而再的受伤,被威胁是自己派去的人干的;
而在之后,她打电话向自己求救时,自己说过的话,使她误会了。
“那时候,我以为你在开玩笑。”
欧堂曜一步步走上前,将她轻抱进怀中,用自己的身体试图温暖她。
“我以为你在开玩笑,所以我没有当真……”
在他们之间的相处中,欧堂曜第一次向她低头,带着无限心疼地低头,苦苦解释。
他想起巫照凡的话,如果不是接受到超呼寻常的刺激,逼迫受者到无法忍受的境地。
注射那种短暂性失忆药物的人,将永远不可能恢复被隐去的那段记忆。
现在,莫筱竹记起了被隐去的那段记忆。
她一定遭受到无法想象的痛,无法承载的痛。
他的女人,被欺负了。
被人活活地从他的手心里抢走,无视他。
他们欺负了他的女人。
欧堂曜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即使是莫筱竹,也能清楚地听到寂静的房间中,身后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莫筱竹任他抱着,云淡风清地反问。
“那天我在茶馆中,被人一连注射了五剂针药,你却认为我在玩??”
“欧堂曜,既然你有这种想法,那么你装出在意我身子的洁净,甚至派索金索超来,拿‘守洁’当说词,又是为了什么呢?”
“很好玩是吧?”
她伸出手,坚定而不容拒绝地,扒开抱住自己腰的男人的大掌。
默默地回身,她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玩我这种女人,很有意思是吧?”
含泪的湿眸,雪白通透的小脸。
孤瘦的雪白身子,与她脸上冷艳凄绝的神情融合在一起。
欧堂曜慌乱地感觉到,她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到了自己没办法触摸的境地。
“萧……”
“闭嘴。”
他伸出手,立时被莫筱竹一巴掌打落。
“你没资格叫我。”
她那双带泪柔动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身子一步步朝后退,突然一转身,跑进卧室,门啪地声上了锁。
欧堂曜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一角,仿佛刹那间坍塌了一样。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气势汹汹而来时,莫筱竹那三个字“要不起”,她说自己要不起她。
现在回头再看去,欧堂曜笑了,难道他又陷入了莫筱竹的阴谋?
这就是她的阴谋?
让他没办法,没有那个心力碰她,哪怕是用强?
她搬了一座超大的山脉,连愚公都移不了的山阻隔在他们的面前。
哪怕他再用强,也始终跨不过横亘在他心间的那道坎么?
欧堂曜飞快地找到手机,拨通傅阳的电话。
“少爷,什么事?”
能在这个时间打来电话,肯定是萧小姐出了事?
傅阳这边猜测着,就听到那边欧堂曜下了死命令。
“给我捂住萧白薇的事情。”
“死也要坐实,是韩林野诬陷莫筱竹,是他拉她下台,他是罪魁祸首。”
“少爷……”
傅阳一时语滞。
“这件事情已经做得很妥当了。”
为什么少爷又再重复这件事情,傅阳不解,没有重复的必要。
“我现在要你做得再妥当点。”
欧堂曜在电话那边,几乎大吼。
“这件事情,无论是黑的还是白的,都坐实到韩林野身上,谁敢泄露半个字的真实情况,你知道我的手段!”
扔了电话,欧堂曜整个摔倒在沙发中,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觉得自己仿佛是从深渊里面走了一遭。
他能想象得出,如果莫筱竹再知道是自己把萧白薇的事情揭露出来的,闹得帕瓦罗蒂沸沸扬扬,甚至把她拉下台,那女人肯定连咬死他的念头都有。
他绝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绝不!
这件事情,转了一圈,本来明明是他追究莫筱竹的,为什么事情发展到最后,却变成那女人来追究他?
莫筱竹第二天出门,没有遭到任何阻拦。
欧堂曜不在,远远地有两个人跟着她,毫不避讳的样子。
她朝那两个人的脸上看去,不是索超和索金。
莫筱竹朝那两个人勾勾手指,两个身形利索的保镖赶过来。
“萧小姐,什么事?”
“索超和索金呢?”
自从把以前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保镖辞退之后,身边只有欧堂曜派来的索超索金。
莫筱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鬼使神差地竟然问起这俩人来。
“喂鳄鱼了。”
俩保镖异口同声道。
“什么?”
莫筱竹瞪大了眼,想起欧堂曜曾经威胁自己,把自己的暗中组织的那个专门负责对付杜家的小组人员,丢进鳄鱼池的事情。
“他怎么能那么做?”
“因为……不仅仅是他们,璀华那边所有的仆人外加索金索超都被丢进鳄鱼池了,他们没用,让萧小姐您轻易被人带走。”
听到这儿,莫筱竹黯然了下,缓缓地摇摇头,脸上显出失落的无望来。
“都死了?”
“也、也没有。”
俩保镖不敢说的样子。
“就是有的被吓傻了而已。”
把欧堂曜定义为恶魔撒旦,一点儿都不为过,他不给人个痛快,却要把人吓傻吓呆。
这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莫筱竹气愤地摇摇头。
“他一定是恶魔转世!”
“萧小姐别生气,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范围,保护不好您,是我们的错处。索超索金他们说,养好了身体,会过来接我们班。”
“这么说,你们还感激欧堂曜了?”
莫筱竹站在人声鼎沸的街头,眼睛时不时地朝外扫几眼,边接着话茬道。
“曜少给我们足够的安家费用,我们把命卖给他,都没关系。”
听到这话,莫筱竹没再说什么,转身拿起手机掩人耳目地边走边说。
“莫筱竹你够胆,竟然敢给我们假货。”
里面传来一记寒戾的男人音,带着无边的暴燥。
莫筱竹抬起脸来,朝不远处的角落嘲讽地望了一眼。
将鼻梁上的太阳眼镜缓缓摘下来,对那角落处同样讲电话的人,报以款款一笑。
“周医师说得什么话,东西是真的,不信,你去找顶级的鉴定师傅。”
“贱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在杜博诚到处派人找我和天奇!我们到哪去找鉴宝师傅?”
“那就没办法了。”
莫筱竹淡笑地把鼻梁上的眼镜重又戴回去,转而笑道。
“不如你把东西拿给我,我帮你去鉴定?”
“不可能!”
周境得在那边嗷嗷吼出来。
“哼,当初杜天奇说得多无私。”
莫筱竹嗤之以鼻。
“拿到东西,就把它交给杜博诚,好还他自由,让他自由地飞邸日内瓦去。现在怎么样,你们还不是贪婪地想把东西据为己有?”
“姓萧的,你别在这儿装大公无私的。”
周境得拿着手机,站在角落里,冲着远远朝这儿走来的莫筱竹痛骂。
“杜博诚是个什么性子,你比我还清楚!把钻石就这么给他?他会让我们都走着进去,死着出来!”
“如果杜博诚这么好说话,你不早将东西交出去,来搏得一时安宁?!”
莫筱竹站定在阳光之下,上身着雪白衬衫,下身时装淡灰色长裤,将她高挑纤雅的身姿展露无疑。
欧堂曜没再让她穿裙子,而是弄进公寓一套套长裤长褂。
远远地看去,她像是从时装杂志里面走出来的模特,只是过于瘦了。
此刻被太阳照耀着,她状似嫌热的撸起右臂的袖子,露出雪白的小臂。
莫筱竹状似无意地再往上抬袖口,被身后的保镖劝止住。
这时,她从电话里面听到周境得仿佛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
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阴惨惨吼叫。
“贱人!是你让欧堂曜查了我的实验室?是你?”
莫筱竹露出此时已经可以灵活自由的手臂,本来是想现宝地告诉周境得。
他的阴谋再也实现不了,可没想到,竟然得到这么一句话。
这个线索令莫筱竹大吃一惊,同时心头刹那间想好对策,紧接着回道。
“想要保住你手里面的东西,杜家不是威胁,威胁到你的只是欧堂曜而已。”
“周境得,你把司宏放了,而且把当初在璀华别墅拍到的照片,传给我,我保证,欧堂曜不会再找你麻烦!”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你现在像过街的老鼠一样,只要我看到司宏和那张照片,那么,你可以从老鼠变回人。行不行,你自己考虑下,我只给你一小时的时间。”
莫筱竹挂断电话,径直离去。
这一趟,她本来是想去帕瓦罗蒂找林泽。
可没有想到,周境得自动送上门来。
这是个好兆头,这说明她很快就能摆脱欧堂曜了。
“叮!”
手机短信的声音,莫筱竹打开短信一看,是一张彩信。
里面有好几张照片,黑洞洞的一切,却较好的相素将司宏被缚。
以及他周围的那些木偶般的“女尸”都照得清清楚楚。
收到信息之后,莫筱竹冷笑一声,眼中燃烧着战斗的欲火。
飞快打电话给林泽,略略交待几句后,她此行没到目的地,便又回了公寓。
晚上的时候,欧堂曜没有回来。
莫筱竹也没期待他回来公寓,不过那两个保镖的存在。
总让她想到欧堂曜,根本没办法忽略。
不过,她等待着第二天的精彩好戏。
“欧堂曜,这就是我说过的,你要不起,你、永远都要不起我!”
第二天,被特意安排去取报纸的两个保镖。
看到的头版头条就是少爷的璀华别墅里面上演着“冰恋”情结。
等他们不安地把报纸交给莫筱竹时。
还以为她会大吃一惊,还以为她会闹,可没想到她竟然跟没事人儿一样。
还坦然自若地说,这就是自家少爷的“真面目”?
她过于冷静的模样,使两个都疑窦顿起,又不敢说什么,只好退出去向少爷请示。
傅阳收到两个人传来的消息后,他正一脸忧虑地看着一大堆媒体记者对璀华别墅的“围攻”之中。
电视屏幕上的画面,使简直他坐立难安。
他知道里面有什么,不过是一具具类似于真的人偶。
可是当这些东西与黑暗,与绑缚与司宏联系在一起,共同被拴到破旧的杂屋里面的时候,那遐想程度根本没有上限。
“可恶,是谁拍下来的照片,又是谁给捅到报社去的?竟然还有人敢报道这种东西,难道不知道璀华别墅是曜少的地盘吗?”
不安地来回走动,依然没能使傅阳收到半点儿的安慰。
他很担心这件事情被少爷知道,他很担心,自己会再被训斥一顿办事不力。
只是,这件事情欧堂曜终究还是知道了。
不过,他看到的却是莫筱竹对着媒体款款而谈,而她旁边站立着的中年儒雅的男人,竟然是杜博诚。
欧堂曜看到杜博诚的一刹那就愣住了,饶是他深沉冷酷,也没能掩盖自己的失态。
尤其是看到莫筱竹竟然与杜博诚相识一笑的时候,欧堂曜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象。
使劲地揉揉眼睛,那在记者摄像画面下的女人,确定是莫筱竹无疑。
可是,现在的她竟然与杜博诚狼狈为奸了?
不对,欧堂曜想到这儿,同时又觉得自己想歪了。
莫筱竹对杜博诚忌恨至深,现在她竟然利用杜博诚达到目的。
“在此我预祝曜少与杜家大小姐,将会有着最美好的姻缘。”
莫筱竹淡笑地冲着镜头做结束语,那双精练的眼眸中不显怯场,胸有成竹地自得,甚至有着掌控全场气氛的手腕。
欧堂曜听到后,脸色气到发黑。
“是嘛?”
这时候杜博诚把欧堂曜曾派到莫筱竹身边的那俩保镖揪出来,扔到镜头面前,意味深长笑道。
“堂曜是X市的中流砥柱,更是忠于家庭忠于婚姻的大好男人,这两个保镖就不要跟着无关的女人了,要保镖,也得保镖我们家冉雅嘛。”
“听说曜少在璀华别墅有着女性木偶,甚至是把自己的私人医师绑到里面,与木偶为伴……”
“请问,他这种行为是种什么意识表现,您有听说过这种事情吗?”
没有什么人能比记者还要犀利,欧堂曜死死地盯着屏幕。
看到不是杜博诚,而处在镜头边境的莫筱竹,这个女人到底在卖什么药,她到底想干吗?
“这件事情,我是当事人。”
突然莫筱竹抢过了镜头,甚至还若有似无地冲镜头笑了笑。
“自从在帕瓦罗蒂卸职之后,我就与曜少呆在一起,见证了他变、态的爱好……”
“什么样的爱好?”
“怎么变、态?”
“萧小姐快给大家说下。”
一众记者们纷纷质疑,同样带着好奇目光地的众镜头,统统对准了莫筱竹。
“曜少确实有这种爱好,喜欢把女人或者男人绑到那些没有呼吸的木偶旁边,看着人竭尽全力的挣扎,甚至是看着他们走投无路,或向他求饶,或是控诉……”
莫筱竹话还没有说完,一众记者顿时打断了她的话。
“那萧小姐有没有经历过呢?”
“请问您为什么要与曜少呆在一起,您不怕他么?”
“请问您有没有被曜少,也像司医师那样绑缚过呢?”
莫筱竹淡定一笑,把自己的侧脸伸过去。
露出斑斑的紫色米粒大小,眼不眨脸不红地笑眯眯说道。
“大家看到这东西了吗,是曜少让那两个保镖押着我,在我脸上生生注射的……”
她纤纤玉指,堪堪朝那早已经被人遗忘掉的两个保镖而去。
刷地一下,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欧堂曜派去保护莫筱竹的那俩保镖身上。
“呯!!”
几乎在一瞬间,欧堂曜手中昂贵的杯子,毫无预兆地朝眼前巨大的壁视屏幕摔去。
顿时火花四溅,里面莫筱竹的脸,变得四分五裂,最后一片乌黑。
傅阳缩了缩脖子,站得离他远些,心中呜呼着。
莫筱竹把黑说成白,把白说成黑的狡诈用心。
明明派去的人是保护她的,明明她脸上的那些紫於与少爷无关的,可她——
“我要掐死那女人!”
良久,欧堂曜牙缝中迸出一句话来,眼中冒出吞噬一样的凶芒。
他活这么大,从来没遇上过这种事,被人活活地诬陷。
还当着众多媒体的面,那个女人,她竟然连草稿都不打,直接就给他扣帽子。
欧堂曜痛心地怀疑,那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少爷,恐怕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再那么做了。”
傅阳纠结了很久,才勉强小声回道。
“为什么?”
欧堂曜现在心头只有一个念头,把莫筱竹捉回来,直接丢进黑屋子面壁去。
若再让这个女人出现胡说八道,他就不姓欧。
“曜少想想,萧小姐现在是众所瞩目,哪怕有半分失踪,也将会怪到少爷您的头上。何况还有璀华别墅那些‘铁证’,媒体必将对您揪住不放。”
傅阳看看少爷的脸色,好像没有多大变化,还是那样凶险,之后接着续道。
“现在您不能与萧小姐见面,甚至是将她带到身边。相反,为了能再挽回从前的名誉,您得与杜大小姐多多秀恩爱,于此,那些谣言,才会不攻自破。”
我会让他要不起我。
欧堂曜,现在才真正明白莫筱竹那句话的意思。
他以为公寓里面的一闹,已经是她的极致。
可是,他实在太低估了她的能力,原来她有着源源不断的阴谋来对付他。
这女人变化多端,一招失利,会暨出新招式。
在她的世界,自己永远处在劣势。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把自己摆在至重的地位,她的世界,没有他。
“莫筱竹,我真的要不起你么?”
“如果可以的话,少爷与杜大小姐在这个时间结婚,那是最好的了。”
傅阳不怕死地,继续火上浇油。
欧堂曜听了只觉得冰水兆顶,胸腔里面却截然相反地旺盛着怒焰。
欧堂曜,你早该想到,不可能会控制我太久。
莫筱竹结束掉这场采访,冲前来接她的林泽疲惫一笑。
杜博诚早在休息室等着她,莫筱竹低低地冲林泽说了几句话,便朝休息室而去。
“杜董,今天我们的合作还真是‘亲密无间’呢!”
“你真把东西给了天奇?”
杜博诚猛地回过身来,浑身溢着霸夺的气息,朝莫筱竹快步走来。
“如果他们没有东西,又为什么会躲躲藏藏的?”
莫筱竹不屑地扬扬秀眉,刚才话说太多了。
她需要坐下来,好好地喝口水。
“谁知道是不是你在故弄玄虚?!”
杜博诚一把拎起她,拽到跟前来。
“你比你妈还聪明!我怎么能肯定,你是不是跟你妈一样,在跟我玩花招?!”
当年他派人在美国盯梢,一盯就是大半年。
终于得知莫筱竹身上并没有东西,可是她却藏在了保险柜里面。
派人将她身边接触过的东西,翻了个遍,却没有半点儿收获。
直到他下定决定,把她的尸体带回国。
甚至连她身上每一处指纹都考虑到了,将人冰藏,直到找到东西下落。
若需要指纹什么的,直接从冰尸的身上取得。
可他没有想到,会有阎商那个男人跑出来替莫筱竹死。
更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大难不死,只是被撞到了腿。
自此事之后,他失去了她所有的消息。
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再没有被找到过。
直到来到X市,她以一种全新的面目出现在自己面前。
杜博诚这一次有些下不了手了,当初是向手下的人下的命令。
没有见过面,谈不上是不是对亲骨肉的不舍问题。
而现在,尤其是那次暗杀,他揣测了很久,犹豫了很久。
终于才下定了决定,见她没有死,他的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五味杂陈。
如今再度亲眼看着,她的眉眼,她细腻到几乎看不到毛孔的皮肤,与当年的白薇如此相像。
与第一次见面不同,如今的莫筱竹没有当时在自己寿辰上的嚣张。
反而多了几分疲色和赢弱,这令杜博诚紧勒着她的衣领子,不自觉地就松了。
见面三分情,如今他真正领略到了。
与当初下必杀令时,想让面前的女孩儿死。
现在相比看来,他根本就下不了手。
莫筱竹没有感觉到杜博诚情绪的变化,她眼见自己被放开。
赶紧灌了杯茶,情绪化地摇摇头,比起茶来,她还是喜欢咖啡。
“他们现在正找顶级鉴定专家,你可以跟踪调查。”
莫筱竹冷冷地回道,半晌后,冷笑一声。
“我进来这么久,你口口声声问的全是那东西的事,难道妈妈在你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位置么?”
问完这话,莫筱竹蓦地扭过头去,抬脚就走。
她根本就没有想从他嘴里听到答案,妈妈可是死在他手上的。
她说完后,风一阵地跑出去。
没有看到杜博诚怒气盈绕的脸上,一瞬间的动容。
“机票准备得怎样了?机场还有没有欧堂曜的人?”
莫筱竹坐在车里,冲此时开着着的林泽问道。
那俩保镖被她甩到了记者会上。
这个时候,欧堂曜应该顾不及她了,正是出去的好时机。
这个烂摊子就交给杜博诚与杜天奇吧。
等他们争得你死我亡时,才会发现,那钻石根本不是真的。
“为你安排好了一切事宜。”
林泽道,转而犹豫着。
“小竹,你真的决定离开?”
莫筱竹听到他这吞吞吐吐的话,不由地凛然反问。
“难道你认为我还能进去帕瓦罗蒂?”
看到林泽直视前方,并没有答话,车子却开得更快,莫筱竹继续开口。
“为我安排猎头公司,林泽,我要你传出消息去,即使我不在帕瓦罗蒂了,还有无数间公司肯要我。”
“即使我身在国外。”
莫筱竹去公寓收拾了几件衣服,转头就看到两个风尘仆仆的保镖又回了来。
她微怔,尔后淡然道。
“怎么,欧堂曜让你们再来保护我?”
看来这一趟,他们得保护她到国外去了。
“萧小姐,我们不能离开你,即使你有可能出国。”
两个保镖高大魁梧的堵在眼前,不让她离开的样子。
“小竹,你的飞机是明天的,或许……你可以不离开。”
看看两个保镖,这俩人没有把他拎出去的意思,林泽这才放下了心,把莫筱竹拽到一边。
Copyright 2021 乐阅读www.27k.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