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好心的蓝婷把范守财的事放在了心上。准时下班的蓝婷来到了公司停车场唯一的出口处等候着,而翁睿凯是直接坐电梯下到负一楼取车的,所以并不知道有人在出口处‘埋伏’着。
翁睿凯如常地开车出来,蓝婷一看到那一抹熟悉的暗红色车影。戴钢盔爬树,硬着头皮上了。突然冲了出来,张开双手拦住了去路。
在同一个位置又被人再次拦了一次路的翁睿凯,再次被惊吓到了。特别是看到来人是蓝婷时,后背肃然惊出了一身冷汗。猛地,来了一个急刹车,可怜的橡胶轮胎无端遭受突如其来的强劲摩擦,声音格外的刺耳。
翁睿凯的身体随着惯性向前冲了冲,在安全带的作用下又被带了回来。蓝婷的半路截停行为可吓坏了翁睿凯,几乎连胆都被吓破了。
其实,刚出停车场出口,车速不算快。翁睿凯本不需要把刹车踩尽,但蓝婷的忽然出现着实把他吓得不轻。第一次是陆娴仪,这次是蓝婷。这些女人都怎么回事?!怎么都喜欢这么个玩法呀,恐怕要落下心理阴影了。
还好没有感觉到碰撞到物体的反作用力,翁睿凯吊起的心稍稍松了口气。缓回神来时,立即解开安全带,猛地一推开车门,慌忙地跑到车头前,只看到蓝婷愣愣地站在距离车头10厘米处,一动不动。
“你没事吧?有没哪里受伤了?”惊魂未定的翁睿凯焦虑地对着蓝婷认真仔细地查看着,焦灼而关切道。
冲动之下的蓝婷也被吓了一大跳,抬眼怔怔地回看着翁睿凯:下次不能再用这种办法了,碰瓷般的截停行为真的很危险!轻则受点皮外伤、骨折、骨裂之类,重则小命不保啊。
翁睿凯看着蓝婷呆呆地看着自己,却久久没有了反应,心里急啊!是被吓傻了吧?这傻女人脑子干嘛去的,怎么就冲出来拦他的车呀?不知道这很危险吗?!
“没事。”蓝婷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终于吐出了两个字。
“你确定真的没事?”翁睿凯还是不放心地确认着。
“嗯。”心有余悸的蓝婷神情释然,肯定地应了一声。
听罢,翁睿凯气势汹涌了起来,煞白的脸色被涨红,乍然发飙起来,大声斥责道:“你今天没带脑子出门吗?干嘛拦我的车呀!不要命了吗?!你不知道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吗?你到底想做什么!!”
可知道,当时翁睿凯的心里是有多害怕吗?魂飞魄散又归位后,抛出去又蹦回来的心仍旧在战抖着。
十分害怕自己没来得及刹住车,害怕刹车突然失灵了,让她因此而受伤了,更害怕从此失去了她,而且是亲手断送的。
在这相对危险的一刻,他心中莫名地极其的惊慌,惧怕着这女人就这样倒在了自己的眼前。蓝婷已在他心中占有了不可替代的地位了,哪怕她对他是那么的薄情。
在听到蓝婷亲自告知自己说她真的没事时,他一直悬挂紧绷着的心弦在这一瞬间爆发了。这紧张的男人如崩掉了弦线般,伴随着犀利的言语倾盆倒出。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看着翁睿凯刚刚还一副怜悯暖男样,怎就一下子盛怒了起来?理亏心虚的蓝婷只好乖乖道歉。
“下次?一次还不够,还有下次吗?!”显然翁睿凯并不接受,又正色厉声道,嗔怪的语气里透着隐隐的担忧和关切。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绝对没有下次!”蓝婷像做错事的小孩般满脸的歉意,可怜巴巴地连连道歉并郑重保证,眼里闪烁着清澈的光亮,久久仰视着这神色极其严肃的男人。
“嗯。”翁睿凯见蓝婷认错态度良好,有些受不来这女人投来的示软目光,色厉内荏的他脸色稍稍松了下来。其实也没想要追究什么,只要你好好的,其他都不重要。
“我找你有事,可以谈谈吗?”蓝婷抓住机会,趁翁睿凯态度略有松动,连忙请求道。
“如果是还钱,就免谈!”结果翁睿凯脑子反应更快,直接回绝。
“这次我不提还钱,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行吗?”蓝婷此刻也不着急还钱的事,债主都不着急,债户着急什么,缓缓再说。
翁睿凯没吭声,向她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翁睿凯当然十万个愿意和蓝婷呆在一起,只要这女人不要把自己推得远远的就好。
见翁睿凯没有反对,蓝婷直接绕到车门前,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扣好安全带,乖巧地等着男人上车当司机。翁睿凯一看,无可奈何中透着爱溺,心情变得明媚了许多,也就顺从地坐回驾驶位了。
主动求爱的一方似乎都较为犯贱,不管被他/她有意或无意地把自己伤害个一千一万遍,只要对方稍稍对自己好一点,就高兴得突然间选择性失忆地重新奋不顾身的倒贴上去。
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一点都不尊重自己曾经受过的伤痛。不过,也许是还不够痛吧,如果真的很痛很痛时,会不放手吗?痛死了都要爱的话,就达到至死不渝的境界了。
一路畅通无阻,在蓝婷的引导下,到达了范守财家所在的城中村。由于村中道路弯曲狭窄,不好开车进入,寻了个空阔的位置停好车后,两人并肩步行进入村落。
几分钟后,蓝婷领着翁睿凯来到范守财家里。和上一次来的时间差不多,梁善萍依旧在准备着简单的晚饭,而范守财在给自家的菜地浇水。
一看到翁睿凯两人的范守财惊呼了一声,连忙丢下破旧的浇壶,满脸堆笑地小跑过来打招呼:“你们好!哈哈,终于又见到你,太好了!来,来,进屋先坐坐。”
“老婆子,先别忙活,出来招呼客人啊!”不等翁睿凯等人回应,范守财又快步回到家里吆喝着梁善萍出来帮忙招待。
“谁来了?让你高兴得见牙不见眼的小模样……哦,来了?坐,先坐一会。”梁善萍说了范守财一句后,就看到了蓝婷领着翁睿凯走了过来,就有所意会了。
然后把仅有的两张矮塑料凳子腾了出来,看着翁睿凯一身干净,价格不菲的着装后,又用围裙擦拭了好几下沾有污渍的凳子面,笑着解释道:“不知你们会过来,失礼了。咱们住的屋子比较寒酸,还望不要见笑。”
“老人家,您好!冒昧打扰,是我们不是才对。”翁睿凯礼貌地回答。
蓝婷带他来这里,本是有些疑惑和好奇,当看到范守财的那一刻后,就猜测到了事情的大概,这女人有些多管闲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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