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狄仁杰初访画舫

2017-07-27 作者: 雪沁凝梦
第8章 狄仁杰初访画舫

“那天,琼花观观主宏远献茶,太子却不知为何品茶时,仿佛大吃一惊,有些恐惧卑职当时未及深问。事后问起,太子对卑职说,饮茶时突显一缕血丝自茶水中蔓延开来,竟然将茶水染成血色。”窦天德道。

“天德啊,那茶水你们也喝了吗?”狄仁杰道。

“卑职和在场诸人都喝了,却未见太子所说的异象。”窦天德道。

“这就怪了,你给圣上的加急文书为何不报此事呢?”狄仁杰道。

“血色琼花,血色香茶,太子神情恍惚后竟然失踪,这种种迹象,思之不详。太子失踪,卑职不敢不报,但因此前琼花祥瑞的奏折已令卑职汗颜了。故而此类疑窦,我再不敢写进文书,只待大人到了,方才敢尽数向大人禀明。否则,一旦张扬出去,恐为心怀异志的不成所闻,于朝廷不利。今日既已说出,不知妥也不妥。”窦天德道。

“好了,今天就到此吧。晚上,我将太子失踪现场的所有人重聚到画舫,你必须密切的配合。你听明白吗?”狄仁杰道。

“但凭老师差遣!”窦天德道。

狄仁杰想道“这个窦天德?”

湖边画舫

日以见落,月已升起。狄仁杰,元芳,狄春向画舫走来。

“大人,画舫就靠在湖岸,不远处是听风楼阁,湖对岸是玄武寺。若有人设计挟持太子,最简便的方法便是水路。只须将太子下药迷倒,用绳子坠入小船即可。当时焰火热闹,舟船蚁集。只需一叶扁舟,便在湖中悄然远遁,几乎无人可以注意到。”元芳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种方法毕竟要冒着被人看到的风险。挟持太子是一件大事,须得万无一失方能不功亏一篑,我想他们不会这样冒失的。”狄仁杰道。

“那依大人所见,应该是怎样的情形呢?”元芳道。

“这一切,看来只有上了船才会更清楚,也许这船正是太子失踪的玄机所在。”狄仁杰道。

“大人,你想还原太子失踪的情形,我们又是事秘密正侦查。怎么好随意调遣呢?想要今日所作所为,与当日一样,这不是也有点儿太难了。”狄春道。

“要都像你所说,那还能找到太子吗?好在窦天德发现太子失踪举措还算得当,他命令手下搜索全传船,但是一无所获。对外只说客人水土不服,泻痢不止,已经回馆驿休息。惟其如此,我们的调查才能以入手于无形。你们知道吗?知道太子失踪的只有窦天德,宇文虚中,瑜野,还有那位神秘的文倩姑娘。”狄仁杰道。

“大人的意思是说,今日上画舫的众人绝大多数并不知道我们是想还原太子失踪的现场。”狄春道。

“当然了,我等三人也是以普通游客的身份前来,我已经写了拜贴取得了登上画舫的资格。走吧,上去看看,我都要看看她到底是哪路神仙下凡?”狄仁杰道。

这时,窦天德从画舫下来,道“怀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不必客套,小心露了行藏。”狄仁杰道。

“是,老师。这艘画舫上下共有三层,底层是伙房,中间大厅是雅宴及歌舞坐落之处,楼上是小间,可供醉酒的客人或者换装的歌姬休憩之所,顶层是甲板,考过登临赏景,吟风弄月。”窦天德道。

“倒是极其完备,走吧!”狄仁杰道。

于是,狄仁杰随元芳、狄春、窦天德齐登画舫。这时宇文虚中也到了。

“贵客们吃的什么样呢?”李妈妈道。

“敢问这位先生高姓大名?仙迹何方?”瑜野道。

“在下怀英,这是三位是我的随从。”狄仁杰道。

“原来是怀先生。”瑜野道。

“扬州物华天宝,怀某仰慕已久。此番慕名而来,果然是璀璨繁荣,瑶池莫属啊!噢,我最近还听说扬州还出了一件大大的祥瑞,正要向公子请教一二。敢问公子尊姓啊?”狄仁杰道。

“鄙人姓瑜,单字一个野。”瑜野道。

“原来是瑜公子。幸会啊!”狄仁杰道。

“怀先生适才所问,可是琼花观血琼花盛开一事?”瑜野道。

“正是。听说这血琼花已经被敕封为邗国夫人,真是海内独举之盛迹,百年未闻之风雅呀。”狄仁杰道。

“这邗国夫人它,怀先生有所不知。这琼花虽奇,却又奇而至诡,此番枯而复荣,不知应在何事。如若应得当自然是附庸风雅,如若应不当的话。”宇文虚中道。

“这位语出惊人,敢问尊姓大名啊!”狄仁杰道。

“鄙人宇文虚中,一介画匠。狂言无忌,您大可不必在意啊!”宇文虚中道。

“听你所言,这琼花并非什么祥瑞啊!”狄仁杰道。

于是众人面面相觑。“宴会开始。”李妈妈道。

只见上面舞台中央的白色琼花圆盘开始陷下。“大人,是琼花,下面有机关。”狄春道。转眼间,文倩姑娘从舞台中央的白色琼花圆盘升起,向成众人展现自己的舞姿,众人连拍叫好。表演完后,文倩从舞台中央的圆盘退去。

“这有美人相伴,就是滋味不同啊!”

“来来来,我们喝,喝。”

“方才这位正是文倩姑娘,果然是神乎其技啊。”窦天德道。

“怀先生,此来不过末技而已,这位文倩姑娘其实是最擅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竟至无一不通啊。”宇文虚中道。

“这确实是难得呀。”狄仁杰道。

,“不过元芳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各位,方才文倩姑娘的舞蹈身姿曼妙,婉转动人。为什么她的舞蹈当中却隐隐暗含这一股杀伐之气。”元芳道。

“这个在下倒是没有看出来。”宇文虚中道。

“难不成文倩姑娘衣袖飞舞,元芳先生却看成了武林高手,飞花亦可杀人的绝技了。”瑜野道。

”正是如此,想不到瑜野公子看似富贵之人却也是武林同道。“元芳道。

“先生过奖了!我等商客行走江湖自然需要一些防身之术。不瞒各位,文倩姑娘这只舞名曰花非花,这飞花甩袖的动作,正是在下与她一同创制。”瑜野道。

“说得好,来来来,接着喝。”

“诸位宾客,文倩姑娘来给大家敬酒了。”李妈妈道。于是文倩姑娘站在狄仁杰的这一桌,道“文倩按例向各位同知祝酒。刺史大人,文倩就先从这着桌开始了。”于是文倩姑娘就端起酒杯向大家敬酒。

“文倩姑娘,方才在座的诸公正在品评你的舞技呢?”瑜野道。

“是吗?可惜知音太少,花开花落。”文倩道。

“文倩姑娘乃天姬下凡,我扬州一干凡夫俗子,想来是称不上什么知音了吧?”窦天德道。

“文倩姑娘,在下乃河东怀英。咱们你刚舞蹈名曰花非花确实何意呀。”狄仁杰道。

“花非花便是花非花的意思,怀先生何故不解?倘若我说怀英并非怀英,怀先生又作何解释?”文倩道。

“这文倩姑娘确实是高人哪!原来此舞之名,源于佛家典故啊。”狄仁杰道。

“看来先生却是知音。何不给我等解释解释。”瑜野道。

“金刚经有言: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花非花也。便当源于此处。文倩姑娘,我说得对吗?”狄仁杰道。

“怀先生,您也信奉佛教。”瑜野道。

“那倒也不是,怀某生平最不上眼的就是僧尼寺院。非农非商,不稼不穑。静极思动,多有妄为。但是这佛经的经卷,却自有它的玄机和道理。”狄仁杰道。

“怀先生此倒是有趣,花非花,怀先生不是怀先生。那我瑜野自然也不是瑜野,而眼前这大好湖光山色,美酒佳人,却也尽皆是虚妄了。如此想来,我们这宴席倒不散了的好。”这时玄武寺却放起了烟花。瑜野道。

“各位宾客,玄武寺燃放烟花,还请各位欣赏。”李妈妈道。于是众人皆跑出去,向外眺望。

“元芳,狄春啊,按计划分头行动,去吧!”狄仁杰道。于是元芳与狄春打量船的周围情况。狄仁杰则通过刚刚文倩姑娘的琼花圆盘下去,道“这倒是有趣。”于是便进入了文倩姑娘的化妆间。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文倩道。

狄仁杰笑道“若是这地狱当中有同道接应,下来看看,又有何妨?”

“说得好,那你就下来吧。”于是狄仁杰缓缓走来。看了看梳妆台上的镜子,正好能看见上面的宴会厅。

“怀先生,外面烟火正盛,您有热闹不看,竟然偏偏来我这陋室探秘。”文倩姑娘道。

“烟火常有,在这密室中能见到文倩姑娘的机会可不常有啊。我百寻不见,哪还有心思看烟火呀,所以才到这里来了。”狄仁杰道。

“什么密室?雕虫小技,让怀先生见笑了。”文倩道。

“姑娘谦虚了。在下看着密室虽小,却是别有洞天呢。”狄仁杰道。

“哦,那怀先生又何以见得呢?”文倩道。

“这暗室本在厅堂之下,又经过机关曲折,照理应当隐蔽幽静,可是姑娘隐匿于此,却能将厅堂之上的声音听的一清而楚,真可谓窥一斑而见全豹啊!”狄仁杰道。

“先生,果然明察秋毫,文倩佩服!只是文倩本红尘中人,欢场之上,凡事若没有点儿机巧有何以营生?这个道理,想必先生也是懂得的!”文倩道。

“那是自然。只是怀某好奇,无意中触动了上面的机关,这才来到了这里。”狄仁杰道。

“难得有人如此好奇,你真的想知道吗?”文倩道。

“正是。”狄仁杰道。

“那就请随我来吧。”文倩道。

“怀先生,请。”于是看到窗外的情形,文倩道,“怀先生,如何?”

“碎玉银珠洒满天,梦里桃花争笑言。”狄仁杰道。

“怀先生,过了吧。”文倩道。

“不,不过。过的只是这天上的流云哪!”不曾料到这一切都被元芳,狄春听到了。狄仁杰道“难得呀,真是难得呀!依文倩姑娘所说,你是在这里换了衣服以后,在舞台下面等待。一旦上场时间到了,上面以铃为号,于是机关就从里面打开了。”

“这等技巧,想怀先生早已司空见惯,我倒是有些班门弄斧了。”文倩道。

“哪里,哪里。刚才鄙人只是在台子上面闲走,不小心触动了机关,还望文倩姑娘莫怪!”狄仁杰道。

“就是怪了又能怎样?只是不知先生,究竟是无心插柳,还是有心采莲呢?”文倩道。

“姑娘,何处此言?”狄仁杰道。

“先生,好口才。刚方才竟然借金刚经,金蝉脱壳。先生,难道现在还肯不自承,你并非什么怀英吗?”文倩道。

“我是不是怀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的花非花一舞令怀某实在是自叹不如啊!”狄仁杰道,“不过,如此好的烟花,姑娘为何不去欣赏?难道这眼烟花在姑娘的眼中也并非是什么烟花吗?”

“当然不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假的。”文倩道。

“什么是假的?”狄仁杰道。

“是的,都是假的。什么比翼齐飞,盖世神功。江湖恩怨,浩瀚才情?什么都可能是假的。与其醉心在这海市蜃楼,文倩倒是更愿意在黑暗里观观自己的心。”文倩道。

“文倩姑娘,这是何意啊!”狄仁杰道。

“先生,你难道不会问问自己的心吗?刚才你不是还在说过的都是天上的流云吗?对文倩而言,一切都过去了,所以都成了过眼的流云,所以都是假的。”文倩道。

“好了,好了,回去了。”站在甲板上的人说道。而狄仁杰这时候也刚刚从梳妆间出来。

“我等在外面欣赏烟花,不料怀先生却独占了花魁啊!”瑜野道。

“诸位被烟花所迷,颇有仙缘。可是怀某无意中却领略了这船上的洞府之妙,真是别开生面哪!”狄仁杰道。

“还不止这些,这扬州城的烟花,可是别处无法比拟的。颜色绚丽,造型多样,滞空时间有又长,燃放之时可是何等壮丽。”瑜野道。

“看来扬州不只是琼花绝景,这烟花也是一绝呀!”窦天德道。

“那倒是不假。每逢初一、十五,对面的玄武寺都会燃放烟花,而且这艘花船正是观赏烟花的绝佳之处。不过再好的佳景倒也有人看,是不是?”宇文虚中道。

“每月两次,这么频繁。”这时旁边的窦天德咳嗽了一声,宇文虚中立马止住,道,“民俗而已,民俗而已。”

正在这时,有一个人喝多了,道“区区小杯,怎能尽兴?用这个。”说着,便随手拿起旁边空座的一个杯子。

“李兄,这个是江东居士的杯子,岂敢乱用!”曹相公道。

“什么江东江西的,他今天没来,你太过拘泥小节了。”李兄道。

“别喝了,别喝了啊。”曹相公道。

“前一次他也是放烟火才来的,岂不难堪。姑娘,把这一杯满上”,李兄道,“我说这江东居士也太轻狂了,许多人想来都来不得。他好大的架子,奇怪。”

狄仁杰看了看那个空座,又看了看上面的灯笼,灯笼的表面上写着:黄昌盛,江东居士。

“来来来,接着喝。坐下,吃吃吃。”李兄道。

“天德啊,这江东居士是何须许人哪?”狄仁杰道。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窦天德道,“宇文公乃当地名士,可识得此人哪?”

“不认识。”宇文虚中道。

“这倒是有趣,好不容易得到登船的资格,临期却又不来。文倩姑娘可识得此人哪?”狄仁杰道。

“怀先生何以对此人如此热衷?他又不来看我,文倩怎会认得他?”文倩道。

“我要回去。”那李公子说道便转身离开。

“李兄,李兄,李兄,这边,这边。”说着便离开画舫。

“你别拉我,我没醉。”李兄道。

“宇文公,人家都醉倒玉山了,你这里还不展才?别让怀先生小觑了咱们扬州不是?”狄仁杰道。

“那在下就献丑了。”说道便奋笔疾书。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昼短夜苦长,何不秉烛游。

“好啊,好笔力,好笔力,真是好笔力。”众人说道。

“好诗,好诗啊。”众人说道。

“大人,他这写的。应该不是他自己的诗啊,,这首诗……”狄春想要说,却被狄仁杰打断,说“外面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众人前去查看。

“大家不要惊慌,暂时不要离开大厅。”窦天德道。于是,狄仁杰、元芳去甲板查看,发现甲板上躺着一个人。“大人,您看,是哪位醉酒的李公子。他只是喝多了,应该没什么大碍。”元芳道。狄仁杰看到周围的血迹,道“没有大碍,那地上的血是怎么来的?”狄仁杰于是沿着血迹,发现了船锚上还挂着一个人。

“大人,是刚刚劝酒的那位曹相公。他竟然被杀了。”李元芳道。

“先不要妄下结论。也许我们看到的,并不是事实的真相!先把他拽上来。”狄仁杰道。

只见那曹相公脸色发黑,脖颈之处有一处刀伤。

“真的是他!”李元芳道。

“看来李相公身上的血就是他的。”狄仁杰道。

“只是这曹相公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突然遭此横祸呢?”元芳道。

“看来我还是说对了,他并非死于船钩,而是早在甲板之上就被人暗剑封喉了。”狄仁杰道。

“大人的意思是说,他先在甲板上被人杀死,然后被挂上铁钩再沉尸水中。”元芳道。

“正是如此。”狄仁杰道。

“可那声惨叫又如何解释呢?”元芳道。

“不,是杀人者自己发出的那声惨叫。凶手就是要暴露他的尸体,杀鸡儆猴。”狄仁杰道。

“大人,莫非是是这曹相公发现了什么?”元芳道。

“元芳,快回大厅。”狄仁杰道。

“究竟出来什么事,太吓人了。怎么会这样?”众人纷纷议论道。

“诸位,凤阁鸾台平章事,加黜置使狄仁杰大人代天巡狩。”元芳道。

“扬州刺史窦天德,听候调遣。”众人跪下拜道。

“狄春,出去查看一下。”李元芳道。

“诸位免礼,都起来吧。”狄仁杰说道。

“谢大人!”众人说道。

“诸位,因扬州近日天降异兆,琼花盛开,本阁奉圣上御旨,前来巡视。今夜本想与诸位共享湖光,不料曹公遇害,死于非命,适才狄某已外出查看,曹公系被利刃割喉,船钩穿心沉入水中而死。凶手是在宇文公即席挥毫,众人聚精会神,无暇他顾之时,下手死杀人的。狄某适才请诸位留步厅内,实在是因为凶手很有可能就是离席之人。”狄仁杰道。

“离席之人?这怎么可能?对呀,对呀。这怎么可能。”众人说道。

“大人,卑职已经查过,满船宾客都在,并无人外出。”窦天德道。

“如若所有人都在船上,凶手必然是行动迅速。杀人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大厅。也许此刻,他就站在我们中间。”狄仁杰道。

“谁呀?敢情直接跑了吧!怎么可能回来呢?”众人道。

“大人,会不会是船夫伙夫?他们见利起意,图财害命呢?”狄春道。

“曹相公是被利刃封喉,一般的船工伙夫焉能有如此精准的手段,再说小偷小摸对他们已经足矣,又何必冒险行凶呢?”狄仁杰道。

“大人,狄春方才在船上并未找到吻合曹相公伤口的凶器。”狄春道。

“还有那个醉酒的李相公呢?”狄仁杰道。

“我这就去。”狄春道。

“文倩姑娘,请借一步说话。”狄仁杰道。

“狄大人,大人莫不是怀疑文倩姑娘不成?方才姑娘一直在这厅堂之内。我等均可作证。”瑜野道。

“这狄大人实在是抬举文倩了,文倩一介女流,何来的神力把一个六尺男儿挂在船钩之上?这花船是文倩的营生之所,文倩又怎会把一个来捧场的主顾如此地戕害而自毁名声呢?”文倩姑娘道。

“姑娘见怪,狄某只是例行查问,目的无非是为了排除危险,使无辜者得到慰籍,有罪者得到惩罚,否则曹公之死或许还会殃及到他人。诸公现在被裹挟其中,身家性命,难道不希望尽快得到保全吗?”,狄仁杰说道,“想这诸公是明理通达之人,这点道理不用狄某再说了吧!”

“不用了,不用了,既然如此,大人但说无妨,文倩有问必答。”文倩道。

“好,在座的诸位有哪个与这名贴上的江东居士相熟啊?”狄仁杰道。

“江东居士是何人啊?”众人说道。

“不认识。”众人说道。

“这位江东居士最近两次应邀来这画舫,却两次都未准时出席,我看他此时也不会来了。”狄仁杰道。

“大人,江东居士都未到,又焉能与曹公被害有何干系呢?”窦天德道。

“方才曹李二公醉酒争吵,声势很大,大家都听到了,而争吵的源头便是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东居士。从曹公的话里听来,他为人颇重礼数,而且是见过这位江东居士的,因此说他不肯使用他的杯盘,虚位以待。可奇怪的是这样一位好好先生竟然在须臾之间就被害了,而且死得如此地惨烈,依我猜测唯一的原因就是在座当中,有人不希望江东居士这个名号被人提起。”狄仁杰道。

“竟然是这样。”瑜野道。

“诸位可知是何人安排的座位啊?”狄仁杰道。

“大人,是老身亲自安排。”李妈妈道。

“那你告诉我,这位江东居士乃是何人哪?”狄仁杰道。

“老身不知道。”李妈妈道。

“这客人不知道,你这个做主人的也不知道?”狄仁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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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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