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遗憾

这时候赛文走了过来。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盖世雄问道，“我是说，用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大的板块！”盖世雄已经忘记了想知道计算机是如何和他“惺惺相惜”做出同样的设计图。

“你见识过了！你的衣服，你的椅子，还有，穿梭机！”葛娅回答道。

“同样的方法？”盖世雄追问道。

“有什么难的吗？大小不同而已。”葛娅回答。

盖世雄看了看赛文，赛文向他点了点头。

“这不可能！”盖世雄否认道。

“你不是已经亲眼看到了吗？”葛娅回答。

“不是光波幻影吗？”盖世雄问。

“蓝堡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虽然开始用那些虚幻只是想和你认识，再给你讲一个道理，不过，眼前的是真的！”葛娅解释道。

盖世雄快速的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两天和CUM接触所有的信息，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那么，这里能马上消失吗？像椅子一样？！”

“哼哼！”葛娅没有回答，只是哼笑了两声。

这代表什么，就是说，可以，和椅子一样的技术就可以和椅子一样把建筑，甚至这个版块消失。

盖世雄停止了发问，他不知道还有多少问题，但是，他知道这已经不是提问能解决的了，他感到自己和一早看到的记者一样，纠缠不清，丑态百出，不知所以。

“还有什么问题吗？”葛娅转过头来看了看盖世雄。

“为什么要这么做？”盖世雄决定问最后一个问题，因为，这是他目前觉得最重要的问题。在技术上，盖世雄解释不了这一切，估计葛娅一时半会也不会解释给盖世雄听，作为一个建筑设计师，盖世雄不相信自己会在短期内理解计算机专家的那些专业技术和词汇，但是，所有的工作都是有目的性的，他们这么做从技术上是让人惊叹的，但是，从工作上或者说从对这个星球的意义上，是什么呢？还是仅仅就是为了开发一项新的技术。

“为什么？”葛娅反问。

“我不清楚CUM这么做的目的。我作为员工应该知道吧。”盖世雄解释着。

“这个理由似乎算是充分。作为CUM的员工。”葛娅笑了笑，这个笑让盖世雄有些觉得不舒服，因为，他知道葛娅是在嘲笑他这么快就进入了角色。

“我和父亲就是喜欢研究一些别人没有发现的领域，而计算机可以让我们延展我们的手臂和思想，喜欢而已，这没什么不好！”

这个回答，让盖世雄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答案这么简单。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喜欢做，做得好，不是很好吗？”葛娅补充道。

一旁的赛文，倒是没什么奇怪的表情，盖世雄想，赛文这个态度，应该是说明这就是CUM的初衷。

“那你为什么不对外公开你们的技术，只是说计算机做出了规划！”盖世雄追问。

“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乐趣所在有那么重要吗？自己喜欢就好了，为什么让人知道呢？让人知道了，他们就会品头论足。这世上的人，别的本事没有，评价的本事还是都基本具备的。”葛娅有一句没一句的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告诉盖世雄。

盖世雄对葛娅的这段回答，觉得像碰触到了另一个不认识的葛娅。

“那这个版块怎么办？”盖世雄把话题拉回到了现实。

“能怎么办，和以往一样，建造。”葛娅似乎有些丧气的回答。

“人造？”盖世雄急得脱口而出。

“这不也是人造的吗？”

“我是说，一点一点的造！”

“不然呢？”

“这已经建造出来了，只要对外公开CUM的技术能力就可以了，为什么还有恢复传统建造方式呢？”

“那会给CUM带来麻烦！刚才我说过了！这世界上最稳妥的就是恢复原样！不要变！”

“不要变！”盖世雄重复着葛娅最后的一句话。

“回去吧！”葛娅对赛文说。

盖世雄跟着葛娅和赛文上了穿梭机。

从穿梭机上看着这个安静的板块，只是没有人的移动，其他都那么完美，要毁了这一切，然后，一点一点的建造，不知道最终会不会和他设计的初衷一致，就像他自己会在设计时出现数据错误，在未来的很多年后，这块建成的108板块必定和这眼前的不同，而在那时，应该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不同在哪，毕竟几乎没人看到过108板块按图纸原样建成的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