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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主笔办公室，钟圣英就立在走廊里对宋秀娣说：“这肯定是姚开平的主意。”

宋秀娣说：“这些日子，日本人越来越猖狂。小心为好。”

钟圣英眼一瞪说：“难道日本人敢一枪打死我们吗？你看人家扈汉兴，当场捐出法币一百万，接受记者采访，慷慨激昂。秀娣，姚开平当年那样勇敢，如今怎么这样呢？真是胆小如鼠！”

“圣英，你小点声。”宋秀娣说，“你怎么这样说开平呢？我爹爹最信任钟伯伯和开平了。爹爹总说，钟伯伯眼光远大有能力又稳妥，开平也是做大事业的人。圣英，你的结婚戒指呢？你的项链呢？”

钟圣英：“捐了，都捐了——姚开平的大事业就是赚钱、赚钱——你走吧。你们都听他的，不让登报，可我还有上报任务呢。我不送你了，我要再赶写一篇稿子补上去。你跟姚开平说，我恨死他了。我还要上前线打仗，把他太太也捐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