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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岩在银行排队取钱，发现周之明走了进来。高岩装作看报，遮住脸。

周之明走到大户窗口前将支票往柜台上一拍：“快点，两千五。”

柜台里正是送钱给杜世达的那个陈阿浜。陈阿浜接过支票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了以后才打开抽屉对印鉴。

周之明：“快点，钟大老板的印鉴也不认识吗？你不认识叫个认识的。”

陈阿浜笑着说：“先生，我是才到任。”旁边过来一老职员对着支票看了一眼说：“取吧，没有错——钟大老板签的支票，之明兄弟好大的面子啊。好久没有看到过钟大老板签的支票了。”

周之明：“他愧欠我。当年——”

老职员：“之明老弟，别老提以前的事了。你大哥对你不错，你的杂货铺生意也不错。”

周之明：“那生意，只够喝米粥吧。好，走了。”

周之明将钱装进皮包，夹着走了。

高岩看墙上贴的本行规章，里边有“存取一千元者为大户”。

高岩走出队伍，站到周之明站过的窗口，将支票递给陈阿浜。

陈阿浜仔细核对后说：“现金不够了。你稍等，我去金库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