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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慧、李青云、钟小姐在交谈。Www.Pinwenba.Com 品 文 吧

石小慧：“李小姐，钟小姐，其实我早就想和你们联系。只是丁导演临走时候，再三叮嘱我，不叫我主动联系别的同志，让我等上级和我联系。可是丁导演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也没有人来联系我。我想，丁导演是不是路上出了事，没有到达延安？我心里正着急，这时候就遇到了张华同志。我们是偶然认识的，我们一起参加了爆炸日本摄影队的行动。噢，那天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事后，我向张华同志说了你们以前积极参加抗日活动的一些事。”

钟圣英：“我那天看到张华同志身上流血，我们想让你们过来，你们若过来，我们会让你们坐我们的车离去。”

李青云沉思着说：“圣英，你到门外边望着风。我和石小姐单独说几句话。”

钟圣英好像没有想到李青云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钟圣英愣了一下说：“好吧——”

钟圣英走出小屋。

李青云关上门直截了当问石小慧：“丁导演是你原来的上级。你刚才说，你和张华同志是偶然认识的。你们是怎么偶然认识的？”

石小慧：“我看到他包里有一本《外国记者西北印象记》，还有共产党宣言。”

李青云：“那一定是你给他们说了丁导演留下的联络暗号。”

石小慧：“我没有跟他说。丁导演走之前给我交代过，他给我们的联络暗号，就是对其他党组织的同志也不能讲的。”

李青云：“那他们怎么用那个暗号去联络我的。”

石小慧：“那天你们看见我们、想帮助我们。我们回来后向特派员作了汇报，我又向特派员说，你可能也是丁导演发展的共产党。丁导演走时候有交代，对不上联络暗号，一概不接关系。特派员说，他从延安动身来上海时，丁导演还没有到延安，他确实不知道丁导演留给我们的接头暗号，不过，他也说丁导演可能出意外了。又说他们现在人手不够，希望联系一些同志参加他们的组织。我想，丁导演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也没有人来联系我们，他可能真是出了意外。我就把丁导演留下的联络暗号给特派员说了。”

“噢——果然是这样。”

石小慧：“延安来的黄特派员，他接见我时戴着面具，还专门问到你的情况，我说你积极参加救亡活动，演电影、演戏、拍照片，还上前线采访打死过日本人，你肯定是共产党。他还问我，发现你有什么问题没有。我说，没有，一点也没有。青云，我和他们一起炸了日本人，他们是共产党。我们就参加这个党组织吧。”

李青云：“噢，是这样。谢谢你。那你还知道丁导演发展的其他党员吗？”

石小慧：“不知道了。”

李青云：“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石小慧：“猜的，你跟上丁导演一起拍电影，你参加抗日活动那么积极。丁导演那么器重你，我猜想你肯定是共产党。”

“噢，是这样——”

李青云心想：这些人是偶然联系上石小慧。石小慧向他们说的联络暗号是自己联络下边同志的暗号。石小慧只是猜到自己是共产党，所以他们用那个暗号来联系自己。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知道丁导演手下那些同志的姓名和住址，很难再联系上其他同志。自己知道的党员暂且还不能向这个黄特派员说——又一个特派员。以前认识丁导演的那个特派员呢？丁导演说那个特派员可能认识自己。老丁说那个特派员经过长征确实是从延安来的。至于这个特派员——不能，现在还不能向他说出老丁交给自己的那些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