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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秘密地点。Www.Pinwenba.Com 品 文 吧一个房间，有床、有沙发。齐有田和李青云。

李青云：“齐先生，高岩给毛之玉拍了暗语电报，说他五天后从香港坐船回上海，还将带回一批南洋华侨，要求毛之玉挑选一些年轻的女同志。他回到上海后，由毛之玉带着这些女共党和南洋华侨中的女青年去延安。他带回来的男华侨和毛之玉手下的男同志去皖南参加新四军。毛之玉已经通知了集中地点，他说，高岩还要到集中地点给那些人讲话。这个毛之玉，在行动时将他打死算了，反正他知道的情况都吐完了，留着他也没有用了。”

齐有田：“听李小姐这话，李小姐肚子里是不是还有好货色没有吐出来？李小姐，你可别忘了我跟你讲的顾顺章的教训。”

李青云：“我是担心毛之玉落到共产党手里把我引诱他出来的情况说出来。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你。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呢？”

齐有田：“不是我不相信，而是手下有的兄弟不相信。有兄弟说，像李小姐这样能干的人，在共党里的地位应该高于毛之玉。怎么会在毛之玉之下？”

李青云：“我已经说过，我原来的上级并不是毛之玉，可是我原来的上级失踪了——说不定就是被你们秘密处置了——我是被你们冒充共产党联系上的——”

齐有田：“我们没有处置你原来的上级，你原来的上级肯定还会来找你的。李小姐，难道你原来组织里的共党分子，你就只认识石小慧一个？”

李青云：“我们原来的上级和下边的人都是他一个人单线联系。那时候，你们国民党是公开追杀共产党的，逮住一个枪毙一个。石小慧不是也只知道我一个吗？她还是猜到的。”

齐有田：“李小姐，你原来那位共党上级可是个罗曼蒂克分子。他不止和你一个人睡过觉。他和石小慧也睡过。我敢断定，他和其他女共党也睡过。石小姐在他那里看到了你。难道李小姐就没有在丁导演处看到其他的女共党？”

李青云心想：眼前这个人太阴险了。丁导演他妈的也——

李青云边想边说：“也许，但我不知道。这样的年代，我们女人有什么办法？在地下组织里，上级就是天。那个人是睡过我，至于和石小慧睡过没有，我不知道。我在他那里还见他为胡蝶、阮玲玉拍照片。阮玲玉死了，胡蝶还活着，你可以去问问她是不是共产党，是不是和那个人睡过觉？”

齐有田：“李小姐，别生气。我跟你开玩笑呢。五天，五天，五天之后，我们大功告成。李小姐就可以直接授中校军衔。在军队上少校就是营长，中校就是团长。李小姐，我手下有个兄弟嫉妒你，说事成以后干脆将你除掉，把功劳都记到我的名下，让我抽了他一个耳光。”

李青云心里一惊，马上想到：这个男人太阴险，他完全可能会这样做——李青云含情脉脉地对齐有田说：“你们男人总是想着升官，其实我们女人就是想着遇到一个好男人。想起来，我真是命苦——”李青云掉下眼泪。

齐有田盯住李青云说：“李小姐不愧是演员，眼泪说来就来——李小姐的经历我也知道一些，你家破败以后，你这些年寄人篱下，遭人白眼。哼，等我们逮住高贵的钟小姐、宋小姐后，将她们交给日本人，让这些高贵的小姐们也经历经历石小姐所经历过的，我想到那时候，她们就不会再有那种高贵的优越感了。”

李青云：“齐先生，你能保证在行动中将毛之玉处死吗？”

齐有田：“李小姐，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毛之玉死掉呢？李小姐是不想你在渡边那里的表演让人们知道？李小姐，我可以除掉毛之玉，在这次行动结束后，就可以安排人将他除掉，并且让你亲眼看着将他除掉。可是，你必须让我感到这样做是值得的。”

李青云：“你要我怎样做？你才感到值得？”

齐有田：“我总感到，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你肯定还知道一些共产党员——李小姐——我不逼你。我这个人从不勉强人。但是，你想清楚，你在渡边那边的表现，你和我们现在的合作如果让共党知道了，共党是绝不会放过你的。共党对于叛徒那可是无情的。”

李青云：“我确实将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你，你如果还不相信，就随意处置我吧。我一个弱女子，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你就是将我扔给那一群狼一样的男人，我也再招不出什么了——”

齐有田：“嘿嘿，李小姐，我可舍不得将你那样——那天他们一将你按在床上，我的心就疼了。你就是不求饶，不说跟我们合作，我也不会让他们那样对待你的——”

齐有田说着就把李青云搂在怀里。李青云没有反抗，仿佛无奈地闭上眼睛。

李青云说：“你们男人怎么都是这样，共产党里有男人是这样，日本人老渡边也是这样，齐先生，你怎么也是这样——”

齐有田：“天下的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心里想的都一样。只是人前需要装、需要忍，现在我们不需要装，不需要忍——我们——”

齐有田心想：“这个李青云肯定还知道一些共产党员，但是，再靠以前那种办法怕是挤不出来了。李青云未必怕被男人那个，这个女人是要活着，是要出人头地。对这个女人要用别的办法，如果能将这个女人控制在自己手里，让她死心踏地效忠自己，比除掉她更有利。有些女人，只有占有她的身体才能占有她的心灵。”

齐有田拥抱着李青云倒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