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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公馆。Www.Pinwenba.Com 品 文 吧钟修齐办公室。

钟修齐对姚开平说：“这个、这个，开平，我想好了。我明天参加他们的市民协会，你就不要参加了。”

姚开平：“爹爹，三井说，你我都必须参加。”

钟修齐：“三井这个日本人是逼我们交投名状啊！”

……

晚上。钟修齐、钟太太、姚开平、杜德富一起吃晚饭。

钟太太：“这几日，我天天晚上梦见圣英。我梦见圣英怀孕了。开平，这种时候，妈咪就直着问你了：你觉着圣英离开上海前怀上没有？”

姚开平：“你拿走了她的避孕药，她又买了，装在手提袋里，让我又换成了维生素。时间就在她离开上海的一个多月前，她走的时候，我跟秀娣和阿宝都说过，叫他们关照留意圣英。说圣英有可能怀孕。不过，只是有可能，不能确定的。”

钟太太：“那圣英十有八九怀上了。我的梦许多时候总是很准的。你明天打个电报问问啊。圣英若真怀上了，我也去香港。”

姚开平：“好的，我明天就打电报问问。”

钟修齐：“这个、这个，开平，我还在想，明天日本人的市民协会成立仪式，你就不要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姚开平：“爹爹，我也考虑过了，市民协会，大家都知道是咋回事。我们取得了大平、三井的信任，以后可以办许多事情。”

钟修齐：“这个、这个，为了抗日我去参加。可是叫我说日本人的好话，我实在说不出来。我要发言，还要劝他们在占领区对老百姓要好一些，劝他们不要让特务分子在租界捣乱。”

姚开平：“我估计只要你参加，你说这些话，他们也不会在意。不过，他们会后在报纸上肯定要登你的照片和发言，登出来的发言都是他们想让你说而你没有说的。”

钟修齐：“这个、这个，看来我们这回真是要被戴上汉奸帽子了。共产党、国民党两方面暗中都要维持。杜月笙走的时候，也给我一个香港的账号，也给他们打些钱吧。维持了这个杜先生，就维持了国民党方面。”

杜德富：“我前天出去碰见了杜府的管家曾先生。他还在上海，他说，杜先生接到蒋介石的指令，叫杜先生的门徒组织成忠义救国军，到乡下拉队伍，占地盘。他还说，日本人没有为难他。还让他给杜先生捎话，说愿与杜先生合作。杜先生叫他跟日本人说杜先生在香港治病，一时回不来。他还问起你，我说日本人逼着你参加市民代表会议，他说参加就参加，日本人也请他了，他也答应参加了。他说参加进去，也好知道日本人的一些情况，也好知道哪些人是死心踏地为日本人服务，以后再暗地除掉他们。”

姚开平：“爹爹，这你就更不必担心了。抗日，也有许多方式。许多时候，打仗的双方都往对方营里派卧底。咱们就是打入日本人内部的卧底。”

钟修齐：“这个、这个，过两天请曾管家来家里吃顿饭，也让他再给我们留几个新帖子，遇上杜先生的手下也好做个挡箭牌。咱们粮行的情况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