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铃的脖子上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一道肉色的东西,我以为是什么东西粘上了就随手一抹,之后我就不再动了。Www.Pinwenba.Com 吧只是和医生随便交流了两句,然后打发走医生粗略的把东西收拾了一下。
很快王盟一脸不高兴的开着车过来,看着我抱着一个美女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用胖子的话说就一脸太监相。
我把张晓铃带回我的小店里,让王盟去买点吃的回来,这家伙屁颠屁颠的狗腿的很。你丫跟老子勤快点会死么,会么?
等王盟走了,我把手放在张晓铃脖子上,揪住那个角猛地一撕,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给我撕了下来,面具下面是一张属于少女的脸。
我就纳闷么,身体发育成那样怎么可能是个那么成熟的少妇,不过这样看着到更像是人偶了。我坐在床边看着她,心里顿时一股异样传来,刺得我异常的难受,我想去倒杯水喝,结果却倒在地上。
正好王盟回来了,看着我艰难的表情孩子应该是给吓了一跳,急忙扔下手里的东西跑到我的面前,看起来表情很焦急,接下来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娘的,天真这什么怪物,你丫的体质能再准不能了?”我耳边响起了胖子的声音,我迷迷糊糊的想要挣开眼睛,可是我却办不到,只能看到恍惚的图像。
“妈的,这玩意我见都没见过,你怎么能保证这就不是你搞出来的。”我嘴巴没动,可是我却可以听到我的声音。
“小心!”一个沉闷的声音传来,我的心里一颤,虽然时隔五年,但是这个声音我却无法忘记,这,是属于闷油瓶的声音。
“吴邪,别过来!”闷油瓶的声音开始变得尖利,刺得我耳膜隐隐作痛,我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象居然清晰起来。清晰地就像面对面一样,我甚至可以看见闷油瓶的眼睫毛。
他在我面前被一个奇怪的像是树藤一样的东西束缚着,而且这个东西还不断地把他收入体内,闷油瓶不停的挣扎,但是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吴邪,你别过来!”闷油瓶朝我喊道,然后喃喃道:“终极,终极......”接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树藤越来越多,闷油瓶整个人都给包裹住了,树藤越来越近,闷油瓶强忍着没发出声音,树藤嗖的猛然抽紧,几滴血溅到我的脸上。我猛地起身,结果把趴在我身上的王盟给撞了个跟头。
“老板你怎么了?”王盟狼狈的爬起来,揉了揉脑袋,一脸鄙夷的看着我,我也不好受,揉了揉被撞疼的胸口。
“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我道,然后发现天已经亮了,我现在躺在我房间的沙发里,我下意识的去看张晓铃,她依旧在熟睡着,远远看着就像是工艺品一样。
“她一直都没醒啊?”我坐直了身体问王盟,后者点了点头。奇了怪了,都好几天了她怎么一直都不醒?从那天倒下来就没醒过,难道成植物人了?我操,她要是植物的话就完了,古楼里的秘密我们他娘的还不知道啊!
不过既然医生已经说没有问题了,那么怎么还不醒?我急忙翻出手机给胖子打了个电话。
“我去你娘的天真,才七点就给胖爷打电话,奶奶的胖爷昨天一晚都没睡,眼睛刚合上你这小催命鬼就来了。”胖子在电话一头含糊的骂着,看起来被我搅了清梦他很恼火啊。
可是随后我把张晓铃的情况一说,胖子那头才缓和了点。
“我操!不会吧又傻了一个?”胖子在电话一头惊讶道。
“去你奶奶的,就是醒不过来了,不是傻了。”
“天真,呃,你老老实实的告诉胖爷啊,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娘的能做啥,放你你敢啊!”
“我当然和小哥的关系没有你和他好了,谁知道你干了什么让晓铃这么多天都没醒。”
“少给小爷扯淡,我说正经的,你经验多寻思问你一下,你没什么看法我就挂了。”
“哎哎,别介,原来天真找胖爷我取经来了啊。”
“去你丫的,如来佛祖张你那体型,庙门都挤塌了,快说怎么回事。”
“我之前有个朋友,也类似这样,说是剧烈运动下的后遗症,你要做好一个准备,如果晓铃醒了她也有可能没有意识。”
“不是,那就真傻了啊?”
“这个恢复意识是时间上问题,不能急。”
“去你妹的,这还不急?张晓铃当初说什么,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了,要不小哥就完了。你他娘的知道我梦到了什么么?”
“我知道你着急,不过急也没用,你不如等。”
“等,我——我操!”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对面的张晓铃腾地坐了起来,两眼无神的看着前面,给我吓了一跳。
“天真,怎么了?”
“娘的,她突然坐起来了,像诈尸一样。”
“呦呵,您老体质还真的升级了啊,3.0版天真无邪。”
“行了,别扯淡了,你没事过来吧我搞不定。”
“成,胖爷把铺子里收拾停当了就过去。”听胖子那头这样答应了,我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张晓铃刚刚那一写把王盟吓的够呛,我一脚把他踹起来让他去买早点。
不过这样的话还真是——我总不能给她换衣服吧?看着只穿着背心的张晓铃我犯了难,只好硬着头皮告诉自己这是雕塑,是雕塑。然后给她套上了我的衬衫,衣服等胖子来再说吧。
王盟把早点买回来,看着坐在那里几乎一动不动的张晓铃,然后看了看我。我心说你看个屁啊看,然后把他手里的早点拿过来,像喂小孩一样的喂她。
还好基本的反射还是有的,张晓铃一点点的张开嘴把饭吞进去,看着她我居然有种初为人父的欣慰感。
吃完了饭,她还是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她现在穿着我的衬衫也不好把她带出去晒晒太阳。
我也只好任由她那样了,我上柜子里准备翻点东西,结果一本发黄的日记本掉了出来,我这才想起来这本日记,或许这里也记载着有关于终极的一些事情。
我翻开这本泛着霉味的日记本,娟秀的字体映入我的眼帘。
8月7日晴
今天去潘家园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一直在古玩堆里扫视着什么,我们想要问他的时候,他却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和霍玲在里面转了两圈,寻到了两件青铜礼器,装饰十分的华贵精美,我们立刻回所开始清理与年代验证的工作。
不出意料,这两件礼器果然是战国时期的产物,价格不菲。青铜器的造型怪异,从远处看到像是一颗树的形态。
礼器内部雕刻着祭祀的花纹,不过年代太久毁坏的有些严重已经无法分辨,众人都叹息不已。
结束了工作时候,我和霍玲结伴回家,路上我们再次看到那个奇怪的人在街上晃,不过我们一愣神的功夫他就消失了真的怀疑他是否存在过。
这,不对啊?和大金牙跟我说的那个版本有点出入,小哥是被霍玲叫住了,可是这里根本就没提这件事,莫非是大金牙对于故事的丰富?他那么大岁数想些乱七八糟的搞什么,真是的!
我翻开了下一页,准备继续看,结果一阵非常清脆的铃声响了起来,我转过头一看,张晓铃手里正拿着那个从盒子里取出的青铜铃铛,轻轻的摇动着。
话说这个东西根本就没派上什么用场,过铃铛阵的时候,张晓铃根本就没提出要用这个东西,莫非这也是闷油瓶摆的一个道?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不过等找到他本人的时候就知道了吧。
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心里不由得发颤,如果闷油瓶真的那样死在我面前,我会是什么表情。
我看了眼目光呆滞的张晓铃,心里莫名的难受,当初闷油瓶从郧玉里出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要不是她连身体都不能动弹,我也怀疑她的失忆症发作了。
我低下头继续翻看日记。
8月13日多云
今天所里来了个小伙子,看他的神态和当天的那个年轻人一样,霍玲自是非常的欢喜,不过这个年轻人似乎有点奇怪。
他不像其他的实习生一样对古物感兴趣,而是机械的在做我分给他的工作。而且他的话很少,霍玲去和他说了好多话也不看他答应一句。
不过他做事很认真,没有因为自己是实习生就偷懒,这样的年轻人还是很招人喜欢的。最近有一个考古活动,上面已经开始准备了,不知道人手够不够。
那个山西的古墓也不知道埋了什么东西,上面看起来兴师动众的,我们这批任务也被命令在三天内完成。看起来又要过几个不眠夜了。
我没有翻页,看着日期,既然是日记,那么就要每天去记,那么从7号到13号中间隔了几天的时间,这个时间陈文锦在作什么?
我仔细的扒开日记本看装订的地方,可是我什么也没发现。
一旁的张晓铃手里还是捧着那个拳头大的青铜铃铛,目光呆滞的看着前面,双眼里没有生气,她的脸颊泛着梦幻的蔷薇色,或许这是她还活着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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