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级觉醒

敌人奸笑着向秦小斌靠拢过来，逐渐缩小与他的距离，他们一个个如获至宝的邪恶模样，让秦小斌横生出怒火。

‘归途’现在有些不太安份，生命金属第一次的躁动不安，竟然是在圆月之夜。秦小斌顺着潜意识流感受不到唐欣所说的消极状态，相反的，是一种极度亢奋活跃的状态。潜意识流不断往‘归途’上聚集，就如在填充一个肉眼看不见的黑洞。

秦小斌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就算杀不了这么多人，他也要让丘老大受重伤。皱紧眉头，握紧双手，注意力高度集中在自己的潜意识流和‘归途’之间。

“这小子就只是个一级觉醒的菜鸟，用不着你们这么多人，打起来就没意思。我要慢慢折磨他，都全部给我退下。”丘老大往嘴边吐出口痰，舌头往唇边一蹭，如饿狼般缓缓走进。

众人往后退去十米开外，以免被丘老大误伤。杨辉还在网中使劲，他的双手都被网给缠住，根本没办法解开。转过脸时，唐欣正艰难地忍住要从眼里掉下的泪珠，嘴唇咬出红色的血迹，双手捏得苍白，跟没有红润气色的面庞一样。

“唐小妞。”丘老大笑出两腮的厚肉，“看我怎么把这个臭小子打成残废，保证不会让他死，我还指望着拿他的活命去卖钱。”

唐欣终究还是谩骂道：“恶人，会有报应的。我们的部队要是知道，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群人。”

大伙并未对这样警告的的语言所吓到，流浪觉醒者随时可以四处为家，要找到他们，也非件容易的事。

丘老大满不在乎地说：“等我解决完事情，还有谁会知道今晚发生过什么。雾云山区到处都是骸兽，我看你们部队根本不可能为了你们两个人，特意动用觉醒者过来搜索，尤其是这个只有一级觉醒能力的臭小子。”

迷茫与失望出现在唐欣的瞳孔中，丘老大的分析一点也没错。没人会再下功夫派出部队前来搜救他们。从桥梁上坠下的那一刻，多数人会认为他们已死。她晕迷，而秦小斌只有一级能力，自然无法自救。

最重要的是，他们所到之处以及发生过的事情，全都会被这些恶人和那永远也萦绕不去的浓雾所掩盖，真相难以再见天日。

“跟你也废话多了，让我看看你个一级觉醒的能力，能挨我多少次。”

狂浪的笑声下，丘老大的觉醒能力施展开来，风刃以三道之势朝秦小斌打来。

他被迫进行防御，风刃打在他的防御之上，迫使他向后连退三步。觉醒者能力的差别还是铁铮铮的事实。

秦小斌咬紧牙关，他不知道为什么‘归途’还在亢奋地吸收着他的潜意识流。按照这样的状态持续，他早就可以打出一记风柱，杀不死丘老大也能令他重伤，死也足矣。可‘归途’似乎并没有要施展攻击的状态，只是不停地在汇聚他的潜意识流。

换作平时，他的潜意识流都没有如此的畅快，如数条溪流汇聚流入大海。

“不错，还挺能挡。别得意，我只是用了三层力，折磨人总是要越慢越好。”

还没听明白丘老大的话，秦小斌看见他起身一跃数米之高，已至他的头顶上。提起段刃之时，丘老大已落下，借着重力，再次给他以数倍的强压。

周围更加热闹不凡，他们在吼中着在助威，呐喊与起哄连成一片。丘老大居高临下在施加压力，他觉醒的气场压力根本不是一级觉醒者能抵抗的住。

“果然是硬骨头，那我看看你有多硬。”丘老大暗想，又加大气场之压。

空气发出沉闷的爆裂，小范围内的空气被挤压在一块，像是高密度的金属。秦小斌隐忍的额头上汗水都湿成一片，油光闪闪。身体的骨头在重压之下好似随时都有被压断的可能性，双腿如注入铅般沉重。

要非平时的强度锻炼，秦小斌想象不出自己会在多久后被压得粉身碎骨。身体的内脏器官第一次如此紧密的贴合挤在一块，让他有种恶心与乏力。眼皮有如千金之沉，视线也逐渐模糊不清。

头顶上的丘老大笑道：“臭小子，不赖呀，在我的气场重压下还能挺一会，看我怎么压断你的肩胛骨，让你连段刃都拿不了。给你一次求饶的机会，我可以考虑下。”

“求饶吧，臭小子，快点求饶。”众人跟着叫嚣。

“欺负一个一级觉醒者，算什么本事，有种跟我拼。”杨辉把脸挤向网上。

几下沉重的攻击飞来，打中他的腹部，连说话的怒火都打没了，忍着铁青的脸，全身已疼到抽搐。

“臭小子，帮我把脚舔干净，我就在丘老大面前给你求个情。”大家哈哈一笑，没有比这更有趣的。

各种侮辱的话流进秦小斌的耳朵里，身体已近边缘的他，艰难地开口回应道：“要断我肩胛骨，有本事你就来，老子才不会给你这群人渣低头。”

“不识抬举。”

陡然之间，丘老大将气场所有的重压贯注而下，秦小斌痛苦的叫声也跟着一并发出。双腿再也撑不住，双膝直跪到地面，压出一个小坑。暴露的青筋显示出他此刻浑身解数才抵抗。

“跪下了，臭小子不是嘴硬嘛，怎么给我下跪了，哈哈！”

头一次被人侮辱成这样，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唐欣都在场。秦小斌努力将头从重压下抬起，衣服早就与皮肤的汗渍沾合成一体。眼神正与唐欣形成一条直线，她正看着自己被打压得完全站不起身，甚至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老子才不会给你跪下的！”

秦小斌猛然间暴喝吼出，带着他坚韧而又不服输的力量，把跪在地上的双膝重新抬离地面。

丘老大傻眼，没想着秦小斌还能从他的气场下重新站立，围观的觉醒者无不寂静下来。事情越来越有味道，他们甚至纠心秦小斌是要怎么被丘老大一步步打残。

解去那气场之压，丘老大翻身而起，秦小斌才有片刻的轻缓之意。不过也只是眨眼的片刻，他就被丘老大的段刃打飞。

秦小斌甚至连喘气的节奏都还提上来，他的身边就跟上一个侧影，是丘老大。连着在他身上又是一阵又猛又狠的锤击，十来下的功夫，秦小斌已被打出村子的边缘之外，撞跌在一个大树的阴影下，段刃掉在手边。

觉醒者们开始打赌，秦小斌被打残还是被打死了？吵闹一片，赌注随即下注。

仍然保持着顽强斗志的秦小斌在地上呻叫着蠕动肢体，他在大树的暗影下，外围洒着月光，加上浓雾的包裹，添加几分神秘而又模糊的色彩。丘老大差点就把他的骨头给打断，好在他的潜意识流散发出的防御力也非等闲。

双手一抓，空空如也，秦小斌第一反应就是他的段刃，眼神马上注意到手边还有二十厘米极近的位置处，是他的‘归途’。就在半空中受到丘老大猛烈攻击时，他感觉体内有极大的潜意识流正在提升，就差那么一点就有种跃跃欲出的知觉。

他伸出手想出够到段丸，如此短的距离，牵动着他的骨头与肌肉，触电般的疼痛由手作为起始端蔓延至全身。趴在地面的秦小斌，听着黑暗中大大咧咧的脚步声正在逼近，似笑非笑的邪恶嗓音正钻进他的耳朵，是丘老大。

“臭小子，舒服吗？让我先砍断你的手，看你还怎么使用段刃。”

黑影逐渐进入秦小斌的视野中，丘老大的轮廓背景也在放大。他忍着身上的巨痛，眼泪都快挤出来，用毅力去抵抗他身上产生的痛感。

马上就可以够着段刃。

一只大脚过来，踩在他的手掌上，把那微妙的距离拉成无法前进的鸿沟。

“别挣扎啦，我下手一定很慢，慢到你可以清楚地感知到断去一只手臂是什么样的感受。一点一滴，全都让你好好享受。”

说完，丘老大的段刃压在秦小斌的手臂上，骨头发出‘咯’的响声，一点一点，往下压去，前手臂因为缺氧和重压马上形成紫黑的颜色。

“再不想点办法，自己的手没了，一点希望也没了。只要再让我抓住段刃，我想我可以再跟丘老大拼一场。”秦小斌默默想着，两眼盯在丘老大压下的段刃上。

他的右手随即往地面抠去，用力摁下，掀起一把土壤往丘老大的眼睛砸去。丘老大哇叫一声，松开段刃，用手挡住眼睛。

趁着空隙，秦小斌再往前一挪，指尖触碰到他的‘归途’。

“啊----”仰头大吼一声。

潜意识流瞬间持续注入，配合着圆月带来的亢奋效果，‘归途’与秦小斌的潜意识流相互回应。在那一刻，‘归途’上的第二道条纹由暗变亮，随即稳固下来。秦小斌的周身痛感在潜意识流快速的治愈下，减轻不少。

他脚尖发力，‘归途’往前刺去，强力的风柱在丘老大登时瞪大的眼前发出。凭着反应，丘老大挺身用段刃挡去，可哪抵挡得住秦小斌的风柱。

风柱像残暴的饿狼，只一击就让丘老大的段刃贴着他的身体以直线的飞速打回村子中央。他肥厚的脸颊上多出斑斑血迹，从嘴角渗出，意识不清，段刃从他的手里慢慢松开掉下，躺在众人脚下，胸口凹陷变形，血液沿着段刃流淌滑下。

所有人的眼睛径直投向那阴暗的大树之下，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