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宋宁在的生日

2018-04-15 作者: 白鹭为双
第二百章 宋宁在的生日

“跟爸回家吧!你不愿跟我们住一起也行。Www.Pinwenba.Com 吧我让小五陪着你住到外面的公寓去。她不会打扰到你!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说到花珍珠,万鑫攥紧了拳头。

“我……”万泠摸着手腕上尚未痊愈的疤,万鑫的话她不敢全信,可……

直觉告诉她万鑫说的都是真的。

宋宁在的出现,宋宁在对万家的了如指掌。

可她不相信宋宁在会害死她。

“你让我想想!”万泠腾地站起来,丢下一句,便夺门而出。

“小泠!”

万鑫无力地垂下手。

万泠茫然地走在街上。她要怎么证明?证明万鑫说的是假的!证明宋宁在不会害死她!

没有回去继续上课。

万泠坐上公交,回到宋宁在的公寓。

宋宁在的书房,万泠每晚都要到这里温书。她留意到……

手伸进书架,拽着隔板狠狠一推。

哗!

像镜子里的映像。

万泠试探着伸出脚。没有阻碍,万泠踏入和身后书房摆设完全一样的隔间。

一样的书桌,台灯,座椅……回头,连书架都是一模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书桌下的保险柜。

从书桌里摸出钥匙,插入钥匙。

0711,宋宁在的生日!按下四个数字,万泠咬咬唇接着按了下去。0211!自己的生日!

转动钥匙!

嗒!保险柜开了。

打开保险柜,万泠一下白了脸。

她的花褂子!

花褂子下面,是一本书。

万泠拿出衣服和书。

翻开衣服,衣服洗得都旧了。里襟夹层,布料的花纹还在,摸着布料,斑斑点点擦过指腹,万泠打开书,对照着仔细分辨,是那密码。

可万泠弄不懂。

他那么聪明,一定懂的。

看着被翻得有些破旧书本,万泠呆呆地想。

“小泠!今天宋连初过寿,他跟你说了吗?”不知过了多久,万泠的电话响了,接通电话,万鑫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万泠愣怔地看着黑沉沉的外面,摇了摇头。

万鑫叹了口气,“小泠,想通了就给爸爸打个电话,爸接你回家。”

嘟嘟嘟……

外面墙上的钟指向八点,万泠的心一点点变凉。

宋宁在一、夜未归。

第二天一早,万泠拎着书包,浑浑噩噩地去上学。走着走着,万泠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想去看看万续。

就要走到万续学校门口,万泠远远瞧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他们正跟万续说话。

是小哥!还有小小良!

“小……”

一辆算得上熟悉的车,停到小哥身边,车上下来的人……是万鑫。

万鑫满意地拍了拍小哥的肩,便低下头眉目和善地笑着和小小良说了两句。

小小良笑着,显然很喜欢万鑫。

万泠握了握拳。

这时,万鑫不知又说了些什么,万续高兴地跳了起来,叫了万鑫一声爸。

万泠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身子,一股恶心涌了上来。

“呃,哇!”

万泠蹲在墙角吐够了,脸色惨白地站了起来。

摸了摸小腹,不!不会的。

一股蛮力,万泠冲进对面的药房。

命运还真是爱跟她开玩笑!因为一个文王炉,她被送到农村;因为一个文王炉,她连自己孩子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都看不清了。

他说他想要个孩子!

万泠跌坐在洗手间的地上,笑得一脸苦涩。

哭够了。万泠推开厕所的门,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她身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觑了她很久,见她没有发觉,便悄悄地钻进了她刚才用的厕所。

海润商城的大屏幕里正播着娱乐新闻。

加艺老板宋宁在先生携加艺一姐万玉婷回归母校……

“原来是学长和学妹啊!难怪加艺要力捧万玉婷!”

“这俩人儿是挺般配的!不会真是情侣吧?”

“他们是情侣!我妹妹和万玉婷的幺妹是小学同学。人家早就姐夫姐夫的叫着了。这不男才女貌,多般配!”

“这样啊。”

万泠闭了闭眼。

万玉珩的确这样叫过宋宁在,是她太大条了。

她从没仔细想过。她太蠢了,太蠢了。

没有原因,万玉珩怎会平白那么叫呢?

此刻的万泠对宋宁在的信任一点点碎裂。

万泠捂着心口,不甘自己的心就这样碎裂。可越捂着护着,心就越痛。

临安大学!

万泠打车奔到了那里。人潮如海,万泠被挤在人群中间,眼看着宋宁在替万玉婷挡住涌来的人群,乘车而去。

万泠的手机响了,又是万鑫!

万泠扯了扯嘴角,将手机扔进覆着冰雪的草坪。

嘈杂的人群后,万泠的手机孤独地响着。

万泠瘫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她的花褂子,还有那本书。

天色向晚。

万泠展开小花褂,迎向灯光。

闭了闭眼,眼前都是宋宁在伏案疾书的模样。

跟自己不同,他极喜欢用钢笔写字,用钢笔的时候还是悬腕。

写出的字潇洒大气。

他的书从没有一点污脏,就是有,他也能处理得干干净净。

他是有些洁癖的。

万泠垂下手,低头看着腿上的书。

书页粘腻腻的。

搓搓手指,万泠摇摇头,不,他不能忍受这个。

花褂子,奶奶说这是妈妈辞世前亲手做给她的。是她的护身符。

妈妈。万泠将花褂子贴近唇边……

花褂上的味道?不是自己的!万泠疑惑地翻过花褂,仔细一看,眉头不由一皱。

丁肇茹坐在沙发椅里,眯眼看着玻璃门内忙碌的身影。

宽大的佣人服里是具美好的身躯。

尽管不再年轻,但对丁肇茹来说那份诱或依然存在。

而且很浓,很浓。

砰!猛地将茶杯扣到几案上,丁肇茹哗地拉开玻璃门,猩红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坐在小凳上洗衣服的女人。

听到身后的响动,女人惊得立刻扔下手里的衣服,惶恐地站到一边,双手环胸瑟瑟发抖。

女人像只负了伤的兔子,眼里带着些萎靡。对丁肇茹,是本能的恐惧。

丁肇茹不悦地沉下脸,恼火地踢翻地上水盆里洗好的衣服,胳膊一挥,流理台上堆着的衣服和物件一件不剩,尽数扫落到污脏之中。

“啊!”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丁肇茹摔到了流理台前。后腰硌在台板上,痛彻四肢百骸。

“贱人!”

丁肇茹最不喜女人一脸受伤的模样。他喜欢她笑!

衣服的碎片四处散落。

丁肇茹红着眼。

夏雨初歇,一对男女在丁家老宅前的水池旁。

“文松!你快抓着我!哈哈!我要摔倒了!”女子提着蓝色连衣裙的裙?赤脚踏在清浅的池水里。

丁文松站在池边,扶着女子白皙的手臂,低声浅哝。

宠溺的纵容,纯然的依恋。

甜美得刺眼。

“我们的新郎官来了。”见到丁肇茹,丁文松拉住身旁的女子,一边帮她穿好鞋子一边语带宠溺地说,“小远,这是我堂弟肇茹。”

“肇茹,这是你嫂子白远。”

丁文松真诚不设防。白远单纯得如同待宰的羔羊。

丁肇茹心里冷笑,丁文松你可真蠢!我要是你,就不会把这样的妻子随便介绍给别的男人认识。

“嫂子,你好!”丁肇茹收起心思,绅士一笑。

“哦,你好!”白远有些害羞,低着头只留给丁肇茹一个黑黑的小脑顶。

丁肇茹顺着白远的脑顶瞧下去,白色的细带凉鞋里一双白嫩的小脚儿。

丁肇茹不由深邃了眼眸。

白远被他瞧得不自在,懦懦地问丈夫,“新娘子呢?”

“在里面!”

这是丁肇茹新婚的第二天。

就在丁肇茹结婚不到仨月的一天早上,突如其来的噩耗席卷了丁家。

丁文松死了。

堂哥死了!听到消息,丁肇茹嗬嗬地笑了。他与丁文松无冤无仇,可听见丁文松死了,他就是想笑。

丁文松死后的第七天晚上,丁肇茹再也按捺不住冲进丁文松和白远住的小楼。

在白帆的尖叫和哭泣,在过世了的丁文松遗像前,丁肇茹干了最禽兽不如的事。

白远彻底搬出了丁家。

理好衣裤,丁肇茹坐在沙发里一边抽烟,一边眯眼打量着赤身蜷缩在柜子旁的女人。

白皙的皮肤有些松弛,丰盈不如以前有弹性,却软糯可口。

就是太不听话了!

丁肇茹眸色一厉。起身走向女人。

“白远。”

咔嚓,喀嚓,门锁转动的声音。丁肇茹一扭头,就见一个年轻人开门进来。

看到丁肇茹,年轻人本能地向屋里寻找。

发现地上蜷缩着的女人,年轻人凄厉地叫着,“妈!”

“老畜牲!我要杀了你!”年轻人举起手边的花瓶就向丁肇茹头上砸去。

女人从怔忪中蓦地清醒,尖叫着阻止儿子,“小仝不要!”

“妈!我今天就要打死他!”丁肇茹不躲不闪,意味不明地看着年轻人微微笑着。年轻人被他轻蔑的态度搞得恼火,拿着花瓶真的就砸了下来。

“小仝不要!你不能杀他!你这是逼妈死啊!”女人捂着身子,哭着劝阻儿子。不管丁肇茹多混蛋,她不能让儿子伤了他,不能。事情搞大就糟了!

“妈!”丁仝身子一僵,背对着母亲埋怨地叫道。

“他为什么不能杀我?”丁肇茹一脸嘲讽地笑着,戏虐的目光在女人身上游移着,“说啊!你不是恨我吗?为什么不让这个野种杀了我?”

白远不语,只是捂着脸呜呜哭泣。

丁仝别着脸,难受地叫了一声妈。从他懂事起,不只一次见到母亲这幅模样。

每见一次都心如刀割一般。

“说!”是丁肇茹低低逼问的声音。

“啊!”身后的母亲惊叫了一声便闷闷的不再发出声音,粗重的喘息,属于那个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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