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康茉阑最初是腼腆胆小的,即便后面胆子渐大却也不会在这些陷害人的事情上造次。第一她没那个头脑,第二她也怕额外生事。
今日她说的有关法律这一番话若在前世说出她绝对会吓得半死,并且从此以后都会乖乖的不惹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面目沉思多番算计满是不甘。
两世以来,若论了解康茉阑,慕晚辞敢称第二,绝对没人会称第一,所以这点慕晚辞绝对有能力使自己信服。
慕晚辞闭了闭眼,这一世康茉阑变了太多,要论人之所以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无非是因为变故突袭导致精神刺激,因此前世在康茉阑生命的最后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和康茉阑虽谈不上知心朋友,可她终究不希望自己的同学一再误入歧途,很明显康茉阑已经有走歪了的征兆……
不过这已经不是她能管的范围了,她向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只能尽量拉她几把吧……
慕晚辞再睁眼,眸光陡然凌厉:“康茉阑,不要肖想你肖想不起的,后果——你承担不起!我和南翎虽然来自外市,不过,不防告诉你,我们的家庭背景都比在坐同学要复杂的多,还是不要玩火自焚了。
毕竟你手中的生命线,其实并不长,搞不好某一天就把自己作死了,与其那样自食恶果悲惨死去,倒不如好好珍惜活着的,每一天。”康茉阑虽然也在慕晚辞“复仇”名单之内,可她定义的“复仇”一般只包括了口舌之争,或者是一些不触犯法律同学间的小打小闹。而如今从康茉阑的偏执中看出,她所想的真真太简单了!
康茉阑嗤笑一声,重生一世这些小儿科骗骗人的东西她会信?真以为她像前世那么傻白甜吗?
自己的东西不争,被别人三言两语就打退堂鼓那会是她吗?慕晚辞真的太小看她了!
真以为她自己真如十三岁孩子那么好骗吗?
慕晚辞几不可见的叹了一声,须臾又露出几分狠厉。见康茉阑的表情就知道她不信了,那么以后一旦她出手那么她就不会手下留情!
因着两人离着近,所以两人说话的声音内容并没有外泄。旁人看来也只会以为是小女儿家家关系好。
慕晚辞盖好了铁盒子,为了防止有人偷吃还塞进了自己的包里,自己盯着,放心!
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三个小时,慕晚辞懒懒的朝窗外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初中生背着包结伴走在校园的通道上,各个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笑脸,仿佛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一般,一身轻松;也有一脸愁苦的,似乎背着个重点的包都能压垮。
慕晚辞收回视线,看向讲台上还在滋滋有味讲课的莫红英,有些无奈的撅撅嘴。
本来他们初一生在五点十几就可以走了的,偏偏今天莫红英在课外活动拿了大半的时间来跟我们扯话题,导致课堂内容无法按时完成,只能拖堂。
现在都五点四十了,就是初三生都走了大半了,更别说他们初一生了,听着声音,好像这一层也就他们班有声音了……
慕晚辞百无聊赖的低下头转笔,可莫红英的声音却突然停下。慕晚辞有些疑惑的抬头,顺着莫红英走路的路线看过去,恰好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少年。
少年约莫一米七的个子,一头寸头,一尘不染的双眸熠熠生辉,在灰白的天色渲染下十分耀眼,眉峰浓墨精致,睫毛细短却密集,流畅的线条对称两侧,样貌虽谈不上极其惊艳,但贵在气质干净。上身套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衣,下身穿着一条九分裤,一个黑色的背包斜挎在左肩,笑容似乎有些腼腆。
少年挠了挠头,看着从里头走出来的莫老师先是道了声好,再道:“老师好,我叫白宇瑞,初三A班,我看我妹妹还没下课就想着来这里等等,打扰了,抱歉。”
莫红英看着面前这个的少年气质干净,说话又极其有礼貌,目光透着赞扬:“你妹妹是?”
这也不怪莫红英猜不出,毕竟他们一个S班就有四个姓白的,其中还有两个女的。
“哦!我的妹妹叫白羽汐!”白宇瑞笑道。
莫红英点了点头道:“快下课了,你在等一下吧!”
白宇瑞笑着点点头,他是初三生,之前都是妹妹下课到他教室门口等的,今天他在教室门口等了好久都不见妹妹来,才会到妹妹班里来的。
莫红英最后看了他一眼,就走进了教室,抬头看看墙壁上的挂钟,发现的确有些迟了,就稍稍做了结尾,让同学们放学回家了。
一听莫红英的“赦令”下来,不少人都松了口气,原本怏怏没力气的身体顿时浑身都使劲儿,没几下就整理好了作业,勾肩搭背的出了教室门。
白羽汐恰好坐在慕晚辞斜前方,慕晚辞抬眸看着她小脸洋溢着笑意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拿了书包冲出去,盎然又清脆的喊了白宇瑞一声“哥”
白宇瑞笑着,一口大白牙弯成一个月牙的弧度,连带着眼睛也弯弯,宠溺的揉了揉白羽汐的头,然后嘴巴张张合合说了什么,看见白羽汐突然开怀大笑,不禁也加深了几分笑意,搂着白羽汐的身子就迈动步伐。
慕晚辞收回视线,从包里拿出装着黄桃蛋挞的铁盒捧在手里,再把包跨在肩上,和南翎一起出了教室。
接下来的几天相对来说比较平静,康茉阑许是受了慕晚辞的启发,正在想办法攻略南翎,所以没空理慕晚辞。叶晴筱在老师面前丢了脸,留下了不好的映像,正想办法弥补自己的形象呢,也没空去理慕晚辞。
慕晚辞自然也乐得清闲,日子照常过,反正她始终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的理念,当然她也没太闲着,和童恣妍打好了关系,期间发现白羽汐和童恣妍挺好的,又顺道和白羽汐有了交集。
以前不知道,这么一相交,反而发现白羽汐和她的性格挺像的,沉默的时候特沉默,会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然后别人和你说话你都不理;也会莫名其妙处于亢奋期,整个人就像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一样。
就比如现在这样,白羽汐前一秒还能大大咧咧的在操场上不顾形象的手舞足蹈,一提到家人,干净的眸子就不禁有些暗淡下来了。坐在了童恣妍的身边。
三人坐在主席台背光处的边上,白花花的小腿在空中晃动,就听白羽汐说:“我家里是做纸板箱和酒水运输职业的,我有一个亲哥哥,他大我两岁,平时都是我和他生活在一起比较多,我哥哥他是属于暖男型的,生活很贴心也很照顾我,哥哥说等他成年了就出去打工,然后养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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