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缘分与爱情

2017-08-01 作者: 卿挽辞
第239章 缘分与爱情

慕晚辞一愣,拿着那张纸的一双手微微颤抖。

这一瞬,她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我以全世界相邀,邀你做我人生的女主角。'

字迹很清晰,宣纸很滑顺,轻柔的抚摸上去,仿佛就是在抚摸玉瓷一般,仿佛就是那个全世界,捧到了她的面前。

三十个字、两个名字、人生大戏、女主角、期限一生、整个世界……

他站在那,她坐在那……

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好像流泻了三生三世的爱意,浓浓隽水缠缠绵绵。

爱情是什么呢?

慕晚辞以前不懂,现在不懂,但从今以后,她或许懂了。

两世为人,两世都为一人而生,都为一人等待而活。

前世,她在岁月的蹉跎中,饱受现世孤独,看破红尘,世态炎凉。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无情无爱,在纵情风花雪月男女欢好的时代,只有她一人,独善其身。

殊不知,那不是无情,不是无爱,而是,情还未到;爱,还未至。

我越过了时间,越过了空间,越过了生死,越过了人海,越过了千山,越过了万水,终有一日,我步步莲华,站定在你的面前,交付我的一生。

不问遇见,不问归期,不问结局,只求现世安好,我还爱你,你,也还爱我。

慕晚辞鼻头一酸,她眨眨眼,不让眼里的热流留下来,她抬头,眸光流光溢彩,看向南翎,仿佛镌刻了世界所有的爱意。

她微微一笑,眨了眨眼:“你的诚意呢?”

南翎忍不住唇角轻勾,一双浩眸情深动容,再没有什么词语,能形容他此刻的眼睛。

那是一种怎样的风景呢?

没有人能够形容得出来……

直到很多年后,一切尘埃落定,岁月静好之时,慕晚辞怀抱着他们的孩子,还曾回想过这一幕,当时的她说:“我活了两世,四十三年,年岁将近半百,心境却仿若耄耋。在别人的眼里,我看到的自己,是一个满头白发,脊背蜿蜒,眉心无论何时何地都有着淡淡的轻愁,仿佛世间所有,于我而言,都是无解的无可奈何。只有他,在他的眼里,不论何时,我都是一个正直豆蔻年华的姑娘,不论我年岁渐长容貌不再,不论我抑郁四年满身疤痕,不论我营养不良,身形萎缩,不论我痴傻癫狂,世人叹我祸水红颜……他待我,始终如一,就如,那双眼一样,我还是那个正直双九年华,含笑嫁她的女子。”

那是一双盈满爱意的眼神。

我的姑娘啊,你等了我两世,越过多少坚信,忍过多少讥讽,受过多少冷嘲,才站定在我的面前,我怎忍……让你继续孤身一人……

南翎凤眸含笑,眉眼弯弯:“《倾妃归朝》的剧本都摆在你面前了,我的诚意还不明显吗?”

演绎别人的故事,书写自己的传奇!书中的锦绣河山,便是你我的未来!

慕晚辞微愣,下意识的看向东婷,纳纳的说:“什么剧本啊,我怎么不知道…………”

话还未落,东婷便含着笑容从包中取出两份合同,书的表皮上写着四个大字:倾妃归朝。

慕晚辞又是一愣,接着便听见东婷轻和的嗓音响起:“我,东婷,代表《倾妃归朝》剧组,正式向慕晚辞小姐,南翎先生邀约,参与《倾妃归朝》的拍摄,角色分别为凉曦月、墨卿。”

随着最后一字话落,慕晚辞身躯一震,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

前世,她身边的所有人都是朋友成群,蓝颜无数,挚友无双,只有她,自始至终,都是孤身一人,独来独往。究竟是她太过自闭,还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寻不到归期,卸不下心房?

世人又怎知,每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世界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她,蜷缩在冰冷的被角,盯着散发着微弱光芒的一隅,内心安静祥和。她在无数个午夜梦回,都曾幻想过,自己,便是书中的女主角,不要盛世篇章素手谱写,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然而,她的一双人,又在何方?

这场签约不知道是如何完成的,慕晚辞只模模糊糊的记着,当东婷拿出合约的时候,她就像是一头饿狼,拼命的猎取食物般,夺过一旁的水笔,近乎疯癫的将字迹下落,没有往日的龙飞凤舞,风骨卓越,苍狂有力,有的,只是,坚定。

对,坚定。

坚定不移。

夜半,慕晚辞捧着第一场戏的剧本,在床上反复观看,反复揣摩。

其实,她过目不忘,加之前世,这本书看得太多次太多次了,一场戏,人物的台词,人物的情绪她都已经倒背如流,尽在掌握了,但她依然在反复琢磨。

曾几何时,这是她的梦啊……

有朝一日,它却亲眼在她面前展示……

由她来演绎……

开机定在后天,行李已准备就绪,就等着明日飞往影视城,和众影星参加开机仪式。

南翎走进来。

她从书中抬头,绽放出一抹艳丽的笑容。掀开被子,赤着小脚,跑过去,环住他的腰。

力道见不得有多大,但贵在紧实。

她抱着他,很紧很紧。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怀抱弄得猝不及防,只是下意识的环抱住了那抹温暖,眸光如碎满了圣光。

慕晚辞轻咬住下唇,轻声问道:“南翎,你快掐掐我啊,我都要怀疑今天发生的一切是在做梦了,太不真实了,我无数次幻想过它的来临,但从来没幻想过它会实现,它会那么真实存在于我的生命里。”

南翎轻笑,嗓音低低愉悦:“掐你我可舍不得,你掐我吧,掐得我痛了,就知道是不是梦了。”

慕晚辞抬头,眸光透着细碎的狡黠,她把小手探入他的衣襟,放在他腰间,触手所及,是一片壮硕与顺滑:“那我掐了啊……”

“掐吧。”他点点头。

她手下开始慢慢使力,两抹圆润逐渐交缠。然而,她才用了一份力气,他便已经开始喊疼。

她又气又笑,无言以对。

他笑着说道:“我疼了,所以,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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